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圖譜》 034、行前
古書有言,四足鼎立,天圓地方。這句話是說,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東南西北四方,有四條天柱,支撐起整個天下。
天下之外呢?曾有人這樣問。聖賢回答,天下之外,便是無盡虛空,虛空中颳著永無止境的元磁風暴,可摧毀萬。
所以,天下人皆知,天柱保護著天下,一旦天柱傾塌,便是天下覆滅。
靈玉從玄明宮回來,神遊了一路。
雖然韓寧沒有明白告知,但還是約出暗示,他圖謀的,是天下之外。
這讓靈玉激不已,雖然覺得,韓寧不怎麼可靠,可也沒有資格挑揀瘦,還是忍著吧。
至於韓寧想讓做什麼,沒有想太多,假如韓寧只是想要炮灰,犯不著找。只能盡力讓自己更強大一點,就算事有不諧,也能幾分保命的手段。
下午,靈玉去尋張青書。
這麼一會兒時間,張青書已經尋了幾名同門,看到過來,先把單獨拉到一邊:“程師妹,寧法師找你,沒什麼事吧?”
他語關切,讓靈玉心中一暖,回道:“師兄放心,沒什麼事。”
見神無異,張青書放下心來,拍拍的肩:“沒事就好。來,我們商議一下走哪條路,去收集什麼。”
兩人回到小廳中,廳已經坐了三名弟子,兩男一,靈玉都認得,其中一人正是柳威意的弟子俞希音,其他兩人都是張青書的好友,一個澹臺雨,另一個盛秋。
靈玉與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關係都不錯,隨意打過招呼,便坐到俞希音邊。
“俞師姐,你怎麼也來了?”據靈玉所知,俞希音在柳威意一票弟子中,很有人緣,與張青書倒是一般,連也比不上。
俞希音提了提角,出一個勉強算是笑的表,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剛纔只是隨口一問,此時看俞希音的反應,靈玉才發覺有問題,不過,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也就閉口不言了。
“程師妹,你來之前,我們初步商議了一下,覺得走西南這條路不錯。”張青書敲了敲桌面的大幅地圖,問的意見,“你以爲呢?”
靈玉看著那幅地圖。他們所在的燕國,是天下最大的國家,正好位於中土,四方邊陲,各有一些小國,無論是國力還是民生,跟燕國完全不能比。其中北邊苦寒,是一片冰原,人煙稀有;西邊森林遍佈,是野的聚居地;東邊有高山,凡人難以涉足;南邊則是水澤海島,一直綿延至南極。整塊陸地,呈半月型,像個既胖且短的香蕉。
“幾位師兄師姐,爲何選定西南呢?”在靈玉看來,西南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先說北邊,雖然產於此地的材料不多,但一向有人煙,又太過寒冷沒有大型野,是個不錯的去向,只是會稍微艱苦一些,因爲他們修爲不夠高,太冷了會不住。東邊的話,材料最多,又臨近繁華,想也知道去的人最多,競爭必定激烈。南邊的海島也不錯,產於海中的材料不,而且現在是南極出事,有高人坐鎮,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妖。可他們卻選了西南,野最多的地方,野多,爲妖的就多,雖然材料多,但也危險。
張青書問:“師妹覺得不妥?”
“這倒也不是……”靈玉想了想,道,“產於西南的材料不,如果我們敢拼,應該很容易完任務。”
張青書笑道:“程師妹說的不錯,我們就是這樣想的。”
靈玉目略帶疑地掃過他們四人,心中奇怪的覺更濃了。這幾個人,不是深得師父看重,就是背後有家族,日子不知道多好過,怎麼會想到去冒險的?
在的目下,張青書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不瞞師妹,我們聽說這次獎勵非常厚。”
“哦……”看來他們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完任務的獎勵十分了得。可還是覺得奇怪,就算獎勵再厚,他們這些英弟子,也沒必要拿命去拼呀,按部就班地修煉,他們爲法師的可能還是很高的。
靈玉腦中念頭轉過,就聽張青書道:“如果程師妹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這麼定了?”
“好。”靈玉沒再多問。
“那我們商議一下路線吧。去西南的話,有兩條路,一條走歌蘭城,另一條走西羅大道……”
討論了一個時辰,把事大致定了,五人各回各家。
靈玉特意跟俞希音一起走。兩人沉默地走了一刻鐘,俞希音無奈地停住了:“程師妹,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你都跟著我繞了兩圈了。”
跟俞希音很,靈玉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俞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沒跟師姐妹們一起?”
俞希音苦笑一聲:“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放過我的。”頓了頓,又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因爲一些誤會,丁師姐以爲我揹著跟孟師兄來往,師姐妹們都信了,所以我……”
“丁師姐,孟師兄?”靈玉更古怪了,“他們倆出問題了?”
丁師姐是柳威意的首徒丁華清,孟師兄則是丁華清的青梅竹馬孟雪峰,這兩人出了名如膠似漆。靈玉跟丁華清不太,與孟雪峰更是隻見過幾次,但這不妨礙知道這兩人的況——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雖然們還只是一羣。
俞希音看著,面古怪之:“爲什麼我一開口,你就說他們出問題了?”
靈玉道:“這不是很正常嗎?以他們兩個好的程度,不是出問題了,就算你跟孟師兄有來往,也沒必要懷疑啊!”
俞希音怔了怔:“好像……也對。”
“那他們是不是出問題了?”
“好像是有點。”俞希音不太確定地說,“你知道,我跟孟師兄關係一般,不怎麼的。不過前幾天,偶然撞到了孟師兄喝醉,就看顧了一下,託人把他送回去。後來他來找我表示謝意,然後又見了兩次,結果那麼巧,就被丁師姐撞見了。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奇怪的,明明我跟丁師姐住得近,孟師兄卻沒有去看丁師姐的意思……”
“要是這樣,俞師姐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看孟師兄八是想利用你氣氣丁師姐。嗯,丁師姐麼,是小氣了點,我們早就知道的,沒什麼好生氣,等他們和好了,這事就解決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俞希音說著說著又嘆氣了。不在意被丁華清誤會,在意的是,那麼多師姐妹,平時關係都很好,卻聯合起來孤立,可這話又不好對靈玉說。
“別想那麼多了,這次出去,師姐就當散散心好了。對了,爲什麼幾位師兄想去西南?就算獎勵很厚,他們有那麼急迫嗎?”孩子之間那些青春友誼的煩惱,靈玉本沒放在心上,很快問起另一件覺得重要的事。
俞希音只好暫時放下心事,耐心地對解釋:“程師妹,這幾年你修爲突飛猛進,當然不知道他們的煩惱。青書師兄也就罷了,跟我一樣,進煉氣五層還不久,澹臺師兄在煉氣五層停留了五年,盛師兄在煉氣六層也有三年了。現在南極天柱山出現裂,萬一事態嚴重,修爲越高,越有活下去的本錢,他們才急著想要突破。”
“哦……”這麼一想,也有道理,天柱真的裂了,難道還能靠家族師父混吃等死?不過,靈玉更興趣的是另一個答案,“誒,師姐,獎勵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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