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直須待花落盡時，引用相思做嫁 040 大漠舊事⑵（一更）

這就是爲梨花樓之人的格和傻氣。

陶晚檸輕笑，“我們明日最主要的任務……是救出姐姐和蠱毒婆婆。我能模仿姐姐幾分，如果只是片刻的時辰，是斷然不會餡兒的。所以我趁機與姐姐互換份。你們則帶著姐姐離開，剩下的事……我自然有辦法理。”

“你再厲害……也需要人爲你打掩護……”烏雁輕輕一笑，轉看著寒，寒明瞭地走上前來，跪下。

“寒……今日便是……梨花樓需要你的時候。”

“是，屬下明白。”

烏雁聽後，欣一笑，“我就知師父帶你回來，是對的。”

言罷，烏雁轉，手拭乾眼角的淚水。而寒，依舊跪在地上，“寒的……能與任何人的相溶，便也是與景夜的相溶……所以明日……就我們三人前去便可。其他的人，還請晚檸姑娘安排。”

烏雁話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瞭簡單了，是已經做出了犧牲寒的決定。

一直以來，陶晚檸都離梨花樓的很遠很遠，不知道……梨花樓衆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義和誓言在裡面，可以爲了彼此犧牲。就像是……不明白自己的孃親爲何會爲了救人而犧牲自己的命……還有陶晚檸作爲孩子的一切快樂和歲月……

知道這一刻，似乎明白了。大概就是爲了這個吧。

爲了梨花樓安然，爲了們共同的家，爲了我們共同的家。

“婆婆我的房間下面設了一條地道直通城外。明日，我們三人去救人，剩下的人……每三人一組，一路攔截他們。只要到了婆婆家，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梨花樓的人擅長八卦佈陣之，而要進蠱毒婆婆的房間的地道，便得經過後院。

只要他們人進了後院，進了蠱毒婆婆設下的八卦陣中，陶晚檸便能帶著梨花樓衆人順利從地道逃出。

百里月們……是絕對不可能找到地道口的。

“最後呢？”景夜皺眉看著陶晚檸，平淡的表無法判斷他是否信了陶晚檸說的話。

“後來我們去赴約了。一切正如烏雁所料那般，寒的能夠與你的相溶，他便可以做藥引。所以……藥引齊了，差的……”陶晚檸輕笑，“差的就是……如何讓你忘記這一年的事。”

“辭然雖然厲害，可是梨花樓的蠱毒之……豈是他區區十多年的功夫就能學完的？被驅逐出梨花樓之後……他自然更是無從知曉梨花樓蠱毒之的奧妙所在。”

“所以……他們就用了另一種蠱毒……蠱。”說著，陶晚檸站了起來，轉站在門口看著屋外的漸漸垂暮的太，“一直伴隨著相思引的說法……都是相思引一出，便是忘……其實本就是假的。你之所以會不記得姐姐……那是因爲百里月在你上種下了蠱。而這一切……都是辭然幫做到的。”

陶晚檸永遠都記得到，那日看到陶晚煙的景。

當們三人踏進那院門之時，便已然聞見了那刺鼻的腥味。

百里月看著他們三人之後，一直沉的臉上也終於出了一笑意，“很好，魚兒上鉤了。”

“百里月……我姐姐呢？”

“你姐姐？”百里月皺眉，佯裝不明所以，片刻之後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說的是陶晚煙吧？在裡面啊。”

陶晚檸一聽，把便往屋裡走去，卻被百里月攔了下來。手上的彎刀擋在陶晚檸的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你以爲我憑什麼放你進去？”

“月公主何必爲難我們呢？”後的烏雁甩了甩手，“你要的藥引……我帶來了……”

言罷，跟在後的寒自己走上前去。出刀在手腕上割下一刀傷口。他雖年小，眼中卻沒有毫的慌張，語氣依舊帶著稚氣卻又十分穩重，“月公主，這……便是你要的藥引……既得到了蠱毒的催醒，又能夠與景夜陛下的相溶……”

百里月看著院子裡那個淡定地任由殷紅的從傷口留出的……只能稱之爲孩子的年……目中多了幾深沉……“你們帶他進去。”

而這邊，也沒有再阻攔陶晚檸進屋。

只等陶晚檸進去之後，才發現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蠱毒婆婆已經倒在了地上。

“婆婆……婆婆……”陶晚檸兩步上前將倒在地上的蠱毒婆婆扶進懷中，卻沒有得到毫的迴應。再加上蠱毒婆婆冰冷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陶晚檸一件事……

蠱毒婆婆死了……

“婆婆……婆婆……”任憑如何搖晃懷中的人，就是得不到毫額迴應。那一刻，陶晚檸的心真的猶如刀絞一般，然而待轉目……再看見那個躺在泊中的陶晚煙……

“姐姐……”連番的打擊幾乎讓陶晚檸站不起來，的計劃裡，這兩個人是萬萬不能出任何事的啊！

輕輕放下蠱毒婆婆，陶晚檸又連忙跑到了陶晚煙的旁，那還在緩緩從陶晚煙的傷口流出……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此刻……所有所有的人都關注於寒是否能爲藥引……因此沒有人看到……沒人看到陶晚檸此刻的表……

“喲……”百里月走上前來，看著陶晚檸蒼白的臉，“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稍微那麼……下手重了一點點……”

“百里月……你爲何如此心狠？”

“說我心狠？你陶晚檸不是更狠麼？我記得當初你找上我的時候……不就是說了麼？你要陶晚煙的命……景夜的命……歸我……”

“可我沒讓你殺了。”

“失誤而已啊！”

陶晚檸將陶晚煙抱在懷中，因爲百里月簡單的一句失誤而已……就奪走了陶晚煙的命……這公平麼？

“百里月……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陶晚檸抱著陶晚煙，藏於袖中的匕首“咻”地一聲轉換到手中握住……

“百里月……你真以爲……我找上你的時候，真的一點退路都不會爲自己留麼？”陶晚檸話剛一說完，便將匕首向百里月刺去。百里月作勢躲……

也正是這一躲，突然吐出一口鮮。百里月似明白了什麼，瞠目看著陶晚檸，“你……你……”

“今日之仇……我便是記下了！”言罷，陶晚檸扶抱著陶晚煙飛躍而出。而在外面的烏雁也默契地祭出笛子，一曲清歌揚起，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再靜下來時，三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