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拜師

“天歌，你是那個……師叔在外面收的弟子嗎？”

陌天歌發誓。這個封雪問這句話時，絕對不懷好意，但的不懷好意又太坦，顯得完全沒有惡意，倒像是朋友之間的玩鬧。

這讓有些手足無措。從小到大，只有小時候跟天巧有過小孩的友誼，除此之外，從無一個心的朋友。而這個封雪，實在是太熱，太自來了，只是剛剛認識，就如此親暱——便是那慕容嫣，剛認識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

“師姐，我……”

“都說了不要師姐了，就我封雪吧！”

“可是，剛纔那些弟子都這麼……”

“因爲他們跟我不嘛！”

我跟你也不好不好……陌天歌及時把這句話吞回肚子。

封雪又湊上來，臉上的表十足的好奇：“我剛剛好像聽到師叔你葉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的關聯，又如何跟別人說清？可是面對封雪好奇而無惡意的神，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因爲，秦師兄他……”

“啊！”封雪大一聲，驚得陌天歌手一抖。差點把新領到的門派令牌給丟了。

封雪已一把抓住，大道：“秦師兄？！”

得太大聲，周圍經過的人都轉頭來看。封雪見狀，把拉到角落，低聲問：“難道師叔跑到什麼門派去了？”

陌天歌點點頭，看封雪這反應，謹慎地措詞：“我原在東昆吾，通過仙臺會進了一個門派，正是在那裡認識秦師兄的。”

“哦……”封雪平靜了一點，又問，“師叔你師弟，莫非你一直扮男裝？”

沒什麼好瞞的，在玄清門，有一個知曉大部分的守靜真人，又有一個聽過經歷的秦羲，這些事早晚都會讓人知道。

封雪想了想，暫時接了這種說法：“那……師叔爲什麼要帶你回來？”

“因爲……師姐，說起來比較複雜，可不可以以後再說？”

封雪一怔，看看的模樣，笑了：“我都忘了，你老遠過來，應該先辦完事讓你去休息。已經錄完名冊了，我們去領，再去問問讓你住哪。走吧！”

陌天歌暗暗鬆了口氣。實在不會跟這種熱過分的人往，而且……總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

不過，這位師姐雖然羅嗦了點。辦事卻是相當能幹的，跟在後面，門之事辦得妥妥帖帖，難怪能做執事弟子。

“這是你的裳。我們煉氣弟子，是必須要穿的。不過，你快築基了吧？築基之後可以領新的樣式，也可以自己做，只要繡上門派圖騰就行。當然，要是你哪天結了丹，隨便穿什麼都行。”

陌天歌接過服，聽著封雪絮絮叨叨。

玄清門是正宗道門，門派著自然是道袍，白袍藍褂十分素淨。只是，也不知是什麼布料做的，手，卻又十分堅韌，更有淡淡的靈氣，比之雲霧派的青，倒像是靈。

“咱們玄清門的道袍，用太康山特有的雲錦織，經先天真火煅燒。穿在上鬥法時很有好，所以也可以說是一件靈。”

果然如此。陌天歌過面，嘆道：“真是不同尋常。”

封雪笑道：“這可不是我們玄清門獨有的，天道宗古劍派碧雲宗，這幾個門派也是這麼做的。”

封雪不覺得稀奇，陌天歌卻知道難得。果然是大門派的手筆，不僅山門靈脈絕佳，更是由小看出門派的強大。每個弟子都有數套衫，還要經常更換，門中最起碼有數千弟子，都煉製靈，豈是 尋常門派承得起的？

領完雜，封雪剛要帶去問問住怎麼安排，便有人來傳訊。

“封雪，玄因師伯你過去——帶上新門的師妹。”來傳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年，果然是直接喚名字的。

“知道了。”封雪回頭道，“看來師叔已經稟過師祖，決定怎麼安排你了，我們走吧。”

天歌應了一聲，心中有些張。

看這模樣，封雪安道：“你別擔心，我師父如今可是師祖座下第一弟子，他要見你，顯然很重視你，最起碼你也會讓你做個門弟子。”

這麼說也有道理。陌天歌想了想，問道：“師姐，守靜真人也是在這清泉峰嗎？”

這句話問出來，封雪臉上有些古怪，但很快笑道：“當然啊。守靜師叔是師祖緣晚輩，也是嫡傳弟子，自然是在清泉峰。你怎麼想知道這個？”

陌天歌道：“秦師兄能帶我到玄清門，就是因爲先父跟守靜真人有些淵源……”

“哦，這樣啊。”封雪眼睛轉了轉，道，“不過，你眼下可能見不到守靜師叔，我們清泉峰那麼多師叔伯，就是守靜師叔修煉最刻苦，連講道都很出來，不是在閉關，就是在外面遊——哦不，是遊歷，就算我們這些結丹長老的室弟子，都很難見到呢。”

陌天歌並不失，道：“能收我玄清門就很好了，能不能見並不重要，多謝師姐告知。”

“你太客氣了，都說我封雪就好……”

眼看封雪又自來套，陌天歌連忙道：“師姐，爲什麼門中結丹師祖都只稱名不稱姓呢？”

“嗯？”封雪疑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笑著解釋，“不是啦，我們玄清門是道門正宗，自然也按道門的規矩。煉氣弟子和築基弟子，修道未，是沒有稱號的，不過，一旦結了丹，師門便會授予道號，以後就用道號呼之，而本名就只有親近之人才會。比如。我師父道號玄因，本姓馬，人稱馬玄因，真名爲何，早就沒人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還有啊，結丹的稱號是真人，如果晉階元嬰，就稱爲道君。我師父在外頭的名號是玄因真人，而師祖，則是靖和道君。”

如此稱呼，卻是陌天歌從未接過的，便問：“若有一日我結了丹，就不能陌天歌了麼？”

封雪眼中掠過一驚奇，笑道：“若你結了丹，師門長輩自會賜你道號，從那以後，門中弟子就會以道號稱呼你——不過，天歌你真有自信，想來天資非凡吧？”

陌天歌搖頭道：“只是舉例而已，我如今還未築基，談何結丹？那太遙遠了。”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目的地。

此青山綠水，靈氣繚繞，實在是個開府的好地方。

封雪用令牌開了制，帶著直接進了府。

繞過防護陣法，推開石門，封雪還未進去，便大聲喚道：“師父！”

跟著封雪後進大廳，陌天歌便看到，裡面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面相威嚴的道人。

這道人看到封雪，瞪了一眼：“吵吵嚷嚷地做什麼？”

封雪卻不害怕，嘻嘻笑道：“徒兒這不是想見師父麼？師父你怎麼還怪我？”

看這嬉皮笑臉的樣子，這道人又好氣又好笑：“就你會說！行了，一邊去。”

正事在前，封雪也不敢胡鬧，乖乖地站到旁邊，稟道：“師父。這就是新來的陌天歌陌師妹。您老人家讓我把帶來，是要收做弟子嗎？ ”

這道人卻不答話，只是將目轉向了陌天歌。

陌天歌知道眼前便是玄因真人，躬行了個道禮：“晚輩陌天歌，見過玄因前輩。”

“不必多禮。”玄因真人十分和善，溫言道，“你過來。”

雖不是第一次見到結丹前輩，卻是第一次直接面對，陌天歌有些張，但仍然鎮定地走近。

玄因真人出手來，一下抓住的手腕，一道溫和卻厚實的靈氣便灌注進的經脈。

片刻後，玄因真人微微驚訝：“你的靈……”

陌天歌心一跳，難道因爲的靈不佳，所以不打算收門？

“五靈俱全，並且強弱一致，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混元靈？”

陌天歌心跳一停，卻是僵了。混元靈，這玄因真人知道？

看到的神，玄因真人微微一笑，放開的手：“看來你知道自己靈的特殊之，可否告訴我，你從何得知？”

雖然這玄因真人態度親切，但畢竟是結丹修士，陌天歌不敢欺瞞：“晚輩家族數千年前也曾出過修仙者，那位祖先修至元嬰，壽元盡了仍未晉階，便在坐化之前將一縷元神留在家族之中。晚輩靈，祖先留下的制被，便將功法傳了下來，並告知晚輩的靈乃是混元靈。”

“竟是如此……”玄因真人了鬍鬚，點頭道，“你的祖先生活在數千年前，難怪知道混元靈。”

陌天歌小心地看著這玄因真人的神，略一思索，便問：“晚輩自踏上仙路，一直想要知道混元靈的事，前輩既知這是混元靈，可知道這靈究竟有何玄機？”

玄因真人看了看，憾地搖頭：“混元靈之事，乃許多年前家師偶然說起，似乎有什麼特異之，可究竟爲何，卻不知曉。”

沒得到答案，陌天歌不失。

玄因真人卻又笑道：“先不提此事。陌天歌，我讓封雪喚你前來，是想說一下關於你門的事。”

聽他提起正事，陌天歌立刻整了整緒，恭敬道：“前輩請說。”

玄因真人端正神，著，嚴肅問道：“陌天歌，你我玄清門，清泉峰靖和道君收你爲記名弟子，你可願意？”

“啊！”失聲出來的是守在一邊的封雪，吃驚不已地著陌天歌，一直以爲，既然是守靜師叔帶回來的，那麼大約會讓哪位師叔伯收作弟子，卻沒料到竟是師祖！

陌天歌更是大吃一驚。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小修士，別說元嬰修士記名弟子這種份，便是英弟子也從未想過，此行來到玄清門，看在守靜真人的面上，玄清門把收下已是極好了，卻沒料到……難道這玄清門還是對有企圖？！

“陌天歌！”

“晚輩在。”收住心神，卻掩不住忐忑。

玄因真人見如此神，又笑，溫言道：“別多想，師尊只是看在守靜師弟的份上，將你收爲記名弟子。在你未結丹之前，由我一併管教，輩分與我弟子相同，若你有朝一日結了丹，師尊纔會正式收你作門弟子。”

這般解釋，讓陌天歌鎮定了。這樣倒能說通，的份，就是和封雪一樣，只是給了一個更明的前程而已，日後若真的結了丹，被元嬰修士收作弟子就很正常了。

但也知道，元嬰修士的記名弟子，目前對這個小小的煉氣弟子而言，已是極大的榮了，當下拂跪下，肅然道：“前輩代師收徒，請晚輩拜師之禮。”

玄因真人微笑看著，待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纔將扶起：“往後你便與封雪在一，稱呼麼，喚我師伯就是——希有一日，你能喚我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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