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哥！”王旭反應很快地接了一句，“嗯！知道了！傳給你和丞哥！”

“蔣丞。”蔣丞說，他並不習慣一幫人圍著他哥，雖然潘智都他爺爺了。

“蔣丞，就蔣丞，蔣丞，”王旭擺擺手，“都哥們兒就不講究那麼多規矩了……先去我家拿點兒吃的，我讓我媽都準備好了，然後直接去技校練球。”

蔣丞想問哪兒就來了規矩了，但沒問出來，吃了王旭家那麼多好吃的餡餅，他還是願意力保王旭坐穩8班班霸位置的。

他們一幫人轟轟烈烈到達王旭家店的時候，王旭媽媽已經幫他們把餡餅裝好了，大概王旭從小到大都沒乾過“帶領一個籃球隊獲勝”這樣的事兒，所以他媽媽非常熱。

“吃完再去吧，一路吹著風吃多難啊。”說。

“不用了，我們趕時間，”王旭說，“時間短，任務重，你不懂。”

“謝謝阿姨。”蔣丞接過餡餅。

“就你最有禮貌，每次都這麼客氣。”王旭媽媽笑著說。

一幫人沒有多做停留，拿了餡餅又轟轟烈烈地往技校那邊走。

“大飛，”王旭把一袋餡餅遞給顧飛，“牛的，裡脊的，你要哪種？”

“……牛。”顧飛說。

“裡脊的也好吃，你上回不是還吃的？”王旭說。

“我今天就想吃牛的。”顧飛說。

“那蔣丞呢？”王旭又把袋子遞到蔣丞麵前。

“我嘗嘗裡脊的。”蔣丞按王旭的指示拿了個裡脊餡兒的。

旁邊顧飛突然嗆了一下，偏開頭咳了半天。

蔣丞從書包裡了自己的水杯出來：“喝點兒水嗎？”

“哦。”顧飛接過瓶子灌了幾口。

“哎這杯子不錯，”王旭說，“運範兒，一看就是運員用的，不是我說，蔣丞你真能裝的，難怪人都看你不順眼。”

“……一個水杯也算裝，”蔣丞說，“你們的點是不是有點兒低。”

“也不是，”郭旭在旁邊說，“我們這裡小地方，你這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肯定是哪個大城市來的，本就是一個。”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蔣丞有些無語。

技校的場地不如四中的好，不過大家還是很認真地先蹲在場邊討論，然後嚴格按討論結果進行練習賽。

不得不說，8班這幫人，上課學習的沒一個樣子，但到鼓舞之後，練球的進步卻非常大，從最開始的人跟著球跑，到現在的已經知道幾個人配合著帶球和保護隊友，蔣丞簡直得想為他們寫一篇英文廣播稿。

下午有比賽，所以第一節課照例七八糟沒人管，他們在技校一直練習到第一節課都過了一半了，才一塊兒回了學校。

球場上已經很多人，向來沒人理會的8班隊員這次到場立刻引起了圍觀，蔣丞發現就這麼幾天，他們居然已經攢下不“”。

還沒到他們班的休息區，王旭就已經很瀟灑地把外套拉開，一一甩，扔到了旁邊的盧曉斌上。

“自己拿。”盧曉斌打算把服扔回給他。

“你幫我拿一下！”王旭轉頭瞪著他。

“……應該給你配個專職攝影師。”盧曉斌說。

“你話怎麼那麼多，讓你幫拿拿服看你這不服氣的，”王旭瞪眼訓著他，“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

盧曉斌沒說話，轉臉看彆地兒去了。

讓蔣丞吃驚的是，老徐和老魯都換上了運服，站在場邊等著他們。

“這不會是我們的外援吧？”蔣丞忍不住問。

“其實，”顧飛也看得好笑，“老徐老魯都是我們班的，真上場了都不用說是外援……老魯球打得還不錯的，過段時間會有教師籃球賽，你可以看看。”

“校長是真籃球啊。”蔣丞歎。

剛說完，就看到了校長。

校長姓劉，蔣丞都沒跟他麵對麵過，這會兒猛地他就攔在了跟前兒，蔣丞嚇了一跳，發現劉校長鼻子邊兒上有顆痘子，不知道是不是看球興了發的。

“蔣丞同學，”劉校長笑著拍了拍蔣丞的肩，“不錯，我看你們打球了，打得真不錯啊，你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我們校隊啊！”

“劉校，”王旭沒等蔣丞出聲，搶著說了一句，“不要拍他肩。”

“我……”蔣丞看著王旭，覺這家夥腦子裡缺了不止一弦，他是缺了一張琴。

“好好，不拍，”劉校長並不在意，表揚完了之後又拍了拍顧飛的肩，“你的肩能拍吧？”

“不能。”顧飛笑笑。

“你小子，”劉校長笑著指了指他，“你就打球的時候我才看著你順眼，你跟蔣同學算得上完搭檔，下回我們學校老師出去打比賽的時候你倆要來！”

“不。”顧飛還是笑。

劉校長指了他兩下沒說出話來，於是又扭頭衝後麵招了招手：“記者，采訪一下黑馬搭檔嘛！”

一個一看就是文藝青年還長了滿臉痘的男生和一個一看就是校園小喇叭個子小得站人跟前兒都能拍的生馬上了過來。

“你們好，我們是校廣播站的記者，”文藝男生先拿著個傻瓜相機對著他倆哢哢一通拍，然後拿出個小本子，“想采訪一下你們。”

這種連考試都比彆的學校的破學校，居然有廣播站，還有記者？

“……你好。”蔣丞對於在毫無防備的況下被人對著臉連拍覺非常不爽，有點兒想搶下相機看看自己被拍了什麼鬼樣子。

顧飛直接轉走開了。

“顧飛同學，”小喇叭有些著急，趕追著喊，“顧飛同學！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

“蔣丞同學，”文藝男生立馬提前攔斷了蔣丞去8班休息區的路，“請回答我兩個問題。”

蔣丞想問你們準備問題都是對兒準備的嗎。

“你們班上一場比賽非常出人意料，”文藝男生看著他，“我想問問……”

“王旭！”蔣丞一眼看到了正非常期待地往這邊看著的王旭，“隊長！”

“哎！什麼事兒！”王旭以速竄到了他邊。

“這是校廣播站的記者，”蔣丞介紹，“我覺得他的提問由隊長來回答比較好，隊長才是我們一個隊的靈魂……”

“什麼問題？”王旭馬上瞪著記者，“我可以回答。”

蔣丞立馬撤離，文藝男生想攔他，但被王旭堵住了：“你問吧，不過我時間比較，你可以挑重點問。”

7班的人已經到了，蔣丞坐在凳子上，努力不去看四周衝他和顧飛舉著的手機和相機，盯著7班的隊員。

“找胡建麼？”顧飛在他邊一邊換鞋一邊問。

“那個是不是他們外援？”蔣丞抬了抬下，那邊有一個把板寸剃出了野豬花紋的人。

“嗯，”顧飛也看了看，“隻來了一個，不知道後邊兒還會不會有彆的。”

“手黑麼？”蔣丞問。

“黑，”顧飛說，“我和不是好鳥跟他們打球的時候多半都輸。”

蔣丞有些吃驚地看了顧飛一眼，說實話不是好鳥加上李炎和顧飛，六個人的水平正常況下應該能橫掃所有一般的隊伍了。

“他們會有人專門犯規，”顧飛說，“7班替補多，況一有不對肯定會換人上來犯規，隻要乾擾得我們進不了球就行。”

“不怕，”蔣丞掉了外套，“隻要不拿刀捅，有多乾掉多。”

“你掩護我，”顧飛說，“九日他們現在配合好的，我們發揮不用超常都肯定能贏。”

“嗯。”蔣丞點點頭。

完搭檔？

蔣丞還喜歡這個稱呼的。

“笑一個。”顧飛轉頭。

“嗯？”蔣丞看了他一眼，跟著轉過頭，看到易靜正拿個相機對著他倆，於是笑了笑。

“加油！”易靜握了握拳頭。

現在比賽都是單場，為了讓大家看得過癮，每天的兩場不同時進行，所以現在所有的觀眾和選手把球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因為沒有觀眾席，所有人都是圍著邊線站著，這種近距離的圍觀讓人張，卻也會讓人興。

蔣丞還沒在這種的包圍圈裡打過比賽，莫名其妙地有些，如果潘智在就好了，場上再多一個潘智，他們能拿下冠軍。

裁判吹了哨。

雙方隊員進了場，隊長選了場地之後開始跳球。

8班是王旭跳球，蔣丞不想把主力浪費在跳球上，相比王旭的搶球能力，不如讓顧飛去搶。

“九日，”顧飛跟在王旭後，“靠你了。”

王旭沒回頭，隻是往自己口上錘了錘。

野豬頭沒有上場，現在是7班正常隊形。

蔣丞跟對麵的顧飛換了個眼神，彎下了腰。

哨聲一響，球被拋起，全場觀眾有一瞬間的安靜，這個空隙裡就聽到王旭一聲怒吼，一掌甩在了球上。

而且王旭很爭氣地把球拍到了顧飛那個方向。

顧飛一揚手就把球勾到了手裡，他轉的時候，7班的人已經迅速往籃下回防，他邊隻剩了胡建盯著。

顧飛帶球往前衝了一步，胡建跟著一，他反手就把球往後傳了出來。

在蔣丞拿到球的同時顧飛已經往前衝了出去，蔣丞迅速跟上，先把球分給了郭旭，郭旭拿著沒有多帶，幾步之後就回傳給了已經進了三分線裡的顧飛。

這個速度不錯。

蔣丞在心裡給這幫人豎了大拇指，半個月前的他們本不可能打出這樣的配合。

7班的包圍圈迅速小回防，速度也快，但說實話，比不上5班，畢竟5班是僅次於2班的強隊，想想就這麼沒有心理準備地被他們淘汰，也夠憋屈的。

顧飛往前一步著三分線舉起了球。

蔣丞衝了上去著聲音喊了一聲：“到。”

顧飛手腕一翻，球傳了過來，蔣丞躍起接球，在7班的人反應過來防他之前直接一個跳投三分。

這個球蔣丞投得非常張，這是開場第一個球，必須進。

好在他長期學霸，擁有過的耍帥專業心理素質……

球進了。

場上聲浪頓時從8班休息區那邊向四周推開來。

7班開球，顧飛在他前麵往回跑，手垂在側，掌心向後。

蔣丞追過去在他手上輕輕拍了一下。

在顧飛要收回手的時候，王旭也追了上來，啪一聲拍在他手上：“好樣的！”

“哎！”顧飛嚇了一跳。

“注意防守！”蔣丞喊了一聲。

開場就讓對方進了球，7班的人頓時被勾起鬥誌，以胡建為首，拿了球就迅速了過來。

鑒於中午跟胡建有過“拿球說話”的約定，蔣丞迎上去，攔住了胡建。

胡建的技他沒有了解，而且他放過牛轟轟的狠話，但在蔣丞看來，能在他麵前帶球過人的，在這兒除了顧飛和李炎，沒有彆人了。

胡建算是靈活，而且戲很多，蔣丞定在原地，看著他忽進忽退忽左忽右地一個勁兒晃，有點兒想提醒他不要浪費力。

晃得他覺裁判都該吹哨了的時候，胡建突然往左一偏，帶著球就衝。

蔣丞歎了一口氣，一步過去手往球上一推，球立馬改變方向彈了出去，那邊王旭接住球，轉帶著就往他們籃下衝了過去。

因為有些意外，7班的人回防慢了一拍，王旭意氣風發地帶球衝著，邊是各種喊聲，到了籃下，他強著對方唯一的防守隊員上了籃。

“好球！”拿下這兩分之後王旭吼了一聲，握著拳兩眼圓瞪，“好球！”

相比5班，7班的水平差了不，第一節結束的時候，他們已經領先了6分。

“看看，”暫停的時候王旭喝了兩口水，衝對麵斜了一眼，“2班的現在盯著我們的呢，頭號對手。”

“5班都去給7班加油了。”盧曉斌說。

“一會兒沒什麼要變的，”蔣丞看了看那邊，“就按剛才這麼打，保持住就行。”

“他們換人了。”顧飛說了一句。

幾個人都往那邊看了過去，7班換了兩個人上場，一個滿麵油的大個子，一個是野豬頭。

“儘量不要跟他們有肢接，”蔣丞說，“多傳球，有人靠近馬上傳球。”

按顧飛的說法，野豬頭是來拿分的，那個油臉，應該就是上來犯規的了，7班替補的確是多，8班替補湊三五個都費了大勁了，7班凳子上穿著隊服的能拉出去踢場足球。

7班發球，球直接給了野豬頭。

野豬頭像坦克一樣帶著球就往籃下衝，速度驚人，而且帶得很穩，蔣丞切過去攔在他麵前，他急停過人沒有假作，直接撞開蔣丞胳膊上衝了過去。

蔣丞想再纏上去的時候，油臉對著他就撞了過來。

他想要側避開繼續往前，但油臉的肩已經頂到了他右肩上，並不算非常蔽地狠狠撞了他一下。

蔣丞被他撞得幾乎要彈開，肩膀上一陣發木之後帶著疼，他皺了皺眉。

一般這種班級比賽，無球犯規隻要不是拉著胳膊不讓人走，裁判基本都不會吹，甚至都不一定能注意得到。

蔣丞被撞開了之後，野豬頭已經到了籃下，顧飛被兩個人鎖死，沒辦法阻止，野豬頭上籃功。

7班頓時一片歡聲鼓舞，一幫人拿著凳子往地上敲。

“大膽一點！”老魯的聲音突然響起，還伴隨著灑水車的音樂。

蔣丞看了一眼，老魯拿著個喇叭，不知道為什麼沒關喇叭音樂，一直響著跟配樂似的。

老魯一手叉腰地繼續吼：“奔放一點！人家撞你！你就撞回去！大膽的……”

“魯老師，魯老師！”校長在裁判席也舉起了一個喇叭，“你再乾擾比賽，8班就是技犯規！”

老徐一把搶下老魯的喇叭，遞給了後的學生。

“我要去撞人了，”顧飛跑過蔣丞邊，“你甩開張威拿分。”

“是油臉嗎？”蔣丞問。

顧飛往油臉那邊看了一眼：“……是。”

“其實不用。”蔣丞說。

“你隻管拿分。”顧飛說。

顧飛撞人的目標是野豬頭，蔣丞不用問都知道，目前這小子跟油臉一個乾擾一個上籃，配合還默契。

這讓他有些不爽，完搭檔在這兒呢，得著你們得瑟？

但是故意犯規他並不是太讚，隻是這會兒跟顧飛沒法多說，隻能先打著。

蔣丞守在中線，7班的拿了球就馬上快攻，依然是把球給了野豬頭，顧飛沒有找到機會撞他，並且再一次被兩個人鎖死了沒辦法防守。

蔣丞沒管那麼多，直接切了過去，從那兩個人中間強行一衝而過，顧飛之後他一個轉，和顧飛一塊兒攔在了野豬頭麵前。

這個關門，蔣丞在心裡給自己和顧飛鼓掌歡呼帶尖了一回，他倆同時站穩時，野豬頭離他們還有一步距離，吹不了防守犯規。

很完。

不過野豬頭不是新手，沒有直接衝撞過來，倒是比較自信地在麵對兩個高跟他差不多的對方隊員時依舊選擇了投籃。

顧飛和蔣丞同時跳起蓋了下去。

球被打飛，落到了盧曉斌手上。

這個火鍋蓋得漂亮，蔣丞再次進行了心的自我讚，特彆是跟顧飛的這種默契配合，讓他打得很舒服。

但場邊一片生的尖讓他又有些不自在，老有種被人當場捉了似的心虛。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了。

盧曉斌拿到球也很快地就跟大家配合著進攻，蔣丞和顧飛幾乎是纏在了野豬頭邊，如影隨行，讓他沒有辦法過去截球。

那邊盧曉斌和王旭不停地傳球，打了7班防守的節奏，王旭拿著球又是一聲怒吼，再次拿到2分。

上半場還有幾分鐘結束，7班又了暫停。

“靠，”顧飛拍了拍手，“九日瘋了啊。”

“人再怎麼說也是個隊長，”蔣丞說，“還能讓你們把風頭都給搶了麼。”

“撐完上半場，現在分數他們還是不好追，”顧飛說，“我撞人也不是太好撞，他太悉我了。”

“不撞也能贏，”蔣丞看了他一眼，目順著顧飛的脖子鎖骨肩一路往下看到胳膊上的時候，他愣了愣，“這是撞的嗎？”

顧飛低頭看了看胳膊：“這是彈弓加木頭珠子打的，肚子上還有一塊兒呢，你要看麼？”

“不是，”蔣丞有些無語，“你也太了吧……我應該也沒用多大勁兒……”

“這是啊，”顧飛拍了拍胳膊，“不是樹乾。”

“……不好意思。”蔣丞歎了口氣。

“沒事兒，”顧飛接過易靜遞來的水，“當我門票錢了。”

“。”蔣丞咬著牙罵了一句。

上半場並不算非常難打，7班隻靠野豬頭一個外援並沒有提高太多實力，二十分鐘下來，蔣丞也看出來了，胡建就是個自信棚的中二年，技比王旭好不了多，真拿籃球說話，他頂多是個結。

不過下半場一開始，7班就跟集打了針似的一個個橫衝直撞，估計是豁出去了，就算贏不了，也不能讓比分拉得太大。

蔣丞對彆的人都無所謂，換上來犯規的人也沒人敢在進攻時隨便就犯，罰個球隻要進了，他們就不劃算，隻有野豬頭。

這人技有，不要臉也有。

盧曉斌拿球，往對方籃下的時候，他把球傳給了蔣丞。

其實這個時機不是太好，顧飛沒有來得及掩護，倒是野豬頭衝了過來。

蔣丞放低重心，把球從右手倒到了左手，用護住了球，野豬頭上來擋在了他右側，並且不斷地過來，不明顯地用胳膊肘往他上頂。

蔣丞被他弄得有點兒煩躁，但這種況，裁判不吹，你就得穩著心繼續控製。

好在顧飛很快靠近準備好了接應。

蔣丞餘掃到了顧飛的鞋，手一勾，把球傳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野豬頭猛地往前一撲，右手出去做了一個斷球的作，但蔣丞馬上明白了他並不是要斷球。

在他右手出去的同時，左胳膊肘借著慣重重地砸在了蔣丞肚子上。

“！”蔣丞這一聲是從牙裡出來的。

這一下砸過之後，從胃裡彌漫出來的那種難以忍的帶著強烈嘔吐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瞬間一片空白，差點兒腳一跪下去。

腦子裡被疼痛攪得七八糟，好幾個聲音在齊聲高唱——我傷的心真的好痛！為什麼傷的總是我！啊啊啊總他媽是我！

裁判吹了哨：“阻擋犯規！”

野豬頭很輕鬆地笑了笑，舉起了手。

觀眾們很多並沒有看清這一幕，隻覺得是正常撞，隻有2班的隊員喝了倒彩，還有幾個人把拇指衝下晃了晃。

“我！”王旭就在蔣丞後，衝過來扶住了他，“怎麼樣？嚴重嗎？”

“沒事兒。”蔣丞半天才倒上氣兒來說了一句。

顧飛走了過來，什麼也沒說，直接一把掀起了他的服。

雖然對顧飛的接他已經沒什麼反應，但這麼大靜的作，他還是差點兒一掌過去。

“你夠黑的啊。”顧飛轉過頭看著野豬頭。

“怎麼，”野豬頭冷笑一聲，“瓷兒啊？我能有你黑麼？”

顧飛沒說話，沉著臉就往野豬頭跟前兒走過去。

“顧飛！”蔣丞趕撈了一把，抓住了顧飛的胳膊。

顧飛轉過頭，一臉不爽地擰著眉：“乾什麼！”

蔣丞沉著聲音：“打球就是打球，比賽就是比賽，他們不要臉是他們，我們要贏，就要贏得讓人無話可說。”

“丞哥說得好！”王旭也著嗓子憋著聲音，一臉悲壯。

顧飛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