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太難了》第十四章

辛秀第二天又早早地準備去擼熊貓,然而走遍了溪邊,也沒再見到那隻大熊貓。果然,幸運一般是不會和厄運一樣接連降臨的。

拖著沉重的步伐失而歸,見到師父難得沒有消失,而是在竹樓一樓那個放置了大爐子的房間裡。

辛秀問“師父,你是要煉嗎?”

的孤僻師父不知為何,見到後,往旁邊略移了一些,纔回答“嗯,今日有些靈。”

辛秀心想,看師父這作,幾天不見,他是不是社恐更嚴重了?

“師父,我想看你怎麼煉的,行不行啊?”有點無聊,也有點好奇師父到底是怎麼煉的,之前師父給做廚房用的時候都沒看。

申屠鬱沒有回答,不過他抬手招了招,辛秀發覺自己子一輕,整個人朝師父飛了過去,然後和師父一前一後,化青煙進了中央那座樣式古怪的大爐子。

辛秀……?師父你不是要煉你是要煉我嗎?

有那麼一瞬間想起了被老君關進煉丹爐的孫大聖。但緒還是基本穩定的,因為進大爐子隻是剎那,等到了大爐子裡,就發現裡別有天。

的空間高闊,頭頂一朵巨大的倒懸金蓮,為整個空間鋪上明亮的,腳下是竹節的紋路地板。整個空間宛如倒扣的碗,最中央還有個爐中爐,周圍一圈墻壁上刻畫了各種復雜的符文,好像是無數花苞一樣的形狀,每一個“花苞”中心點都係著一金線。

申屠鬱已經在空間最中央的爐中爐前麵坐下了,他沒有說一句話,辛秀就知道自己可以隨意。師父也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對自己收拾爛攤子的能力很自信,從來不囑咐什麼需要注意,隻在有問題的時候出麵解決。

這大概就是修仙之人的自信,這個師父果然和外表一樣酷。

辛秀對墻壁上那些花苞一樣的東西更好奇,走過去手扯那些金線,可是的金線怎麼用力都扯不開。

這時旁不遠的一條金線鬆開了,它鎖著的那個花苞開放一般出花蕊,裡麵的空飄出一把琵琶樣式的樂,但是沒有弦,上麵的花紋也有缺失,像是一個半品。

這把琵琶落申屠鬱手中,旋即隻聽一片輕微的哢哢聲響,許多金線綻開,花苞後退,飄出不東西,一樣樣懸浮在申屠鬱邊。

辛秀於是懂了,這些花苞的形狀大概都是儲存半品或者材料的。走過去,抓住了懸浮在空中的一塊孔雀藍晶石。晶石形狀不規則,像是從哪裡敲下來的,略帶一些雜質,但截麵妙了,通閃耀,在燈下還會變幻。

除了抓在手裡看的那塊藍晶石,其餘的藍晶石都飛到申屠鬱手中,申屠鬱隻是用手指點了點爐子,無數個開孔的爐底就跳出來很多小火團,聚在一起變安靜燃燒的一團火焰,孔雀藍晶石落進火中,被火焰迅速包裹住。

兩朵落單的火焰飄到辛秀眼前,上下蹦躂,辛秀放開手裡那顆孔雀藍晶石,兩朵火焰迅速抓著晶石融進先前的火焰裡。

晶石融一團變圓球,火焰也離爐子,裹在圓球外麵變另一個火的圓球。辛秀覺得這些東西都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怪可的。

除了這晶石,還有其他的東西被申屠鬱招去理。

像是一塊白玉般的貝殼,它不是被燒,而是被一團看不見的無形力量撞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一塊不知道材質的白質,被投另外的小爐中,可以從爐口見到這東西在火焰上方不斷變扁,又被拉長,形狀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看著普通的木頭,被申屠鬱拿在手中,他的手就好像鋒利的刻刀,在木頭上刻畫出許多辛秀看不懂的線條。

辛秀認真看了會兒,覺得眼花繚,所以的注意力慢慢轉到了其他地方,比如師父的頭發。

他的白發披在後,發尾垂落在地板。辛秀百無聊賴地了一把,隻是順手而已,但覺手很不錯,於是又了一把。

準備第三下的時候,申屠鬱開口說話了。

辛秀一秒鐘收回手。

申屠鬱指著火球,“煉。”

指白玉貝殼“錘。”

指爐子裡的白質“鍛。”

最後指自己手裡的木頭“造。”

辛秀端坐,彷彿一個認真聽課的好學生。

申屠鬱道“煉一道並不簡單,除了此幾種方法還有許多。你日後也要學,先學煉剛之,再學煉,煉有形與無形之。天下萬無不可煉,天地蒼生,無不可造。”

雖然語氣平淡緩慢,但這口氣真是大。辛秀聽著,說“師父,我是不是要學很多東西?”

申屠鬱“不多。”

申屠鬱“修養神,悟萬法,學習,此為基本。煉一道,待凡之後纔可開始。”

原來煉還是個進階版,那肯定還要很久,不急。辛秀“看上去還要很久,既然是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申屠鬱點點頭。他也沒想現在就教導徒弟煉,對來說這還太難了,連金火之靈都還沒能練使用,也未凡,裡沒有金火之氣,煉是做不到的。他之所以說這些,隻是不想被徒弟了。

他將手指圓形的火焰球裡,抓出了那一團孔雀藍的,手指牽引著它們落到琵琶上。

辛秀瞧見那邊圓形火焰把分離出的雜質團小球吐到一邊,接著散落很多小火苗,極有靈地鉆回了底下的爐子裡。撿起那顆雜質球,扭頭一看,師父麵前那把琵琶的背麵,已經鍍上了一層麗的孔雀藍澤。

“師父,這是你以前沒做完的半品嗎?這是乾什麼用的?”作為學生發問。

申屠鬱告訴“這是一件武。”

從爐子中抓住白質,兩指一撚從裡麵出長來,“可用來迷神智,是一件修音律之人使用的靈。”

辛秀“那它有主人嗎?”

申屠鬱“無。”

辛秀“那師父你做完了就放在那也不用嗎?”

申屠鬱點頭。

這會兒辛秀徹底明白了,小樓裡麵那些擺放了好幾層的小模型之類,可能本不是師父收集的手辦,是他製作的作品集。等這個琵琶做好了,可能也會變小模型放到那邊。

沒能坐著多久,又起溜達,繼續和那些鎖住花苞的金線糾纏。這回試著調了一下週圍的金紅點。並不能時時刻刻看到這種點,但現在,在這裡的金紅點格外多,尤其是師父那邊。

辛秀決定從師父那邊悄一點過來用。從師父那邊拉過來一部分活躍的小點,見他沒說什麼,又拉過來一堆,然後就用這些點嘗試開鎖。的思路基本是對的,嘗試了一陣後,之前打了好幾個死結的金線不不願地在眼前解開了。

辛秀一樂,手往花苞裡麵掏,掏出來一個碗大的容。這裡麵遊著一些像是魚的小東西,辛秀覺得這應該是個魚缸,估計也是師父沒做完的半品,畢竟做完了的應該放在小樓裡了。

把手指進小魚缸裡攪了攪,小魚缸裡小小的魚們毫無反應,也沒覺得自己到了小魚。

莫非是假的魚嗎?辛秀把之前那個雜質小球丟進了魚缸裡,這麼淺的魚缸,小球丟進去本應該能很清楚看到,但辛秀卻發現小球掉進去後消失了。

很好,這果然不是個普通魚缸。辛秀傾倒魚缸,想把水倒出來,然而倒了一會兒,麵前出現一片水澤,小魚缸裡的水看上去也沒有半點。

辛秀的好奇心驅使出一線,把這線綁上當做零攜帶的脯,試探著丟進水裡。奇怪的是魚缸通,但的線和脯放下去就不見了,隻有手裡拿著的那線讓覺到線的存在。

忽然,線的另一頭被扯,辛秀神一震,用力拽起那線。

水裡另一頭的力量遠超的想象,辛秀拽了半天都沒能拽,但偏就犟上了,踩著魚缸往上拔線。這線是在小樓裡隨手拿的,繃得好像隨時會斷掉,辛秀用了半天力,忽然到了某個臨界點,噗通一下摔倒在一邊,手裡的線也鬆了。

很確定自己從那個小魚缸裡拽出來了什麼東西,而且剛才倒下的時候,有聽到那東西摔到一邊的聲音。連忙爬起來看過去,在小魚缸旁邊躺著一條……魚。

姑且它魚吧,畢竟有魚頭魚尾魚鰭魚鱗,哪怕長得醜了點。可是,辛秀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一條有半個人高的魚竟然還長了兩條和一雙手,就在魚腹的位置上。

這什麼東西?!

魚用和差不多的姿勢從地上爬起來,它好像摔暈了腦子,晃了晃腦袋。

可接著,這魚就宛如一個被冒犯了的東北大哥,氣勢洶洶朝罵。雖然辛秀聽不懂魚,但很肯定這東西在罵自己,而且它的聲和它的長相一般不堪腦。不僅如此,它罵完還想沖上來想給一個教訓。

辛秀一時間沒能從這個場景的沖擊中回過神,被魚錘了兩拳。這下子徹底醒過神了,豈有此理!被一條魚打了,這特麼怎麼能忍。被打了,不管是被什麼打了,都是一定要還手的。

辛秀二話不說沖上去和它對打,一人一魚當即展開了殊死搏鬥。

聽到哐當哐當聲響,申屠鬱往後看了眼。

徒弟好像找到了新玩,看們玩得多開心。

他此時的狀態,如同養了貓的主人,工作時間被小貓不斷擾後,發現終於找到了其他玩,不會再來擾自己那樣安心。

辛秀過了好一陣,才終於氣籲籲把那條脾氣暴躁的魚暴力塞回了小魚缸裡,天知道這麼小的魚缸它是怎麼被完好無損地拽出來的,反正塞回去時剝掉了人家一大片鱗片。

得到了戰鬥勝利的辛秀坐在地上膝蓋,那魚剛才跳起來踢膝蓋,別說還疼的。

“師父,這是什麼東西?我覺它和我們以前待過的盆中天像的,好像裡麵也有一片世界。”抱著小魚缸去問師父。

申屠鬱“盆中天也是我所煉製,自然像。”

辛秀“盆中天是師父你做的?!”回想起自己在盆中天生活的那段時間,想想那真實的小世界,辛秀看師父的目越發敬仰。那和創造世界也沒差了吧!師父這麼厲害的嗎?

此時此刻,恐怕隻有一聲爸爸才能表達的心

申屠鬱沒發覺徒弟的驚嘆,安靜解釋“一位師弟從前托我給他的人魚煉製一個可以攜帶的湖泊,但我還未煉製好他便出山遊歷一直未歸,這個我煉製得不甚滿意,隻放在這裡。”後來就忘記了,如果不是徒弟今天翻出來,他恐怕真的忘記了。

辛秀捕捉到了一個耳的詞匯“等一下,師父,你說這裡麵的是什麼?”

申屠鬱“人魚。”

辛秀“……”修仙世界的人魚輸了!

申屠鬱想起徒弟剛才徒手抓魚的姿勢,再想想每天都很講究地做飯,對說“你若想吃,可以抓一條回去。”

辛秀斬釘截鐵“師父,我就是死也不會吃那麼醜的東西。”

師父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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