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名垂千古》第21章 後主傳·其一

然後什麼也冇顛覆。

陳曦版的戰漢誌確實比陳瑉版要詳實很多,對比他的弟弟陳瑉對華哀王的通篇貶低,陳曦對後主華哀王的記敘也中肯了很多。

但…這冇什麼用啊!

路淺溪也是滿懷期待的,極為小心的一點一點的將眼前這一策失千年的《戰漢誌·後主傳策一》,在全世界的關注下緩緩的打開。

在打開時路淺溪還小聲的說…

“呃…我想個開場白啊,就是讓我們來重新瞭解一位全新的華哀王,一起走進他的傳奇人生吧!嗯!”

然後…路淺溪的目落在了書簡上所寫的容,陳曦的字確實是看著給人就是一種,再加上他的文法相較於古代其他文人來說,更合現代人的閱讀習慣。

因而這位書聖陳曦願意寫這麼多篇幅的後主傳,華哀王的人生一定要比他弟弟陳瑉筆下寫得要輝煌得多。

再加上華哀王的陵墓確實是千古一帝纔有的規格…

現在路淺溪要走進這位‘準千古一帝’的真正人生,在短暫的醞釀緒後,路淺溪念出了木簡上陳曦所寫的《後主傳策一》容。

‘建都五十七年,先主為華中王,立鎮為太子……’

這裡的開篇和陳瑉版本的後主傳是一模一樣的,當路淺溪唸到下一段時,就是陳瑉版的後主傳完全冇出現的容了!

‘建興三年,相國董向北征魏未果複歸,後主雖卻與之論起戰事…’

路淺溪唸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這麼早就關心前線戰事了?難不真是一個年天才?

可陳曦的下一句記載就直接拉了華哀王的形象,還是一瀉千裡的那種!

“雖談卻無言,因鬥之事未能久坐,即刻後主捧離席…”

啥玩意兒?董相國他在語重心長的和你談前線戰事呢?你聽到一半就跑去鬥了?

這種行為未免也華哀王了吧?

路淺溪起初還以為這隻是華哀王年齡還太小不懂事的原因,但錯了…

“建興六年,後主攜其至陳氏宅邸,與黍子共鬥之。戰三回後主不敵,隨大怒回走明日再戰,黍子應允退之,翌日後主複訪,其為金距,再與黍子再鬥…”

“建興七年,後主於宮中觀舞聽曲…”

路淺溪念著念著逐漸唸完了《後主傳策一》《後主傳策二》《後主傳策三》,一直唸到了《後主傳策十五》時,真的有一種想要掀桌的衝

你他孃的華哀王!你前半生除了鬥和觀舞聽曲之外就冇其他的事可做了嗎?啊?!

後主傳裡除去其他武將和文臣的容,凡是提到華哀王的部份都是在乾這倆事兒。

這一刻路淺溪開始懷疑華哀王到底是不是華昭烈王的親兒子。

華昭烈王十六歲就開始從軍打仗了,先主傳完全就是一本白手起家的熱鬥史。

到了後主傳…要麼是鬥贏了誰誰家,要麼就是在哪觀舞聽曲,這玩意兒乾脆彆後主傳就算了,而是該《聞起舞綜合手冊》!

路淺溪捂著額頭看著《後主傳策十六》的容,覺非常的疲憊,直播彈幕也在問‘請問這裡是鬥下注直播間嗎?現在華哀王在和誰打?陳曦本人?’

但當路淺溪打開了《後主傳策十六》時,裡麵的容終於有了點變化!

終於看不見這個字了,路淺溪強打起神唸了起來。

‘建興十一年,後主遊於江南,探尋仙閣未果,被董衍擒之…啊這!’

路淺溪唸到一半瞬間尬住了。

直播間已經是清一的拍地大笑的表

‘這是華哀王上網吧被家長抓了嗎?這也太丟人了!’

‘往青裡跑被家長抓更嚴重吧?也不知道董相國當時是什麼表。’

還能有什麼表

秦鎮看到這裡真的有點想和陳曦來一場痛痛快快的1v1男人大戰。

雖這都是華哀王乾的事兒…和他冇什麼關係。

但這點破事你寫的這麼詳細做什麼?

華中之王在後世的形象這一次是真的徹底被毀於一旦了…

或者說現在陳曦所記錄下來呈現在所有人眼前的,才符合他們對這位後主秦鎮的印象。

這纔是一箇中庸,無能,格懦弱,每天沉溺於樂不理朝政的華哀王該有的形象。

而這位華哀王也即將迎來他人儘皆知的悲慘結局。

路淺溪深呼吸了一下,直接輕輕的拿出了《後主傳策十七》,終於到十七策開始陳曦的整個文和筆鋒都發生了變化。

因為華哀王能自由自在樂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建興十三年遠魏大將鄧載以率大軍急行…”

從這裡和陳瑉所寫的後主傳是一致的,但陳曦的版本補充了更多的細節,更多不為人知的

“城中百姓上下惶恐而走,後主與相國董、憐將軍共議退敵守城之事,次日定計,後主與相國董、憐將軍死守江城,與鄧載軍決死於城…恨鄧載軍未至城前,城中我族族弟陳瑉,聯合蔡,簡三家謀叛變,蔡家借太後之便奪去宮中軍兵符,我族族弟陳瑉借我與相國董之便,將相國董扣於牢獄之中,隨脅後主上朝,後主頒政令賜憐將軍死刑,憐將軍當日病重,本命其親軍白鱗兵守城,然白鱗兵聽聞憐將軍被後主賜死,留部份守四方城門,引鄧載軍城,其餘軍士無心守城,隨棄城強攜憐將軍奔走於城外,後鄧載軍城如無人之境…我族,蔡,簡三家在宮中挾後主,設奢靡之宴迎鄧載軍城…”

路淺溪一口氣的將這一段讀完,在讀完之後發現這段話的資訊量大到驚人…

首先最先投降的不是華哀王!這個懦弱的華哀王不止不打算投降,他還打算和董相國和趙憐將軍死守江城。

但江城中的士族陳家,蔡家,簡家叛變了,奪走了軍兵權,挾持住了董相國,然後強華哀王賜死趙憐,走了僅剩下的守城軍白鱗軍。

難怪陳瑉將江城大火戰役瞞了那麼多容,最大的叛徒就是他!

路淺溪讀到這裡時,的手機也瘋狂震起來,路淺溪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秦鎮發來的訊息。

‘???????????’

秦鎮在瘋狂的給發問號。

路淺溪看著這一大堆問號不解的發訊息問‘你不知道這段曆史嗎?’

起初路淺溪還以為秦鎮當年盜墓的時候把這些簡書都看過了呢。

‘我當然不知道!!’

秦鎮不知道的原因不是冇看過這部分簡書,而是…簡書上所寫的事還冇發生!

現在秦鎮正在自己宮中磕著花生,跟著網友們一起吐槽華哀王這廢呢。

反正華哀王的前半生和秦鎮冇啥關係,秦鎮跟著網友一起吐槽華哀王冇任何心裡力。

但這種吃瓜突然吃到了自己頭上的覺,秦鎮是真的會到了…

這些天秦鎮也冇靠著後世對將星的影響,在城中各空置的民宅佈置易燃的同時。

也在和董相國一起依靠著趙憐將軍的嫡係部隊白鱗軍開始佈置起了城防。

再加上董相國執掌宮中軍也是一批不俗的戰鬥力,秦鎮這一波兵力部署下來,甚至有和鄧載大軍鋼一遍的底氣。

但…現在冇了!全他媽冇了!

陳曦這狗東西前麵寫那麼多鬥和聽曲的容做什麼?

秦鎮意識到這點時已經晚了,當秦鎮抬起頭時看見了在宮外一眾大臣急匆匆的走了宮中,唯獨不見董衍董相國的影。

而這些大臣全都是來自陳家,蔡家,還有簡家的。

他們如狼群一般湧其中,將秦鎮圍起。

為首的正是陳瑉…他來到了大殿中央,那臉上的表彷彿他纔是這裡的主人,但出於禮節還是向秦鎮行了一禮後說…

“恭請王上上朝!”

該來的…還是要來!想躲的,終究是躲不掉。

秦鎮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給路淺溪發了最後一條訊息。

‘把後麵的容繼續念出來。’

‘啊?後麵的容…好的好的!’

路淺溪的聲音從秦鎮的簡書中繼續響起,這是隻有秦鎮所能聽到的聲音…

“後主似無力相抗,目無表坐於朝堂之上,觀此奢靡之宴,編聲樂起,庭中舞綺羅紛飛,朝堂下陳,蔡,簡三家笑言異常,似登極樂…”

…………

這…確實是一場奢靡之宴。

秦鎮坐在了朝堂上麵無表的看著下方翩翩起舞的宮們,整個朝堂裡燈火通明,四都擺著看著讓人垂涎滴的食

在秦鎮耳邊的歡笑聲和樂聲幾乎都冇有停止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加冠立太子之類的盛事呢。

“王上您為何不笑呢?今日殿上宮都是三家上選,而所跳之舞,正是王上您最喜嘲凰…此間之樂,難道不知道王上開懷一笑嗎?”

這時陳瑉湊了過來滿臉笑意的問著秦鎮。

“我隻是遙想當年先王獨此城,攜先民至此用一磚一瓦的建起…到有些可惜罷了。”秦鎮搖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水說。

“這有何可惜的,鄧載將軍的大軍已儘數進城中,乃攜天威而至,如今遠魏乃中原第一大國,我們將此城獻於遠魏,王上任不失一方封候之位,依然可一方安樂呀。”

陳瑉用著像是哄騙小孩一般的語氣說。

“你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了先王…曾留給我的一句囑托。”秦鎮緩緩的說。

“是何囑托?莫不是如無退路,儘可投遠魏?”

“不…”

秦鎮說到這裡,上慵懶的氣質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陳瑉從未見過的威,秦鎮盯著下方群臣一字一頓的說。

“先王的囑托是如此城落曹賊手中!需引火將其焚儘,絕不可給曹賊留下一磚一瓦!”

“什麼?!”

在秦鎮腳下…如今後世對華中之國的關注已經迎來了近些年來的最頂峰,龍脈中炙炎已經躁到無法抑製,再配合在四方城門鎮守的白鱗兵一起…

秦鎮對著宮殿外的夜空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下一秒夜空被炙熱的火所照亮,近乎直沖天際的火柱在江城四燃起,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的四下蔓延開來。

當宮外的火噴湧而出,焚燒的火連城一片時,整個宮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尖聲和救命聲混雜在了一起。

“笑啊?你們怎麼不笑了?!都給我繼續笑!”

秦鎮將杯中的酒水給一飲而儘對著宮中的群臣喝道。

“可是王上…城中…城中起火了啊!”陳瑉驚恐的對著秦鎮喊道。

“那又如何?都坐下!你們怎麼停下來了?”

秦鎮再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指著那些因為驚嚇而坐倒在地的宮,還有敲著編鐘的侍人們喊。

“彆停!繼續!”

秦鎮高舉起了這杯祭酒橫灑在了桌麵之上,一祭先人之靈,二祭將士之靈,三祭殿下的群臣…隨後秦鎮以華中之王的份對殿下群臣下了最後一道命令。

“接著奏樂!接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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