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離婚[娛樂圈]》第26章

袁星洲簡直懵了。他倆哪里是在演, 明明是真吵架好嗎?可現在已經開拍了,所有人都在等著。

袁星洲只得坐回去,對葉淮道:“你……繼續。”

葉淮卻已經發泄完, 閉著不說話了。

袁星洲:“……”

鏡頭推進,不遠工作人員舉著打板。

袁星洲對片場向來跟舞臺一樣尊重,葉淮隨而為, 他卻不想這樣。因此見葉淮沒話可說后, 袁星洲便就勢念起了臺詞。

“要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吧!”袁星洲道, “我等了你那麼久!特意開的大床房,晚上洗好了等著!然后呢?”

葉淮瞪大眼。

“你什麼都沒說!他一喊你就出去了,你是他的狗嗎!一喊就走!”袁星洲發, 怒問, “我他媽算什麼?”

劇本里的小出來度月,不巧遇到了狗的白月, 葉淮跟白月共度一晚,袁星洲吃醋吵架,繼而大打出手。

袁星洲的膛起伏不定,眼眶發紅, “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一點兒都不重要!你兒就沒過我!”

“沒……”葉淮頓了頓, 神竟然慌了一下, “你別哭……”

袁星洲:“??”

劇本里,葉淮應該是嫌棄地問他有完沒完。但葉淮一臉張,袁星洲頓時明白這人還沒反應過來。

袁星洲:“……”

幸好袁星洲拍戲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況, 主角不在場,他便對著空氣拍對手戲。回頭主角拍了另一半, 剪輯再把人給加上。

“我這麼努力兒就沒用!沒用!”袁星洲干脆演自己的,眼淚滾出, 隨后豁然起,指著葉淮道,“你走!走開!我以后再也不要見到你!”

隨后說完,立刻舉起桌上不存在的項鏈盒,憤怒地摔向窗外。

“卡!”導演道。

葉淮愣了一下。

袁星洲已經換上了笑臉,沖所有工作人員鞠躬道謝,示意葉淮可以放松了,隨后跑去監視后面。

“怎麼樣,導演?”袁星洲問。

“還可以,你摔的時候換這個角度。”導演起來,走到他剛剛的地方,比劃了一下,“摔向桌子,然后東西反彈出去,打到小潘那邊。然后小潘跳起來……”

袁星洲看了眼,猜著導演大概是怕真把玻璃砸壞了,所以改了桌子,連忙點頭。

葉淮也過來聽導演講話。

導演滿意地點點頭,又去看回放,“來,我們再來一遍。”

袁星洲便又回去,重新言又止地盯著葉淮。

幸好這次葉淮知道念臺詞了。

“昨天去哪兒了?”袁星洲問,“好好的出來度月,一晚上都沒見到人,該不會被狐貍捉走了吧?”

“你,”葉淮卡殼了一下,“你有病吧?”

袁星洲:“要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吧!我等了你那麼久!特意開的大床房,晚上洗好了等著!然后呢?”

他積攢緒,正要發,就見葉淮,隨后可疑地臉紅了……

袁星洲:“……”

葉淮:“……”

接下來是袁星洲發,然而葉淮微紅著臉,眼睛轉來轉去一臉無辜,他醞釀好的滿腔怒火頓時像被人噴了滅火劑。

袁星洲簡直哭無淚。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袁星洲無奈扶額,轉過,主對導演鞠躬道歉,“導演,再來一遍吧。”

幸好,第四次終于過了。

袁星洲的演技雖然打不過科班出的老演員,但跟這邊的幾位嘉賓比卻是綽綽有余。

他負責發,只要葉淮不笑場,基本沒問題。

“小葉很有前途。”導演卻對葉淮贊不絕口。

袁星洲回頭看著葉淮,也不得不贊同,葉淮的臉長的不僅漂亮,而且充滿了故事

有時候他只對著一發呆,別人也會忍不住探尋他的心在想什麼。那樣的表,可以解讀為憂郁,也能當,總之有著萬種可能。

這屬實算的上一種天賦,一般人羨慕不來。

袁星洲又想起自己拍《迷城》的時候,那個導演也總問葉淮的事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男主開始拍戲了,其他人都閑了下來,把麥摘掉各自找了地方玩手機。

葉淮坐在一條長凳上,袁星洲便坐過去,故作輕松地找了一個開場白,“看你突然愣神,我還以為自己臺詞說錯了呢。”

葉淮轉開頭不理他,顯然還是在生悶氣。

尹霏和譚言珂往這邊探頭張

袁星洲只得悄悄往旁邊挪過去一點,拿胳膊肘葉淮:“你說你來這是為了陪我,什麼意思?真的假的?”

“假的。”葉淮沒好氣道,“跟你沒一錢關系。”

“哦,那就好。”袁星洲道,“你演的真好,跟真的似的。”

葉淮:“……”

葉淮的那幾句話一聽就不是假的。

袁星洲剛剛想了一下,便猜著很有可能是溫廷為自己說了。雖然參加綜藝,對葉淮來說好很多,這人古怪,又十分自我,未必會聽溫廷招呼。因此溫廷很可能把事推在自己頭上,并講明他若不來,自己就會很慘。

袁星洲想起葉淮早上紳士地扶著麻音的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其實這人骨子里很有教養,又心,又善良,就是看起來像個刺猬而已。

而能讓他那麼生氣,還搞出了三連問,的確是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妥。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一組的。”袁星洲解釋道,“地里的活比較辛苦,我替一下孩子而已。服是譚言珂給我的,但我不知道是他的,上山的時候又沒見他穿著……”

“他助理給他送上去的。”葉淮打斷道,“他給你你就穿?那我的呢?我的服咬人嗎?”

袁星洲愣了一下:“你的服?在哪兒?”

葉淮又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袁星洲猜到了某種可能,腦子里“嗡”的一聲,頓時錯愕不已。

葉淮顯然懶得說了,袁星洲瞪著他愣了一會兒,見他不再講,這才想起去找今天的工作人員。

然而節目組人員太多,都穿著差不多的沖鋒本分不出今天上山的是誰。于是袁星洲又一路狂奔回去,找譚言珂,問他助理。

“淮哥啊,對啊,我們一塊去的。”小助理道,“我都給牛哥了啊!”

“牛哥?”袁星洲終于問得線索,又跑節目組那問,“牛哥在嗎?哪位是牛哥?”

幸好,角落里的一位大塊頭應了一聲。

原來葉淮上去送服的時候,剛到地方就被人催促回去做飯,于是他讓小助理轉給袁星洲。小助理沒找到嘉賓,便將服給了跟拍導演,并說明服是譚言珂和袁星洲倆人的。

后來譚言珂出來拿了防曬,說給袁星洲的,牛哥便以為袁星洲的已經拿走了。任務做完后他把另一件給譚言珂,譚言珂又說不認識這件。

“正打算給你們放大廳呢。都不知道是誰的了。”牛哥正在吃飯,忙讓人把一個袋子遞過來。

袁星洲不住地沖他道謝,拿出來一看,果真是葉淮自己的服,馬仕星星鏈條的襯衫。

只是襯衫卻不是全新的,上面尚有葉淮上的香味,似是雨后青草,又想是淡淡的煙草香,清新又不羈。

袁星洲忍不住埋臉聞了一口,隨后滿臉通紅,做夢般抱著服回去了。

那邊男主的彩排卻陷了膠著。導演對倆人的表演不滿意,反復重來。

葉淮正看主第N次,把男主絆倒在地上。男主摔的臉鐵青,看主的眼神猶如殺父仇人。

袁星洲在他旁邊坐下,逆著燈看他的眉眼,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有些張。

“拍戲也沒什麼意思。”葉淮看他回來,撇開頭哼了一聲,卻又稀奇地主跟他說了句話。

袁星洲放松下來,嗯了一聲:“總NG肯定不好,反復干活沒有進展,所有人都累,還費錢。”

葉淮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懷里的服。

“謝謝你。”袁星洲抱服,紅著臉道,“我不知道你給我送服去了,謝謝,真的,我好。”

“沒看出來。”葉淮“嘁”了一聲,“跟姓譚的倒是聊熱。”

袁星洲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夸譚言珂,道,“他有親戚是我老鄉,所以多聊了幾句。”

“是嗎。”葉淮道,“看來找個老鄉當男朋友。擺擺家譜就能聊兩年。”

袁星洲:“……”

話題再次聊死。

葉淮直長,隨后雙手撐在凳子上,把自己撐了起來。

袁星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氣。

他此刻心里特別,可是葉淮對自己越好,他心里就越有愧疚,覺得自己不應該利用他。

但是惹葉淮生氣,讓倆人這樣別別扭扭的,也并非袁星洲的本意。

袁星洲琢磨著自己應該怎麼解釋一下,然而轉頭,看到葉淮的作又愣了。

“你這是,這是怎麼做到的?”袁星洲震驚道。

葉淮僅靠雙手支撐,整個便騰空起來,并且很輕松的做著空中折、收、扭轉的作。

葉淮回頭看他:“你不行?”

袁星洲把服放一邊,拿手機住,隨后按他的姿勢學了一下。

然而撐是能撐的起來,但明顯沒有葉淮那麼輕松,也做不了其他的作。

“膝蓋上提,正常呼吸。”葉淮見他一臉較真,側頭看了會兒,“你曲沒問題,回去可以練練折式。”

“這是練核心力量的嗎”袁星洲支撐了一會兒,放下后就覺小腹發酸。

“可以增強核心,也能拉腰部。”葉淮又輕松地撐起來,道,“躺地練卷腹的方法太單一,容易會導致不平衡。這個作雖然簡單,但能練到髖部和下背部,也能增強。怎麼,你教練沒說?”

“沒有。”袁星洲搖頭,隨后想到葉淮那天的顯擺。

這人不是說隨便吃就可以的嗎?騙子!明明是什麼都懂!還練的這麼輕松……怪不得手臂線條那麼好看!

“你能教我怎麼練手臂嗎?”袁星洲問。

明星們的材再好,平時也不能總發照營業,但胳膊卻是可以時時著。袁星洲看了看葉淮的小臂,頓時腦補出自己穿著襯衫參加活,簽名時很心機地將袖子挽起,出漂亮的小臂,閃瞎一眾的狗眼。

這樣就不會總被選去演什麼小公子花男又或者妖族的主什麼魔族的徒弟了。

哥也是有的!男子力棚!

他越想越,眼地看向葉淮。

“不教。”葉淮卻冷漠道,“找你男朋友學去。”

袁星洲:“……”

“我想跟你學。”袁星洲一本正經道,“回頭讓他連本帶利的還你。”

葉淮:“……”

直到晚上八點,他們幾人才吃上飯。男主的彩排很不順利,導演把倆人罵的很慘。又有嘉賓想讓葉淮去做飯,結果遭到了葉淮的拒絕,現場氣氛更是低迷。最后大家便集下了點面條,拌面辣醬湊合了。袁星洲倒是額外得了塊果凍,是葉淮單獨給他留的。

“什麼時候做的?”袁星洲抱著大玻璃杯,在眾人嫉妒的眼神中趕溜走,問葉淮,“這也太漂亮了,上面的是什麼?”

水桶型的果凍竟然是漸變的,從下往上,由咖啡漸變至檸檬黃,最上面的區域是波浪形的白百香果果凍,杯頂則覆蓋了半塊黃馬卡龍。

漂亮的讓人不舍得吃。

“杏桃馬卡龍。”葉淮抄著手走后門,沒好氣道,“給你男朋友記上賬,回頭還我。”

“可以可以。”袁星洲道,“從即日起開始算利息。”

葉淮:“……”

倆人沿著小路往回走。

葉淮顯然沒那麼生氣了,只是時不時就要刺自己幾句男朋友的事。袁星洲想到倆人吵架剛剛24個小時,翻臉得突然,好的也莫名其妙,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淮側過臉,狐疑地看著他:“笑什麼?”

“沒事。”袁星洲小口小口的吃著果凍,想了想,“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沒有說清楚。”

葉淮沒說話,低頭慢慢走著。

“我其實……一直懊悔的,”袁星洲道,“以前吧,總覺得你不會回來了,所以做事的時候就只圖便利。但現在……我一想到自己明明是個冒牌貨,卻屢次造假,又拿你作為噱頭博得眾人關注,我就很懊惱。我不知道你怎麼看我,溫廷怎麼看我,知道這件事的人怎麼看我……”

袁星洲也說不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緒。

“其實就是我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良心不安。”袁星洲想了想,慢慢道,“我既害怕,又盼著接別人的審判,所以這次綜藝,我自己也很矛盾,不知道怎麼辦。”

“矛盾什麼?”葉淮道,“想不出辦法就別想,走一步算一步就是了。”

“那怎麼。解綁這事肯定早一點做比較好。”袁星洲說完一頓,半開玩笑道,“你不怕我耽誤你找另一半嗎?”

“我不怕。”葉淮停下腳步,轉看著他,“你很怕?”

袁星洲:“……”

說話間已經到了宿舍樓門口,袁星洲突然答不上來,干脆低頭躲避他的視線,假裝吃果凍。

倆人便又沉默地回到二樓。袁星洲把新牙刷遞過去,等著葉淮的那句“跟你男朋友借一下”,葉淮卻沒說,徑自洗澡去了。

袁星洲看他進屋,把杯子放在一旁,從袋子里取出襯衫。然而到了葉淮的行李箱旁,袁星洲卻猶猶豫豫,最后又站起來,轉,放到了自己的枕頭邊上。

過了會兒,到袁星洲去洗澡,白天的傷口這會兒頓時顯出了威力,熱水一沖,條條刺痛。

袁星洲呲牙咧地洗完,換了件超長的T恤出去,兩小臂慘不忍睹。

“過來。”葉淮拍拍床,面無表道,“給你上藥。”

袁星洲愣了下,遲疑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小瓷瓶。

葉淮深吸一口氣:“我自費給你涂。不讓你男朋友還。”

袁星洲:“……你從哪兒弄的?這干什麼的?”

“治痔瘡的,你信嗎?”葉淮問。

袁星洲:“……”

袁星洲只得老老實實爬上床坐下,出胳膊。那藥膏有個自帶的小勺,葉淮給他小心的涂了一遍,又讓他側躺,舉起胳膊。

“脖子怎麼回事?”葉淮在他后半跪著上藥,沒好氣道,“逞英雄逞的一傷,爽不爽?”

好的。讓小姑娘這樣不得哭死。”袁星洲忍不住笑道,“其實這點兒傷算不上什麼,回頭自己就好了。我可能最近皮薄了,一般割不破的。”

“你皮薄?”葉淮卻道,“沒看出來。”

袁星洲想起了昨天自己抱著吉他的一幕,以及今天死纏爛打要練手臂的樣子。

“其實,你送吉他我還高興的。”袁星洲解釋道,“但是太貴了。我不是故意駁你面子。”

“我知道了,你說過一遍了。”葉淮不耐煩道。

“嗯。”袁星洲心中張,面上淡然道,“但如果你送我個不值錢的,我肯定喜歡。”

葉淮收起瓷瓶,聞言看了他一眼。

袁星洲支起胳膊,認真道:“真的,不值錢的……嗯,也不是,就是不花錢的那種,我想要。”

葉淮:“……”

袁星洲說完抿了抿,有些張,想要禮這種話他還是第一次說,萬一葉淮送吉他只是圖省事打發他,萬一葉淮覺得他莫名其妙……那自己干脆推開窗去死一死好了。

葉淮沒說話,袁星洲越來越沒底氣,忍不住開始后悔。

一定是自己讓香水味給熏壞腦子了,要不然就是吃果凍吃醉了……

好尷尬……

“我就是……”袁星洲忍不住小聲道。

“你就是誠心氣我!”葉淮煩躁道,“上哪兒找不值錢的東西去?”

他說完把手里的瓷瓶隨手一隔,將行李箱打開,胡翻著,“服你要?又不好……鞋子碼數都不一樣吧……墨鏡,領帶……幾千的算不算不值錢?”

袁星洲萬萬沒想到他會這反應,哭笑不得地倒在了床上:“不算!”

“你就誠心的……”葉淮怒道,翻來翻去,突然不吱聲了。

袁星洲:“??”

葉淮像是想到了什麼,轉出去,過會兒一陣風似的又進來了,手上多了把剪刀。袁星洲好奇地想去看,結果不等站起來,就見葉淮手里多了一圈黑的皮子。

“不許!”葉淮冷笑,隨后彎腰,握住他的腳腕往前一拖。

有那麼一瞬間,袁星洲被嚇地心跳暫停,以為自己要被非禮了。

然而葉淮只是給他套了個黑的腳環而已。

袁星洲:“……”

不得不承認,大小竟然正好,,還是小牛皮的,就是有些丑。

葉淮把什麼東西給剪了?

袁星洲狐疑地往箱子里瞅去,葉淮眼疾手快,一腳把行李箱踢上了。

袁星洲:“……”

“送你的,不值錢。”葉淮提著剪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樣,喜歡嗎?”

袁星洲被自己坑了一把,咳了一聲,地點頭:“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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