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喜臨門》第90章 回程途中

“哈哈哈,哈哈哈……”星月樓裡,餘爲笑得有些不過來氣。

臨青溪和杜宇堂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又雙雙看向餘爲,他們覺得他是不是有些瘋癲了,知道了沈瀚被一個漂亮孩追著打,他就這麼開心嗎?

“餘爲哥哥,你沒事吧?沈瀚哥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臨青溪有些擔心地說道。

覺得,餘爲這笑聲太過誇張,或許是因爲沈瀚被別人追著打真得讓他覺得很好笑,也或者是寧馨日見好轉的病讓他頭一次真正開懷,但無論原因是哪一個,都覺得他應該控制,至在公衆場合要注意點形象。

“溪兒,你不用擔心九師弟,他見到楊家小姐,跑得比兔子還快,哈哈!”餘爲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四師叔,九師叔爲什麼見到楊家姐姐就跑呢?是不是因爲楊家姐姐武功高,他害怕了?”杜宇堂認識那位楊家小姐,是楚國大將軍楊毅的獨生楊盈雪。

餘爲見臨青溪和杜宇堂皆是一頭霧水,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你的九師叔和那位楊家小姐自打在各自的孃胎裡就定下了娃娃親,誰知,那位楊家小姐急著嫁,你九師叔卻不想娶,還親自跑到人家家門口去退婚,你說,人家見到他,能不打他嗎!”

臨青溪看那位楊家小姐的年紀應該是十五六歲,正是談婚論嫁的時候,而且從背影看英姿颯爽,聽聲音也覺得脾氣火辣刁蠻。沈瀚這個單純的師兄遇到這樣一個不肯罷休的未婚妻,他的日子的確看起來不是很好過。

可臨青溪又想起剛來京城的時候,衛玄告訴,說沈瀚有了喜歡的姑娘,正在準備定親之事,那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衛玄在騙,還是說沈瀚喜歡的姑娘不是這位楊家小姐?

“溪兒,先不說他,你今天在相府沒事吧?”笑完了沈瀚的糗事,餘爲這才問起臨青溪的事來。

臨青溪搖搖頭,突然對餘爲說道:“餘爲哥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溪兒你說,什麼忙我都能幫!”臨青溪的聲音有些低落,他知道今天定是在相府了委屈。

“餘爲哥哥,你能不能儘快幫我安排一輛馬車回雲州,然後再借給我一些銀兩,我不想再呆在京城了,今天就想回家。”臨青溪走出相府大門之後想了很多,覺得事不宜遲,自己應該趕快回雲州老家。

“溪兒,今天就回去,是不是有些著急?這件事要不要再和師公和師叔他們商量一下。”餘爲覺得臨青溪的決定有些倉促,不管在相府發生了什麼委屈的事都不應該這時候突然離開。

“小姑姑,你今天就要走?不走好不好?”杜宇堂纔剛跟臨青溪認識沒多久,他還不想離開。

“餘爲哥哥,宇堂,回雲州的事我已經決定了,而且就決定今天走。我希我走的這件事,你們能先給我保,待會兒我會給師公、師伯還有師孃他們各寫一封信說明緣由,等我離開之後,餘爲哥哥麻煩你再給他們。”一旦下了決定,臨青溪一刻也不想多呆,喊來星月樓的店小二,讓他給準備了筆墨紙硯。

餘爲和杜宇堂見臨青溪去意已決,也都沒有多說什麼。臨青溪要走的這件事,於於理餘爲都覺得不應該瞞著,應該告訴淮紹之他們一聲,可最後他還是決定按照臨青溪的意思去辦。

也許這中間有很多事他還不瞭解,但臨青溪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既然決定這樣做了,那麼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臨青溪給淮紹之他們寫信的時候,餘爲就出去安排馬車並親自去尋找臨青雲和臨青飛兩兄弟以及呆在小竹院的臨七喜,至於杜宇堂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原本只打算寫三封信的臨青溪,最後寫了五封,除了淮紹之、張顯和淮氏,還有衛玄和沈瀚的信。

信中告訴幾人,自己思家心切,心自己的那幾畝田,一刻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就先回了雲州,對於的不辭而別,希幾人能大人大量原諒這個不懂規矩的鄉下丫頭。

信寫好之後,臨青溪把它們全都給了餘爲,而匆忙收拾一下小竹院的行禮趕過來的臨青雲、臨青飛和臨七喜,並沒有多詢問臨青溪突然決定回雲州的原因,現在的他們和這個京城還是格格不的。

餘爲給臨青溪找好了馬車,並且將自己鋪子裡的一個馬車伕給了,然後對說道:“溪兒,這個車伕趙發,經常跟著商隊走南闖北,對於楚國的很多地方他都十分悉,大道小道他都能走。”

餘爲的話,臨青溪聽明白了,這麼不辭而別,淮紹之知道之後肯定會派人找,而要不想被找到,那麼就要知道怎麼避開淮紹之的人,所以有個悉楚國地形的人跟著會好很多。

“餘爲哥哥,謝謝你!”餘爲這樣幫著自己,淮紹之知道之後肯定會責怪他的,但衛玄和沈瀚都不在,臨青溪想到能幫助自己的人也只有餘爲了。

“溪兒,真正應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好了,別說那麼多客套話了,你和你兩位哥哥趕離開吧,只要到了雲州,有陸師叔在,相信師公到時候也不會說你什麼的。”在餘爲看來,陸志明和其他師伯、師叔的很多想法不一樣,也和師公淮紹之不一樣,有他關照著臨青溪,就是淮紹之也不敢輕易說什麼和做什麼。

“知道了,餘爲哥哥,那我先走了!宇堂,我先走了,以後咱們有機會再見。”上了馬車,臨青溪揮手和餘爲、杜宇堂道別。

之後,趙發輕揚馬鞭,兩匹快馬就拉著臨家三兄妹朝著城門口飛馳而去。一出城門,不用臨青溪他們說什麼,趙發就走了一條不太寬敞的小路,穿村過鎮,趕路的速度不比在道上慢。

再說另一邊,淮紹之派餘爲去找臨青溪和沈瀚幾人,可是等到壽宴結束,這幾個徒孫也沒有回來。

派人再去尋找,結果回來的人稟告,說是沈瀚被楊家小姐綁在樹上下不來,餘爲和杜宇堂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再派人去小竹院查找,卻得知小竹院也沒有人,而且臨家三兄妹的包裹都不見了。

一聽說這個消息,淮紹之、張顯和淮氏就著急了,反而黃氏生氣不已,覺得臨青溪這是在故意讓難看,自己這個長輩只不過說了兩句,自己不住就耍起了小子,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

臨青溪的出走行爲,黃氏覺得這是在徹底地這個宰相夫人,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讓淮紹之和陸志明將這個不懂規矩、一無是的鄉下丫頭逐出師門。

快到晚上的時候,餘爲拿著三封信去了相府,說是自己原本找到了臨青溪,還請和杜宇堂在星月樓吃了飯,可是這丫頭突然就不見了蹤影,還派人給送來了幾封信。

餘爲說他覺得不對勁,就先去臨青溪常去的地方找了找,結果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這才又想起要把信給淮紹之。

淮紹之和張顯對於餘爲說的話有些半信...

半疑,淮氏則是完全相信了。拆開信之後,淮氏當時就急了,說陸志明把人,現在卻讓臨青溪獨自回雲州,這一切都是的錯。

淮紹之讓先不要自責,然後派人出京去找臨青溪,只是侍衛騎著快馬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有看到臨青溪等人的影。

京城裡不但淮紹之在派人四找臨青溪,就是杜家也在心急火燎地找他們家的小爺杜宇堂,自從去了相府的壽宴,杜家就再沒有人見過杜宇堂。

五日後,楚國雲城一座熱鬧的小鎮上,臨青溪等人打此經過,爲了減馬車的重量,臨青溪狠心用餘爲給的碎銀子買了兩匹馬,一匹給臨七喜騎著,另一匹給剛學會騎馬的臨青飛。

當然,餘爲給的錢不只是散碎銀子,還有三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這是臨青溪借錢的時候特意說明的,不要大額銀票,只要小額的,原本只想要借五百兩,但是餘爲給了三千兩。

臨青溪沒想要借這麼多的錢回雲州,銀子不是賺不來,只是英雄也有落難之時,這個小子也有愁錢之日,尤其是在想通了很多事之後。

餘爲說,他欠臨青溪兩條命,這命比銀子值錢,更何況他還不是白白送給臨青溪,而是借給,等到臨青溪賺了錢,再還給他,反正他這個餘家東家有的是銀子。

臨青溪沒再矯,收下了餘爲的銀子,暗暗發誓,以後一定會加倍還給他的。

“溪丫頭,晌午飯就在鎮上吃吧,走的時候咱們再買點乾糧帶上,水也快喝完了。”臨青飛見小鎮上有一家小酒樓,打算吃點東西再出發。

這幾天著急趕路,臨青溪也確實有些累了,而且都過去五六天了淮紹之的人也沒找到他們,想,自己可以不必如此張,還是放鬆心好好欣賞這一路的風景吧。

於是,幾個人就在小鎮上停了下來,吃過飯之後,臨青飛又去買了乾糧帶上。

一行人正準備坐上馬車出發的時候,掀開馬車簾的臨青溪忍不住驚一聲:“你怎麼在這裡?”

“是誰?”臨七喜趕靠近臨青溪的邊,但是鎮定下來的臨青溪衝他擺了一下手。

“嘻嘻,小姑姑,我們又見面了!”杜宇堂坐在臨青溪的馬車裡,一臉笑意地看著說道。

“宇堂,你怎麼跟過來的?”對於杜宇堂的突然出現,臨青溪等人很詫異。

“小姑姑,我是飛過來的,不過,我飛累了,我也要跟著你回家看大山。”杜宇堂很是認真地說道。

臨青溪頭莫名開始疼了起來,沒想到看起來單純可的杜宇堂還有這樣鬼馬的一面,這可是大師兄的獨子,杜家寶貝的小爺,怎麼能帶著他回雲州呢。

“宇堂,你別跟著胡鬧,快回家,你家裡人該著急了。還有,你到底是怎麼來的?”從見到杜宇堂第一面開始,臨青溪就沒有發現他邊跟著僕從下人,小小年紀的他出門都是自己一個人,這也是讓最奇怪的一點。

“杜點,杜心,出來!”杜宇堂仰頭高聲喊道,他平時最喜歡吃點心,所以家人給他派暗衛的時候,他就給人家一個取名要杜點,另一個取名杜心。

“姑娘,這應該是杜家派來專門保護杜爺的暗衛!”臨七喜見臨家三兄妹很驚訝地看著風一樣出現的兩名暗衛,走到近前對他們解釋道。

“宇堂,是他們帶你來的?”臨青溪指著兩名暗衛問馬車裡的杜宇堂。

杜宇堂得意地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小姑姑,他們兩個武功可高了,輕功最好,所以我也學小姑姑給我爹寫了信,然後就讓他們帶著我來找小姑姑了。”

“那你爲什麼現在纔出現?”臨青溪想著杜宇堂跟著他們的時間應該不短,只不過這兩名暗衛的武功可能比臨七喜高,所以他們纔沒發現躲在暗一直跟著他們的杜宇堂。

“小姑姑要是早點見到我,一定會送我回家的,我纔不要回去。現在我飛累了,想和小姑姑一起坐馬車。”杜宇堂又是一臉無害的可笑容。

接下來,無論臨青溪幾人怎麼勸說,杜宇堂就是不回京城,死活都要跟著臨青溪去雲州,還說,臨青溪要是不讓他坐馬車跟著,他就像原來那樣還跟著。

實在沒辦法,臨青溪和兩個哥哥商量之後,只好帶著杜宇堂一起上路。

仲夏時節,石榴花開得正豔,一場傾盆大雨打落殘紅滿地,但空氣中的燥熱依然沖洗不去。熱,實在是熱!

坐在馬車裡,杜宇堂覺得有些憋悶,可他又不會騎馬,臨青溪讓他與臨七喜共乘一騎,沒過一會兒,他又說熱得不了。

“你這好好的爺日子不過,非要跟過來苦,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得!”這幾天和杜宇堂相下來,臨青溪知他有些爺脾氣和小病,但因爲名義上還是他的長輩,所以杜宇堂倒是不敢在面前耍子。

“小姑姑,堂兒不覺得苦,就是堂兒很怕熱,那堂兒以後不怕熱了。”杜宇堂害怕臨青溪又要說送他回京的話,所以趕說道。

“熱就是熱,哪能說不怕就不怕的,男子漢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夏天本就是熱,小孩子怕熱也是正常,臨青溪早就沒把自己歸爲小孩子一類了,這幾天都是拿著在鎮上買來的一把扇子給杜宇堂扇著。

“轟隆隆——”沉的天空突然一個響雷乍起,眼看一場大雨又要來到。

“姑娘,在往前就要到清城蓮花鎮了,鎮上有家小客棧,今天咱們就暫時在那裡歇一歇吧。”趙發對車的臨青溪說道。

“好的,趙叔,就聽你的。”趙發是餘爲的下人,但卻並不是的,所以這些天臨家三兄妹對趙發也很是客氣。

只是等到他們的馬車一進蓮花鎮的時候,就發現很多衫襤褸的百姓也都往蓮花鎮而來,而且這些百姓看起來不像當地人,更像是流民。

大雨伴隨著雷聲和閃電而來,幸好趙發趕車的速度夠快,臨青溪他們倒是沒淋著,不過一到小客棧放下行李,外邊的雨就下了起來。

“小姑姑,這雨下得真涼快!”杜宇堂一到房間裡就推開了窗戶,涼涼的風夾著斜飛的雨吹在他稚的小臉上。

“宇堂,別這樣吹風,很容易生病的。”臨青溪有些責怪地想要將杜宇堂拉離窗戶,但自己卻也停在了窗邊,看著窗外荷花池垂柳下的躲雨百姓。

“小姑姑,這些人爲什麼不進屋子裡來?大荷葉真得能擋住雨嗎?嘿嘿,我也要去玩。”杜宇堂因被家人保護的很好,所以民間疾苦他見得不多。

“宇堂,不要胡鬧,外邊雨下得太大了,出去玩很容易生病。再說,他們也不是在玩,這些人應該是流民,可能他們的家並不在這裡吧。”臨青溪有些同地說道。

“那他們的家在哪裡?”杜宇堂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在很遠的地方。七喜,你去問一下客棧掌櫃的,這院子裡還有沒有躲雨的地方,然後再去買點吃的分給這些百姓。”臨青溪知...

道自己這點同心並不能改變什麼,但至能讓他們飽餐一頓。

臨七喜按照臨青溪所說的去辦了,只是躲雨的地方沒有了,而給這些百姓送吃的東西時,不知從哪裡又突然多出來更多的百姓,一下子把他圍在中間進退兩難,每個人都出急切的手,向他討要食

“小姑姑,他們真可怕!”看到這一幕的杜宇堂,有些被嚇到,忍不住後退一小步。

但是臨青溪卻更靠近窗戶,眼神不再溫暖,而是漸漸變得冰冷,很想告訴杜宇堂,這些百姓並不可怕,他們只是被更可怕的東西追著,如果被追上,他們付出的將是生命的代價。

臨青飛和臨青雲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是最淳樸善良的農家孩子,也想幫別人一把,但是他們能力有限,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兩個人的心中都有些鬱悶。

大雨一直下到傍晚還沒有停,臨青溪讓臨七喜看著已經睡著的杜宇堂,然後去另一個房間找到自己的兩個哥哥。

“溪丫頭,你是不是有事要說?”臨青飛一見臨青溪進門的眼神,就已經猜出不是單純地過來找他們的。

臨青溪點點頭,然後在房間裡的凳子上坐下來,臨青飛和臨青雲就坐在的對面。

“溪丫頭,你想說什麼?”在京城呆的這些天,臨青雲最大的改變就是他不再那麼寡言語。

“有件事,我想和兩位哥哥商量。”剛剛要決定過平和淡然的生活,但是踏出京城之後的所見所聞,讓臨青溪心中的某個決定又開始搖了。

這樣的一個時代,這樣的一個境,想偏安一偶怕是不可能。

知道,就算以後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會上趕著來纏著,或者說,從陸志明對老臨家上心開始,甚至更早的時候,在決定賣繡賺錢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可能安安穩穩地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錯了,小看了這個異世,小看了這片土地上的人,總以爲有了家、有了親人,對於其他的,就可以不必去在乎了。但是,最大的錯誤,就是小看了自己,沒有從骨子裡認清曾經那個林心安的人,更沒有認清現在這個臨青溪的孩。

很久以前,今天發生在窗下的那一幕,也在另一個時代見過相似的景,只不過是那個手的人。從接到別人施捨的那一刻,沒有覺得慶幸和欣喜,而是覺得恥,徹徹底底地恥辱,發誓,一定要做人上人,決不讓自己的尊嚴被他人更被自己踩在腳下。

自始至終,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都不肯承認自己是個有野心的人,只會拼命地給它披上一件華麗的外,然後不斷地欺騙自己,最後的結果就是在不斷地矛盾與猶豫中錯失良機。

人,錯誤地活一次就夠了,難道還要讓臨青溪再重複林心安曾經走過的那條路嗎?雖然最終也算功了,但是功的代價是慘痛的,更何況,那樣的功不過是心目中金字塔的第一步,第二步還沒走,就沒機會了。

不,有機會,老天爺給了第二次機會,只不過一開始在濃厚親的包圍下,有些迷失了,忘記了無論在哪個世界,哪個時代,現實都是那樣殘酷的。現在,覺醒了!

“溪丫頭,想說什麼就說吧,哥哥們聽著!”臨青飛給了臨青溪一個安心地笑容,無論何時他都願意做自己妹妹最堅強的後盾。

“大哥、三哥,相信在京城這段時間,你們也看到很多、聽到很多,更見識到很多,外邊的天空有多大,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實話告訴兩個哥哥,我不願意將自己的腳步只停留在大眉山,但你們更清楚,現在的我可以算是一無所有,而且我的每一步現在想來都是被別人算計好的。我臨青溪雖然是小老百姓,但不代表我願意任人宰割。”臨青溪現在最需要值得信任的人,而現在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自己的家人。

“溪丫頭,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六個哥哥,還有阿爺、阿爹,還有阿、孃親和兩個嫂嫂、兩個侄子。大哥知道,你是要大事的人,無論你要做什麼,大哥都可以捨命幫你!”臨青雲說這些話,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這些也都是他發自肺腑的真意,很多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懂。

“溪丫頭,你想做什麼三哥一樣能捨命幫你。雖然咱們現在還是制於人,但我和大哥會努力,以後沒人能困住你的手腳,你也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行事。”臨青飛同樣是有野心的人,但他心裡更清楚,他的野心是隨著臨青溪的野心不斷變大而變大的。

“那好,從今天開始,我將會特別訓練兩個哥哥,但你們要答應我,我所教給你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對任何人,更不準教別人,就是阿爺、阿爹也不行。還有,大眉山那邊院子裡的人都是師父和幾位師伯、師兄送給我的,雖然他們都簽下了死契,但人的心是很難籤死契的,所以,我需要一些能爲我所用、對我忠誠的自己人,這些人如果是和咱們利益相關的同族人最好,如果不是,我寧願選擇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至於以後如何讓他們的心靠近我,我會教給你們方法。”

臨青溪最初在商海里打拼的時候,沒因爲管理不善和人心不齊而吃盡苦頭,但沒有放棄,發學習了很多先進的管理經驗,更迫自己改變了很多對人的方式,到後來,就是地方上的黑道大哥,見到都要尊稱一聲“安姐”。

臨青雲和臨青飛都已經覺察出臨青溪今日的不同,他們也猜不究竟是什麼改變了,是在京城那段時間的人和事,還是來回京城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總之,變得更不像一個九歲的農家孩,有了霸氣與冷傲。

作爲的哥哥,他們激澎湃不已,更是爲自己有這樣一個妹妹而自豪,無法想象,臨青溪將要帶他們走進怎樣一個彩壯闊的世界。

在蓮花鎮的那一夜,老臨家三兄妹一直聊到天亮,再次出發的時候,三個人不但毫不睡意,還各個神抖擻。杜宇堂和臨七喜都覺得他們似乎錯過了什麼,但那又不是他們能進去的所在。

又趕了兩天路,臨青溪乘坐的馬車左右出現了四個面黃瘦的小男孩,他們著破舊,眼神裡膽怯的已經快消失不見了。

“小姑姑,你爲什麼要收留那些小乞丐?”杜宇堂有些低聲地問道。

“宇堂,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他們不是什麼小乞丐,他們都有自己的名字。我收留他們,是因爲我想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家。”臨青溪的聲音的,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讓跟著馬車的四個小年聽到。

而且,他們不但聽到了耳朵裡,更聽到了心裡,並已經開始嚮往那個“溫暖的家”是怎樣的。

“小姑姑,你真好!”杜宇堂好高興自己能一路跟著臨青溪,雖然臨青溪比他大一歲,輩分也比他長,但他從小沒有孃親,沒有兄弟姐妹,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把臨青溪當了姐姐。

“宇堂,以後可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是好人,因爲你一旦選擇相信,那就是把自己的後背給...

了別人,也就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機會,知道嗎?”臨青溪的話不是隻對杜宇堂一個人說的,馬車裡的臨青雲,馬車外的臨青飛、臨七喜等人,都因爲臨青溪的這句話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到了晚上,因爲沒有找到可以歇宿的小鎮,幾人就在野外的樹林裡搭起了簡易的帳篷。卻沒想到倒黴地遇到了一羣劫匪。

萬分危急的時刻,衛玄的侍衛夜影突然出現,並幫助臨七喜一起將劫匪都打跑了,然後又護送他們到了安全的地方。

等到再次安頓下來之後,天也快大亮了,此時夜影才找到機會單獨和臨青溪說話。

“姑娘,我家公子有事外出,回到京城之後才知道姑娘已經離開了,這纔派我快馬加鞭追趕姑娘。”衛玄邊可用的人也不多,夜影也是很著急地在找臨青溪等人的影,要不是餘爲飛鴿傳書給他,他還不知道臨青溪他們要走的路是哪一條。

“你家公子讓你這麼著急趕來,是不是有什麼事?他有沒有怪我不辭而別?”臨青溪出聲問道。

“我家公子說姑娘的任何決定他都會支持,只是,原本想要當面和姑娘談一些事,現在只能讓我來傳話了。”夜影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遞給臨青溪。

臨青溪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滿滿一盒子都是放得很整齊的一百兩的銀票,銀票上面還有一個黃玉印章,特意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面印著衛玄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別看都是一百兩的銀票,臨青溪目測了一下,至有兩三萬兩銀子,這可是鉅款!

“姑娘,我家公子說,這錢不是給姑娘的,其中兩萬兩銀子是求姑娘幫忙辦事的,另外三千兩是給姑娘的辛苦費。”夜影趕解釋道。

“我能幫衛玄哥辦什麼事?”臨青溪早就已經猜出衛玄的份不簡單,但他是誰,也沒能力猜出來,像他這樣一個不簡單的人又能求到什麼事

“我家公子說,他很喜歡福安縣,想要在那裡置辦一些土地,但是給別人打理他不放心,就想請姑娘幫個忙。煩請姑娘在福安縣給我家公子多買一些無人耕種的土地,然後再僱請一些人耕種,公子還說,姑娘家地裡種什麼,給公子的地裡就種什麼。公子說,所有的事給姑娘去辦,他這個師兄過意不去,於是決定每年地裡收的一半免費送給姑娘,就當他這個師兄的謝禮,姑娘要是同意,就在這張紙上按個手印就,以免口說無憑。”說著,夜影又從懷裡掏出一張衛玄事先寫好的契約書,上面很清楚地寫到衛玄拿出多錢,讓臨青溪辦什麼事,以後分等問題。

這樣清楚明白又明顯很佔便宜的契約書送到自己手裡,臨青溪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衛玄的確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更沾。衛玄在幫覺得到,既然如此,這份好意領就是。

很爽快地摁了手印,臨青溪又將契約書遞給了夜影,然後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公子,他的地我會好好種的,也謝謝他這麼心疼我這個小師妹。只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夜影將契約書重新放好,心中吃驚不已,但臉上還是很鎮定地說道:“姑娘,我家公子臨來之前也讓我特意告訴姑娘,他說:‘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臨青溪心中閃一拍,但更快讓自己平靜下來,衛玄有著和他年紀不相符的老,雖然也是如此,不過,自己是因爲走過了兩世路,而他又是因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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