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第63章 商容與是
云州已到了春季, 而北方依然刮著凌冽的寒風,越往北,草木越枯黃稀。
冉清谷與商容與假扮商人, 一路行至北方, 與商玉州約定在北城見面。
正好冉清谷也回到北城, 將冉裳帶出來, 否則將來一旦開戰,北城位于邊城, 極其危險。
冉清谷回到北城老宅時, 冉裳正在灶前熬著湯。
后廚燭火靜靜燃燒著, 與清晨夾著幾黑暗的天一起籠罩著整個屋子, 灶膛里火噼里啪啦的, 將半個廚房照得通亮。
冉清谷站在后廚門口喊著:“姨母。”
冉裳扭過頭來,淚水氤氳了眼眶:“谷兒!”
看到冉清谷邊的商容與, 連忙行禮:“民婦參見世子。”
商容與笑道:“姨母不必多禮, 我現在哪兒是什麼世子, 已經是臣賊子了。”
“清谷!”商玉州手里抱著一些滴著水的竹筒, 他將竹筒放到盆里。
冉裳連忙出來,歉疚道:“那些下人呢?怎麼讓三皇子干這種活?”
商玉州了手上的水珠, 微笑看著冉清谷:“沒事, 清谷能為我親自走一遭,我很高興。”
商容與冷聲道:“他只是暫時回娘家而已。”
他將“暫時”與“娘家”兩個字咬得很重。
暫時回娘家, 不是因為商玉州。
冉清谷見兩人還未談判就劍拔弩張,立刻岔開話題道:“三皇子何時來的?”
商玉州:“收到你的信,我就趕來了,在這里已經小住幾日了。”
他的軍隊全屯在西城,與北城毗鄰, 快馬加鞭趕來,不到一日。
冉裳微笑著招呼:“谷兒,毓兒說你們有事要談,我先給你們上幾個小菜,你們邊吃邊談,姨母去給你做竹筒燜飯。”
商容與:“姨母是要做臘腸燜飯嗎?”
冉裳本來想做燜飯,湯都熬半天了,但見商容與說出臘腸燜飯幾個字時,神自若,眉梢恣意,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又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想世子一定很喜歡吃臘腸燜飯。
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點點頭:“是啊,世子這都聞得出來了嗎?”
商容與笑意滿滿:“對,姨母做出來肯定很香。”
他摟過冉清谷的肩膀,溫幸福道:“你也真是的,就算知道我吃臘腸燜飯,也不能如此麻煩姨母,會讓外人笑話的。”
冉清谷:“……”
他所有的家書要送回北城,都得從商容與手里過,他本沒有機會告訴姨母商容與喜歡吃臘腸燜飯。
商玉州冷嘲熱諷:“某人真會往自己臉金,我來這麼久,一臘腸都沒見到,你究竟是怎麼聞出來臘腸很香的?”
“喵!”一只黑貓吊著一臘腸在院墻上走著。
看門的大狼狗沖著那只貓汪汪汪著。
商容與冷嘲道:“看到沒,狗都比你有用。”
商玉州臉沉了又沉,哼一聲轉朝著正堂走去。
冉裳也一臉霧水,總能覺到世子與三皇子之間的戰火硝煙,卻不知這兩人為何硝煙不斷。
冉清谷安著姨母道:“姨母,您別介意,他們在京都就是如此。”
冉裳點頭,催促著:“谷兒,你們先去談正事,這里很安全,你放心。”
冉清谷:“好。”
正堂飯菜已經全擺上桌,都是一些家常的飯菜,雖不致,但極其盛。
飯桌上除了冉清谷、商容與和商玉州外,再無他人。
冉清谷察覺到商玉州并不是來談判的。
他若真是來談判的,不會只一人,就算不帶幾個心腹,最起碼會將方長弓帶上。
商玉州給冉清谷夾了一塊白切鹿:“清谷,你都瘦了,多吃點。”
商容與也夾了一個,“三皇子說得對,多吃點,姨母做的菜,你應該很吃。”
商玉州:“這個蛋灌豆腐是北城的特產,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來北城,桌上就有這道菜,你告訴我這個很,很好吃,你許久沒回北城,定然想念了吧。”
商容與給冉清谷盛了一碗湯:“連日趕路,還是先喝點湯補補。”
商玉州挑眉:“世子,我了解清谷,他吃東西很,如果事先喝了湯,就再也吃不下東西了,還是先讓他吃點東西吧,清谷,這是姨母做的燴三鮮,多吃點。”
商容與冷冷盯著商玉州:“你了解他?你有我了解他嗎?他是我明正娶回來的,日夜相對,他腸胃不好,要先喝點湯墊一墊……”
商玉州糾正:“你明正娶的是白毓,不是他,世子有眼無珠,還需要別人提醒嗎?”
商容與:“但同我拜堂圓房的是他,不過三皇子倒是提醒我了,本世子得將儀式補全呀,等將來回到京都了,我會親自跟冉裳姨母提親,再明正娶走一遭,三皇子你可要準備好份子錢,好歹你跟清谷相一場,我們又是堂兄弟,不隨個萬兩你恐怕也不好意思吧。”
商玉州冷嗤:“你還有命活著回京都嗎?”
商容與:“說得好像你不是喪家犬似的。”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冉清谷頭疼不已。
他淡淡道:“我們是來談判的。”
商玉州溫和道:“先吃飯,清谷,吃這個紅燒鯰魚,今年開春新上的,味道很鮮。”
商容與堅持也夾了一塊到冉清谷碗里:“吃我的,我這塊鯰魚沒刺。”
商玉州無語。
都是一個盤子里的,怎麼就你的沒刺?
冉清谷再次無力道:“三皇子,我們此行的目的……”
商玉州淡淡道:“什麼時候你同商容與‘我們’,你難道不應該是我的謀士,應該待在我的邊嗎?”
商容與:“三皇子,清谷他欠你一條命,他答應幫你滅了太子,他做到了,他還清了。他不欠任何人,為什麼一定要待在你的邊呢?你父皇不也給了你生命,將你養育人,你現今不也算造反了嗎?怎麼也沒見你在他的床前當孝子?”
商玉州:“商容與,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懂什麼?”
冉清谷怕隔墻有耳,被有心之人聽到,畢竟商容雀的份很好做文章,他低聲音誠懇道:“三皇子,不管我在何,我都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人,我今日來是要告知你重要的事,你可以聽完之后再細想一下,世子的大哥商容雀是……”
商玉州打斷他:“清谷,你別說了,我不會歸順,更不會輔佐商容與當皇帝,我想為自己爭一爭,今日之所以答應你愿意何談,就是因為我想見你。”
說完,他自嘲一般笑了:“可笑嗎?什麼時候我想見你,竟然要用這種稚的方式。”
他不要什麼都輸給商容與,他不想連同商容與爭奪的勇氣都沒有。
冉清谷本來是他的謀士,是他背后的高人,現在卻為了商容與的江山而奔走勞累。
他不明白自己輸在哪兒?
他也可以為了冉清谷當一個好皇帝,也可以滿足冉清谷的一切夙愿。
只要冉清谷說,他都愿意拼一拼。
可現在,冉清谷直接告訴他,讓他放棄爭奪,放棄也許即將唾手可得的江山。
一向手段狠辣只要結果的冉清谷何時變得這般天真,真以為他會放棄這唾手可奪的一切嗎?
冉清谷急道:“三皇子,你為何不聽我說完呢?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了,要談條件現今是絕佳時機,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
現今皇帝的皇位來源并不正當,多朝臣與諸侯都是敢怒不敢言,倘若商容雀先太子孤份暴出去,且不說他有沒有王的百萬雄師,單論人心方面,他就贏了。拋開這點,從局勢上看,只有外邦北夷支持的商玉州也必輸無疑。
倘若商玉州不愿意聽他細細說完,他就算告知商容雀的份也無果,還容易暴商容雀,讓有心之人在商容雀的世上做文章!王想利用商容雀的世打皇帝措手不及,他不能隨意暴商容雀,他想在暴底牌前看到商玉州的誠意,他需要商玉州冷靜的聽,可這人完全不愿意等他說完,也本沒有要同他談判的決心,那他只能從商玉州所需要的條件手。
商玉州冷漠打斷冉清谷,堅定又哀傷:“沒必要,我不會幫商容與。吃菜吧,不要浪費姨母一桌子好菜。”
他知道冉清谷找他談判,是想讓他輔佐商容與登上帝位,商容與的野心在京都就昭然若揭。他不想聽到冉清谷里任何有關商容與的事,更不會輔佐商容與上位。
商容與從一進門就看出商玉州并非是來談判的。
商玉州此人雖腦子不太靈,但并非是不敢放手一搏之人,否則他也不會造反。
婢端著冉裳做好的竹筒飯走進屋子里,一只致紅楠木雕琢的托盤上,擺放著五六桶竹筒飯,米、臘腸與竹子的清香混在一起飄了出來。
婢神木然將竹筒飯放到商容與面前,放托盤時,腳突然一崴,“哎”的一聲就要摔倒,眼看著托盤與木桶飯就要砸向商容與。
商容與眼疾手快避開,卻不料眼前寒一閃,在刀停在口時,他突然鉗制住婢的手,婢再也無法前進分毫,像一只被遏制住七寸的蛇一般。
“三皇子,我們離開京都才多久,為什麼你好的不學,偏偏學你二皇兄呢?我商容與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請君甕一次就夠了,你怎麼老是啃別人剩下的呢?”商容與突然將婢的手一翻轉,咔嚓一聲,那細白的手腕就被折了一個角度,斷了。
婢痛的幾昏厥,另一只手還未上前,就被商容與一腳踹了出去,重重撞在高墻之上,摔下來吐了一口暈了。
此時,屋頂、院落里藏的殺手全都持刀出來,婢小廝全都下了偽裝。
可屋頂上院墻上持刀的殺手分為兩撥,兩撥對峙著,宛若繃到極致的弓弦,只等樓下主子的一聲令下。
冉清谷坐著紋不,冷然道:“三皇子,什麼時候我們之間也到了這種耍心眼的地步。”
“我也不想,但商容與在,我不得不防。”商玉州放下酒杯,夾起一口菜,慢條斯理的嚼完,放下筷子,眼睛里滿是憾責怪,“更何況先背叛的是你,不是嗎?你不也不信我,不然何至于帶這麼多殺手……”
像是想起來什麼,他苦笑著:“我倒是忘了,我驚才艷艷算盡天下的清谷,何曾真的信過任何人,你只信事實與利益,也從來只要結果。你把我們之間當一場易,只有我,跟個傻子似的,怕你到傷害,期著你能回頭,害怕你拋棄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我最厭惡的是你為了別人來求我。”
商容與冷淡開口:“不是求,是談判,求你沒必要,你的兵有我鐵甲軍厲害?你所仰仗的那群北夷孫子,被我父王打得娘不認,我十二歲就坑殺了他們三萬降兵,那群孫子不也只敢在草原上搞獻祭轉圈圈詛咒我?求你,還真沒必要。”
商玉州本就不是為了談判而來,這人偏執不聽勸也就罷了,還看不清局勢,他父王到底是王室貴胄,而北夷那群孫子是外邦,大溯泱泱大國,豈容外邦干涉務。
商玉州竟然還想著跟北夷結盟,引狼室。那些年倘若沒有冉清谷,商玉州怕是早就被他二哥給扼殺了。
冉清谷失落惋惜道:“三皇子,我若不是為了你,我本不會來這里。”
商玉州此時眼里有些許容。
冉清谷急切聲道:“你就算聽不進去我的話,也該看得清局勢,這場仗對你沒有好,王他有百萬雄師,這是天時,北夷人對我大溯虎視眈眈,你萬一引狼室,朝臣百姓絕不服你,你失了人心,那麼王爺必然會得人心,我還知道一件重要的事,倘若你想清楚,我們可以慢慢談……”
三皇子沒有誠意談判,那他就不能提前將商容雀的份暴。商容雀是一柄能夠穿帝王心臟的長劍,最后一擊必須致命,他不想節外生枝!
方長弓冷冷質問聲乍起:“冉清谷,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自從你離開京都后,三皇子像瘋了一樣打探你的消息,我們派去云州的暗報沒有一個帶回你的消息,他每天擔憂你,吃不好睡不好,自從接到你的信,他甭提多開心了,現在你卻勸他歸順,你是不是覺得他念著你們的誼,他就要為你做任何事?”
他瞥了冉清谷旁邊的商容與一眼:“可你這誼,跟鏡花水月又有何不同?你的心,既然跑到別人上,就不要再來招惹他,”
“既然將來會在戰場上兵刃相見,今日何必要念舊。三皇子,你看到了吧,你心心念念的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王權霸業讓你放棄江山,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冉清谷了。來人,全都拿下,拿下商容與者,必有重賞。”方長弓厲聲道。
商容與是三皇子將來為君路上的勁敵,拿下他不僅可以一個阻礙,還可以有籌碼與王談條件。
他出雙刃劍,刺向商容與,商容與推開冉清谷,自己側躲開。
屋里屋外響起一陣廝殺聲,尸從院墻上掉落。
鮮過瓦礫青苔,如同屋檐潺潺不息的滴水般落下。
桃子冉裳白毓等人聽到靜正要沖出門,卻被兩個侍衛攔住:“世子說,讓夫人與小姐們不要手此事,安靜待在屋子里即可。”
無論最后贏得是哪一方,冉裳等人都不會到危害。
三皇子也是個念舊的人,他不會對冉裳白毓手,更不會為難他們。
冉裳焦急道:“打起來了,怎麼辦?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打起來了?谷兒不好,千萬不要傷。”
白毓急切道:“怎麼辦,幫誰?一邊是表哥,一邊是三皇子,他們怎麼可以打起來呢?我去抓鬮。”
桃子拉住白毓:“當然是幫爺了,爺什麼時候錯過?”
白毓看著兩批黑服:“可我分不清啊,都蒙著臉,他們到底是怎麼分清誰是誰啊?”
三個人在屋子里急的團團轉。
不一會兒,尸躺了一地。
商玉州一劍劈向商容與,商容與側躲開,但被劍尾所傷,在肩頭拉出一道痕。他反過來又是一劍,商玉州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腰側。
方長弓在殺了幾個護衛時,余突然瞥向角落里的冉清谷。
就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三皇子還事先代他不許對冉清谷下手。
都是這個人,否則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
他雙刃劍扭轉一個護衛的頭,在護衛刀劍手時,他抱著尸旋轉了一圈,一腳將那柄刀踢向冉清谷。
商容與同商玉州癡纏時,余間看到一柄刀直直飛向冉清谷。
他一腳踹開商玉州,利劍手,擋掉了那柄刀。
“小心。”冉清谷喊道。
剎那間火花四濺……
只見商玉州旋轉,在商容與劍手時,一劍刺向他,那劍沒有刺下去,而是落在商容與脖子,利劍割破了一道傷口,流了出來。
在商玉州的膛抵著一把匕首,匕首刺衫,再往里扎幾寸,商玉州絕對命喪當場。
“你要殺我?”商玉州滿眼難以置信,他眼眶瞬間潤了,或許是眼淚太過沉重,眼眶兜不住,順著臉頰落一滴。
這話顯然不是對商容與說的。
商容與上有許多帶毒的暗,他有千萬次機會殺掉商玉州,但他沒有。
無論如何,商玉州都救過冉清谷的命,他不想冉清谷后半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冉清谷雙手握著一把帶的劍,劍上的鮮還未干,順著劍滴落,劍刃反著妖異的奇特的芒。而那劍尖抵著商玉州的膛,與商容與抵著的商玉州膛的匕首前后夾著……
或許是利劍太重,或許是他雙手遭過重創,無法拿得刀劍,亦或許他利劍對著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的手在抖,但他費力握著,不曾挪分毫,就那樣堅定的抵著商玉州的后背。
商玉州在抖:“這五年,你第一次拿得劍竟是對著我心臟的位置!倘若我再進一分、你會不會也要進一分?”
冉清谷遲疑一瞬,堅定道:“我不知道,你可以試試。”
商玉州突然失聲笑了起來,他拉扯開自己的領,想要從領里掏出來什麼。
他雙手抖,用了很大力氣都沒有控制住,良久,他翻出來一枚玉質的護符,那護符在晨曦的日下反著奇特的。
那玉很劣質,或許說不是什麼玉,而是一塊磨得的石頭,石頭被鉆破,由一致昂貴的紅蠶線串著。
他拿著那枚護符,抖著雙道:“這是我救下你的那天,王太易說你只剩下一口氣,很有可能救不活,我讓他盡力救你,出府邸的那天,我遇到一個賣心愿石的小孩子,他說他的這心愿石是城外菩薩廟里的菩薩雕塑碎片,菩薩廟要遷移,菩薩雕塑全都碎了,他說菩薩很靈驗,我順手買了,放在你病床床頭,第二天你奇跡般的活了下來……我就將它送給你,你將它放在柜子的小盒子里。很可惜,在你嫁王府前,你并沒有帶走,甚至是忘了,我看到了它,將它日日夜夜戴在上。我想等將來你出王府了,親自還給你,我想等所有事塵埃落定了,我有幸送你更好的……”
說著說著,他啞然失聲,笑容凝固在臉上:“我真是蠢,你早已經不是你了,我還總活在過去。”
他手掌一用力,將那玉石齏,塵在掌心漱漱掉落。
商容與厲聲呵斥道:“都停下。”
刀劍聲掩蓋住了他的聲音。
他又厲聲喊著:“都停下。”
屋子外打斗聲漸漸停了下來。
商容與看著商玉州:“我們本不想跟你手的,也是清谷他不想跟你反目。如今你只有兩條路,一,我殺了你,我同清谷沖出去,大不了就多一點傷亡。二,我們各退一步,各自撤兵,我們回我們的云州,你們去你們的西城。既然談判不,命總得留著吧。”
商玉州凝視著商容與:“好,我們各退一步。將來你我誰先攻破皇城,拿到玉璽,誰就是皇帝。屆時戰場上,我絕不會手,也絕對不會再念舊。”
他后面那句話是說給冉清谷聽的。
商容與鏗鏘有力說了一個字:“好。”
他幾乎與冉清谷同時收回武,商玉州拿下劍。
商容與走過來拉著冉清谷的手:“我們走。”
冉清谷回了商玉州一眼。
商玉州站在天下,東升的籠罩著他,可他周是那樣的寒冷又孤單。
冉清谷淡淡道:“保重。”
商玉州難以置信看向冉清谷離開的背影。
那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屋舍盡頭。
保重。
多麼敷衍的兩個字,又多麼讓人留的兩個字!
這是他以前每次來北城看冉清谷時,在他臨走前,冉清谷總會說得兩個字。
他不會關心人,也不會說麻的話,這兩個字,是他能對他說得最多最關心的話語。
那時的他,總站在這庭院的藍花樹下,有時他來的是夏秋季,一樹的繁花紛紛落下。
落在他的肩頭、衫上,不勝收。
他每次在京都撐不下去了,就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像沒有什麼劫難能夠難倒他。
忽然間,他這十幾年的酸楚從鼻腔里涌出來,眼里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他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商容與是,他只是一個陪著冉清谷的夜行客,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他沒法變一道。就好像飛蛾撲火,它追逐著燭,可它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擁抱那燭火,唯一一次,就要耗盡整個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更新完了,今天是我這三十多萬字以來,第一次不準時的。
我在v后的幾天就沒存稿了,我本來想單更的,當時看大家看得比較盡興,我從來沒有這麼多的讀者,也從來沒有這麼多的評論過,甚至從來沒有這麼多雷,當時我看到好多小可給我砸雷,我驚呆了,我甚至像個鄉佬似的跟我基友說今天茶錢有了,但又怕小可砸的太多,學生不容易,就興沖沖的讓小可不要投,
因為小可們的支持,我就想多更點,讓你們多看點,就一直堅持日雙更,為了早上六點鐘更新,我一般會熬夜到兩三點才寫完,這大半個月來一直是這樣的,昨天因為卡文,我斷斷續續寫了一天才寫了四千多一丟丟,后來我看到劇很爛,我就全刪了,到了晚上十一點我實在太困了,又卡得難,所以就臨時請個假,好在趕上了。非常抱歉!謝在2020-09-12 02:07:45~2020-09-13 09:33: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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