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招呼三個怪。

“徒弟們，拿些饅頭來吧。”

“你要祭奠那個孩的亡魂？”猩猩問。

“不，人死不能複生。”我搖了搖頭，“但肚子了要吃飯。”

“饅頭沒有了，不過有人頭，你要不要啊？就埋在你後麵那棵樹的樹底下，四男三，故事很長很複雜，我就不跟你講了。”猩猩嘟嘟囔囔，站在江邊上解開腰帶，開始便。

江水忽然翻騰起來。

寬闊的江麵像是一口沸騰的湯鍋，氣泡咕嘟咕嘟地冒起來。

我嚇了一跳，“猩猩你幹了什麽？”

猩猩也愣住了，低頭看了看，自言自語：“最近是不是火氣有點大？”

這是我自出生以來所見的最不可思議的壯舉。

我曾聽猩猩五百年前是大鬧宮的絕世妖猴，一棒子敲死了十萬兵將。

但史書上沒有任何相關記載，曆史書上五百年前三界太平盛世繁榮昌盛，五十六個種族五十六個民族其樂融融和諧共。

從來沒什麽人造過反，也從來沒什麽子能一棒打死十萬兵將。

世界上沒那麽大那麽長的子。

五百年前我還沒有出生，我不知道猩猩的事跡究竟是真是假。

師父很早就教會我不要輕信曆史。

因為如此漫長的時能讓一個人變英雄變狗熊再變英雄再變狗熊。

但我現在親眼看到了這世界上最震撼人心的景象……整條江都在瞬間沸騰了起來！白的泡沫和蒸汽升騰起來，幾乎遮蔽日，像是有蛟龍要破水而出，直上九霄。

猩猩一泡尿就煮開了江水。

我開始相信猩猩當年是不是真的幹了什麽驚地的事。

江心上忽然有水柱徐徐升起。

那個被我一缽盂砸下水的姑娘盈盈地站在水柱的頂端，低下頭來俯瞰我們。

我陡然記起來我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見過那張臉，於是回頭喊：“徒弟們——出來看石啊！出來看石啊！”

人沉默許久。

“從來沒有人能砸到我，這麽多年過去了，什麽都變了，但師兄你那不守規矩的個還沒有變啊。”

“不不不，你錯了。”我搖頭，“首先我不是你的師兄，其次，我什麽時候不守規矩了？我一向都遵守規則，如果從十五樓上掉下來我一樣會摔死，這明我遵守牛頓的第一第二第三定律。

還有，如果我一直加速下去，那麽我的質量最終會變得無限大，所以我不可能超過速，這明我也遵守相對論。不守規矩的人是你，你看你現在莫名其妙地飛在上，牛頓看到了隻怕會氣死。”

人看了看我，笑著搖了搖頭，“這麽多年過去了，打仗你還是一樣厲害。”

“我師父比我更厲害。”我，“我從來都不過他。”

人收起笑容，“這麽多年過去了，師兄你的想法還沒有變麽？你為什麽就不肯低頭認錯？”

“認什麽錯？”

“你本不必這樣的苦，作為靈山佛陀座下第一的才弟子，你是金蟬子，你本應該高高在上萬人敬仰。”人，“隻要你朝這個世界低個頭，一聲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