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太難了》第十七章

這修仙版的大托雖然有個托的樣子,但裡的構造肯定是和那世界完全不同的,本來也就是個想象中的科幻世界造,都能飛了,哪還有那些講究。

這大托沒有引擎,也不用燒油,是靠什麼驅辛秀也不知道,肯定不外乎是靈氣一類的東西,想想就環保。

學車是“先上車騎了再說”的實型,從小時候學自行車,大了之後用爸快淘汰的那輛小車學車,都是上車聽兩耳朵基本作,其餘全部上路索,這回也不例外。

師父是一個非常合格的乙方,提出的那些要求,全都有超額完,譬如這個飛天大托的把手控製速度,控製轉向都是辛秀提出的,他還心加了腳蹬,腳踩在裡麵,以防飛天托打轉的時候人摔下來。

辛秀以前也是開過托的,這會兒上手心裡不虛,了兩把車車,高喊一聲哦呼,直接一擰把手。

去吧,初號機!

炫酷飛天大托突突沖進了竹林裡,不太像初號機,倒像是野豬沖撞。

辛秀被竹枝劈頭蓋臉砸了一陣,頓覺自己好像還缺一副墨鏡。子被竹枝劃了一下,可能劃出了口子,好吧,大概還缺一套皮什麼的。

最開始沒能把握好往上飛的訣竅,在竹林中半高不高沖了一陣,辛秀索著一個前擰旋轉,才讓大托往上沖出重重竹海。

如海浪呼嘯的竹海裡忽然躥出來一輛黑托,彷彿海中躍起的鯨魚。

托在青翠浪尖上歪歪扭扭沖了一會兒浪,又利劍般直沖雲霄。

這比過山車和跳樓機刺激多了,畢竟上沒有綁住繩子,這種彷彿一放手就會摔下去的覺,讓人心臟狂跳。換個恐高的,怕是會當場死亡,要是來個膽小的,現在就該哭著喊著要下去了,辛秀也在喊,不過是興的。

天上不比地下,基本沒什麼障礙,隨便上下翻飛也好,橫沖直撞也好,都撞不到什麼東西,隻覺得天地間一片任翻騰的自由空間,無拘無束。

平時辛秀還能記住自己的真實年紀二十六歲,好歹裝出來一點模樣,但玩到了自己興趣的東西後,一下子就玩瘋了。

申屠鬱白發飄飄,負著手跟在徒弟的“托”靈後麵飛。哪怕靈飛得再快,他也保持著距離綴在後麵——彷彿自家六歲小兒初次騎自行車,不放心跟在後麵推車的家長。

辛秀眼角餘瞥到師父跟著,那就更加不管不顧了。一擰把手,幾乎垂直往上沖。因為速度太快,整個人都被沖得往後仰,頭發飛,眼睛都睜不開,隻能瞇著。

“啊啊啊——爽——”呼呼風聲把的喊聲無限收

沒有親嘗試過在天上開大托的人,無法會辛秀現在的覺。自由地好像變了鳥,或者雲層裡的閃電。極致的速度讓人飄飄然,大托呼一聲沖破一層雲層,上一陣涼爽,再呼一聲沖破第二層雲層,一連沖上去好幾層,大托才緩緩慢了下來。不是辛秀不想繼續往上飛,而是大托到了這個高度後,自速度變慢了。

此時,辛秀已經看見在雲層之間那明亮的太,有些像是從前坐飛機,飛上雲層後看到的景象,但又有些不同,這會兒這有些大了。既明亮又暖和,剛剛穿越雲層沾上的氣,迅速蒸發乾,而在這上麵,呼吸順暢,毫無異樣。

申屠鬱輕飄飄落在邊,陪著一起慢慢朝太的方向開去。

辛秀剛才騎車的時候一陣喊,嗓子有點啞,語氣裡是還沒沉澱下來的快樂和激,“師父,這托隻能飛到這麼高嗎?再上麵是什麼?”

申屠鬱“等你修為增長,纔可以再上更高。”

“更高,是無盡頭的天。”

著滿眼好奇期待的徒弟,眼中微微有了一點笑意。因為辛秀此刻頭發飛的模樣,簡直就是個發蓬鬆散的小崽子。

“更高有什麼,待你自己日後,親自去探索吧,那是為師無法和你述說的。”他說。

辛秀也不失,反而更加期待了。

在這上麵騎了一陣,又俯往下沖,師徒兩個一前一後穿過雲層,那潔白的雲層都被他們沖出了好幾個,攪起一片雲氣。

騎飛天托,快有快的樂趣,慢也有慢的調。辛秀穿過最後一層雲層,又看見底下的萬頃竹林,翡翠山巒,這回速度就慢了很多,還能靠在車把上瞧著底下的風景。

慢下來後,邊飛過一群飛鳥,這些鳥也不怕這個怪模樣的大托,可能是修仙之地的鳥也淡定,從邊撲扇著翅膀飛過去。

辛秀壞心眼,見它們從從容容的樣子,跟上去手一抓,就拽住了一隻看上去最的。

這種鳥還沒吃過呢,不如燉個湯嘗嘗。

“師父,我可以騎著托去看其他的師弟師妹們嗎?”

“可以。”申屠鬱點頭。

自從辛秀一聲爹之後,他說話的字數就變多了,比如這個可以,放在最開始,就是個可字。

邊有一個喜歡說話的徒弟,申屠鬱覺自己丟下好幾年的人話,又重新撿了起來。

他看徒弟用這靈還算順手,想來出不了大事,因此也就不跟著一起去串門了。辛秀也很清楚師父這個社恐的屬,估著他不會再跟,見他說完,有意要回去幽篁山裡自閉,連忙跟他說“師父我給你做了吃的,就放在桌上的罩子裡了。”

申屠鬱欣地看一眼,辛秀順手把自己手裡嘎嘎的鳥遞過去,讓師父帶回去先關起來,等兜風回去後料理。申屠鬱不介意乾點活,沒脾氣地接過鳥,那鳥一到他手裡,就僵了鵪鶉隨著他一同在天空中消失。

辛秀對著師父消失的方向招招手,一個人開著托往前飛,徐徐清風,忽然想到個問題。

不知道幾個小孩都在哪裡啊,倒是都和說了各自的地方,但也沒個路線圖什麼的。

算了,人活在世難道還能被這種小問題打倒嗎,不認路問路就好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蜀陵這麼大的地盤,地廣人稀,不是每個山頭都有人,要是都像師父這麼低調,隨便找個樹從往裡建個綠屋子,不一定能見到可以問路的活人。

辛秀琢磨著老二說他師父占了個丹丘島,既然是島,按照常理而言,應該是在水中的。也是運氣好,往前飛了沒多久就瞧見個大湖,湖中姹紫嫣紅一島。

想起來見過的那位伯鸞小師叔,穿簪花的風流男子模樣,和這彩鮮艷的一個湖中島很相襯。

往那邊開過去,車子停在湖邊,要是可以其實想直接飛進湖中島裡,但有人……有鳥把的車攔了下來。別說這大鳥熒黃的小馬甲,還真有點像是警。

“何人?”

辛秀見了這口吐人言的鳥,有些稀罕,笑咪咪一腳蹬地從車上下來,“我是幽篁山弟子辛秀,是來探師弟,敢問此是不是丹丘島?”

師父的名號特別好用,這大鳥一聽,語氣一下子好了不,“原來是申屠君徒兒,此正是丹丘。”

又表示親近地說“我們大王收的弟子虢小王就常說起您呢。”

虢小王?

正說著虢小王就到了,辛秀見老二腳踩兩隻在湖中遊的紅鳥,彷彿踩著兩個風火,乘風破浪過來了岸邊。

“老大!哈哈哈哈老大你這個頭發變什麼樣子了!太好笑了!”

“咦,老大你這帶的什麼東西啊,樣子奇奇怪怪的?”

“這鳥會說話,好玩吧,我剛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哈哈哈,老大你沒被嚇到嗎?”

辛秀還沒說話,先聽老二一通嘰嘰呱呱,看來這個話嘮不僅沒好,還變本加厲了。

辛秀不回答他的問題,先問他“虢小王是什麼?”

老二閉,無言看一眼天,“是我師父給我起的名,他說我以前那名字又土又難聽,要給我選個厲害點的名字。”

辛秀“虢小王哈哈哈哈!”

老二認真解釋“不是虢小王,是虢,單字一個虢,小王是這島上大家對我的稱呼,它們喊我師父大王,喊我就小王。”

得,他們師徒一個大王,一個小王。他這一解釋,辛秀更是樂不可支。虢這個字倒是不錯的,就是可惜了讀第二聲,要是讀第四聲的話,那老二就真了“過兒”了。

兩人進了島,老二看上去對這裡已經很悉,帶著去看師父的圈,讓自己挑一籃新鮮蛋帶走。

辛秀“我又不是坐月子,你老惦記著給我送蛋乾什麼?”

老二表無辜且熱“我以前看人送禮,都送蛋,而且這裡好吃的就是這些蛋了。”

辛秀去了那個所謂的圈一看,著下道“我覺這個不能圈,這也真的不是蛋。”

世上沒有這麼漂亮的,通金紅,沒有一態優,看著就知道不是凡,而且養在大玉盤中這麼奢侈,老二是怎麼把這東西**圈的?

老二平白多了一地主家傻兒子的豪爽憨氣“都差不多嘛,下的蛋都是能吃的,在意這個乾什麼。”

他又帶著老大去看了自己居住的宮殿。這座宮殿在千上萬棵緋花樹的包圍中,確實華人,底座好像是紅瑪瑙。

老二“我師父忒講究了,他不在這個瑪瑙做的宮殿裡就睡不著,噢,他沒出來晃肯定就是又在睡覺呢。”

辛秀“小師叔都修仙這麼久了,還要睡覺嗎。”

老二“不需要睡覺,不是不想睡覺,就像不用吃東西,不代表不想吃東西。”

辛秀“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想吃好吃的了?”

老二當場抱,氣沉丹田,聲震宇,發出吶喊“我好想吃火鍋!”

他們以前在盆中天,辛秀做過火鍋,拿個破鐵鍋,熬了湯底,七八糟的食材扔下去一頓煮,大家吃的熱鬧暢快。

辛秀把他提起來,“吃火鍋還是人多好,走,去找老三他們一起吃。”

兩人合計著去老三那裡,島上還有鳥來問要不要送,辛秀擺手拒絕,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車,載著老二過去。

老二上車沒多久,就被這輛古怪的車征服了,像個猴子樣坐不住,一直喊著“老大,讓我開著試試,讓我開一下試試!”

辛秀被他鬧騰煩了,下來讓他開著試試,結果被他載著沖進了湖裡,爬起來之後直接吊銷了他的駕駛證。

老二“我知道,我們三妹妹在西嶺,蜀陵最高的地方!”

西嶺是一座奇駿高峰,嶺上積雪不化,白雪皚皚,寒意骨,兩個剛在水裡轉了圈的人上了這裡,凍得瑟瑟發抖,恰好被高峰上敲冰的胖師兄帶了回去。

“師妹,快出來瞧瞧,有人來找你玩了!”胖師兄喜氣洋洋喊。

他們住是嶺上的宮觀,前後殿的配置。老三從後殿跑出來,見到兩人,臉上出笑容,挽住辛秀的手,有些擔憂“大姐怎麼搞這個狼狽樣子,快隨我來,我給你換乾凈服,梳洗一下。”

同樣吸著鼻涕的老二手“……誒,你們不管我嗎?”

老三回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自己跟我師兄去換服,難道還要我幫你換嗎!”

扭頭又對辛秀說“老二不靠譜,你們這樣子肯定是他又胡來了。”

辛秀“對對,都是老二的錯!”

師父他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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