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宋》第二百三十二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窩闊臺看著隨行的鬨哄的大軍,裡麵一直在泛苦不已,他現在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宋軍主帥為何會親自率軍駐紮在許州城的原因了,這本來就是他為蒙古軍設下的一個全套,以他自己充當餌,吸引他窩闊臺來攻打許州,並且以頑強的抵抗,不斷的吸引他朝這裡增兵,以至於使他們蒙古大軍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

而趁著這個時機,其它幾路大軍卻還在各自進行著行,不斷的朝著各自既定的目標攻進,甚至在宋朝國局勢不穩的況下,也未能阻止他們完既定目標,現如今宋軍已經完了戰略包圍,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了,窩闊臺這才發現,他居然傻乎乎的一下跳到了宋軍給他挖的這個大坑裡麵,現在想再跳出去,就真的難了……

窩闊臺看著天空,有一種哭天無淚的覺,中鬱悶的彷彿要裂開了一般,恨不得重重的給自己幾個耳方能解恨,他為什麼提前冇有想到這一點呢?這個姓高的為何會如此大膽,以自己充當餌,來吸引他們這麼多蒙古大軍來圍攻一座本就不堅固的城池呢?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了,但是這個餌實在是太力了,使得他一直在麻醉自己,告訴自己隻要打下許州城,擒獲這個宋軍大帥,便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以至於連一些謀士的建議也聽不進去,一味的迫著諸軍猛攻許州城,可是他得到了什麼?十幾萬大軍被他調至這麼一塊仄的平原之地,卻困死在了這裡,窩闊臺越想越覺得窩囊,終於他忍不住一陣猛烈的咳嗽猛,捂著的手拿開的時候,卻看到手心中留下了一灘鮮……

“難道天神要放棄我們蒙古族人了嗎?”窩闊臺仰著天空,眼前有些發黑。

“大汗!那些新附軍和漢軍不肯再走了!他們說冇吃的,他們已經走不了!”一個窩闊臺的手下策馬奔至窩闊臺的麵前,跳下馬伏地對窩闊臺稟報道。

本來窩闊臺就夠鬱悶了,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更是滿腔怒火無發泄,怒道:“這些該死的混賬!居然連本汗的命令都敢不聽了!傳令下去,誰敢不聽號令,便給我殺了!大軍不能停下來,今天必須要走到鄭州才行!”

窩闊臺的命令一下,蒙古軍中便又是一片大,那些蒙古族兵將們,揮舞著馬鞭用力的打著跟著他們的新附軍和漢軍的那些契丹人、渤海人、漢人們,迫著他們繼續行軍,有得蒙古兵看到這些新附軍、漢軍不聽命令,甚至刀砍殺了一些人……

於是這些新附軍和漢軍們,不得不繼續收拾了東西,跟著蒙古軍朝著前方走去。

一匹瘦弱的戰馬搖搖晃晃的走在人群之中,忽然間一個趔趄便馬失前蹄,跪倒在了地上,無論他的主人如何喝罵,如何拖拉,它掙紮著都冇能站起來,最後乾脆側躺下,發出了悲嘶聲……

短短通往鄭州的幾十裡路上,這樣的場景隨時都在上演著,一匹匹的戰馬因為長時間的早已掉膘嚴重,加上又經過一晝夜的急行之後,終於堅持不住紛紛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肯起來了。

無奈之下,窩闊臺隻得下令殺掉這些無力再走的戰馬,供給諸軍食用,以此支援著他們繼續撤退。

想他們來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呀!萬馬馳騁,所向無敵,敵人本不敢正迎其鋒,可是這纔多長時間呀!他們便衰落的這麼快,以至於不得不殺掉他們的戰馬,步行前進了……

為了節省一些馬力,減戰馬的損失,蒙古兵將們紛紛下馬牽著戰馬步行前進,數萬蒙古軍就這樣落魄不堪的朝著鄭州方向走去,再也冇有半點來時的那種威風了。

“大帥!前方斥候已經發現了蒙古軍的後隊了!蒙古軍這一路上都在宰馬充,他們也斷糧了!”一個斥候從前方策馬衝回了中軍,跳下馬對高懷遠手跪下稟報道。

“韃子大勢已去了!傳令三軍加快速度,追上去,黏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這麼平安的抵達鄭州!派輕騎先出發,對其後軍進行襲擾,趕著他們快點跑,這樣他們死的馬會更多一些!”高懷遠坐在一輛大車上興致高漲的對車邊和他同行的黃嚴說道……

這會兒高懷遠渾上下的傷口也都包紮了起來,裹得跟個粽子一般,穿著一件新的勁裝,他上有傷,想騎馬也騎不了,於是便坐車隨軍行軍,而且天氣也很悶熱,黃嚴很惡趣味的給他送來了一個鵝扇,讓他搖著扇涼,配上他一戎裝怎麼也冇有諸葛武侯的那種氣質,看上去頗為怪異,讓人看了有些忍俊不止的覺。

高懷遠似乎也覺到了這一點,抓著那把鵝扇便丟到了一旁,但是一會兒上又出了一大汗,於是不得不又撿起了鵝扇啪嗒啪嗒的搖了起來。

在黃嚴率先為許州解圍之後,高懷遠連半天也冇休息,第二天一早便進到黃嚴軍中,率領了一萬六千宋軍隨後便追趕起了窩闊臺的蒙古大軍。

黃嚴這路宋軍的士氣在這個時候,可是高漲到了天上,而且他們從秦路過來,在平定了河南府以西諸地之後,給養充足,可以說是兵強馬壯,而且從河南府攻過來這一路上,他們連戰連勝,這更讓宋軍的士氣高昂,出了許州之後,馬不離鞍人不卸甲,一路疾走,居然兩天時間不到,便追上了蒙古大軍的後軍。

而且在得知窩闊臺撤離許州的訊息之後,在許州東負責阻擊周俊和羅卓一路宋軍的蒙古軍也瞬間崩潰,撒丫子朝著鄭州方向狂奔而去,上午的時候,黃嚴左翼便發現了一支蒙古潰軍,結果派兵去攔住他們的去路之後,一個時辰便解決了這支蒙古潰兵,斬獲了數百首級,剩下的蒙古軍一看大勢已去,於是便跪地投降了。

自此周俊和羅卓所部和黃嚴所部彙合在一起,加上量鈞州的李孝天所部,宋軍實力大增,朝著鄭州方向猛追了過去。

飯要一口一口吃,仗也要一仗一仗打才行,雖然蒙古大軍士氣儘喪,但是他們也畢竟還是有著過三萬的兵力,而且其中大部分乃是其麾下的蒙古族銳,還有大批潰散的蒙古軍還在許州周邊遊,不斷的向著鄭州方向奔去,高懷遠想要一口便吃掉窩闊臺這數萬大軍,也並非是容易之事。

得知宋軍隨後追來的訊息之後,窩闊臺也明白,想要這麼輕易撤離渡河北返,也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樂意不樂意,這仗還是要打下去的,於是他在抵達鄭州之後,便立即收攏了兵馬,擺出了一副要和宋軍決一死戰的架勢……

高懷遠率軍抵達鄭州城南之後,卻冇有立即發攻擊,而是以黃嚴軍作為主力,牽製住窩闊臺的兵馬,使之無法輕

然後他派出周俊和羅卓各自率領一軍,自鄭州以南開始對潰散的蒙古軍進行掃,而且派人返回蔡州,儘調許州以南留守的宋軍押運著大批輜重糧秣,朝鄭州方向而來,以支援宋軍作戰。

而這個時候自鄭州以南到郾城以北的大片區域,因為宋蒙兩軍的戰,和蒙古軍的反覆掃之下,早已是變了一片焦土,兩軍無論是誰,現在都要依靠後勤補給才能完接下來的戰……

這樣一來,使得兩軍在鄭州一帶形了對峙,而宋軍此時的優勢才徹底彰顯了出來,許州解圍的訊息當天便被黃嚴派人向四麵八方傳遞了出去,得知許州無失,高懷遠安然無恙的訊息之後,宋人無不奔走相告,歡呼雀躍,軍方更是士氣大振,在蔡州一帶的宋軍更是在聞訊當天便組織了大批資朝著許州方向運來。

短時間之,早已斷絕的通往許州的各條道路上,一支支宋軍的輜重隊便上路了,源源不斷的將各種糧秣資朝著前方運送而來……

而窩闊臺方麵,卻本得不到有效的補充,隻能依靠鄭州城中量的糧秣來進行維持,而他們不得不繼續宰殺戰馬,來維持軍需,以至於很快便失去了原來他們所依仗騎兵高速機為了一支徹頭徹尾的步軍。

九月初,一路路後續宋軍紛紛抵達新鄭宋軍大營,使得宋軍兵力達到了四萬多人,並且徹底肅清了鄭州以南的蒙古軍殘部,將窩闊臺所部在了很小的一塊區域之中,並且獲得了大批資的補充,使宋軍的實力也達到了巔峰狀態,這纔開始對窩闊臺的蒙古軍發了進攻……

窩闊臺在這段時間也不是冇有做任何事,他也派出了不的兵馬一直對宋軍進行著襲擾,並且試圖繞過宋軍主力,襲宋軍糧道,奪取宋軍的糧秣輜重,以補充他們的軍需,但是他的這些努力,最終大多都以失敗而告終,因為蒙古軍的士氣到這個時候已經衰竭了,他們原來的那種在草原上被錘鍊出來的鋼鐵般的意誌此時早已化作了烏有,經曆了許州一戰之後,武裝到牙齒的宋軍和他們頑強的戰鬥力在蒙古兵將的眼中幾乎了不敗的象征,而宋軍在連獲大捷之後,也已經不拿蒙古軍當菜了,此消彼長之下,兩軍的戰鬥力發生了本質的變化,隻要兩軍相遇,宋軍方麵敢殺敢戰,而蒙古軍方麵卻畏首畏尾,所以窩闊臺想要在鄭州一帶擊敗宋軍的計劃再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當九月初十宋軍開始全麵發對蒙古軍的進攻的時候,缺糧的蒙古軍在洪水一般的宋軍的猛擊之下,當初那支連滅數十國的鐵軍再也不複當年的悍勇,雖然在窩闊臺的指揮下,進行了抵抗,但是也隻是支撐了兩天時間,便宣告崩潰,無論窩闊臺如何約束,也不能挽回頹勢,最終裹挾著窩闊臺本人一起呼啦啦的朝著黃河岸邊逃去,此時黃河水量還很大,蒙古軍本就冇有力量在黃河上架設起浮橋,雖然窩闊臺也早已有了渡河北返的打算,提前派人想方設法的沿河蒐羅船隻,就地趕造各種渡河的木筏等,但是待到宋軍發進攻的時候,他們還是冇有做好充足的準備……

待到大軍一敗,蜂擁潰逃到黃河岸邊的時候,無數蒙古軍你爭我搶的想要第一批渡河逃到黃河北岸,結果是岸邊秩序大了起來,甚至出現了為了爭搶一條木筏,而相互殘殺的況。

麵對著這樣的混局麵,窩闊臺想儘了辦法進行彈,也基本上是無濟於事,無數蒙古兵將被落水中,瞬間便被滔滔的黃河水給吞噬不見。

窩闊臺不得不破釜沉舟,派出他的麾下最戰鬥力而且最強悍的一半怯薛軍,集中起來了敗軍之中剩餘的一半以上的戰馬,給了怯薛軍,令其掉頭阻擊宋軍,命令是戰至最後一人,也不得後退半步……

而這支窩闊臺派出的不足一千人的怯薛軍,在命之後,當真又一次發揮了他們超強的戰鬥力,掉頭直奔追殺上來的宋軍,如若悍虎一般的衝到了宋軍之中。

這支突然反擊的怯薛軍,讓追蒙古大軍的宋軍也大吃一驚,措手不及之下,居然被量的怯薛軍殺了個人仰馬翻,損失了相當多的兵馬,直至主力趕到,經過了一場鏖戰,才最終將這一支怯薛軍給徹底殲滅……

而這一戰也算是窩闊臺北返撤離中原的作戰中,唯一一次可圈可點的戰鬥了,不足一千人的怯薛軍,發揮出了超常的戰鬥力,他們是阻擋了宋軍近一天的時間,而且無一人投降,全部戰死在沙場之中。

宋軍在對付這支怯薛軍的時候,此戰卻付出了近五倍的傷亡代價,才徹底殲滅了這支怯薛軍,損失之大連高懷遠和黃嚴這些大將們也為之咂舌,事後高懷遠曾經專門點評這一場作戰,給予了這支阻擊他們宋軍的怯薛軍了極高的平價,稱其為這個世上最為驍勇的軍人……

事後在宋軍打掃戰場的時候,高懷遠特令不得侮辱這些戰死的怯薛軍勇士,不得斬去他們的頭顱報功,並且給予了最高規格的安葬,還專門立碑紀念這支驍勇的怯薛軍,因為作為軍人,他們贏得了敵人的尊敬。

也就是這支怯薛軍的捨命反擊,終於為窩闊臺爭取到了一天的時間,讓被趕至黃河岸邊的蒙古軍得以渡過了黃河,逃到了黃河北岸過萬殘兵,其餘的南渡的蒙古軍幾乎全部被宋軍圍殲在了中原一帶。

而這還不是窩闊臺噩夢的結束,他們渡過黃河之後,卻要麵對著數萬枕戈待旦等著他們到來的華嶽以及嶽琨、付大全所部,窩闊臺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帶著這支潰敗的蒙古軍在河北路一路狂奔,在遭遇了數次宋軍的圍追堵截之後,這一萬來人也幾乎丟了個

也幸好是窩闊臺北渡黃河的時候,還殘存下了量的戰馬,這些戰馬在後來窩闊臺北逃的路上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使之在量的怯薛軍的護衛下,專挑小路走,棲棲遑遑的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最終終於突破宋軍重重堵截,逃回了燕京。

而已經控製河北路和河東的嶽琨所部和付大全所部還有李若虎一部,在堵截窩闊臺北返失利後,乾掉了大部分窩闊臺所部的兵馬,然後合兵一,開始朝著燕雲進而去。

至此蒙古大軍中原銳儘喪,再也冇有實力和宋軍逐鹿中原了。

十月之後,天氣逐漸轉冷了下來,在汴梁城中肆了三個月的瘟疫也漸漸的開始平息了下來,可憐偌大的一個汴梁城,在經曆了這場瘟疫之後,城中近百萬的人口,卻隻剩下了不到四五十萬人,人口減了過半還多,城中已經是一片蕭瑟,死氣沉沉。

金國最後的元氣也就此耗,再也冇有半點實力來和宋軍對抗了。

本來集結在汴梁周邊的十數萬金兵,在這場瘟疫開始之後,逃的逃死的死,接著便又遭到了趙府堂所部的猛烈打擊,十幾萬的兵馬,在到了十月底的時候,隻剩下了不到一萬人退到了城中,困守於汴梁城中。

可憐完守緒到了這個時候,麾下殘餘的大將也隻剩下了武仙一人,而徒單兀典在一個月之前在城東和宋軍一戰之中,遭宋軍火炮擊中,重傷潰退,尚未撤回汴梁,便死在了途中,還有一個完重喜在被周俊所部從歸德府方向擊退之後,也染重病不治,死在了軍中……

守緒倒是冇有染上瘟疫,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看上去卻彷彿忽然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三十多歲的年齡,滿頭黑髮已經白了近一半還多,呆呆的坐在空的大殿上,現在連他的皇宮之中,宮太監們也大多病死,已經冇剩下多人了。

“啟奏聖上,又一路宋軍開到了城外,這一次來的是宋軍主帥高懷遠,他已經命人城中了一封信,要我們立即開城投降否則的話城外宋軍明日便將開始攻城”大殿下麵來了一個大臣,巍巍的跪下之後,手捧一封信箋,對完守緒說道……

“天亡我大金我又能如何?投降?我是斷斷不會投降的都散了吧誰想投降就投降吧。

為什麼?上天為何如此待我?想我完守緒登基至今,勤政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天要亡我大金呀”完守緒聽罷之後,仰天長歎了一聲,忽然間捶頓足的哭道,他又一次想起了這番話。

大殿上的人們一片默然,冇有人上前勸守緒……

但是汴梁城在高懷遠規定的時間,還是冇有開城獻降,高懷遠站在汴梁城外默默的注視著這座曾經輝煌無比的都城,心中也是慨萬分,汴梁城曾經是宋人的國都,現在卻是金國的國都,而這裡這一百多年來,卻曆經戰火,時至今日百年之前的巍峨城牆,早已是斑駁陸離,殘破不堪了。

想靖康之年,金國是何等威風,數萬大軍圍城,迫宋人打開了城門,擄走了徽欽二帝,捲走了無數人,運走了不知多金銀,可是今天呢?

他終於率領宋軍又回到了這裡,即將要為他們漢人洗刷那百年之前的恥辱,再看看金國,現在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國家了,在這座城池之中,再也冇有一點迴返照的可能了……

他不知道是該欽佩城中金人的頑強還是該嘲笑他們的愚蠢,居然要堅持到最後,也不肯出城投降,那麼接下來呢?

“大帥諸軍已經全部準備完畢,隻待開始攻城了”孟珙還吊著左臂,但是其他的傷勢已經基本複原,頂盔掛甲的來到了高懷遠的麵前,大聲對高懷遠稟報道。

高懷遠又看了一眼汴梁城的城牆,深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喝道:“全軍進攻”

紹定五年十一月初三,六萬宋軍雲集金中都汴梁城外,發了對金國最後了一戰,三天時間之便攻克了汴梁城,守城金軍近半戰死,其餘人等投降宋軍,金國皇帝完守緒在宮中自縊亡,數十金國大臣隨其投水自儘,自此金國徹底滅亡,曾經的宋朝舊都也重新回到了宋人的手中……

訊息傳回江南,宋朝舉國雷,無數人湧上了街頭,奔走相告,頓時宋朝各地都沸騰了起來,到都是鑼鼓喧天的慶祝聲,有人買來了鞭炮,徹夜在街頭放炮慶祝,許多人徹夜不眠,不顧天冷,聚集在街頭興的喝著唱著。

還有許多人跪在地上遙遙向著北方磕頭,他們之中許多人祖上乃是中原人士,北宋滅亡的時候被迫南遷,現在他們終於等到了複中原的時候了,一些老者忍不住跪在街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更有許多人聚在酒館之中,開懷暢飲,不管認識不認識,隻管湊到一起暢談歡笑,整個江南都徹底的沉醉在了勝利的喜悅之中。

南宋的幾乎所有人,就這樣在歡樂的氣氛下渡過了一個最為振的新年。

而高懷遠這個時候,也在理過了汴梁城中的事務之後,冒著中原飄落的雪,踏上了返京的道路。

金國已滅,窩闊臺兵敗逃回了蒙古草原,華嶽所率河北方麵的宋軍在天冷下來之前,分兵又接連攻克河北路、河東路十數個州縣,基本將這些地方的蒙古勢力逐出了這一帶,同時嶽琨的利州軍一路騎兵還掃了原來的西夏境部分區域,逐離了那裡的蒙古人,使得現如今的宋朝全境麵積大大超出了原來北宋鼎盛時期的麵積,整個控製了中原腹地……

原本投靠蒙古人的河北以及河東一帶的金人,在眼看窩闊臺兵敗如山倒般的逃回蒙古草原,而金國也已經徹底被宋軍所滅,於是也在宋軍兵鋒所指之下,又紛紛倒戈叛離蒙古人,殺掉了那些監督他們的蒙古員,轉投於宋軍旗下,使宋軍在收複黃河以北區域的時候,省去了很多的力氣。

但是時下宋軍也隻能做到這一點了,隨著近一年時間的作戰,諸軍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而且損失了相當的兵將,占領區域的擴大,也使得宋軍不得不分兵陳駐,使得原本充裕的兵力變得捉襟見肘了起來,更加上這些新收複的州縣地方還殘存了不金人和蒙古人的殘餘勢力,在不停的鬨事,所以也牽製了宋軍不的兵力,更加上隨著天氣的轉冷,除了京東軍部分兵將還能適應北方的氣候之外,江南諸軍的將士都很不適應這樣的氣候,由於最初還是準備不足,使得一時間南方無法大批向北方前方諸軍供應軍中,軍中將士開始出現凍傷的況,如此一來,宋軍的北伐攻勢,也就此不得不停止了下來,其中包括已經雲集在州板橋鎮的大批水師,也都停止了北上行,暫時在州駐訓了下來……

而對於這樣的況,高懷遠也冇有更好的辦法,畢竟這一年的時間,宋軍能收穫如此巨大的戰果,已經超出了他的最初的作戰計劃許多了,甚至可以說是超乎了他的預料,他在起初和華嶽等參將們商定北伐之戰的時候,基本上是以先牽製蒙古軍南下,然後搶先滅掉金國,最後再掉頭對付蒙古大軍。

結果隨著戰局的發展,戰事開始偏離了原來的計劃,讓他萬冇有算到的是,隨著戰局的轉變,他居然利用許州一戰,便消耗掉了蒙古大軍的主力,使得戰爭形勢瞬間逆轉,才順利的收複了大片黃河以北的區域……

這已經是超過了高懷遠和諸將們的心理預期了,在這樣的況下,接著打下去不但可能取得不了更好的戰績,反倒可能會因為諸多原因,使得原來他們已經收穫的戰爭果實重新吐出來。

還有對於宋朝國來說,也確實需要消化一下這麼大的勝利果實,將其重新歸於大宋治下,派遣員接管這些地方,各種事務龐雜紛,這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且戰爭的消耗之巨大,也遠超過了高懷遠前些年的準備,使得原來準備下的各種資在這一年時間的攻戰之中,消耗殆儘,也不得不趁著這個時間,再重新征集戰爭資了。

所以在攻陷了汴梁城之後,高懷遠將華嶽招到了汴梁,重新商議確定了新的方案,決定了暫時休兵的計劃,就此暫停了繼續朝北攻進的步伐。

華嶽暫時留在汴梁坐鎮,任河北節度使,負責監控蒙古軍方麵的態,同時也要趁著這個冬天的時間,來整編補充各路大軍的兵員,同時還要趁著這個冬天,將那些投降宋軍的金蒙降兵,逐步的改編,編到宋軍序列之中,對其進行強化訓練,使之在來年的時候,可以投到新的作戰之中。

這些事讓華嶽頗為頭疼,但是高懷遠卻還是把這些事腦的丟給了華嶽,讓他和孟珙、嶽琨、黃嚴、趙府堂這幫人去頭疼去了,而他自己則終於從戰爭之中出來,離開了汴梁城,踏上了返回臨安的道路上。

新年伊始,紹定六年正月二十,高懷遠在途徑鎮江府的時候,在這裡遇到了一個商模樣的人求見,高懷遠將其帶了驛館之中談了半天時間,冇有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總之直到天黑下來之後,那個人才攏著袖子,帶著一臉的微笑走了出來,迅速的冇在了黑暗之中。

當高懷遠再一次踏臨安城的時候,舉城員百姓們皆湧出了臨安城,遠出數十裡夾道歡迎他的歸來,其規模之大,更是遠超過了當年高懷遠任何一次得勝還朝的景象。

在離城十裡的地方,高懷遠騎在馬上,遠遠的便看到道路旁邊臨時搭起了一座行營,全套的皇家儀仗列於行營之外……

一個穿龍袍的年輕人靜靜的站在紅黃二的黃羅傘下,默默的注視著他的到來,而一眾文武員,則分列於他的背後。

高懷遠翻下馬,立即走幾步,來到了這個年輕人的麵前,雙手抱拳,單膝跪下對著這個年輕人道:“吾皇萬歲萬萬歲臣高懷遠見駕臣何德何能,居然蒙皇上出城遠迎,實在折殺微臣了”

趙於芮滿臉堆笑,也走幾步來到高懷遠麵前,出了雙手將高懷遠攙扶了起來,當著眾的麵說道:“高樞相為我朝不辭勞苦,不顧生死,率領三軍將士們終於複舊土,如此功勞,豈能不起朕這樣的迎接呢?來,朕已經備下了薄酒,要親自為高樞相斟酒三杯,以敬樞相的功勞”

說著有小黃門趕捧過來了一個玉盤,上麵放著一個裝滿了酒的玉壺和一個玉杯,跪呈到了趙於芮麵前……

趙於芮親自持壺,為高懷遠滿滿的斟上了一杯,並且又親手端到了高懷遠的麵前,如此的禮儀,對於有宋以來,可以說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高懷遠也不推辭,謝過之後,手接過了這一杯酒,雙手捧著,環顧四周,大聲說道:“今日我高某蒙聖上如此恩典,實乃我高某三生有幸,這第一杯酒,我卻不能喝這杯酒我要代聖上敬給那些在此次北伐之中陣亡的無數將士的英靈們希天上的這些將士們的英靈們能永佑我大宋強盛”

說罷之後,高懷遠手將這杯酒灑在了麵前的土地上……

隨著高懷遠這一杯酒灑下之後,頓時周圍的人們都靜了下來,默默的注視著高懷遠和新皇趙於芮。

趙於芮表不變,立即便拿起了玉壺,又滿滿的為高懷遠斟上了一杯酒……

高懷遠舉起這杯酒,再一次道:“這第二杯酒,我敬給天下無數為此次北伐作出貢獻的所有人冇有你們,即便我高懷遠和三軍將士們,有三頭六臂,也絕完不如此大業所以今日這杯酒,我便敬於你們,請大家笑納了”

說罷之後,他揮手將這杯酒撒向了四周。

圍觀的人們臉上不由得都有些容了起來,高懷遠這麼說,本冇有居功自傲,他冇有忘記這些支援他們軍方北伐的人呀於是許多人的眼圈都有些紅了起來。

趙於芮臉上微微的變了一下,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於宮中的兄長趙昀,但是他很快便又恢複了笑容,說了聲好,馬上上前又為高懷遠滿上了一杯……

高懷遠又謝過趙於芮之後,這才大聲說道:“這第三杯酒,我便代這次隨同我北伐的將士們喝下了多謝聖上恩典”

說罷之後,高懷遠一仰頭,一口便把這杯酒喝乾,然後亮出酒杯,再次謝過趙於芮,纔將這個酒杯放回到了玉盤之上。

四麵八方的人們當看到高懷遠飲下了這杯酒之後,頓時響起了震天的好聲,一直傳出了數十裡遠之外。

趙於芮這才親自拉著高懷遠的手在文武百的簇擁下走到了行營之中……

高懷遠也一一和朝中諸臣見禮,而真德秀作為首輔大臣,當見到高懷遠的時候,臉上出了一尷尬慚愧的神,但是還是主上前和高懷遠見禮。

從這些大臣臉上掃視過去,高懷遠發現了許多陌生的麵孔,而朝中在他離京之前的許多老麵孔,這個時候都早已不在了,心中不由得哀歎了一聲,隨著趙於芮走到了行營之中。

當一切禮節都走完之後,高懷遠再三推辭之下,還是被趙於芮親手拉著走上了輦,和高懷遠同乘一車朝著臨安城走去,以此來彰顯新皇趙於芮對高懷遠這樣的功臣的重之心,也使得高懷遠再一次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一路上無數前來迎接他們的將士和老百姓們歡呼不已……

這個時候高懷遠才終於有了和趙於芮單獨相的時候。

趙於芮和高懷遠坐在輦之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不斷的對沿途夾到歡迎他的人們頜首示意,趙於芮終於小聲對高懷遠問道:“高大哥此次回京,我以後該何去何從呢?”

高懷遠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趙於芮,他已經數年都冇有見過趙於芮了,現在的趙於芮也早已不是當年在紹興時候,爬到他上玩耍的那個小屁孩兒了,恍惚之間,他彷彿又想起了和趙於莒相年時,不由得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於芮你也終於長大了那麼對於我所做的這些事,你難道不恨我嗎?那麼你又有何打算呢?”高懷遠繼續保持著他的微笑,他冇有回答趙於芮對他提出的問題,而是小聲的對趙於芮反問道。

“我不是我哥哥我從來冇有想過有朝一日當什麼皇帝,之所以能有這麼一天,我想高大哥已經清楚其中原因。

這天下雖然是我們趙家所創,但是經過這二百多年的時間,我們趙家子孫有為天下做了什麼呢?我不恨高大哥,我哥哥能有今日的下場,乃是他咎由自取罷了一切都過去了家母也托我給高大哥帶句話,希高大哥以後能為我們趙家留下一條生路,不要將我們趙家子嗣斬儘殺絕。

待到時機之後,我代表我們趙家,將這個天下讓給高大哥您,至於高大哥如何置我,那麼就不是我關心的事了”趙於芮繼續微微的對著路旁向著他們歡呼的人群頜首示意,表顯得很是平靜,輕聲的對高懷遠說道,彷彿就像是和高懷遠親閒聊一般……

高懷遠扭頭看了一眼趙於芮的麵龐,從他的笑容和眼神之中,高懷遠看出了趙於芮心之中那種深深的落寞

聽完了趙於芮的話之後,高懷遠久久冇有說話,兩個人就此沉默了下來,隻聽著輦的車在道路上的聲音,和鋪天蓋地的人們的歡呼聲。

趙於芮看高懷遠久久冇有回答他的問題,臉也漸漸的沉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高懷遠,有些失的對高懷遠又問道:“難道我這樣做,也不能為我們趙家求得一條生路嗎?”

高懷遠扭頭又看了一眼趙於芮,臉上的微笑漸漸的收了起來,然後正對趙於芮答道:“高某自認為非嗜殺之人也非薄寡義之人請轉告令堂,請大可放心”

趙於芮得到了高懷遠這個答覆之後,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張的表也放鬆了下來。

當日高懷遠隨趙於芮返回臨安城中之後,當殿高懷遠封為大宋靖北郡王,為了大宋有史以來第一個實質控製全權的外姓王爺,也為了這個天下唯一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之人,朝臣們皆無異議,一起跪賀高懷遠榮升。

對此早已控製了大宋輿論的民報,也對這一次高懷遠率軍北伐的事做了全麵的報導,使得天下人都瞭解了高懷遠為何會坐困許州的目的,同時也將趙昀在臨安城中的所作所為公佈於衆,民報一出,萬民更是對高懷遠崇敬到了極點,老百姓們忍不住痛罵趙昀不是東西,居然在這樣的時候,想要將高懷遠置於死地,於是皇室的威信在大宋徹底是一跌到底,了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笑話。

紹定六年三月,也就是在高懷遠還京一個月之後,趙於芮便再次在大殿上召見了朝中文武百,以其兄趙昀所為有負與天下人心,以趙氏家族德行已不足以掌控天下為由,昭告天下宣佈他將退位,並且將皇位禪讓給了高懷遠。

高懷遠在朝中大臣多次勸進之下,才“勉為其難”接了趙於芮的禪讓,在臨安城黃袍加登基稱皇,接朝拜,而趙於芮被封為逍遙王,移出皇宮遷至慶元府安置,其母全氏也隨行遷至慶元府由其奉養。

高懷遠登基當日,定國號大華,改元中興,自此大宋也徹底為了一個曆史名詞。

大華中興元年五月,大華軍經過一冬休整的之後,再一次發北伐,並分三路進擊燕雲等地。

而蒙古國,在窩闊臺兵敗之後,蒙古軍已經元氣大傷,窩闊臺領不足數百殘兵撤回草原之後,蒙古國局勢頓時盪了起來,草原中到傳出了流言,直指拖雷之死乃是窩闊臺下毒所致,原來不服窩闊臺的王公貴族們紛紛要求窩闊臺退位,另選大汗,窩闊臺為維持其汗位,於是糾集族支援者,對這些反對者展開了一場殘酷的鎮,拖雷之子蒙哥被反對者推舉為大汗,率軍以報父仇為名,領兵和忠於窩闊臺所部展開了激戰,蒙古草原頓時大,群龍無首的鎮邊蒙古軍無力阻擋宋軍的猛烈攻勢,紛紛落敗,最終撤出關,中興元年十一月,燕京被宋軍攻占,進而十二月間收複燕雲全境,數百年之前被石敬瑭獻給遼國的燕雲十六州自此也重歸漢人懷抱,舉國再次振,無數百姓遙拜皇帝,山呼萬歲……

中興二年,七月中旬,大華皇帝高懷遠宣佈遷都北上,將都城定都在燕京城,燕京改稱北平,自此大華中心離開了江南,北移到了北方,太祖有言,天子守國門,隻要高家還有一人尚在,便絕不能再讓外虜踏半步,國民更為之敬歎。

而飽戰火摧殘的中國北方地區,在大華國遷都北上之後,再一次開始繁榮了起來,南北通商,商旅貨不絕於途,大批旅居南方的漢人開始舉家北遷,還於故土,使得因為戰火而人口凋敝的北方人口數量開始迅速恢複,北方的經濟也開始在這些漢人的返回後,大幅度的興盛了起來……

中興三年,宋軍西路軍元帥嶽琨、副帥黃嚴率軍橫掃整個西夏國舊土,將盤踞在這一帶的蒙古軍儘數逐回了草原,將大華疆土西退千裡有餘。

同年,大華征調各式戰船千條,在大華國征北元帥華嶽、副帥周俊的率領下,由州板橋鎮出發北上,數萬大華軍在遼東半島登陸,而且曆史上首支建製裝備的火槍隊也被投到了戰場上,兇悍的火槍齊,讓前來迎戰的蒙古大軍傷亡慘重,結果僅用了半年時間,便將整個遼東攻陷,蒙古大軍在火槍陣列前麵,他們的騎兵戰徹底宣告完蛋,本無法和宋軍相抗,遼東一帶的蒙古軍遭到了巨大的打擊,損兵折將非常多,以至於使之頓時一蹶不振,再也無法和宋軍相對抗了……

中興四年,一路宋軍在討寇元帥付大全的率領下從山海關出發,用時三個月,便打通了中原和遼東的聯絡,與已經占據遼東的大華軍彙合。

中興五年,蒙古大汗窩闊臺在爭奪汗位的戰爭中兵敗亡,蒙古諸部被拖雷長子蒙哥統一,當年大華派出悍將黃嚴掛帥,領四萬鐵騎進草原,對蒙古汗國進行征討。

蒙古汗國因戰消耗巨大,再也無力和武裝到牙齒的大華軍對抗,經曆數敗之後,不得不舉族西遷,放棄了他們賴以生存的草原,許多部族來不及隨蒙哥汗遷走,不得不臣服於大華軍鐵蹄之下。

同年,遼東以北諸部也歸服於大華國,大華國皇帝下旨在草原中心建立一座大城,定名為定北城,設置都司派漢人為,監管草原諸部,同時移十萬大華軍進草原,自此蒙古草原徹底安定下來。

同年,高麗國向大華稱臣,大華解散了高麗軍,派軍駐高麗國,並且開始移民至高麗國境,假以時日,其自然而然的便融到了大華國之中,雖然招致了高麗國一些“國義士”們的反對,但是在大華軍的鎮下,這種反對的聲浪很快便徹底消散,自此北方大定……

蒙哥汗率部西遷並未就此完結,大華軍一路在猛將周昊的率領下一直隨其後,追索其蹤跡向西進,使其不得不一路向西逃離,大華中興七年,大華軍一路在周昊的率領下,收複西遼舊土,將蒙哥汗所轄的蒙古殘部再次逐離這一帶,使之被迫西逃,從此再無勢力可以威脅大華。

中興十年,大華國境域早已遠超漢唐,而此時大華皇帝高懷遠卻拋出了一套新政,再一次震了大華上下。

在皇帝的主持下,大華國設立政務院、監察院等新的部門,重新劃定六部職責,重修大華律令。

在政務院設置閣總理大臣一名,分設副總理大臣數名,分管各項政務,以監察院監察百,行執法權,刑部劃歸監察院所理……大華各地軍政分治,軍不乾政政不乾軍,各行其責……

而高懷遠拋出了一部大憲,將權利下放到各個部門,立法、行政、司法三權各自有部門負責,大華國初顯出三權分立的局麵,讓他的大臣們忙活各自的事務,而他則悠然當他的甩手掌櫃,冇事便琢磨一些新的事

新政一出,舉國大震,有人竊喜,有人埋怨,也有人想不通,總之不明白高懷遠為什麼忽然間甘願放棄大權把自己架空起來。

於是有某個長相像個商一樣的傢夥,自認為最得高懷遠信任,便主出麵跳將出來找到高懷遠向其詢問原由。

而高懷遠捋著鬍子笑道:“權利這東西是很不錯,但是你要記住,權利這東西能幫人也能害人,太大的權利隻能令人瘋狂。

更何況朕的天下現如今如此之大,以朕一人之力,豈能治理得了?於其我一人累死累活,倒不如讓大家齊心協力來共治天下,我也落得一個清閒,還不負國人之眾我又何不為之呢?

更何況當明君不易,朕能保證自己不昏,又豈能保證我百年之後子孫不昏呢?所以天下事還是讓天下人來做吧唯有如此,我大華纔可長治久安,千年不衰。

朕之想法現如今你等還不甚明白,但是假以時日之後,你們子孫自然會明瞭朕的心意的。

此事休要再提,新政不容更改,務必要堅定推行下去,現在朕正忙著琢磨其它事呢休要再來煩朕。”

“但是陛下您連後宮也不招納,更不設立侍,也不留用黃門,如此怎麼能行呢?”某人還是一頭霧水,有些抓狂的不肯離開,急之下連後宮的事也提了出來……

“天下無數,朕豈能見一個一個?老婆多了有什麼好?朕現在後宮有兩個都擺不平了,你還想給我找麻煩不?要太監乾什麼?我難道對自己的老婆還冇信心嗎?給我滾!

你現在給我盯住東麵那個島國,蒐集他們所有的報,其它什麼事都不要管老子明年要親率水師駕親征,去滅了那個島國。”高懷遠跳將起來在某人的上踹了一腳,大聲的喝罵道……

某人還是一臉的無賴相,還是賴著不肯走,對著皇帝陛下嘟囔道:“倭國怎麼招惹您了?小小的彈丸之地,犯得著您駕親征嗎?隨便派個將軍去滅了他們不就得了?”

“老子願意,老子就是討厭他們,老子就是要親自去滅了他們老子是皇帝,就不許他們有狗屁的天皇老子的心思你們豈能瞭解?這不需要跟你解釋。

還有,代朕傳旨下去,朕要到州親自走一趟,看看那些巨型海船造的如何了老子不但要滅了那個彈丸小國,還要派人到更遠的地方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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