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圖譜》 033、任務
靈玉心事重重,等在玉極宮外。
觀主宣佈了天柱山出現裂一事,便下令,衆弟子前往玉極宮接任務。
自靈玉門來,還是頭一次遇到必須要接的任務。玄淵觀對上院弟子十分寬容,除了定期檢查修煉進度,沒有任何額外任務,他們更多地奉行師徒傳承的原則,而不是將之列爲條規。
這一次卻不同,不止是玄淵觀,天下道觀,以及其他量修士,都要投到修補裂中去。
不由地想,這次行,真的會像觀主所說的那樣順利嗎?若是如此,爲什麼每個法師,表都那麼凝重?
好一會兒,終於有人從偏殿出來,說:“你們這些英弟子,都進來吧。”
靈玉跟在張青書後,默默地進了偏殿。
真傳弟子們都在另一間偏殿,早就被進去了,由觀主親自安排任務。他們這些英弟子,沒有那麼好的待遇,想必安排任務的是哪一宮首座,或者乾脆是個法師。
進去之後,靈玉發現,原來是後者。
偏殿坐了幾位法師,爲首的是韓寧。說起來,他還真得觀主信重,觀一直風傳,他其實是觀主的私生子。靈玉倒不覺得,因爲他們兩人本沒一點相像。
看到他們進來,韓寧將一沓紙給排在最前列的弟子,讓他發下去。
靈玉拿到那張皮紙,只見上面寫著麻麻的材料,許多東西聽都沒聽過,幸好後面還詳細地記載了可能出現的地點。
“這是分配給你們的任務,每個人可以自由選擇收集什麼,也可以自由選擇單人還是結伴,只一點,每人必須收集十種以上的材料,如果種類不夠,分量特別多,那也可以。”韓寧的神十分疲憊,語氣著深深的倦意。
“韓師叔,”有人翻過那份材料,問,“我們有多時間?”
“三個月。”韓寧說,“三個月後,師門將按照你們各自的貢獻或賞或罰。不要以爲我是開玩笑,如果沒找夠,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三個月,時間很了。聽說有懲罰,所有人都張起來。玄淵觀待弟子寬厚,但門規森嚴,說罰就一定會罰,而且那懲罰往往會讓他們難以忍。韓寧語氣雖淡,目卻冷,沒有人敢當他是開玩笑。
“今晚師門就會發給你們路資,明日就,都回去準備吧。”
韓寧發話,衆弟子紛紛告退離開。
靈玉跟張青書一起,出了大殿,便問:“青書師兄,你有什麼打算?”
張青書跟一樣神凝重,此時苦笑道:“還能如何?當然是趕收拾行李,順便祈禱自己運氣夠好。”
“那師兄是打算單人還是結伴?”
這個問題,讓張青書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道:“還是找人結伴吧,許多地方都很危險,單人沒有把握。”
靈玉點點頭。單人或結伴,各有利弊,單人危險高,但收集到的東西都歸自己,結伴危險低,要找的東西也多一些。他們這些人,門後就拼命修煉,沒幾個人外出歷練過,手的經驗僅限於同門,匱乏得很,獨自一人,有些況怕是難以應付。
“師兄若是方便的話,能否搭我一個?”
張青書不假思索應下:“程師妹是劍修,修爲又高,能與師妹一起,我求之不得。”
靈玉出笑容,正要與他商議一下行程,忽聽後面有人喊道:“程靈玉!”
兩人停下,發現是韓寧邊侍奉的道。這道跑到他們面前,對靈玉道:“程師姐,寧法師有請。”
張青書莫名其妙,有些擔心地看著靈玉。
靈玉向他點點頭,對道笑道:“有勞師弟傳話。”
“不敢。”道十分客氣,“程師姐隨我來吧,法師已經等著了。”
靈玉不敢耽擱,對張青書說了一句:“我回去再找師兄。”跟著道迴轉。
玉極宮偏殿,此時只剩韓寧一人,道帶進來,恭恭敬敬揖了一禮,獨自離開了。
靈玉有些張,不知道韓寧是不是要告訴,約定無效了。能不能進玉虛宮,並不在意,但如果關係到那件事,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韓寧目掃過,輕輕點了下頭:“這兩年,你沒有懶。”
何止是沒有懶,本是搏命。靈玉腹誹一句,表面上還是恭敬地見了一禮:“見過韓師叔。”
韓寧提了下角,卻沒有出多笑意,向揚了揚下:“坐。”
待靈玉坐下,提心吊膽地等了很久,才聽他道:“你來,是想告訴你,兩年前對你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吧。”
雖然早有猜測,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靈玉還是失無比。
看著垮下來的臉,韓寧反倒笑了一下,這是再見他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笑:“看樣子,你已經猜到我的目的了。不錯,我喜歡聰明的孩子。”
靈玉垂頭喪氣,說:“韓師叔,國師之爭應該延後了吧?要是到時候我已經煉氣七層了,可不可以再繼續這個約定?”
“恐怕不行。”
“爲什麼?”靈玉追問,“這次難關順利過去,國師之爭想必還是要舉行的吧?”
韓寧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反問:“你覺得,這次的傾天之禍,會順利過去?”
靈玉遲疑,最後目堅定地點了下頭:“當然。”
韓寧卻嘆息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靈玉說:“如果過不去,那大家都要死,說什麼自信,都是空話,反正我最終要死,就算說了句空話又怎樣?但如果能過去,自信一點,也就好過一點。”
韓寧聽得一愣,沉默半晌,輕輕點頭:“不錯,你說的有理。”他站起來,轉過走了兩步,昂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事,躊躇好一會兒,轉回來時,臉上已經帶了毅然之:“程靈玉,你聽好。”
他說:“這次天柱山開裂,有可能是一個更好的機會。我不知道你知道多事,不過,既然你知道抓住我先前給你的機會,就不是蠢貨。這次收集材料,你要隨時聽我命令,一旦收到我的訊號符,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趕回來。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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