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踢了，好幾腳下去，那人還是不鬆。

阿七一腳踢了旁邊燃著的橫木，深吸一口氣，不爽，很大爺：“有什麽言快說。”

那人張，還未吐出一字：“咳咳咳……”

阿七想，這大難臨頭，心、人、磨磨蹭蹭跟個娘們似的，就一個字：蠢！

這麽一想，再度揚起手，橫劈。

砰！

手僵在空中，抬頭，橫梁目，直直下墜，火躥進了眼底，毫無預兆……

電火石，一隻手，狠狠一推——

砰——砰——砰！

火灼眼，小小的子滾出了數米遠，打蹲起，睜開眼，隻見那橫梁掀起了洶洶大火，火裏，橫梁下，著那個看不清容貌的人，唯獨角滲出的，紅得刺眼。

阿七角一扯，心尖一疼，低聲咒罵了一句，走回去。

“別回頭。”

腳步頓住了，著那橫梁，那大火，那燃著的，那噴湧不斷的，他殘，對揮舞著手：“離開這裏。”

“那一丘之貉，不得好死！畜生！”

“你走！”

“活下去。”

火，漸進湮滅了橫梁下的黑影，隻有刺眼的紅，阿七抬步，腳下沉甸甸的，終是沒邁開步子。

“我聞家，我聞家……帶進……棺材……”

哄——火勢噴湧，漫開，灼眼，退開了幾步，怔怔看著那雙眼消失在火裏，再不見痕跡，火星染紅了，耳邊，還回著斷斷續續卻蒼勁兩個字。

“快、走。”

轉，毫不猶豫，走出火，隻留了一句話。

“老頭，不管你是哪條道上的，你的仇，我阿七給你記著。”

那夜，風向朝東，古宅向西，如此火勢，不是天災，是*……

收回回憶的思緒：“誒！”

聞柒重重一聲歎息，掀開被子，睜眼看著窗幔搖晃，眼中一團淩：“那一丘之貉有幾隻呢？九章王，皇帝，還有……”左思右想，擰眉瞇眼，接著歎氣，“什麽破事！”

蒙頭，鑽進被子。

咚咚咚！打更聲響，忽然，床上人兒跳起，一聲驚歎：“棺材？！”

帶進棺材……

這是聞老頭聞人的言。

聞柒笑了：“這就對嘛，不便宜那些畜生，便宜我。”

月正好，恰恰好眠。

這夜，聞柒做了個夢，夢見得了龍虎令，號令天下，當了王，男環繞大臣朝拜，正是耀武揚威時，一隻手向撲來，襲……

然後，醒了，睜眼看床頂，咬牙，那個襲的傲男，發誓，再遇，一定咬死他！

辰時，剛用膳，教習禮數的嬤嬤便來了乾華殿，聞柒笑盈盈對聞家華貴妃道了謝，裝模作樣地裝閨秀，走，站，坐……那一言一行，端的是大家風範的態度，隻是結果……差強人意，數個時辰後，教習禮數的嬤嬤吐，看著眼前走得飛快，站得豪爽，坐得大氣的小人兒，皮子幹了，破了，疼了，喝下了第八杯茶水，然後，如廁去了，這一去，再沒有回來。

一盞茶後，華乾殿裏，一個小太監貓著腳步，背著死翻了牆，一路到了一荒廢的院落，眼珠子亮晶晶，左看右看東張西一番：“真是個毀滅跡的好地方。”

四麵牆，破院，冷清，荒草萋萋，一口枯井。

聞柒掀開井蓋，將那夜弄死的刺客扔進去，定睛一看，枯井竟還有一，嘿嘿一笑：“兄弟，看在我給你找了個人作伴的份上，做了鬼別找我。”這鬼，可不就是被他踢得斷子絕孫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