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圖譜》 066、意外後果
火山噴發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巖漿將剛纔他們棲的石完全淹沒,沸騰的熱氣,充斥著整個空間,天灰濛濛的,本來就無日無月的天空,被灰塵掩蓋,遮天蔽日。
然後,是漫長的巖漿冷卻時間。五天後,巖漿初步冷卻,他們四人才得以走下高地。
“你們看!”範閒書道。
靈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地表上,原先那個冒著氣泡的湖乾涸了,出裂的湖底,下面一條長長的裂,像個開裂的大口,深不見底。
就在此時,裂裡傳來靜,仔細聽著,似乎有銳相擊的聲音,又有法破空的聲音。
“有人來了?”孟雪峰大喜,“我們可以出去了!”
靈玉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發現了異常,四個人誰也沒有,只是地盯著湖底裂,看看到底什麼況。
不多時,一道空之聲響起,裂突然炸開,一個人影倒飛出來,重重摔在地上。
四人的目齊齊落在那人上,孟雪峰與羅蘊同時驚訝出聲:“華師叔?!”
靈玉定睛一看,這人不是華通虛麼?
衆人目再度齊齊一轉,看向裂。
湖底裂,出一隻握著劍的手,然後,一個同樣著玄淵觀法師服飾的男子慢慢踏了出來,一出裂,劍就指向了華通虛。
“韓師叔?!”換靈玉和範閒書同時出聲。
四名弟子面面相覷。靈玉和範閒書是韓寧的人,孟雪峰和羅蘊是太虛宮的弟子,他們四人一同落難,正當相互扶持之時,代表玉虛宮和太虛宮的兩名法師打起來了。這算怎麼回事?
“原來你們在這。”韓寧目掃過,笑了起來。
相比起狼狽跌出的華通虛,他的模樣輕鬆寫意。著還算整潔,上也沒有明顯的傷口。
倒在地上的華通虛,卻是道袍凌,上面跡斑斑。
孟雪峰本來想去扶華通虛,這景讓他遲疑了,萬一惹怒了韓寧,他可沒本事與之對敵。
“韓師叔!”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羅蘊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爲何要對華師叔手?”
韓寧目淡淡掃過他,雖然面帶微笑。卻沒有半點暖意:“他既對我手,就別怪我不留面。你們如果手,自己承擔後果就是。”
他的語氣很平靜。話意卻帶著威脅,羅蘊在他的目之下,不瑟了一下。孟雪峰握雙拳,卻也不敢。
“韓寧——”華通虛撐起來,看著韓寧的目著恨意。“今日失手,是我運氣不佳,你要手,就給個痛快,不要折辱我太虛宮弟子!”
“他們也配讓我折辱?”韓寧淡淡而笑,彷彿此刻是在玄明宮教授弟子。而不是劍指同門。
靈玉看得心中一寒,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自己那個死鬼師父早逝。也算是太虛宮弟子……
這麼一想,看到華通虛掃過的目裡,果然含有怒。當初接引門的時候,他和譚通真冷淡以待,本沒當是一回事。一則。是鄭通玄的弟子,鄭通玄爲太虛宮法師。卻與韓寧牽扯不清,爲他們所不喜;二則,那時只是個剛剛門的小丫頭,誰知道短短五年,就長到這個程度,又了韓寧的爪牙?
韓寧!想到這個名字,華通虛就咬牙切齒。
“華師兄,我有些不明白,你平日不是最剋制嗎?爲何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對我手?還是說,其實你心裡恨我恨得要死?”說著這樣的話,韓寧臉上還是笑的,“這樣的道心,可不過關啊!還不如像譚師弟那般天天罵我。華師兄,其實你每天都憋得很難吧?”
“哼!韓寧,你不必再冷嘲熱諷,我既輸了,隨你置!”
“華師兄,別激!好歹我們也是同門,我只是想弄個明白,你到底爲什麼這麼恨我?我自認雖然惹人厭,但也好像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原來你知道自己惹人厭……靈玉瞅了韓寧一眼,默默地想。
“爲什麼?你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就不記得了?”華通虛對著他冷笑,“當年在上院,我本來可以爲真傳弟子,是你橫一扛,搶了我的名額;後來,老有意挑選一名弟子親自調教,也是你從中破壞,讓他選了你而放棄我!之後,如果不是你,觀主會選我爲國師之爭的人選!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聽了這一長串話,靈玉不爲華通虛掬一把同淚。原來這位華師叔這麼慘,但凡有什麼好事,韓寧都會出來一扛子,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難怪他恨韓寧恨得要死。不過,還真不知道,韓寧被老親自調教過,難怪他在玄淵觀的地位如此超然。
韓寧聽罷,啞然失笑:“華師兄,如果輸了,就要怪到別人頭上,難怪你會一直輸了。”他收了笑,看著華通虛的目帶著輕蔑,“一直以來,我都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對手,沒想到,是我高看你了。連失敗都沒辦法面對,你也配爲我的對手?”
他眼中的輕蔑,徹底地打敗了華通虛,他有如負傷的狼一般,大喊一聲,聚起最後的力氣,持劍向韓寧刺去。
韓寧目也不,在華通虛的靈劍刺到自己的一瞬間,電火石,手臂輕輕一擡,完全沒有多餘的作,也不見得如何彩卓絕,卻將之輕鬆擊潰。
靈玉駭然。一直以爲,韓寧不是劍修,卻沒想到,他在劍上有著這樣的造詣。也是,他經過老的教導,哪怕不是劍修,劍豈他容人小視?能在玄淵觀贏得這樣超然的地位,他自的實力,纔是最大的原因。
“華師叔!”羅蘊的驚喊聲中,韓寧手中靈劍出手,眼看就要擊中華通虛——
“華師兄,你怎麼樣?”
四個人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只見剛纔還要奪人命的韓寧,關切無比地將華通虛扶了起來,語氣分外真誠地問。
韓寧話音剛落,另一個獷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們已經到這裡了!”
靈玉扭頭,看到湖底裂出來一羣人,穿著各觀的服飾,足有七八位。疑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過來這裡。
“華清!”孟雪峰看到一個悉的影,喊道。
丁華清跟在一名法師後,看到他們,吃了一驚:“你們……”
靈玉一眼認出,那名法師是沖虛宮的宋威澤,也是此行玄淵觀三名煉氣九層法師之一。至於其他人,既有無極觀法師,亦有太真觀門人,還有其他散修高人的弟子。
什麼況?怎麼火山噴發了一下,人全往這邊來了?
“華師兄,你運氣真不錯。”韓寧低聲說,笑著瞥了華通虛一眼,目中威懾之意明顯。
華通虛不由地抖了一下,直到此時,他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和韓寧的差距。而且,這件事他沒辦法說出來,他敢說,韓寧正好向他發難。
“宋師兄,各位道友。”韓寧向衆人見禮,“你們都來了,是否況不錯?”
宋威澤是個高壯豪邁的男子,高聲答道:“韓師弟放心,外面有消息傳來,此間天搖地,破壞了修煉天柱之舉,不料,天柱再度傾塌,正好堵住了之前的裂口,我們無虞了!”
“啊!”羅蘊大喜,“這麼說,我們不用找什麼上界之路了?”
“是啊,我們的世界保住了!”
靈玉吃了一驚,同樣欣喜不已。不管上界的路是不是能找到,都希這方世界平安無事,畢竟的親都在這裡。
隨後,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靈玉聽著,拼湊出這件事大概的廓。
原來,火山噴發之時,仙境天搖地,妖慌地躲了起來,他們這些僥倖活下來的人,全都奔著異變之地而來。湖底裂通往的那片水域,迷霧盡散,水流乾涸,他們在那裡面。
韓寧當即派人去出口看看,這件事是不是對修補天柱造了影響,接著,領著其他人,分頭尋找地的源——別人不知道,靈玉卻能猜出他的心思,迷霧水域本就是他猜測的上界口之一,突然天搖地,正是探查的好機會。
然後,韓寧和華通虛先行一步找到了這裡,華通虛借地利之便,對韓寧手。而其他人收到了外面傳來的消息,奉命通知散落在仙境裡的修士,正好在後面趕到。
宋威澤說:“好了,我們雖然沒有完任務,不過,天柱安危已經不問題,可以出去了。”
韓寧沒,靈玉等人也沒。宋威澤奇怪道:“韓師弟,怎麼,你不走?”
“你們先出去吧。”韓寧說,“我玉堂先生所託,雖然天柱不問題,還是要探一探上界之路的。”
“哦……”宋威澤沒有多說什麼,只招呼一聲,“那想走的先跟我走。”
跟著他們過來的其他人,看到這裡灰霧漫天,荒蕪一片,沒有佔便宜的地方,幾乎都跟著出去了——既然天柱無虞,妖又都藏了起來,仙境中靈寶遍地,正是取寶的好機會!
不多時,人走了一大片,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以及韓寧、華通虛,和剛剛跟著趕來的丁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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