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第11章 世界即你,你即世界

巨大的恐懼滅頂而來,這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永恒。

“世界即你,你即世界。”輕云說。

——你是我一切的起點,是發展,是沒有終點的結局。

鬧鐘響了起來,談墨一陣用力地呼吸,都弓了起來,猛地睜開眼睛。

“咳咳咳……”

他狼狽地翻下床,腦殼就像要裂開一樣疼,他沖進洗手間里,打開水龍頭,將腦袋埋進了洗手池里。

過了許久,他終于緩過神來。

“草……這是什麼鬼夢?我怎麼會夢見輕云?”

心臟劇烈跳了起來,手指抖得厲害。

他怎麼會覺得夢里的輕云說的“最適合繁衍的配偶”說的就是自己?

“呸呸呸……跟輕云——配你麻比!”

但自己狠狠把戰刀扎進輕云口里的覺……還是很爽的。

洗了個澡,談墨就去了醫院看高炙。

他兩手空空來到醫院門外,看到其他探病的人有的買了花,有的帶了什麼牛營養品,自己連個過期果籃都沒有似乎不大好。

于是他來到小賣部,看了半天,買了一把棒棒糖,反正老高那張死魚臉送他什麼都不會陪個笑臉,自己送把棒棒糖,老高肯定不吃,自己再帶回去,多麼完

談墨進了醫院,來到了專門的單人病房,確認了自己的份信息之后,病房的門打開了。

高炙就靠坐在床頭,右眼上的紗布已經摘掉了,穿著藍的病號服,已經完全沒有了昨天的虛弱。

“老高,我來看你了。”談墨走過來,一點都不客氣就坐在了床沿邊,將那一把棒棒糖遞到了高炙的面前。

高炙抬起眼來,他右眼的比左眼要淺,談墨一點都不避諱地盯著看。

唉,高炙這種五的男人,就是瞎了一只眼都能散發出濃濃的雄荷爾蒙。

談墨表示很嫉妒,也很憾。

還以為能看到一個頹喪的隊長,欣賞一下他“只是近黃昏”的低落,結果高炙還是那麼帥。

談墨輕輕發出一聲嘆息,而這聲嘆息被高炙誤會了。

“我沒你想的那麼糟,這不……還能看見你嗎。”

“禮——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談墨把那把棒棒糖到了高炙的面前。

高炙太了解談墨的德了,直接從那一把棒棒糖里取了一草莓味的,拆了包裝紙,喂進了談墨的里。

“那醫生說了,你還有多時間嗎?”談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覺自己正參加考試,隨時準備帶著不及格的績單回去接爹媽的混合雙打。

據衰減速度,短的話六年,長的話十年。”高炙說。

抑的心臟忽然敞亮了起來,談墨看向高炙,“還有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只能再多活三、五月呢!害我來看你的時候心充滿悲壯……”

談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炙狠狠薅了把腦袋。

“悲壯你個頭!我還不了解你?再悲壯,你也就七秒淚點,之后該干啥干啥。把我骨灰你手上,你都能弄丟了。”

草……老高你這說的什麼鬼話!你把骨灰給我,我也不會收啊!

“知道我不靠譜,所以你絕對不能狗帶。”談墨嘎吱一聲把棒棒糖給咬碎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老高。有些事要提上日程。”

天晴了雨停了,談墨覺得自己又行了。

“什麼日程?”高炙又摘了一棒棒糖,拆了包裝紙塞進談墨里。

“咱倆趕去扯證。”

“哈?”高炙有點懵。

這表談墨很喜歡,真該拍下來放進表包。

產繼承公證書!這樣六到十年之后,我才能繼承你的產啊!不然你這些年風里來雨里去的,存下的錢難道上灰塔嗎?”

在談墨看來,自己跟高炙這麼鐵的關系,他上無老下無小,自己繼承他的產是對他最好的安排。

高炙忽然手一把將談墨給摁了下來,翻,談墨就摔趴在了病床上,臉砸進了枕頭里,還岔了氣。

“你很可以啊臭小子,我的產是那麼好繼承的?你覺得你有命花我的錢嗎?”

“哎呀……哎呀……腰……腰要斷了!”談墨用力掙扎了起來,整張病床跟著吱吱呀呀起來。

“你的腰能輕易斷?你給我解釋一下,誰給誰煮飯拖地生孩子?嗯?”高炙靠談墨靠得很近,聲音得很低,咬牙切齒恨得不行。

其實老高手下留了,談墨覺得自己還能扛多幾次老高的怒火。

但是他沒想到這在病房外探病的人聽來,非常旖旎,非常曖昧,非常……不和諧。

江春雷抱著一個大果籃,里面有各種新鮮又昂貴的水果,臉紅得快要掐出,他用眼神看向對面的人,示意對方:我們要不下次再來。

但是對面的輕云一

“我!我給你煮飯拖地……生孩子我不行……換一個!”談墨被對方的鎖得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掐這麼難不老高真想要他的命?

“煮飯?你他媽會用電飯煲嗎?你煮飯!”高炙的質問很有力度。

“我給你煮世紀經典料理,歷經百年歲月好不褪的……”談墨試著翻,果不其然失敗了。

“康師傅牛泡面對嗎?”高炙又用力擰了一下談墨的肩膀。

談墨干脆地放棄了掙扎,哼唧了起來:“啊……好痛……好痛啊……不要了老高……求你了……”

病床嘎吱嘎吱響得跟要散架了一樣。

門外的江春雷恨不能把臉埋進果籃里,他用視線的余瞥了一眼和自己一起來的人。

“你還拖地?你家有拖把嗎?”高炙繼續靈魂質問。

“現在都是自拖地機了……老高你被那麼老土……我真的不行了……”

你他媽得還要不要我給你養老送終啊!下這麼狠手!

談墨可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抑又服,聽的人心里

“你不行了?你裝腦震讓我給你簽假條的時候,很行啊!”

“我錯了,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反正一說就是“我錯了”,但死不悔改,這是談墨為監察員最后的倔強。

“以后?以后換了新隊長,你還想有‘以后’?”高炙看著作狠,但其實很有分寸,旨在教育而非傷害,“你這近戰low渣,以后給我老老實實訓練!你以為每個隊長都會給你留個戒備員嗎?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保護別人?嗯?”

濃濃的恨鐵不鋼。

聽到這里,江春雷抬起頭,所以……高隊和談副隊真的是塑料兄弟咯?

但是談墨卻沒了聲音,整個人輕輕抖著,咬著牙關皺著眉頭。

高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松開了手,一把將談墨翻過來,“小談?小談你怎麼了?是藥劑失效了嗎?你回來之后去領你的藥了嗎?”

那聲音心疼到不行。

門外的江春雷又在“兄弟”三個字上畫了幾個問號。

就在高炙的手即將摁上呼的時候,談墨忽然坐起來,蹭地下了床,“老高明天見!產的事就這麼說定了啊!”

談墨一推開門,就撞到了江春雷懷里的果籃,江春雷一個踉蹌,談墨眼明手快抓著果籃的把手往回拎了一下,總算幫江春雷穩住了。

“水果不錯啊。削個榴蓮給你高隊降降火。”

談墨一轉,就對上了輕云的臉。

好家伙,這一抬頭兩人鼻尖相對的姿勢,談墨下意識要后退,輕云一抬手又扣住了他的肩膀。

談墨的腮幫里還留著著草莓味的棒棒糖粒,他就這樣看著輕云的眼睛,咔嚓一聲把它咬碎了。

輕云的神經也跟著了一下。

空氣里忽然彌漫起草莓糖的人工香味道。

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對比,談墨的眼睛在這樣甜到發膩的味道里顯得清冷明亮。

就像是開普勒夢境里的人間清醒。

但卻很容易滋生另一種更強制的妄想。

談墨整張臉瞬間沉了下去,心想這家伙怎麼來了。

對方今天總算沒有穿襯衫了,而是米的薄衛和黑休閑,很愜意,很知

就像剛晨跑完的研究生,高大又英俊又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男荷爾蒙,惹得這層樓的護士推著推車來回了起碼三遍。

隊。”談墨點了點頭,立刻就走了。

“就這樣?你以后也會就這麼跟你未來的隊長打招呼嗎?”輕云好脾氣地問。

談墨愣住了,轉過來的時候眼神里有一瞬的難以置信:“你……要做二隊的隊長?”

真要那樣,談墨立刻去把“朱雀”領出來,趁其不備,一槍崩了輕云!

“不是。”

談墨微微呼出了一口氣,“那等我未來的隊長走馬上任了,我會去給他槍、敬茶、馬殺。”

“不是煮飯、拖地、生孩子嗎?”輕云又問。

談墨哽了一下,沖著病房的高炙說:“老高,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要老當益壯積極進取,千萬別被人占了位置啊!”

“你怎麼還沒滾?”

“滾了!滾了!”談墨朝著電梯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輕云:聽說你要去扯證?高炙不樂意,我可以跟你扯。

談墨:你有皇位讓我繼承嗎?跟你扯個鬼證!

輕云:整個開普勒世界為聘。

談墨:那還是不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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