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唐》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紅野人
華老沉思良久之後苦笑道:“正如曹一般,又有誰膽敢承擔開顱之的風險,就算有,華某已經年邁,恐怕也沒有這個能力和膽魄進行開顱手。”
“弟子可以相助師父!”忽然,墨五的聲音從後傳來,原來墨五已經從墨醫院歸來。
“墨五!”華老心中一頓,不由意,墨五年富力壯,又有富的手經驗,的確是重現開顱手的不二選擇。
華老頓時一咬牙道:“好,那你我師徒就齊心協力,老夫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爲我們這一脈正名。”
華老神堅決,爲了先祖的名譽,爲了醫家的進步,他決定犧牲自己,拿自己的腦袋進行開顱手。
墨五連忙搖頭道:“師父多想了,醫家怎麼能拿人來做開顱實驗,徒兒的意思醫家只需要找幾個猴子做開顱手,只要手完之後,這些猴子能夠痊癒,那自然可以證明開顱之的可行。”
“用猴子做實驗?這可行麼?”華老不由一愣道。
“此法絕對可行!徒兒曾經解刨過猴子,發現除了尾,猴子和人的結構幾乎無差別,再說我等所做的乃是外科手,理論上是可以通用的。”墨五直接說道。
“這等簡單的方法,老夫怎麼會沒有想到,如果先祖能夠想到此法,也不會橫遭殺之禍。”華老不由老淚縱橫道。
“猴子並不合適!猴子太過瘦小,而且有尾,就算功,也會有很多質疑之聲,而醫家需要的是一錘定音。”
正當師徒二人激不已之時,墨頓卻出言給二人潑了一盆冷水。
“那怎麼辦?”華老頓時傻眼,他自然知道墨頓所說的乃是事實,用猴子做實驗,恐怕也難以服衆。
“要想解決這兩個難題也並非辦不到,不久前的萬國使者曾經獻給陛下一對紅猩猩,其形狀類人,直立起來高六尺,而且無尾。”墨頓神一笑道。
“竟然有此類人之。”華老心中一喜,如果用紅猩猩做開顱之的實驗,那定然可以讓天下信服。
然而他隨即眼神一暗,那可是萬國使者進貢的奇珍異,陛下會願意呢?要是現在如同墨家一般花重金求購也晚了,畢竟醫家的局面已經刻不容緩了。
“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大不了還是用先用猴子實驗,日後重金求購,胡商自然會送來真正的猩猩。”墨頓昂然起道。
立政殿。
太醫令恭敬道:“啓稟皇后娘娘,墨五大夫如今不方便,就讓微臣爲皇后檢查病。”
“讓墨五大夫委屈了。”
醫家風波鬧得沸沸揚揚,哪怕是久臥病牀的皇后娘娘也有所耳聞。
“帝王醫鬧,抄家滅族!墨家好大的膽子,竟然妄議帝王。”李世民冷哼道,他雖然同醫家的遭遇,但是對墨刊借用曹殺華佗之事,來含沙影諷刺帝王殺醫頗爲不滿。
一旁的長孫皇后聲勸道:“我朝自然沒有此事,不過前朝可不史因爲皇室而喪命,至於口頭威脅治不好就陪葬的比比皆是,墨刊說醫家在跪著救人一點沒錯,臣妾的病自己清楚,可不希日後陛下因爲臣妾的病而遷怒一衆太醫。”
一旁的太醫令連忙拜謝道:“多謝皇后娘娘仁義,臣等激涕零。”
“起來吧,只要爾等盡忠職守,沒有人會怪罪於爾等。”長孫皇后聲道。
太醫令起,神不由多了幾分輕鬆,正如墨刊所言,太醫這個職位可不是一個輕鬆的位置,反而是一個高危的職業,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權貴和帝王,人人都憧憬華佗,但是誰也不想當華佗第二。
“啓稟陛下,墨侯帶墨五大夫和華神醫前來,說有事稟報。”龐德匆匆前來稟報道。
“讓他們進來!”李世民冷哼一聲,他雖然對墨頓不滿,但是墨五和華老乃是當代神醫,長孫皇后的病還離不開他們。
“臣參見陛下和皇后!”
很快,墨頓帶領墨五和華老來到太極殿。
“華神醫回來了,聽說華神醫找陣有要事,不知有何吩咐。”李世民問道。
華老苦笑道:“醫家糾紛讓陛下見笑了,老夫回到長安城就是爲了解決此事,還請陛下相助醫家。”
李世民神一奇,問道:“不知華神醫所說的是何事?”
墨頓上前道:“華神醫和墨五決定重現神醫華佗的開顱之,特來向陛下討一樣東西?”
“開顱之!”
頓時整個立政殿陷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華元和墨五。
“你們該不會認爲朕和曹一樣患有頭痛之癥,想要借朕的腦袋一用吧!”李世民眼神不善的看著三人道。
原來和曹一樣,李氏家族都有一種頭痛病,尤其李世民長期勞政務,頭痛癥尤爲嚴重。
華元苦笑道:“陛下多慮了,老夫雖然自認鑽研醫多年,但是相比先祖華佗的醫還是遠遠不及,自然不敢拿陛下的頭顱來做開顱手。”
李世民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憾還是失,如果華元真的說有把握做開顱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爲曹第二。
“那你們想要什麼?”李世民問道。
“醫家想要萬國使者進奉給陛下的奇,紅猩猩。”墨頓在一旁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紅野人!”李世民頓時恍然大悟道,“你們想用紅野人做開顱手。”
紅猩猩酷似人類,被萬國使者稱之爲紅野人進獻給李世民,李世民極爲好奇,就將其養在園中。
墨頓解釋道:“這紅野人並非是人,而是介於人和猿猴的一種生,名爲猩猩,和人類最爲相仿,乃是用來做開顱之的最佳選擇。”
華元接著道:“而且醫家並非是要殺害紅猩猩,而是做好開顱手之後,會在將其治癒,一旦功,那就意味著開顱之乃是可行醫,這對醫家將會有重大意義。”
李世民心中猶豫,一旦開顱之功,那就證實了曹的行爲乃是醫鬧,作爲帝王他本應該站在曹這邊,天下輿論定然會轉向醫家這邊。
但是他不但本也患有頭痛之癥,整個李家皆有這種傳之病,開顱之真的可以功,那豈不是說明李家的頭痛之癥有了治癒的希。
“朕可以將紅猩猩給醫家,如果開顱之爲真,朕會親自爲醫家正名,如果開顱手失敗,那就別怪朕對醫家束手旁觀。”李世民凝重道。
“多謝陛下!”
華元和墨五向李世民鄭重一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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