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之後，卻是嚇得一哆嗦，連忙著脖子，恨不得長了八隻腳，能夠立刻回的院子裏待著，再也不出來半步。

常青院裏，馮恪守三人走了之後，馮老夫人倚在床頭，氣得口不斷起伏。

一雙手死死的抓著李嬤嬤的胳膊，力道之大，讓塗了丹紅豆蔻的指甲直接陷進了裏。

手臂上滲出點點殷紅，李嬤嬤卻像是完全覺不到疼痛一樣，隻是不斷的替馮老夫人順著氣，裏低聲道：“老夫人，您別氣，大夫說了，讓你一定要好好養著子，千萬不能怒。”

“不怒，你讓我怎麽不怒？”

馮老夫人氣聲道：“你看看那兩個混賬東西，一個貪圖眼前小利，明明沒本事還滿心嫉恨，另外一個，他為著那個兒，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我是他母親，我十月懷胎才生下了他，可他呢？當年為著那個人就恨不得離開馮家，和我生疏至今，如今為著個小的，更是如此氣我…早知道，早知道我當年就該……”

“老夫人！”

李嬤嬤聽著馮老夫人險些口而出的話，臉上出驚，連忙厲聲打斷了馮老夫人的話。

第031章是誰？

一聲沉喝，馮老夫人猛的醒神。

恍然驚覺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臉上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李嬤嬤察覺到胳膊上的力道更狠了幾分，抿著角抬頭，厲眼看著房中站著的兩個丫鬟，沉聲道：“剛才老夫人什麽都沒說過，若是敢出去嚼舌子，我就拔了你們的舌頭，聽懂了沒有！？”

“奴婢什麽都沒聽到。”

兩個丫鬟嚇得急聲道。

李嬤嬤這才揮揮手，讓兩人退出去守著房門。

等確定房中無人之後，李嬤嬤才對著馮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您明知二爺那般忌諱，您怎能再提當年的事？”

那一年，二夫人亡，死的不明不白。

二爺抱著二夫人的不眠不休了幾日，傷心絕的好像要和二夫人一同去了。

老夫人決絕，幾次勸二爺無效，氣惱之下命大爺讓人強奪了二夫人的，一把火燒的幹淨。

二爺驚覺二夫人沒了，悲痛絕之下，險些手殺了老夫人和大爺。

若不是有四小姐，若不是當時還年的馮喬因為驚懼的那一場大哭，恐怕馮家早就了修羅場。

後來的幾年裏，老夫人雖然竭力的想要修複和二爺之間的關係，可是二爺對老夫人卻總隔著一層。

他敬著老夫人，尊著老夫人，可是卻從來不親近老夫人半點。

當年的那件事，了整個馮府的忌，府中的老人換了許多，可是李嬤嬤卻始終還記得，當年那個紅著雙眼，如同被怒的野一樣，嘶吼著要殺了老夫人的二爺。

馮老夫人聞言臉晦暗，顯然也想到了當初的事，突然就有些喪氣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他恨我，我知道，可我是他母親，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他。”

“我竭盡全力的想要他好，我甚至努力的對四丫頭好，可是他呢……他難道就要因為那個死人，恨我一輩子嗎？”

李嬤嬤聽著馮老夫人的話，一時無言。

若說恨，馮蘄州肯定是恨的。

當年馮蘄州和夫人鶼鰈深，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馮話二爺對自家夫人的深？

老夫人毀了二夫人的，一場大火讓二夫人骨無存。

那可是挫骨揚灰，不墜回，二爺又怎麽會不恨？

李嬤嬤看著馮老夫人滿臉是淚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手替馮老夫人順著氣，低聲安道：“老夫人，二爺終究還是念著您的，這些年府府外，他可有半點不敬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