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名字都這麽長麽？”我問。

“本來是沒有這麽長的。”金角，“這世上本來沒有名字，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名字。”

“都是後人加上去的。”銀角撇，“就好比你金蟬子，一開始名字就是金蟬子，但一百年後，有人覺得你的地位很高，就會在你的名字上加上個前綴或者後綴，比如加上一個大字，你的名字就變了金蟬大子。

再過一百年，有人覺得你的地位應該更高，就會再加上一個大字，你就了金蟬大大子。

再過一百年，你就會變金蟬大大大子。

再過一百年，忽然有人覺得你很傻，就會把你的名字改金蟬大大大傻子。”

我點了點頭。

太上老君的稱號如此之長，那他的牌位豈不是要捅破房頂？

“你懂個屁嘞。”妖怪不屑地看我一眼，“稱號越長，明神仙的地位越高，他們都是把稱號寫在帽子上去上朝的，你知道淩霄寶殿有多高麽？”

我搖了搖頭。

“二十二米。”金角。

我在腦子裏想了想二十多米高的大殿是什麽樣子，真不愧是庭。

“淩霄寶殿裏，底下兩米高的是人，剩下的二十米是帽子。”

太白金星繼續念：

“二，背離祖國，背離人民，愚昧無知，好逸惡勞，損人利己，見利忘義，違法紀，驕奢逸……”

一眾仙班聽得心驚跳。

哪一條都像是在他們。

有人悄悄掐了太白金星一下，“簡單點！”

兩個子跪在底下越聽越不對勁了。

這份罪狀書上列舉出來的罪名大多數他們都聞所未聞。

如果真的按照太白金星的法，那麽那隻猴子在陪他們去月亮上摘桂樹枝的時候。

同時還在地球上看了七仙洗澡。

在金星上斷了呂賓的長劍。

在木星上煮了張果老的驢。

在水星上折了鐵拐李的拐杖。

在土星上了曹國舅的玉版。

在銀河的另一邊砸了真武大帝的椅子。

在宇宙的另一頭燒了紫薇大帝的房子。

“不不不，冤枉啊，冤枉啊，它真的沒有幹這些事……”兩個子猛搖頭。

玉帝打斷他們。

“你們作為目擊證人，質證有功，對於你們的玩忽職守之罪，朕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太白金星，告訴他們玩忽職守究竟會有什麽後果。”

太白金星從懷裏掏出第二卷衛生紙，開始從頭念起：“據條第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四篇第五千三百二十六條，因玩忽職守至嚴重後果者，應以如下刑罰：

有期徒刑，刑期至荒地老海枯石爛。

皮筋，一層皮抹一層鹽，一筋灌一條鉛。

雷擊頂，地上有多株青草劈多下。

長鞭笞，上有多顆星星多下。

以及拔指甲夾手指竹簽下油鍋浸豬籠挖眼睛割舌頭削鼻子炮烙活埋梟首淩遲車裂等一千四百三十八種刑罰，時間有限這裏就不一一列舉了。

“那我再問一遍。”玉帝笑瞇瞇地問，“以上的罪名是否屬實？是不是都是猴子幹的？”

“是是是是。”兩個子嚇得一團。

眾仙都鬆了一口氣。

玉帝緩緩起，“人證證俱在，鐵證如山證據確鑿，妖猴罪大惡極，百死莫贖，就算窮我庭之力，也要將此妖捉拿歸案！”

晚會最終還是發展了第二次對猴戰爭，曆史的車滾滾向前隆隆碾過，又豈是兩個孩子可以逆轉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