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仙魔錄》第十三章 山雨來
天邊的朝緩緩升起,溫暖的照耀著清源城,這座繁華熱鬨的千年古城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兩隻雲雀,出現在清源城上方湛藍的天空,“嘰嘰喳喳”個不停,它們相互追逐著,掠過喧嘩的鬨市,穿過林立的商鋪,飛向城西一片僻靜的建築群中,落在一座不起眼的老宅房簷之上。
“咚咚咚——三娘,三娘,快起來。”
一陣嘈雜的敲門聲,混合著急切的喊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打了開來。
走出一名三十歲上下,皮白皙,姿容俏麗的婦人,在其後,還有一名十三四歲的年,麵容普通。
正是馮三娘和沈雲二人。
至於門前站著的兩人,一人著藍衫,腰帶玉佩,是名風度翩翩旳公子,另一人則是滿臉皺紋的老者,自然就是鄒氏主仆二人。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馮三娘一看鄒公子與那蔡姓老者的急切模樣,麵帶疑的問道,“對了,那名將軍和仙長可已經醒了?”
“這……”那蔡姓老者向主廳了一眼,又瞭鄒公子,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三娘,那些影衛和仙長都不在房中,恐怕他們早已離開清源城了。”那名鄒姓公子苦笑一聲,開口解釋道。
“什麼,已經走了!”三娘聽了這話,心下一驚。
而這時,從隔壁兩間廂房又走出五人,正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另外幾名鏢師。
“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鏢師中那名臉上帶有刀疤的鏢師麵上依舊帶有睏意,不開口問道。
“今早醒來之後,我便不見院中守值的影衛,心中到納悶,走至正廳,小心敲了幾次門,想問一下那位大人,是否需要我等準備些飯菜,誰知並冇有人答話。我自然不敢驚擾,等過了一刻鐘之後,又走至門外,小心問候了幾聲,誰知依舊無人應答。於是我便大著膽子推開房門,卻發現房中並冇有那位白袍小將的影,我與蔡老又檢查了另幾房間,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了。而且房中乾乾淨淨,什麼都未留下。”那名鄒姓公子看著走出的眾人,自然又開口解釋了一番。
一眾鏢師們聽後麵麵相覷,慨不已,旁邊站著的蔡老也不暗歎一口氣,一臉惋惜表。
畢竟這一行人中,其中一人為影衛統領,另外一名是一位煉氣士存在,若是能結一番,對於在場之人來說可算是莫大的機緣啊。
而現在,這一行人竟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同一個屋簷下,一眾鏢師們竟無半分察覺,不讓人心下稱奇。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馮三娘麵上忽然出古怪神,竟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
“現在嗎,快將近辰時了吧。”蔡姓老者想了一下,隨口答道。
“若是在平時,我們怎會醒來的這麼晚?即便我等昨日經過一場戰,也不可能睡的這麼,連這些影衛們何時離開也不知道的。”馮三娘見眾人一副不解的表,又開口問了一句。
“三孃的意思是……”那名疤麵鏢師聽了這話,似是想到了什麼。
“隻怕在我們睡之時,被暗中施了什麼手段,這才讓我等睡死過去,人事不知的,若是這些影衛們要趁機取我等命,隻怕……”三娘麵冷冷,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眾人聽了三孃的話,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剔然一驚!
說起來這群鏢師乾的便是押鏢護主的營生,小心謹慎,絕不會中類似“**香”這種下三濫的江湖招數。
但是這群影衛連同道士等一行二十餘人,竟如同憑空蒸發了一般,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眾人眼皮底下,當真詭異。若是這些人存了什麼其他心思,隻怕眾人尚不知發生何事,就已經魂歸地府了。細細想來,怎不讓人又驚又畏,背脊發涼。
“跗骨之蛆,如影隨形,無聲無息”,這便是影衛最真實的寫照。這幫鏢師不知道的是,多王公大臣,江湖兇徒,尚在睡夢之中,便被影衛們取下命!
至於那位姓仙長,更不必說,為高階煉氣士,手段又豈是這群鏢師可以想象的,若真要取這些人的命,當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倒是年的沈雲麵上出一明瞭之,心中又暗自疑。
昨夜寅時過半,沈雲便發覺,房中突然有一陣古怪的香甜之氣瀰漫開來,而後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隻是片刻之後,便徹底安靜了下來,想來便是這群影衛們離開鄒家宅院之時了。
隻是後來,眼前卻依稀有一個人影晃,沈雲雖然屏住呼吸,佯裝閉目沉睡,卻到那人影緩緩靠近,竟似飄到床邊,冇有發出一聲響,等到耳邊再聽見一名子的輕“咦”之聲後,隻覺頭顱一沉,也昏睡了過去。
這一切像夢境一般,連沈雲自己一時也不著頭腦,隻是覺得奇怪,也冇有在意,倒是那位仙長的離去,讓其心中不升起一落寞之意的。
“嗯,三娘說的不錯,這些影衛與那位仙長不辭而彆,對於我等來說,是福非禍的。畢竟我等不過屈居易州瞻兩郡,能與朝廷權利爭鬥及煉氣士撇清關係,也是一件好事,而且自此刻開始,我等決不可再提‘影衛’及‘煉氣士’這些字眼,也隻可說洪鏢頭也同孫鏢師一樣,在白馬關前的戰鬥中陣亡了,不然的話,很可能招致殺大禍的。”那名鄒姓公子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眾人聽了這番話,麵一凜,也都暗自點了點頭。
一行人進主廳坐了下來。
“對了,諸位一路護送辛苦,又在白馬關前拚死一戰……”
……
再說那位白袍銀甲的杜姓將,連同二十名影衛軍與洪鬍子,全都著便服,護送著年的十三皇子,出了西邊城門後,便一路向南疾馳而去。
而那位姓道士,此刻卻與自己的弟子——那個虎頭虎腦的年,呆在城西一間看似簡陋的客棧之中。
“嗯,好了,這粒養氣丹賞給你,你回房之後,用心修煉去吧。”那姓道士拋過一粒白丹藥,正落在小胖子手中。
“謝師傅。”那小胖子接過丹藥,一臉喜,拜謝一聲,便退出了房外。
想起今早送彆那名杜姓將的場景,小方麵上出一古怪神。
“杜如淚,不想此男裝打扮,遠比一銀甲白袍更為驚人的,上了一些剛之意,卻出一俊的氣息,縱使與我當年相比,也不遑多讓的。”那姓道士把玩著手中白符節,喃喃自語了一句。
“你今日怎麼如此多話,莫不是對那杜姓將了什麼心思?”房中竟忽然響起了一個冷冷的子聲音。
“嘿嘿,在我心中,一直隻有婉兒一人的。隻是見到自己如今這副模樣,有些慨罷了。”那姓道士收起手中白符節,又回了一句。
“今夜便要冒險做那一件事了,你可不要在這時候什麼其他心思,若能功辦此事,承諾給你的東西,我自然會於你的。”
說完這話,那姓道士·站起來,走出了房門。
……
而在一線天的峽穀口,卻出現了三個著黑袍之人。
“司徒長老,此地便是黑白無常信中所說之地,空氣中尚存腥之氣,隻是為何此地卻冇有打鬥的痕跡?莫非他二人出了什麼岔子?”其中一個黑袍人聲氣的說到,明顯是一名壯漢。
“三皇子早已查明,那洪萬天與小皇子十四年來藏鎮遠鏢局,再加上九王爺派遣影衛前來接其回京,可見訊息確鑿。原本以為派出黑白無常,便十拿九穩,現在看來,這二人定然是遇害了。”先前那名司徒長老沉著聲音,緩緩說道。
“不可能,那黑白無常手段驚人,來前更被賜下‘煞丹’,斷冇有失手的道理啊,莫非是金翎客卿出手?可是並未聽說九王爺派出哪名客卿前來易州郡啊?”旁邊另外一名黑袍人聲音尖細的出聲問道。
那名司徒長老聞言卻冇有答話,隻見他手掐一個古怪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在離此裡許遠的雜草從中,竟爬出一隻黃豆大的黑甲蟲,並震著背後雙翅,朝此飛了過來,正好落在其手指之上。
“這是……”其中一名黑袍人麵現疑之。
“這是隻變異金子,原本被藏在那枚‘煞丹’之中,想來離此裡許遠的地下,便是那黑無常的了。對方既然能夠斬殺黑白無常,若不是朝廷金翎客卿出手,那多半是有煉氣世家摻和進了此事,這倒是原本冇有料到的。”那司徒長老看著手中的黑甲蟲,長歎了口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既然九王爺派出了我等三人,若不能辦此事,隻怕……”那名聲氣的黑袍人聲音沮喪,一臉愁容。
“無妨,這黑甲蟲冇有丹藥的包裹,絕活不過一日的,想來那些影衛還未走遠。前麵便是清源城了,我們先去城中,找到黑白無常信中提到的鎮遠鏢局之人,定能查到些線索的。”
那司徒長老說完,三人便向著清源城方向趕來。
千山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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