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通聽完之後就道：“哪有這麽巧的事兒，皇陵出事就正好傷？”

許四道：“我也覺得，隻是劉史的夫人替作證，且我也問過寺中，今日上山時的確狼狽。”

“我們的人在山下尋到了雇的馬車，那車夫摔傷了腳還沒回城，問過話後和所基本一致，方才回來前我也去過一趟謝家，在謝家後門外不遠找到了輛斷了車軸的馬車。”

“隻不過屬下查過了，那車軸是人為弄壞的，馬上也被做了手腳。”

季三通頓時道：“那肯定是了，指定是一早就想好了要去皇陵，才弄壞了馬車，又弄出這麽多巧合好能。”

許四遲疑了下。

韓恕：“有話就。”

許四道：“王爺，屬下見過那位顧夫人，毫無力、腳步虛浮，一看就是未曾習武之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提前算好的，甚至替自己謀劃好了退路和之策，又能讓劉夫人和寺中之人替作證。”

“那必是思慮極為周全的人，既能提前做好這些打算，又怎會在之事上留下破綻？”

鷹衛是什麽存在，京中無人不曉。

既然去皇陵，甚至料到有人搜捕，提前想要之策，就該知道既見腥不問緣由，鷹衛回京之後還是會查探的事。

所若是有假，本就經不起細查。

一個能早早作戲，讓所有人為其作證的，又怎會平白在馬車上留下破綻？

許四道：

“那位顧夫人份算得上尊貴，是謝家嫡，又是顯安侯府世子的夫人。”

“就算再缺錢財也犯不著皇陵盜，而且屬下查過，雖和顧家人不和，可與謝家卻是親近，手中不僅有謝家給的嫁妝，而且顧家大房的財產也都在他們夫妻手上。”

“皇陵的東西大多都不好銷贓，拿出去也未必有人敢收。”

“有這般冒險去盜皇陵的，還不如變賣手中之，隨便拿出一些就能抵得上今夜被盜走的那些東西，還不會引人懷疑。”

韓恕神越發冷漠：“和顧家不和？”

許四點點頭：“數日前和林慶雲的次子被顧家三姐抓，險些毀了名聲，後雖澄清卻聽聞大病了一場。”

“昨夜裏顧家鬧出了點兒事來，顯安侯那位夫人見顧世子失蹤，便想要將顧三姐強嫁給娘家侄子，陷害與人私會通，結果被顧夫人給攪合黃了。”

許四之前還有些疑，謝於歸堂堂世子夫人，出行怎麽會雇傭外間的馬車，還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如今想來，怕是壞了那顯安侯夫人的好事，跟顯安侯撕破了臉。

顯安侯府那攤子事，京中不人都清楚。

當侯爺的不是親爹，當世子的不是親兒子。

要顧延失蹤回不來後能得到利益最大的，恐怕就是顯安侯了。

許四蹲在大佛寺西廂的房梁上，親耳聽到那顧延是怎麽糊弄謝於歸，也看到謝於歸待顧延一片深。

盼著顧延回來以抄經不奇怪，那些新舊錯的傷痕也做不了假。

可跟謝於歸相反，那顯安侯怕是盼著顧延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