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封》第17章 強風轉向04

“咯咯……”簾外一陣怪響,齊路遙那本就若即若離的睡意,瞬間便被驅得無影無蹤。

他輕手輕腳地坐起來,接著出藏在服里、用來防的匕首。

眼睛逐漸適應了帳篷的黑暗,齊路遙努力循著聲響的方向去。

似乎有一團模糊的影子在他面前高速掠過。他著匕首的指節更加用力了幾分。

“沙沙……”異響聲驟起時,齊路遙幾乎下意識就要沖上去!

幾乎同時,婆娑的影子灑在帳篷頂上,他才生生把自己摁在了原地——是風吹樹葉的聲音。

那一瞬間,齊路遙懷疑自己是因為疲勞,產生了幻聽。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這里是片空地……

心臟止不住地劇烈跳起來——本沒有樹!

齊路遙開帳簾的那一刻,一張猙獰的臉直接沖到了離他面部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靠!”齊路遙一聲怒吼,直接打個彎,勒住了自己向外沖出去的

那喪尸還想往帳篷里鉆,齊路遙二話不說,直接飛出一腳!

——軍靴厚厚的鞋跟直接給那腦袋上踢出一個淺淺的坑,趁喪尸發愣的檔口,齊路遙掏出匕首。

什麼?這麼短!齊路遙低頭看了看他那把真男人小法,確定這玩意兒就算扎進喪尸的腦袋,也只能起到助興的作用。

于是在譴責的檔口,齊路遙背過手去,在后的帳篷上劃了個大口子,趁那齜牙咧還沒緩過勁來,一個翻鉆出了帳篷。

“變態。”齊路遙對其半夜勇闖Omega帳篷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

還沒等齊路遙反客為主,切換進獵殺模式,那喪尸便沖破了軍靴的眩暈效果,嗷嗷地拱了過來。

一起拱過來的,還有同樣嗷嗷的、在磁暴影響下變得不是很聰明的旺財同學。

齊路遙瞳孔,迅速探出子,把旺財從喪尸邊撈來。

旺財落主人懷抱的一瞬間,張的紅燈換了安詳的白,然而下一秒,那副短暫的溫馨便徹底了泡影。

“滾!!”一聲暴呵,齊路遙掄起手中的旺財狠狠砸向喪尸的頭。

那顆鎳基合金的小團團,在接到大腦袋的一瞬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哀鳴。喪尸也一通嗚呼哀哉,莫大的靜終于把大家吵醒。

還沒等有其他人前來出手相助,一聲槍響便讓面前的喪尸炸開了花。腦袋破開的一瞬間,喪尸仍然沒有完全喪失行能力,半張腦殼掛在脖子上。

齊路遙用外套裹住手,一拳塞過去,那搖搖墜的終于“砰”地倒下了。

回過頭,約約能過黑暗看見,夏星河站在十五米外的夜之中,端著步|槍,氣息平穩。

這麼遠的距離、人和喪尸還打一團,甚至沒帶夜視鏡,這人就敢這麼隨便開槍。

齊路遙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夸他態視力和夜間視力太牛,還是該譴責他心太大。

確認過喪尸真的不再了,愣在原地的大家終于紛紛圍了上來。方才險些被砸出腦震的旺財,也終于暈暈乎乎重新飛到齊路遙的肩膀上。

齊路遙低頭,看著地上漆黑的碎尸渣,一陣窩火,抬腳把散在一邊的顱骨片踢飛出去。然后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媽的。”

于是大家靠近的步伐又都頓了頓,似乎都對他這樣的發泄方式接無能。

齊路遙掃視了一眼這群人,又低下頭默默出腳,把那一片顱骨又勾了回來。

……重重踩了三腳。

負責守夜的五名士兵集下落不明,據地面上拖曳的跡看,況應當不算樂觀。

重新安排好值班士兵之后,晏青心俱疲地吐槽齊路遙:“你反思反思,為什麼喪尸總是襲擊你?”

齊路遙面無表:“因為我香。”

晏青噎了噎,并不想繼續糾纏,便把大家往帳篷里趕。

正在大家窸窸窣窣返回時,一直站在黑夜里的夏星河突然一個箭步。

他沖上前,快速地拽過一名Alpha的肩膀,那Alpha擰過頭來。

幾乎只是對視了一秒,夏星河便后撤一步,對準他的頭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花四濺。那一聲槍響直接在安置點掀起一陣驚呼。

有人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湊過去觀察了半晌才確定,這人早在夏星河開槍前便已經喪尸化了。

旁觀著一切的齊路遙輕聲開口道:“他真的跟狗狗一樣靈敏。”

晏青并不清楚他是在罵人還是在夸人,只是嘆了一句:“他之前在和平廣場的時候,心還很。”

齊路遙聞言,輕笑了一聲:“他心一直很,前提是對方是人。”

話音未落,站在不遠的夏星河便冷冰冰地開口道:“都別睡了,不止一個人被染,徹查。”

一時間,人群中掀起一陣小小的。夏星河打開應急燈,驟地一下一片刺目的白

大家的視線或多或到了些許影響,唯有夏星河甚至都沒有瞇一下眼,非常適應地在白下觀察著每個人的面和表

“子彈需要省著用,我希被咬傷的人可以主站出來。”

他的目凌厲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那藏在眸子背后近乎野的直覺,讓所有人都很難產生瞞的念頭。

人群中,一個小的Omega聲道:“被、被咬了就一定沒救了嗎?”

問句一拋出,所有人的目都齊刷刷地刺向他,毫不掩飾其中的懷疑與排斥。

“我不是!我就是問問!”Omega的臉瞬間蒼白起來,在白應急燈的曝下,恐怖得像一尊蠟像。

看到大家紛紛后退的步子,Omega的聲音幾乎要尖了一把錐子:“我真的沒有被咬!”

夏星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剛準備開口,就被齊路遙搶先一步打斷了:

“在被咬傷的十分鐘之,如果得到及時有效的阻斷,Alpha、Omega和Beta的存活率分別是7%、11%和83%。”

齊路遙:“但據我所知,選擇自己扛的,幾乎沒有活下來的案例。”

清冷的聲音幾乎像是從天而降的一盆冰水,讓有些人腦子驟地清醒,讓部分人生出一徹骨的涼意。

沉默片刻,人群中突兀地傳來反對聲:

“聽他丫胡扯!這才幾天!我一直在跟蹤健康委發布的數據,本沒有相關統計報道!”

“我也沒聽說有阻斷藥可以用,他應該就是想騙人出來自首。”

齊路遙掃了他一眼,表冷漠中帶著一嘲諷:“怎麼?你是心虛嗎?”

那人看著他的表變了變,瞬間噎得出不了聲。

夏星河從齊路遙上撤回目,掃視著一團的人群,鎮靜的聲音在一片混中清晰至極:

“為了集利益著想,請被咬傷人員迅速出列,接集中治療和理。”

“怎麼理?!你們打算開槍把人崩了嗎?”

這一聲時候徹底讓人群炸開了鍋,罵聲和哭聲一團,有人埋怨傷者不該瞞,有人則悲觀地篤定活不過明天。

——但始終在沒有一個人主往前一步,夏星河低頭看了看手表,再次看向他們時,目犀利地可怖。

他們都清楚,這位上校低頭看表的作,是在暗示他們時間迫,但是主站出來需要的勇氣,并不是所有人都有。

夏星河:“現在所有人聽我命令,不配合的以叛逃罪當場擊斃。”

他的聲音完全不像是莫須有的恐嚇,而是實實在在架在所有人腦門前的一桿槍。

“面向我,和周圍人拉開至一臂的距離,散開后站在原地,不要。”

稀稀拉拉散開后,那一團混的因子驟地凝固在了一團。

接著,這人冷冽的目一排排地掃視著這些人的眼睛——他們大多張到瞳孔震繃的四肢顯然已經喪失了靈活與機

但是夏星河似乎能分辨出來,哪些是因為心虛,哪些是單純的恐懼。

他一排排掃過去,目定格在隊伍最尾端的那名Alpha上。

——那人就是在車上跟他對嗆的嚴松,到他目的一瞬間,這人的目就驟地痙攣起來:

“你這是公報私仇!!”

夏星河沒有多說一句,直接用槍管撥開擋在四周的人群。

嚴松的額頭上驟地滲出汗來,還沒等他往后撤,就被夏星河直接正面踹倒在地上。

夏星河的目聚焦在他原先就了傷的右之上:“這是舊傷!!”那人慘烈地哀嚎著。

下一刻,夏星河踩住他的口,用軍刀劃開那層紗布。

一條近乎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小淋淋地暴在蒼白的燈之下。

!!”人群里傳來罵聲,“7%存活率就是活不了,快他媽殺了他!!”

人群就是風向標,無論什麼立場,傷害到自利益的時候總會出最真實的獠牙。

本已經手去拿武的夏星河,聽到這一聲喊忽然怔在了原地。

他看著嚴松鮮活而悲憤的表,看著他絕的嘶吼和掙扎,猛然意識到,眼前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要去做的,是“殺死”一個還有可能活下去的人。

夏星河死死盯著嚴松的眼睛,轉而將他從地面上拉起,從后將他鉗制。

“你要為了他害了我們所有人嗎?!”

人群里有人發出了抗議聲,但另一部分人臉顯而易見地變差起來,夏星河收起多余的,換上了絕對的理

——百分之七的功率,這個概率在似乎無限接近于零,在其他人眼里,嚴松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但是現在槍握在夏星河手里,無論是生或死,對于嚴松和夏星河來說,都是百分之百的可能。

“我……我不想死……”嚴松看著周遭人緩緩后退的步伐,原本的囂張瞬間褪盡。

這人蒼白的臉上先是滿滿的慌張,接著轉變無盡地哀求:

“求求你們……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我不會變異的……”

如果不是夏星河從后面死死摁住了他,他幾乎是要直接跪在那一眾人等的面前,似乎迎接他的不是可能變異的未來,是一場來自群眾的審判。

——好像只要得到了大家的赦免,他似乎就能死里逃生一般。

“別等了!!等變異了大家都危險!!”人群里有人一邊吼著,一邊朝后退了一步,“而且他被咬了很久了吧!沒得救了!!”

夏星河看了一眼嚴松,一瞬間,那人幾乎崩潰一灘只會流淚的泥:

“不要殺我!!給我把刀!我自己把砍了行嗎?!!”

看著那人手要去搶武的樣子,人群又是一陣驚呼,所有人都后撤一步。

“我沒有決定活人生死的權力。”夏星河一個旋扭將他砸到樹上,回頭對著隊員們喊:

“拿束縛帶。”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小看小夏!他可是汪汪隊的隊長!杰出的汪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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