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哪有不應酬的。

做實做科技的都要出去談客戶呢，更何況影視業這個就爛到子的地方。

相比于其他帶著旗下藝人“夜夜笙歌”的影視公司老總，季越東堪稱潔自好界的楷模，主要是他不好這一口兒。

“不算經常。”季越東道。

問出來第一句，司渺第二句也就順理章口而出，“有男有？”

季越東失笑：“難道這世界上除了男，還有其他別？”

“......”司渺兩只手攪到了一起，“那他們......長得好看麼？”

在這種問題上，季越東一向沒有發言權，淡淡道：“我不太注意別人的長相。”

司渺舒坦了點，隨即又為這句話到焦慮。

看著他一直不消停的手，季越東察覺出來點什麼，輕輕挑了下眉，“不過你的相貌很優秀。”

司渺：“！！！”

司渺滋滋，可幾分鐘的喜悅過去后，細細回味季越東剛才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好像過于隨意。

就像是那種......走在路上看到小貓小狗，順夸一句可，或者看到親戚家的孩子，不走心奉承的覺。

......司渺手不小心打了個結。

車子很快進老城區，季越東把車停到一條巷子外，兩人小車拐進一家小飯館。

小飯館沒有名字，在簾子上寫了“家常菜”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因為不是飯點，里面只有零星三四桌食客。

“歡迎......東東！”

老板娘正在低頭寫什麼，抬頭看見來人，先是驚訝，而后放下手里的東西笑著快步過來迎接。

“東東，你都多久沒來了？過來之前，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

“臨時起意，”季越東頓了頓，“主要是有位小朋友了，帶他過來吃口飯。”

司渺來還在瞄菜單，聞言，一熱意瞬間爬上耳朵。

老板娘顧著看季越東，這才注意到他左后方還著個人，霎時愣在原地。

“還坐老位子吧，”季越東道，“劉姨，麻煩你了。”

“不、不麻煩，”，劉姨緩過來，“我這就去給你們弄幾個好菜！”

劉姨風風火火說走就走，司渺隨季越東坐到他說的老位子——飯館最深的獨桌，不多時，三菜一湯整整齊齊擺在了桌子上。

司渺嘗了一口，味道不是很驚艷，但很合口，有種媽媽的味道。

老板娘看起來跟季東東很絡，司渺好奇：“季東東，你認識老板娘？”

季越東“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過早進社會，讓司渺練就了一察言觀的好領，他看出來季越東不愿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沒繼續問。

兩人低頭各自吃各自的，中間短暫流了幾句，快吃的時候，司渺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他接起來，“您好。”

“司先生您好，我姓王，是秦士的律師。”

秦阮介紹的律師終于聯系他了。

“王律師您好，稍等一下，”司渺用口型對季越東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季越東頷首。

司渺便安心走回小巷，王律師打電話過來是問細節的，大況秦阮都跟他說了，只剩重要細節需要推敲。

他和司渺一問一答，最后一個問題，王律師道：“司先生，您的訴求是什麼，炒熱度還是單純出口氣？”

這樣的侵權案他打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對藝人的想法吃的的。雨品牌方沒對司渺造名譽或經濟上的損害，他卻非要告人家，無非是新人想以此搏一波關注。

所以他把“炒熱度”放在了前面。

卻聽司渺道：“都不是。”

“......您講。”

“我不需要任何賠償，只想讓品牌方退還買方的全部貨款。”

王律師：“......”

.

司渺打電話，先去了飯館收銀臺。

他怕季越東和上次一樣搶著付款，索自己先付，老板娘邊打量他邊念數字，“一共九十八，給我九十就行。”

“這麼便宜？”司渺忍不住驚訝。

老板娘晦道：“喜歡的話，以后可以常來。”

“謝謝，一定會的。”

這家不只是價格實惠，飯菜的味道也很合口，司渺真喜歡的，答應老板娘一定會再來之后，回到了自己那桌。

季越東這時已經吃了，正好司渺也失去了吃飯的心，兩人一拍即合，起打道回府。

“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公、網吧。”上車，季越東說。

“那太麻煩了，不如我自己回去吧。”

“沒關系，”季越東把車開出去，“和律師聊得不開心？”

司渺詫異，“你怎麼知道？”

接電話的時候的是王律師，回來之后心事重重，不是和律師沒談妥，還能是什麼。

季越東：“方便和我說說麼。”

司渺其實不想把自己這些七八糟的事牽扯到別人上，可季東東問到這兒了，他不愿意敷衍他，把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講了一遍。

“確實有些難度，”聽，季越東沉，“你要求賠償損失費合法合理，讓品牌方退貨卻只能是附加條件。”

司渺點點頭，表更顯艱難。

是的，季東東說的和王律師說的一模一樣，除此之外，還有個更大的困難。

作為專門給明星打司的金牌律師，王律自然價格不菲，看在秦阮的面子上他沒要司渺咨詢費，還把律師費也打了個折。

可報出來的數字，依然讓人有些難以承。

多到會把他掏空的地步。

季越東目落在后視鏡上一瞬，隨即輕輕點了一腳油門。

.

季越東把司渺送回家之后直接回公司，順便把王曉輝到了辦公室。

“季總，您回來了。”

季越東“嗯”了一聲，“曉輝，你把張律師約來，我有事要和他談。”

“約什麼時間？”

季越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今天，盡快。”

“好的。”王曉輝應了一句，略顯猶豫。

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季越東在公司加班是常態，人家張律師可不一定沒安排事。按理來說王曉輝應該趕去約人，他執行能力相當強，這也是季越東把他一直留在邊的原因。

現在他卻沒，季越東問：“有事要說？”

“是......”王曉輝言又止。

季越東邊打電腦邊道：“說吧。”

“季總，上次來找過您的林先生又來了，從中午開始一直在大廳等著，現在還沒走。”

季越東點開郵箱的手一頓，“上次沒讓他預約？”

“預約了，約到下下個月，當時他表示同意，不知道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林華強其實也不想來！

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著臉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他長相是偏兇狠的那種，因為太瘦眼眶深深陷下去，丨在外的胳膊紋滿了不知名的圖案，東方員工以居多，看到他這副尊榮都免不了嚇得繞道走。

林華強清清嗓子，一口濃痰吐到了腳邊。

，這幫人討厭他，他特麼還不待見這幫人呢。

要不是方念那狗崽子一直他......

昨晚，林華強“嗨”一夜，從地下室出來的時候，手機上顯示有十三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于方念。

方念是個富二代，兩人在地下酒吧“溜冰”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林華強剛“溜”，經的厲害，方念狀態也差不多，便拉著林華強不停絮叨。

一個富二代，不缺吃不缺穿，唯一能讓他在這種仙時刻還念念不忘的，無非就是年輕人那點小小。

故事也很俗套，他小時候在家庭聚會上對一個男孩一見鐘，雖然后來兩人再無集，他卻一直打聽那人的消息。

他得知那人家庭出現了變故，得知那人轉學到新的城市，得知那人以全區第一上了重點高中，得知......

總之就是對人家的信息了如指掌，并且就像吸丨毒一樣，越了解越喜歡，越喜歡越想得到，甚至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他每天睡前都要對著那人的照片發泄一次，才能睡得香。

這樣私的事不該對陌生人講，奈何方念此刻沒有腦子，林華強問：“他家了沒？”

“沒有，別說家室，他邊沒出現過任何男人或人。”

“既然都是單，你就追他去唄，追不到就下藥睡了他，說不定就睡出來了。”

方念卻有些猶豫，“他脾氣不好，我怕不蝕把米。”

“你別像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行不，”林華強了一下上牙床子，“這樣，你告訴我他什麼，我幫你搞定，事之后給我3g高濃。”

高濃度的“冰”價格相當昂貴，但在方念眼里那點錢九牛一，他報出了一個名字。

林華強也沒想到世界上竟有這麼巧的事。

后來季越東找到了林華強，就跟個大餡餅一樣差點沒把他砸暈了，林華強以10g“冰”和若干現金的價格，許諾讓方念嫁給季越東，方念差點沒樂瘋了。

卻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岔子，把事弄了這樣。

他至今仍記得，昨天方念應該是剛注，整個人像只野一樣嘶啞嚎，“林華強，你他媽趕把事解決了，否則別怪老子拉著你們一塊下地獄！！！”

作者有話要說： 跟小天們厚臉皮推一下自己的接檔文《我氪的紙片人竟是我偶像》，巨蘇巨爽的現代耽，玩偶像變被偶像玩，開我的作者專欄就能提前關注麼麼噠。

文案如下：

十八線小明星宋眠最近在玩一款虛擬游戲，他將主角設置偶像陸時亦的形象，把演手撕鬼子賺的錢全氪了進去。

頂級流量陸時亦最近家里總出現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K信里還多出來一個怎麼刪都刪不掉的聯系人。

兩個月后，可怕的事發生了——

宋眠親眼目睹偶像穿著【他氪給紙片人的服】上節目，嚇到差點頭掉！

更讓人頭掉的是，下了節目，偶像把他堵在角落，死活不讓他走！

陸時亦修長兩指夾著他手機，“宋眠，你竟然玩兒我？”

宋眠心虛得厲害：“抱歉，要不您......再玩兒回來？”

陸時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當晚，宋眠曾經惡趣味氪給紙片人的兔尾、貓耳朵，全都回到了自己上：）

對外冷淡對不說人話頂級流量攻X對外執拗對攻不干人事十八線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