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渺跟助理告饒，走到一旁，給周嘉言撥電話。

還沒等司渺張呢，周嘉言自己先暴了，“你怎麼猜到是我的？”

“這些照片都是你趁我不注意拍的，”司渺無奈，“除了你還能有誰？”

司渺第一次嘗試做群演，就直接被周嘉言拉走了，周嘉言很喜歡趁他不注意拍他的劇照，一是覺得有趣，二是有紀念意義。

“我做的怎麼樣？”周嘉言邀功，“相當不錯吧，江城那廝肯定假鼻子都氣歪了。”

發出這組長圖九宮格的博主“言言是城城的小仙”，前幾天，這位小仙剛因解碼城城后面小哥哥的臉，被贊到第一。

而后這位小仙一發不可收拾，不僅出了小哥哥的姓名學校，還不知道從哪翻出二百多張他跑龍套的照片，做長圖發出來。

這些照片里古代裝扮有之，現代裝扮有之，躺在地上裝尸有之，蹲在樹上裝妖也有之，覆蓋面之廣，幾乎涵蓋了中華上下五千年能演出來的所有東西。

最主要的是，無論演什麼，他！都！很！好！看！

就算演尸，也是最好看的尸！！！

于是和“小仙”互關的江城瘋了，捂著心口將這組圖片轉發到自己首頁。

江城還是有一定量基礎的，反正是個素人，也不影響哥哥二線唱跳歌手的地位，江城的們一個傳一個，越傳越廣，最后終于出了圈。

司渺頭疼：“小仙，拼接這些長圖花了不時間吧。”

“可不唄，”周嘉言吸吸鼻子，“老子兩天兩夜沒睡覺了。”

“唉對”，周嘉言提醒道：“你把微博名改自己名吧，然后找人幫忙認證一下什麼的，趁這次先吸點，再......”

跟秦阮的助理不一樣，梅梅躲在化妝間的角落里，生怕江城發現這條微博。

上次江城找拍照的時候，梅梅便猜出來江城要黑司渺，現在看起來，他不僅沒黑人家，反而變了一捆柴，燒旺了人家的第一把火。

“梅梅，你躲那邊干嘛？！”耳邊突然傳來沉的聲音。

梅梅嚇得一個激靈，“我給您找丟的那只耳釘呢。”

“別找了，”江城沒好氣道，“說不定被哪個窮走了，把我手機拿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江城的手機正在充電，梅梅看了他一眼，不太敢。

“磨蹭什麼呢？”江城拉下臉，“明天我就跟公司申請換助理，真不了你，豬一樣又蠢又笨！”

聽到這話，梅梅手攥住角——材有些胖，臉生的也不夠好看，放在人堆里是普通偏下的檔次，在明星們的眼里，那真是和豬差不多了。

平時江城倒不會這麼說，因為江城除了使喚梅梅，都懶得和說話。最近不知道誰惹到他了，搞得江城對邊一切東西都挑三揀四的，作為助理，梅梅首當其沖。

“嗯，”梅梅使勁憋住眼淚，把手機拔下來，放到江城眼前，“給您。”

江城頗不耐煩地拿起手機，袖甩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他先打開自己上條微博，發現評論里的不和諧因素后，點進“言言是城城的小仙”首頁看了一眼。

然后順著“小仙”的互關，又點進幾個的主頁，越往下看表越扭曲，甚至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城城后面的小哥哥吼吼看，我單方面宣布，今天我結束單了！”

——“兩分鐘之，我要拿到這位小哥哥的所有資料！”

——“媽媽，快來看你婿！”

——“我夢想中的兒砸就長這樣，我要做他一輩子的媽媽！！！”

這樣類似的評論還有很多，江城看著如出一轍的彩虹皮，曾幾何時，們也給他發過。

江城高高舉起手機，青筋暴突，“！”

兩秒后，機支離破碎地摔了一地。

.

下午的拍攝過程不怎麼順利。

#龍套小王子#話題迅速攀升到熱搜第五，片場里一片歡聲笑語，有好奇司渺是否真跑過二百多次龍套的，有探究他是否買營銷的，有來打趣的，還有像秦阮助理一樣來恭喜他的。

這導致司渺遲遲進不去狀態，這還是非常重要的一場戲，五六次NG過后，司渺第一次到了郭釗的“特殊照顧”。

郭釗：“你剛才的表現太斂了，你認為離開哥哥十幾天，了十幾天罪的何銘，再一次見到哥哥，心里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

司渺想了想：“矛盾的，既想念哥哥，想好好看看哥哥，又怕哥哥把他帶回去不讓他走。”

“對，”郭釗擰著眉，“所以你看到他的第一眼，要有那種急切的想奔過去擁抱他，還沒等邁出第一步，又轉要跑的這麼個過程，你用眼表達是不行的，琢磨琢磨加點肢語言。”

司渺點點頭，休息了十分鐘，按照郭釗說的走了一遍，再看回放時，發現加上肢語言雖然有些浮夸，但是在鏡頭里看著效果更明顯。

“電影拍出來以后，主要面向的是觀眾，而不是業這些猴，”郭釗和司渺一起看回放，“大多數觀眾是不帶腦子看電影的，他們不一定能看懂你的眼，你要想別的辦法，讓他們理解人的。”

司渺鞠躬，“知道了，謝謝郭導。”

“不用謝，年輕人，”郭釗道，“戒驕戒躁，沉淀下來好好學，前途無量。”

郭釗這句話里的深意，司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心里瞬間五味雜陳。演員的第一部電影，能遇到愿意的敲打的導演，實在是一大幸事。

后來還有幾場戲，司渺回酒店天都黑了，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澡，才把上黑都洗干凈。

從浴室出來，司渺四仰八叉地把自己摔進被子里，閉著眼睛從床頭出手機。

還債這種事已經做的越來越練了，一個澡洗到虛，他著手臂輸數字。

按下發送后，心里后知后覺地“咯噔”一聲。

不對......數字后面好像摁了一個“0”。

紅包又不能撤回，司渺連忙打字，想告訴季東東別領這個，他再發一個。

然而，【越過冬季領取了你的紅包】

司渺：“......”

要是心思狹隘一點的，估計會以為是故意賴賬呢，司渺頭皮發麻，考慮該怎麼解釋自己手殘的問題。

卻見對方回復：【錢不夠的話，可以先停一段時間。】

隨即又補了一句：【不要利息。】

看到淺淺兩行字，司渺突然想起兩人在老家那天。

男人出他里的煙，告訴他“不會吸就別吸。”

他說話時兩人離得極進，司渺依稀記得他噴在自己臉上的熱氣，一如這兩行字，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度。

司渺不由牽起角：【不是，點錯了，我把剩下的再發給你。】

小司：【微信紅包。】

司渺等著對方把剩下的錢收了，好繼續說別的，可等到困得不行，可憐的小紅包都沒被接收。

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睡著了，因為白天太累，這一夜睡得不太好，還做了個夢。

夢里，他和季東東回到了那晚的車上，不過吸煙的對象換了——男人修長的兩指著煙，放在邊吸了一口，隨即，緩緩將煙霧吹到了他的臉上。

司渺臉“騰”地一下全紅了。

男人長疊，微微瞇著眼睛，似笑非笑道：“煙是這麼吸的，看清楚了嗎？”

司渺磕磕，“看、看清楚了。”

“那你試試。”男人把煙遞到司渺邊。

因為剛從男人里拿出來，煙屁上還帶著些許溫度，在夢里司渺似乎都能到那溫度——灼的眼框都紅了。

司渺低下頭，試探著微微張開......

“叮鈴鈴~先生您好，早服務！”

司渺：O。O

司渺：“！！！”

.

吃早餐的時候，司渺還在想著那個夢。

他經衰弱的厲害，特別容易做夢，但出現在夢境的大多是家里人，這還是第一次夢到外人呢。

而且還是這種......顛倒黑白、不太正經的夢。

夢里的場景異常清晰，清晰到司渺甚至有些想念尼古丁的味道。

他結微，放下牛瓶，手指在聊天界面上晃了好久，最后咬了咬牙。

小司：【怎麼不收紅包？】

小司：【我昨天做了個夢[呲牙]】

然而，發司渺便后悔了。

太沖了！

如果對方問他夢的容，難道他要如實說，他夢到了人家“對”教他吸煙嗎！

還好發出去不到兩分鐘時間，司渺趕撤回，大難不死般拍著脯，灌了一口牛。

“滋滋——”

手機......震了。

據這兩天和季東東流得到的經驗，對方這個時間段很忙，從未回復過信息。

那應該不是季東東發的，司渺小心翼翼地點開信息。

差點沒把里的牛噴出去。

【越過冬季發來一條語音】

作者有話要說： 江城的假鼻子氣沒氣歪不知道，但手機時妥妥的碎了，讓發微博作妖欺負我兒子，哼╭(╯^╰)╮

謝言言小仙為我兒砸出氣！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

周 10瓶；方逸 8瓶；云吞云吞云吞吞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