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把胡董海的搬進了醫務室，總不能讓他這麼一直躺在實驗室裡，醫務室裡好歹還有張牀，萬凱和大白負責檢，其他人待在二樓大廳裡等消息。

崖香和默予在一起，後者按著的肩膀安，小姑娘長這麼大也沒過這種事，一上午緒都相當低落，默予跟說你可是想當戰地記者的人，得堅強一點，雖然默予看上去很鎮定，實際上自己也在發抖，胡董海詭異的死狀著實嚇到了。

男人們坐在邊上，江子多年來第一次犯了煙癮，他戒菸多年了，但他現在想一支菸。

他們找大白要監控錄像，可大白表示自己也沒有監控，因爲昨天晚上胡董海進P3實驗室後把它趕了出去，主任在實驗室裡究竟做了什麼，可能只有天知道。

江子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了眉心。

胡董海的突然死亡把所有的行計劃全部打，江子原計劃今天出門維修通信系統，大白估計是冰火山噴發影響了通信，但實際故障況還需要江子本人去確認，而樑敬則準備和胡董海一起繼續研究研究這顆黑球，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

萬凱推開門進來，所有人幾乎同時起。

“什麼原因？”

“大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胡究竟是個什麼況？”

萬凱擺了擺手，接過水杯喝了口水，坐下來了口氣，纔有力氣說話，“彆著急，彆著急，一個個地來。”

他從醫務室回來，醫務室就在二樓，跟辦公室和廚房在一條走廊上，衆人把胡董海的搬到了醫務室裡，因爲這裡是唯一有能力進行檢的地方，大白是個非常優秀的大夫，萬凱只需要爲它打下手。

“老胡究竟是什麼況？”江子問，“突發疾病？”

“沒有傷，也沒有病。”萬凱回答，“唯一的可能就是猝死。”

“猝死？”

衆人皆驚。

“對，就是猝死，而且不是心源猝死，有可能是罕見的神猝死，劇烈的緒或者心理變化導致的死亡。”萬凱解釋，“通俗地來說，就是我們平時所聽說過的‘嚇死了’或者‘笑死了’。”

“嚇死了？”樑敬問，“人還真能給嚇死？”

“當然是可以的。”萬凱點頭，“雖然很見，但是過度驚嚇確實是死亡的因之一。”

“但這也不合理啊。”默予說，“主任在實驗室裡，怎麼會被什麼東西嚇死？”

萬凱聳聳肩，他也莫名其妙，大白對胡董海的進行了細緻的檢查，確認他的組織沒有發生病變，但胡董海大腦的兒茶酚胺類神經遞質大量分泌，比如說多胺，這類遞質主要用來傳遞中樞神經興，說明胡董海在死前的緒和心理波極大，所以大白推測胡董海是由於劇烈神變化所發的猝死。

“那個球。”樑敬提醒。

“那個破球把老胡嚇死了？”江子覺得不可思議，“扯什麼淡呢。”

胡董海死亡時手裡抱著黑球，他的猝死多半與黑球不了干係，但你要是說胡董海是被這個球給嚇死了，那就是扯淡了。

老胡是什麼人？卡西尼站的資深科研主任，活了大半輩子，從地球到泰坦，什麼東西沒見過？黑球古怪歸古怪，但不至於把人給嚇死，否則當年發生黑輻紫外災難的時候怎麼沒把一幫理學家給嚇死？

可猝死這件事本就是不可預測的，即使是以如今發達的醫學條件，癌癥都可以被攻克，每年仍有人驟然死亡，他們不是死於災禍，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死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高強度的工作和長時間的神力像一塊沉重的棺材板，蓋在每個人的上，某一天他們閉上眼睛往地上一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卡西尼站科研主任胡董海，就這麼倒在了新世紀的門檻上，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黑球，還沒能看到理學的重大突破。

“這人哪……真是說沒就沒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江子嘆了口氣，“前一刻還好好的，下一秒眼睛一閉，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啦。”

他眼睛著地板，裡絮絮叨叨。

卡西尼站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過傷亡事故了，應該說自從卡西尼站正式建並完善之後就再也沒死過人，犧牲都出現在卡西尼站的前期探索階段。江子的任期馬上就要結束了，而胡董海也會與他一同返回進行休整，兩人約好了再見面時喝酒。

“我們先把通信修好，這件事要報告上級。”江子說，“我們短期的原計劃不變，先跟地球和暴風雪號取得聯繫，讓他們把老胡帶回去……大白，給我評估一下通信系統的損傷況，待會兒把報告給我。”

“收到。”大白回覆。

“我下去看看那個球。”樑敬說，“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行。”江子點頭，“不過要注意安全，讓大白跟你待在一起，到什麼不對勁立即報警，那個球太邪門，離它遠點。”

“好。”樑敬說，“我會注意的。”

江子緩緩起，準備下樓開始維修工作。

“站長。”樓齊喊了他一聲，“主任那邊怎麼理？”

江子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他是在問胡董海的怎麼辦，總不能把胡董海的一直停在醫務室裡吧？

暴風雪號聚變飛船還有一個禮拜才能抵達，如果把胡董海的一直留在卡西尼站，可能會發生腐敗。

“我不建議諸位把胡主任的留在卡西尼站，儘管它不會像地球上腐爛得那麼快，但它在室溫下仍然會緩慢氧化，並釋放出有毒氣污染站空氣。”大白說話了，“而且我認爲它會不同程度地影響各位的工作狀態。”

這倒是句實話，沒人願意與一長期共一室，無論這在生前跟你是不是人。

“難道放到外頭去？”江子有點惱火，“零下一百八十度，還不給凍冰碴子了？”

“我建議諸位可以將胡主任的儲存在機人或者步行車倉庫，載倉庫的溫度可以保持在零下十度左右。”大白說，“這既可以將其與生活區隔離開，也便於主任的保存，等到暴風雪號運載飛船抵達，諸位再把主任運上飛船帶回地球，兩全其。”

江子沉默了幾秒鐘。

“行，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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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閒話：不同學說啊這不是靈異吧？

看一看本書的分類。

不是靈異吧？

那就不是靈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