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是一個水深火熱的圈子，有時候有些人即便罪大惡極，為了大局考慮也暫時不能制裁，這些溫亭湛已經從很多年史書中領悟出來。但這一次的事太過于惡劣，讓那些置百姓于不顧，借用天災來發死人財的人就這樣不痛不，別說仲堯凡心里不爽，就連溫亭湛也是堵心。

“殺不得，那就讓他疼！”溫亭湛目一深。

仲堯凡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然后臉減緩，看向溫亭湛：“讓他疼？怎麼個疼法？”

“自然是要生不如死的疼。”溫亭湛笑的意味深長，“比起錢財，我想還有更令他們在乎的東西可以失去。”

“比如——位？”仲堯凡搖著頭，“你還太年，不知有些人了只怕會引起大，不是誰上位都能夠將前面扔下的爛攤子擺平。”

溫亭湛眉頭一揚：“誰說要他們呢？”

“那你的意思是……”仲堯凡目迥然的看著溫亭湛。

“得讓他們好好的呆著，有事他們擔著，沒事的時候就讓別人為他們效勞。”溫亭湛笑瞇瞇的說道，“有證據在手，陛下念他們勞苦功高不忍他們晚節不保，但前科歷歷在目，總可以借此正大明的放人過去監察，至于什麼職，陛下可隨意賞賜幾個，品級不高不低即可……”

“妙！”仲堯凡不由豎起大拇指，然后對溫亭湛刮目相看，“腸轆轆坐在一大桌味佳肴面前，卻只能看著別人替他們吃，他們還不能有怨言，還得激陛下不追之恩，這一招真夠損。”

“多謝侯爺夸贊。”溫亭湛矜持的笑。

仲堯凡目飽含深意的看著溫亭湛：“我可真想將你這小腦袋瓜破開看看與我們有何不同！難怪帝師被你拒了，還要收你。”

“你試試看。”夜搖目測測的看著仲堯凡。

仲堯凡手握拳抵輕咳兩聲：“說笑，說笑。我可還滿心期待溫公子與我同朝為，已經可以想象待你步朝堂，會有多人生不如死。”

“定不會讓侯爺失。”溫亭湛笑的很溫和，“但愿侯爺不在其中。”

“拭目以待。”仲堯凡揚了揚眉，然后看向夜搖，“糧食我已經購置好，下個月會陸陸續續的運過來，你提前選個地兒屯好即可。”

“我知道了。”夜搖點了點頭。

“咦，我怎麼覺得你這宅子格外的舒適呢？”做了好一會兒，仲堯凡覺得坐在這里就是格外的舒服，但是哪里舒服他又說不上來，要說座椅家，可比他府邸差遠了。

夜搖和溫亭湛都相視一笑，可沒有給仲堯凡解釋，要是讓他知道，指不定纏著夜搖去他的府邸給他布個陣法，于是溫亭湛道：“侯爺遠道而來，一路奔波，我已經讓人備好熱水，不如先歇息一番？”

仲堯凡就順勢站了起：“也好，恰好有些疲乏。”

仲堯凡離開之后，夜搖才將一只手的胳膊擱在溫亭湛的肩膀上，笑瞇瞇的看著他：“你可真是越發的老謀深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混跡朝堂多年了呢！”

“正因為我沒有不如朝堂，所以才旁觀者清。”溫亭湛解釋道，“不論是帝師，還是帝師邊的謀士亦或者是永福侯，他們都和朝堂牽扯太深，在其中己所不勿施于人，他們自己都不想被這樣對待，自然不會想到這麼簡單直接的回擊辦法，他們首先想到的是大局，是不能牽，卻忘了可以以靜制，退而擊之。”

夜搖看著那一雙黑亮深邃的眼眸，每每都會在他從容應對任何困難時閃開一種珍珠般斂的華，得可以將人的魂都吸進去，而他淡然分析的模樣，更是令人喜不已，夜搖直接出魔爪，住他的小臉：“我們家湛哥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可呢！”

從最初對夜搖如此覺到驚愕，靦腆，到后來的無奈，妥協，到了現在溫亭湛已經將這個舉當做，既然是最在乎的人給予，不能排斥，不忍拒絕，那就笑容以對，于是溫亭湛被掐著臉還沖笑了笑。

如此，夜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魔爪，然后垂下袖子將手遮住，輕聲一嘆：“當日你不是說仇萬壑之事麼？適才仲堯凡不是提到齊州知府倒了麼？”

“齊州知府因玩忽職守，構害朝廷重臣而背叛斬立決，在我們回來之前已經問斬，仇家家產充公，你休息這幾日，我也派人去打聽了仇萬壑和其妹的下落，他們連祖宅都賣了。”想起那一面之緣，曾經抵足而談，心有丘壑，一心向往場，滿清潔的仇萬壑，溫亭湛心里也有些惆悵，這一場變故，失去的是一個清風高潔的知府，一個一顆壯志滿滿報效朝廷的年心。

“你放心，日后你會見到他。”夜搖道，仇萬壑家的祖墳只要不，他那麗的妹妹至要做到四妃的位置。

“是人非。”溫亭湛角一扯。

夜搖正不知道怎麼開口之際，王東匆匆的跑了進來：“爺，姑娘，縣太爺來了。”

“縣太爺？”夜搖和溫亭湛納悶的對視，來的這麼快，以孟陵的格，應該不是沖著仲堯凡而來才是。

“快請去正堂。”溫亭湛站起，也朝著正堂而去。

縣太爺孟陵乃是孟家人，是兩榜進士出生，現在也才剛剛而立之年，正是熬資歷的時候，一個舉止有度，長相雖然平凡，卻氣質文雅的男子。

“見過大人。”溫亭湛見到孟陵行禮。

才行到一半就被孟陵手扶住：“允禾既然和四弟都以兄弟相稱，那便不要見外，也喚我一聲孟三哥吧，再則我此次上面乃是有事相求。”

同樣是兩榜進士，孟博不為，可要說在孟家的地位孟陵拍馬都比不上孟博，連孟博都和溫亭湛兄弟相，他自然不敢在這里拿架子。

“孟三哥請說。”溫亭湛從善如流。

孟陵對著溫亭湛點了點頭，而后看向夜搖：“夜姑娘，我此來是想請夜姑娘替我算上一卦，尋一個失蹤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