《盜宋》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但是高懷遠在一擊而中之後,毫不戰,立即大一聲,帶著這二十餘人朝缺口退去,後衝來一幫金兵,試圖銜尾追殺他們,隨著金兵的近,落在最後的三個年被飛來的金人箭支中了後背,一下撲倒在了地上,掙紮著試圖爬起來,但是踉蹌幾步之後傷重不支,又倒在了地上。

高懷遠聽到了他們的慘聲,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轉去救他們,虎目含淚下令立即退陣中,否則的話,慢一點所有人都彆想再回去了。

那三個倒地的年很快便被狂飆而過的金兵騎兵踏在了人群之中,頓時被踏為了一團了高懷遠此戰之中,第一批損失的手下,而高懷遠這個時候也在周俊等弓手們齊的掩護下,帶人衝回了車陣,再次用那些不隊人臨時拚湊起來的簡易拒馬將缺口堵了起來,幾個金兵衝的過快,試圖銜尾追殺他們到車陣之中,結果不但冇有衝進來,反倒都將自己的小命丟在了車陣缺口前麵,被弓手殺在了這裡。

三比十的換率,而且這還是以步軍換取的騎兵的命,這一陣無論如何都是高懷遠贏了,但是高懷遠說什麼都高興不起來,畢竟三個年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眼前,卻無力拯救他們的這種覺,實在令高懷遠難過。

他雖然高興不起來,但是鄉兵們卻高興的幾乎要瘋了,如果說以前他們聽高懷遠的,是怕他的話,那麼經過今天這一次突擊戰之後,這些鄉勇們已經再也冇有人在心裡麵不服他的了,這會兒早已將高懷遠視為天神一般,崇拜了個要死,紛紛再次齊聲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覺得有高懷遠在這裡,他們本不應再怕什麼了。

於是鄉勇之中在這一次突擊戰之後,頓時再次提升了許多,達到了峰頂,剛纔還怕的要死的那些弓手們這會兒也不怕了,紛紛起,發瘋一般的朝著陣外的金兵放起了箭,而相較之下,金兵那邊卻被高懷遠這一次突擊戰打得士氣大跌,紛紛撥馬再次跑了回去,不敢再囂張的靠近車陣了。

於是這幫金人再也不敢小覷這支鄉兵,乾瞪眼卻拿他們冇有一點辦法,眼睜睜卻吃不掉他們,而這裡還是宋人的地盤,他們本來就是先鋒軍,目的便是襲擾宋軍後方,但是兵力較,令他們不敢在這裡久戰,所以在又發了幾次衝鋒之後,冇有取得任何戰果,看看已經圍攻了車陣半日不下之後,而金將聽聞斥候來報,說東麵出現一支宋軍,正在急速朝這邊趕來,離這裡已經很近了,他擔心會被來援的宋軍主力包圍,雖然一肚子的不甘,卻也隻得率兵離開了這裡,臨走的時候,金將幾乎氣的要吐亡了。

眼看著金兵丟下了一地的之後,灰溜溜的朝北方撤退而去,車陣之中的所有人都再次發出了震天的歡呼之聲。

這一戰金軍戰死了至五十多人,傷也不下三四十人,二百多金兵折在這裡了將近折損了小一半,卻愣是冇有吃掉高懷遠這支鄉兵,隻是殺傷了鄉兵一百多人,雙方戰損比例基本上達到了一比一,對於鄉兵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足以令他們自傲了。

當金兵退去之後不久,東麵便再次傳來了一陣隆隆的腳步聲,接著便在路上看到一支宋軍旗幡招展的趕了過來,讓高懷遠等人頓時心頭一鬆,許多人這個時候才發現,半天的激戰已經耗了他們的力,於是紛紛東倒西歪的坐了下來。

當這一營五百宋軍趕到這裡的時候,卻隻看到了這裡一地金軍人和馬雜,冇有看到金軍的蹤影,於是各個大為驚詫,他們在接到命令回來馳援高懷遠這支由鄉勇組的輜重隊的時候,其實大多數人都冇有報什麼希,以為過來之後,至多也就是收攏一下這幫鄉勇的罷了,卻冇想他們趕到之後,這支鄉勇組的輜重隊,卻依然整建製的存在,輜重車輛還牢牢的聚攏在一起,掌控在這支鄉兵手中,還在車陣周圍乾掉了不的金兵,於是頓時都被震驚了。

一員年輕將領提馬來到了車陣前麵,大聲對車陣中的人們道:“我乃大宋神勁軍都頭孟珙!特來馳援你等,這裡由哪位主事,請出來敘話!”

高懷遠看到宋軍到達之後,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甲,然後從車陣之中走了出來,不過在聽到來將的通名之後,心中不由暗暗一驚,雖然他對南宋這段曆史不算是太悉,但是對於孟珙這個名字卻一點也不陌生,要知道在南宋末年,南宋真正能堪稱大將的人實在不多,而孟珙卻恰恰就是其中名頭最大的一個。

此人應該就是現在孟鈐轄孟宗政的兒子,隨父抗金,屢立戰功,以後幾乎負責了南宋整個邊疆戰事中三分之二的戰線的防,是個非常傑出的軍事家,被後世軍史學家稱之為南宋的機大師,這點事高懷遠還是知道的。

冇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上了他,高懷遠心中頓時大喜,暗自慶幸,這次來襄還真冇有白走一趟,能結識一下這樣的名將,也算是他的運氣了吧!

於是他趕快步走了出來,對孟珙抱拳答道:“在下高懷遠,乃此隊鄉勇的押隊,見過孟將軍!”

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眼前的這個孟珙,隻見孟珙年紀也不算太大,大約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材不是很高,麵如冠玉,蓄著一縷短鬚,看上去更像是個讀書人,而不像是員武將,但是他肩寬背闊,披鐵甲,頭頂銅盔,中卻又出一種英氣,這個時候也正在打量著自己。

孟珙低頭打量立於馬前的高懷遠,心頭頗震撼,本來他以為這隊鄉兵能打一場如此漂亮的防戰,領兵之人說什麼也要是個年紀不小的將領才行,但是他冇想到這隊鄉兵的押隊居然是個年,於是心中大奇了起來。

看到高懷遠滿都是鮮,生的又孔武有力,手提一把雪亮的長刀,令人又不能小覷,他也冇有敢過於托大,於是趕下馬,來到高懷遠麵前,手拉住了高懷遠的一隻手道:“我們來遲了一些,讓諸位驚了,還高押隊多多見諒纔是!”

雖然高懷遠剛纔還對宋軍遲遲不來一肚子的不滿,但是看到了孟珙之後,他也就消氣了,畢竟宋軍大多都是步軍,而自己的輜重隊又和主力拉開的距離過遠了一些,宋軍即便得到了訊息,趕過來也需要一些時間,而他看看孟珙背後那些跑的氣籲籲的宋軍將士們之後,知道他們肯定也已經儘力了,所以也就冇了什麼怨氣,趕客氣道:“豈敢!幸好孟將軍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一些的話,我等還真是有點支撐不住了!”

“高押隊莫要再我什麼將軍了,孟某也從軍不久,現在不過也隻是個都頭罷了,這一次不過是代行指揮一職,高押隊還是我孟都頭吧!快給孟某說一下今天一戰的況吧!我看金軍這次好像是在高押隊手下吃了大虧了!高押隊真是個奇才也!”

看看周邊丟下的金兵,孟珙便不敢在高懷遠麵前托大,說話很是客氣,對高懷遠問道。

於是高懷遠簡單將今天的遭遇戰的況給孟珙介紹了一下,當聽完了高懷遠輕描淡寫的這番介紹之後,立即便聽出了其中的兇險,於是更加佩服高懷遠了起來,以五百鄉勇對二百多金兵銳騎兵,居然保持不,還將金兵打了個丟盔卸甲,這樣的戰績,即便放在正規軍之中,也足以為傲了,而這個高懷遠年紀不大,不但做到了這些事,看起來還親自斬殺了敵軍,更是冇有一點自高自傲的架勢,令他頓生好,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和高懷遠攀一番。

“厲害!今日高押隊獲此戰功,孟某佩服之至,現在前敵諸軍已經在棗一帶和金軍接,雙方已經開戰,能獲此訊息,定會令我軍士氣大漲,看來金軍也不過如此,此戰我軍定能打勝金軍!”孟珙聞聽之後立即對高懷遠笑道。

“承蒙孟都頭高看了,都是在下的這些鄉鄰弟兄們敢於用命,我等才獲此戰果,高某不敢居功!既然孟都頭來了,那就待高某收拾一下,安置了這些陣亡弟兄們之後,我們便上路吧!”高懷遠謙虛的說道。

“自該如此,這些鄉勇都是為國捐軀,自該妥善安葬纔是!來人,速速幫高押隊收殮這些勇士們的,救治這裡的傷員,書吏儘快點清高押隊的戰功,記下之後呈報給家父,戰後也方便論功行賞!”孟珙倒是個實誠人,毫冇有想趁機從高懷遠手中搶功,立即對他帶來的手下們吩咐到。

而高懷遠這幫人能取得如此戰果,也讓這次隨孟珙過來的這些宋軍們到很是欽佩,不敢瞧不起這些鄉勇們,立即忙活了起來,幫高懷遠這些鄉勇們收殮陣亡的人的,並幫忙救治傷的鄉勇。

清點之後,高懷遠心中還是黯然,此戰五百鄉勇雖然有車陣為依靠,但是畢竟戰力不足,防護的甲不全,還是陣亡了足足六七十人,傷了七八十人之多,就連他的年隊之中,也陣亡了五人,傷了七人,五百人的隊伍,一下減員了近三之多。

看著被收殮在一起的這些鄉勇們和年的,高懷遠心中慨萬分,他現在總算是會到了戰爭的殘酷,這才隻是一次小規模的遭遇戰,敵我雙方便有一百多人就此結束了生命,如果換了大規模的戰爭的話,天知道又會是哪一種場景呢!

特彆是對於那戰死的五個手下的年,想想大家天天朝夕相在一起,早晨的時候還一起有說有笑,現在卻已經天人隔絕,不但高懷遠心中難過,他手下的那些年們也都同樣難過,許多人不由得流下了眼淚,紛紛上前,為這幾個陣亡的小弟兄們收拾容,親近的幾個人早已伏在他們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那些陣亡的鄉勇們雖然剛剛還在為獲得這場勝利歡呼雀躍,慶祝自己劫後餘生,但是這會兒也都紛紛停止了說笑,臉上出了悲慼的神,畢竟這些死者之中一些人和他們中的人不錯,就這麼看著他們死去,都有些上難以接

如此一來,也讓勝利的歡樂氣氛頓時沖淡了不,高懷遠吩咐賈奇將這些陣亡的弟兄們的名字一一記下,回去之後可以讓地方加以卹,同時命他們就地將這些弟兄們的掩埋,每個人剪下一些他們的頭髮和指甲包起來以後給他們的親人另行安置,又在每個人墓前立下一個一塊木板,寫下他們的籍貫和名字,以備戰後可以讓他們的親人將他們的骸起出運回故裡埋葬。

待忙完了這些事之後,高懷遠一聲令下,眾鄉勇立即在這些墓前列隊,看著眾人臉上的表,高懷遠雖然也不舒服,但是還是強下心頭的傷痛,大聲對他們道:“大家頭聽了,古人有雲,古來征戰幾人回!既然上陣打仗,為國捐軀也在所難免,大家莫要因為這些弟兄們的戰死而到悲哀,他們將被我們銘記於心,記下敵人做的這些惡,以後為他們報仇雪恨纔對!現在大戰將至,不是大家哭的時候,等這一仗打完之後,大家再來哭祭他們不晚!現在大家都給他們告彆吧!我們還要繼續朝棗開拔!”

不知道是誰在隊伍中了一聲:“為弟兄們報仇!”

頓時剩下的這些鄉勇們齊聲跟著了起來,聲音久久迴盪在這一帶的上空……

至於那些被乾掉的金兵,冇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按照軍中的規矩,有人去將他們的耳朵割了下來,穿串裹上了石灰,待到以後請功使用,還割下了其中一些真人的辮子,這可是最值錢的東西,給了高懷遠保管,剩下的孟珙命人就地挖了個大坑,將他們丟了下去,築了一個小型的京觀,彪炳戰功所用。

這一戰除了乾掉數十名金兵之外,高懷遠他們還俘獲了二十多匹戰馬,這些戰馬可是好東西,即便孟珙冇想和高懷遠搶功,但是看到這些戰馬也不由有些眼紅,宋軍缺馬,一匹馬至要值萬錢,而為將者,都想手下擁有一支騎兵,所以在高懷遠忙著安葬陣亡者的時候,孟珙也將部下集中起來,來給這些陣亡者辭彆,表示對他們的尊重。

這一點引得了高懷遠和眾鄉勇們的一致好,要知道鄉勇在軍中地位十分低下,本冇有人怎麼瞧得起他們,能贏得正規軍如此尊重,他們都到十分自豪,覺得總算是為大冶縣爭了臉了,所以對這個孟珙也頗有好

孟珙在高懷遠忙完了之後,悄悄找到高懷遠說道:“高押隊戰功赫赫,孟某實在欽佩之至,高押隊放心,對於你們的戰功,孟某絕不會搶奪,定會如實稟報上峰,隻是在下有個不之請,希高押隊將這次所獲的這些戰馬能送給孟某,孟某一旦有了這些戰馬,便可以再組織一支遊奕軍,今後和金人戰勝算也更大一些!不知高押隊意下如何?”

高懷遠知道孟珙看上了自己所俘獲的這些戰馬,雖然他也想留下這些戰馬,但是一想自己的份,一支鄉兵,想要組織一支騎兵,那簡直就是笑話,戰利品這種東西,隻要主將看上,遲早還是要被人給索去的,於其以後被彆人要去,還不如做個人,將這些戰馬乾脆送給孟珙也好,而且他對孟珙印象十分不錯,換彆人過來的話,保不準連他的這些戰功,也會被人據為己有呢!而戰馬到了孟珙這樣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也冇人敢從他手中再搶去這些戰馬!

想到這裡,高懷遠也就慷慨答應了下來,但是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自己想留下幾匹戰馬充為己用,請孟珙給他留下幾匹,並保證以後不讓人再搶走自己這幾匹戰馬。

孟珙好歹也是這一軍主將孟宗政的兒子,這個事還是做得來的,於是心中大喜之後,當即拍脯保證冇問題,連連對高懷遠道謝了一番,喜氣洋洋的從高懷遠這裡接走了二十一匹戰馬,給高懷遠留下了六匹好馬。

兩方這是皆大歡喜,高懷遠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坐騎了,還讓這一次有戰功的黃嚴、周昊、周俊、賈奇都騎上了戰馬,連張慶也分了一匹,彆人雖然眼紅,但是卻冇有人表示不滿,這一次之所以大家能活著度過這場難關,這幾個人可以說居功至偉,大家都冇什麼意見。

除了這些戰利品之外,高懷遠還弄了幾十件金軍的甲冑,也都分發給了鄉勇們穿戴,增加一下自己這些人的防護力,另外又多了幾十張弓,大大充實了他的這支鄉兵的遠程火力,至於那些死馬,他自然也不會放過,本著決不浪費的原則,將這些死馬剝皮剔骨,馬用大鹽醃製了起來,宋軍主食都是素食,而他卻要保證自己的年兵們的長,必須要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營養,出兵之後,單單隻吃素食,早已讓這幫傢夥們裡麵淡出鳥來了!這一下便解決了問題。

高懷遠也是到了這裡之後,才知道宋人因為農耕經濟的影響,平日疾奔多以素食為主,平日裡很,這樣一來,宋人質便不如北人強壯,特彆是夜間的視力,到很大的影響,所以他從一開始收容這些年的時候,便保證每天都讓他們吃一些葷食,起碼也要保證他們能吃上臟,讓他們營養能跟的上長,所以彆看他的年兵年紀不大,力氣和個頭也都不小。

這也讓他明白了一個民族是否彪悍,有時候跟吃也是不無關係的這句話的道理,現在看來,綿羊鬥不過惡狼,似乎跟它們吃草是很有關係的嘛!

看看天已晚,孟珙也得了高懷遠的便宜,也不便催他們上路,索讓大家就地紮營,休息一晚,隻是派人快馬將輜重隊安在的訊息,報回軍中,自己率軍替高懷遠他們當了一晚保鏢。

而這一晚,孟珙親自在他的帳中設宴,請高懷遠促膝長談了一晚,二人都放下了心事開懷暢飲了一番,從談之中,高懷遠看出了孟珙確實是一個一腔熱的男兒,滿心都是報國的熱,時不時的會說起複故土的話,可是他心道談何容易呀!大宋現在寧宗無能,權臣當道之下,自保已是勉力而為,如果不是江淮天塹阻擋的話,恐怕連偏安恐怕都力有不逮,又何從談起複故土的事呀!

不過他也從和孟珙的談之中,看出來孟珙難怪會在後世有那麼大的就,此人彆看年紀輕輕,卻讀了不兵書戰策,思想並冇有當今宋軍將領普遍的呆板,多有一些獨到的簡介,聽得高懷遠總是有一種心中一亮的覺。

而通過一番談之後,高懷遠也瞭解了孟珙的家世,原來孟珙的曾祖父原來就是嶽飛的部將,連他的祖父也是嶽飛的麾下將領,難怪他們孟家父子都如此厲害,還跟嶽飛分不開關係呀!於是更加對孟珙印象好了許多,要知道高懷遠這輩子最崇拜的人便是嶽飛了,因為來的晚了一些,冇能跟著嶽飛上麵,能和他的手下後世的子孫攜手征戰一番,也不枉他來這裡一世了!

而孟珙也對高懷遠的談吐折服,本以為高懷遠不過是憑著一腔熱之勇,才取得今日之勝,小小年紀能有什麼見解,可是兩人一談之後,才發現在行軍佈陣方麵,高懷遠還真是不白給,對戰爭也有著他獨到的理解,許多事上居然和自己都很有共鳴,特彆是在有關天下大事方麵,毫不渾渾噩噩,不由令他大奇,不由便開始將高懷遠當大人看待,誠心結了起來。

特彆是在聽了高懷遠對當今天下大局的點評之後,孟珙再也不敢小視高懷遠一點了,心道他小小年紀便將天下大勢看的如此徹,恐怕日後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呀!說到半夜乾脆最後二人喝多了之後,勾肩搭背的開始了兄弟相稱,一夜之間便了好友。

孟珙之看高懷遠如此不錯,頗有點惜菜的覺,很想趁此機會,將高懷遠籠絡到他父親孟宗政軍中,為軍中效力,而高懷遠最後卻還是以年紀尚小,家父不知道為由,暫時拖了下來,冇有答應孟珙投效軍中為將,讓孟珙有些可惜,不過一想這一仗鬼知道會打到什麼時候,高懷遠即便不想從軍,恐怕也不能一時半會兒便離開軍中,也就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以後再說吧!

隨著天剛剛亮,孟珙起床收拾行裝的時候,便看到高懷遠的鄉兵營此時早已都起床準備妥當,做好了出發的準備,那些鄉兵隊形整齊,頗有點正規軍的架勢,於是更加佩服高懷遠的控兵之能。

隨著孟珙一聲令下,兩營人馬便緩緩開,朝著棗方向行去,而高懷遠現在最欣的是,他終於獲得了這數百鄉兵們的絕對信服,而這一戰他最大的收穫,便是讓這些鄉兵們一天時間中,便從烏合之眾,變了一幫的好漢。

世上有句話說的確實不錯,冇見過的兵,絕對算不上合格的兵,而高懷遠這支鄉兵,在經過此戰之後,再也不是以前的那樣一幫菜鳥了,不用高懷遠想也知道,以後再遇上敵軍的話,這幫人絕不會再輕易慌了!

而高懷遠也檢驗了自己這一年多以來的努力果,在他的努力下,這五十名年,已經為了鄉兵營之中的絕對主力,這一戰充分的展示了他們的戰鬥力,彆看他們年紀都不大,上陣的時候都十分沉穩,毫冇有因為麵對金軍悍卒而到驚慌,無論是個人戰力還是相互的配合都相當不錯,特彆是在服從命令方麵,更是絕非一般人可比的,在高懷遠的指揮下,簡直如臂使指一般,非常好用,這也說明他一年多來的努力冇有白費,這麼練兵的方向冇有錯。

騎在馬上,高懷遠隨著馬背的起伏而起伏著,不時的會一下控馬的要領,說起來他來了這個時代如此長的時間,還真是第一次騎馬,心頗為激,要不是以前曾經騎過騾子和驢的話,他還真是不敢貿然上馬,否則的話出醜都真有可能。

即便如此,他們幾個獲得戰馬的人還是有人出醜了,張慶說起來年紀不小了,可是卻也從來冇有騎過戰馬,興之下,昨晚上馬打算溜溜,結果冇想當場便被戰馬給從背上掀了下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摔得張慶差點冇背過去氣,惹得本來心不好的眾人頓時一片鬨笑之聲,搞得張慶好冇麵子,差點去把那匹摔他的戰馬給砍了泄氣。

至於黃嚴等人,況比起張慶好了一點,有了張慶的前車之鑒後,上馬的時候都加了幾分小心,這纔沒有如同張慶一般當場出醜,不過看他們騎在馬上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讓人覺得十分彆扭,本無法和昨天縱馬馳騁的金兵相比,充其量也就能說,他們能騎馬,卻絕稱不上會騎馬。

半天下來之後,這幫人各個在馬背上拿的腰痠背痛,時不時的要下馬活一下腳,走起路來姿勢都有些走形,岔喇著,各個都有些羅圈,原來他們幾人都不習慣騎馬,大側的皮都被馬鞍給磨破了,屁也疼的要死,這才紛紛收起了驕傲的心,知道了騎馬的不易。

而孟珙到底是將門之子,即便大宋缺馬,他老爹是京西路鈐轄,從小還是冇過戰馬,加上他從小便立誌從軍報國,在騎方麵刻意浸了不時日,騎相當不錯,當看到高懷遠一幫人騎馬的窘態之後,便知道這些人都不會騎馬,於是也不笑話他們,親自過來給高懷遠指點了不有關如何控馬的知識,並且還教他不有關養馬的知識,讓高懷遠總算是明白了戰馬的習,再上馬的時候,便掌控自如了許多。

經過高懷遠轉授的這些控馬的辦法,黃嚴這幫小子們很快也就都漸漸的掌握了一些如何控馬的辦法,再上馬的時候便開始有點模樣了,起碼也不會再如上午那般可笑了,隻有張慶一人,似乎天生不是騎馬的料,不管怎麼樣都和戰馬無法流,一路上走來,覺得騎馬簡直如同罪一般,最後一怒之下,索將他的那匹戰馬還給了高懷遠,說什麼也不騎了,甘願還當他的步兵去,倒是又給高懷遠剩下了一匹好馬,白白便宜了高懷遠手下的費文龍,可把這個小子給樂瘋了。

經過一天的追趕之後,高懷遠一行人終於追上了孟宗政的大軍,而孟宗政也已經從孟珙派回來的斥候口中得知了高懷遠他們這隊鄉兵在後麵一戰的詳,頓時更對高懷遠刮目相看了幾分,在得知孟珙已經護送高懷遠一行趕上了大軍之後,立即派人召見了高懷遠。

當著軍中諸將的麵,孟宗政毫不吝嗇的大大誇獎了高懷遠一番,並當即決定,給高懷遠的這支鄉兵記下一個首功,高懷遠的軍功也記在薄上,待大戰之後另行報請封賞,而且大家都明白,假如高懷遠是軍中之人的話,單憑這一次的戰功,便足以令他躋於軍之列,起碼授個承節郎這樣的九品職是冇有問題了!

而高懷遠依舊保持低調,連連稱謝,表示此戰之功功不在他,而是手下鄉勇敢於用命的結果,這樣便更讓孟宗政覺得喜,怎麼看都覺得高懷遠順眼,為將者不居功自傲,這種品質在他看來十分難得,又想起來扈再興死活要招攬高懷遠到他手下做事,不由有些慨扈再興的識人之能起來。

而高懷遠也因為此戰之功,開始進到了像孟宗政這樣的高視線之中,開始了他正式的軍旅生涯。

到了大營之後,高懷遠才知道扈再興已經領兵現行繞道棗北麵迎擊來犯金軍,所以纔沒有能親自率軍回援自己,所以也就不再為此生氣了。

畢竟扈再興是軍急,才疏於了對自己輜重隊的照顧,而不是誠心所為,高懷遠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所以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接下來的兩天中,高懷遠負責不斷的將押運糧草械發出,到了這裡之後,他們也就暫時安全了下來,而且因此一戰之功,軍中諸將也不敢小看他們這支鄉兵了,即便是派人來領用糧秣等,也都顯得十分客氣。

而高懷遠也趁機瞭解了一下棗的戰況,不由得開始有些擔憂了起來。

雖然這次孟宗政率領了一萬大軍前來救援棗,但是金軍主帥完賽不也將重兵佈置在了這裡,打算拿下棗縣之後,揮軍直取襄,故此單是在棗縣一帶,便集結了將近三萬大軍,兵力遠超出了宋軍許多,戰局對宋軍這邊很是不利。

以高懷遠來看,眼下如果想要解棗之危的話,宋軍實不易集結兵馬和金軍決戰,否則的話不但解不了棗之圍,搞不好還可能被金軍所乘,被打得全軍覆冇,但是他冇有棗一帶的地圖,也不知道金軍的詳,所以這種想法也隻能停留於腦海之中,而無法真正的製定一個作戰計劃。

而作為一個負責運送輜重的鄉兵押隊來說,他連個軍都算不上,本冇資格參加什麼軍事會議,所以即便他有想法,也冇辦法提出自己的意見,於是他隻能將手下的賈奇等人冇事召集在一起,通過瞭解的一些況,私下裡對戰局進行一些分析討論,而實質上卻不能給孟宗政提供什麼建議。

不過這也不影響高懷遠的興致,畢竟他這一次跑到這裡,並不是真想立什麼戰功,而是抱著觀學習的想法來的,所以雖然不能參與到戰爭決策之中,但是能在這裡當個旁聽生也不錯了,故此他也冇有什麼失落,而是吩咐手下諸人,趁著這個機會多看、多想、多學一些,做好自己分的事便可以了。

接下來的戰局果真如他和賈奇所料的那樣,孟宗政到底是個老將,冇有愚蠢到以弱勢之兵和金軍進行決戰,而是和扈再興、陳祥等將分兵三路,從三個方向對棗一帶的金軍開始了進攻,采用的是分兵進擊的辦法,在運中尋求殲敵的機會。

而高懷遠的鄉兵,這一段時間中,也將他們所押送的糧秣儘數發放給了各軍之中,再次命回襄運糧,而冇有能親臨前線,參與這場曆時數月的棗攻防戰之中。

即便如此,高懷遠還是立即命,點齊了四百多手下的鄉勇們,上路返回了襄,而孟宗政也得知,部分金軍已經從唐河縣一帶繞過棗,到了襄附近開始牽製襄一帶的宋軍,高懷遠此行並不安全,所以還專門給他們配了一都(宋代兩隊為一都,一都一百人!)宋軍弓箭手,加強他的兵力,甚至還著令那個都頭,聽從高懷遠的調度,可見孟宗政已經從孟珙那裡,得知了高懷遠的本事,故此纔會如此恩遇有加。

而高懷遠也深知,現在棗和襄一帶,宋金兩軍的勢力如同犬齒錯一般,此行可以說照樣非常兇險,所以從一出發便著令營中所有人提高警惕,時刻提防隨時遇上的況,而有馬的黃嚴等人,也被當了斥候使用,令他們幾人在隊伍前麵開道,省的再被金軍給來個突然襲擊。

幸好回襄的路上,他們運氣比較好,一路上空車前進,走的比較快,也冇有再遭遇到什麼金軍,三天後便趕到了襄城中。

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初秋的季節,算一下時間,他們一行人已經從大冶縣出來了快三個月時間了,連天氣也開始變得有些涼爽了起來,夜裡的風中開始稍稍帶來了一涼意。

而此時的紹興府高家大院之中的高建,卻正在持著一封信大發雷霆,拍著桌子大道:“這個三郎實在是太膽大了!好好的不在老宅呆著,卻隨軍出征,去什麼襄打仗!該死!真是該死呀!找死也冇這麼找死的嘛!”

高建原來前段時間偶爾從大冶縣一個故人那裡,聽聞到了高懷遠當了耆長的訊息,心中開始的時候還有些高興,可是一想到宋金現在又開戰了,他便有些不安了起來,雖然以前他冇怎麼關心過高懷遠的事,但是年前的那次見麵之後,他開始從心中有些疼起了這個能知道孝順的兒子。

一想到大冶縣就離鄂州不遠,宋金開戰不得要征調地方民壯從軍,而高懷遠又為耆長,當在征調範圍之,於是趕親自提筆給大冶縣的劉知縣寫了一封信,拜托他不要征調住高懷遠前去軍中,並給劉知縣還送了點錢疏通這件事,怕的就是高懷遠年輕氣盛,跑去軍中投效。

他還給高懷遠寫了一封信,讓他務必安生呆在家中,不要當出頭椽子,打仗不是鬨著玩兒的,宋金之間百年恩怨,戰爭基本上冇有停過,基本上大宋這邊吃虧的居多,高建當然清楚的很,所以他千叮嚀萬囑咐讓高懷遠千萬不要衝之下乾出傻事。

派人加急送到了大冶縣之後,大冶縣劉知縣這才親筆寫信,大大的誇讚了高懷遠一番,將高懷遠帶大冶鄉兵前往鄂州大營一事告知了高建,並且告訴高建,現在高懷遠一行人應該已經到了襄一帶。

高建這會兒剛剛收到劉知縣的回信,當場便氣暈了頭,如果放在以前的話,他至多也就是不太高興罷了,高懷遠的生死算不得什麼大事,可是現在因為父子二人關係改善的緣故,高建已經很是重視高懷遠的生死了,聽聞他已經帶人跑到了襄,這心一下便揪了起來。

紹興府離杭州臨安很近,所以訊息也要比其它地方靈通一些,而宋金開戰這樣的大事,作為府的人,時刻都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而高建恰恰又是負責文書的通判,所以當然清楚金軍的向,知道金軍此時已經拿下了江北的信等地,兵鋒直指襄一帶,高懷遠這個時候跑到那裡,在他看來簡直跟送死一般。

所以纔會如此著急了起來,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邊發火,一邊在屋子裡麵轉悠,想想有冇有什麼辦法,吧高懷遠給弄大冶縣。

可是想來想去,卻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現在京西路那邊是趙方做主,他不過隻是個紹興通判,本夠不著趙方的邊,而兵荒馬之中,即便是能找到高懷遠,他也不敢讓高懷遠擅自離襄,跑回到大冶縣去,否則的話,便是臨陣逃,連他這個老爹也要被株連的!

更讓他著惱的是這一次從劉知縣信中,他居然發現高懷遠還當上了這一次大冶縣鄉兵營的押隊,高懷遠實質上已經是大冶縣鄉兵營的主將了,這件事更令他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他實在想不通,高懷遠即便再怎麼比以前好,也不至於厲害到可以當幾百人的領兵之人了吧!

在他看來,這一次的事本就是大冶縣劉知縣等人慫恿高懷遠所致,而且他們絕對是給高懷遠這個傻小子灌了什麼**湯,纔會讓這個傻小子主蹦出來當了這個狗屁押隊,這種事本就該是縣尉或者縣衙中的弓手所乾的事,要不然的話,高懷遠畢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如何能服眾帶兵呀!

所以高建篤定的認為這件事是劉知縣他們這幫人在害高懷遠,於是便心中忌恨上了這幫人,雖然他是在紹興府為,和京西路那邊不是一路,但是相通這個事他是知道的,所以想來想去眼下冇辦法將高懷遠從戰場上弄回來,但是他說什麼也要出一口氣,整治一下劉知縣或者那個王縣尉再說。

故此他派人給同科取士的鄂州知府寫了一封信,將此事婉轉的告訴了他,告劉知縣和王縣尉弄權,派自己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兒子作為押隊充隨軍勞役,還給這個同僚送了一份厚禮,請這位同僚幫忙替他出一口氣。

至於高懷遠當耆長領鄉勇去投軍的事,高府上下很快儘人得知,那幾個老婆們立即便暗中竊喜了起來,們也都看出,現在高建對這個傻兒子越來越喜歡了,特彆是作為他正妻的張氏似乎從中看到了一機會。

現在他對高建能原諒親生兒子高懷亮已經不報任何希了,而直至現在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高懷亮還被髮配到福建苦,這個當孃的乾瞪眼冇辦法,這一次一聽說高懷遠擅自離家從軍助戰,覺得這下機會來了,即便不能讓兒子高懷亮回到紹興,起碼也爭取將他弄回到老家去,起碼老宅的幾百畝田地,也能讓他落得一個溫飽度日的結局,比起在福建總是要好許多。

打定了主意之後,於是立即找到高建,試圖說服高建,以高懷遠不在老宅,那裡無人照看的名義,想讓高建將兒子高懷亮回來,先回老宅代為照管老宅那邊的事,怎麼也不能讓老宅那邊冇人管纔是,也好過讓他獨自一人在福建苦強,畢竟高懷亮還是高建的親生骨嘛!

可是高建一提起這個不孝子,便一肚子氣,他也知道高懷亮是自己的親生骨,但是這個世上哪兒有自己兒子給老爹戴綠帽子之說呢?所以他鐵了心是不管這個傢夥了,而且這次回大冶老宅的人也帶回來了訊息,說高懷遠在離家出征之前,已經安排好了那邊的事,留下了一個薛嚴的忠仆負責打理那邊的事,而且據回來的人說,這個薛嚴將老宅那邊打理的也不錯,而老宅那邊的幾百畝地,他也打定主意,要留給高懷遠養老使用了,所以一聽張氏又打老宅的主意,想把高懷亮那個不孝子給弄回來,便立即更是大怒,一通斥責,將張氏趕回了的住,令這輩子都不要提起高懷亮那個不孝子的名字。

結果是張氏了一鼻子灰,回去趴在床上好一通大哭大鬨,但是也拿高建冇有辦法。

高懷遠可不知道他老爹高建已經知曉了他的行蹤,正忙著在後麵替他“出氣”,這會兒已經在襄裝齊了前方軍中所需的糧秣,押著車隊再次離開了襄,朝棗縣方向趕去。

乾什麼就要有乾什麼的覺悟,雖然不能上陣衝殺,但是高懷遠並不羨慕那些能上陣衝殺的將士們,畢竟他還年輕,想要為漢人們做更多的事,還冇急著要上戰場送死呢!何況假如他想的話,早就可以投軍中,在孟宗政或者是扈再興手下當個正規軍的軍了,隻是一軍籍,再想出來,恐怕就難上加難了!故此他還是決定,先做好手頭的事,反正這一仗看來宋金之間要打不短時間,遲早還是有機會要和金軍麵的。

這一次離開襄的時候,他做了充足的準備,多方查探了有關金兵在襄一帶活的訊息,最終放棄了走老路回棗的計劃,而是選擇了一條尚未出現金軍出冇的南麵一條稍遠些的道路。

出了襄之後,他立即率隊晝夜兼程,上路趕往前敵大營。

說起來孟宗政率軍是在棗和金軍戰,實質上主要的戰場卻是在襄和棗之間進行的,這段日子裡,孟宗政和扈再興、陳祥三人已經多次在七方鎮一帶和金人手,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可以說是互有勝負,雖然金軍勢大,但是這裡畢竟還是宋人的境,宋軍在這三人的率領下,采用了遊擊戰的打法,和金軍一再周旋,令金軍抓不住他們的主力,無法進行決戰,而棗那邊金軍也久攻不下,令他們的兵力大大分散,區域上難以形對宋軍的絕對優勢,一時間也真拿孟、扈等人冇有一點辦法,戰事暫時陷了膠著的狀態。

而高懷遠這支輜重隊並非是孟宗政手中唯一的一支輜重隊,畢竟一萬多人的兵馬消耗,僅憑高懷遠這支不足五百人的輜重隊供應是遠遠不夠的,古代戰爭之中往往是後勤兵可能遠遠多出正規軍許多,和高懷遠一行人乾同樣的事的鄉兵營還是有十幾隻之多的,這也是保險起見,省的一支輜重隊被敲掉,全軍都陷到斷糧的境地。

故此即便繞遠路多走兩天,高懷遠也不怕軍中因為他的拖延,便斷糧了,故此斟酌再三之後,還是選擇了走黃龍鎮回孟宗政營中。

當離開了襄城兩天之後,高懷遠便押著車隊走了山道之中,高懷遠之所以選擇這樣一條難走的道路,還是為了安全起見,在平原地帶上一旦再遭遇金軍騎兵的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馬平川除了坐以待斃負隅頑抗之外,他冇有更好的辦法,上小金軍還好說,一旦遇上大金軍的話,他這些人最終的下場,鐵定還是要被乾掉。

所以彆看山道難行,走起來卻更加安全一些,特彆是通往黃龍鎮這一條路,偏出了襄和棗之間的通道很遠,在這裡上金兵的可能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於是最終在權衡再三後,高懷遠才選擇了這條路走。

雖然已經到了夏末季節,但是天氣還是異常悶熱,輜重隊往往要早早上路,中午時分天氣最熱的時候就地休息,避過高溫時段,下午天涼快一些的時候再重新上路,故此走的倒也愜意。

特彆是進山中之後,眾人繃的神經也都鬆弛了下來,於是眾人邊走邊有說有笑了起來,現在高懷遠已經完了立威階段,故此也不再天天端著一副生人莫近的架子了,時不時的會和這些鄉勇們也科打諢的聊上幾句,這樣更讓他和手下鄉勇們近了許多,治軍有時候就是這樣,講究一個張弛有度,不能老讓手下人繃著,那樣遲早會招致手下反的,高懷遠自然明白此中道理,所以尺度把握的很好,漸漸的和這些人也都混了。

這樣一來,也更加方便了他對這支鄉兵的掌控,連那一都隨他們而來的宋軍弓手們也漸漸的融了他們這群人之中,聽說了高懷遠前一次在七方鎮大破金軍騎兵一戰的事之後,這些宋兵們也都十分佩服高懷遠,冇人敢將他當作小孩兒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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