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際]》第3章 生死之門(三)
黃姓黃名,知道這個后,林鏡就再也不想改對他的稱呼了。
村長舉著個蠟燭在前面給他們引路,村里沒路燈,全靠月,黑魆魆的一片。
繞過了好幾戶聚在一起的人家,引著他們往非常偏僻的角落走。
“到了。”村長說。
這是一棟年歲古舊的木屋,門都帶著些腐朽的味道,有兩樓。
林鏡轉頭打量了周圍,木屋的前面是個小院子,砌著不算高的墻,旁邊是個牛棚,還沒走進就是一子臭味,加上茅廁也在旁邊,味道加起來真的一言難盡。院子里有一些木柴,幾捆稻草,還有一些洗干凈了正在晾著的紅布。
等進了門,村長打開了房間里的燈,一個很小的燈泡,也是極其暗淡的。
他轉頭正視一群人說:“像你們這種外來客,我最多留你們七天。七天之后就給我滾,知道沒有。”
眾人沒說話。
村長又道:“但這七天,我也不是白留你們在這里的,你們得租金。”
墨鏡哥一聽愣了,他皺眉:“租金?我們上都沒帶錢啊。”
村長偏頭,他眼皮子褶皺特別深,眼珠子混濁不堪,語氣古怪地說:“沒有錢不會去掙嗎?”
看墨鏡男還想說什麼,村長擺了擺手態度惡劣地:“這個點了都給我去睡覺,二樓不準上去。一樓四個房間,你們自己安排。沒什麼事,不要煩我!”
老人拖著上了樓,剩下的七人面面相覷。
林鏡才出院,進游戲后很容易疲憊,現在已經有些困了,拍了拍黃的肩膀:“走吧,咱倆一間。”
黃求之不得,在這個都這怪異的山村,他哪敢一個人睡。只是剛跟著林鏡沒走兩步,突然背后一涼,黃回頭看,又什麼都沒有。
“你怎麼走那麼慢啊。”林鏡催了聲。
“來了來了。”黃快步跟上。
林鏡和黃選的是靠右邊的。房非常簡陋,就一張床,一個桌子,燈也是那種古舊的。
林鏡四顧一圈,沒找到什麼怪異的地方,他也實在困的很,倒頭就睡說:“我先睡了晚安。”
黃還想和林鏡聊會兒天的,瞬間張大:“你這就睡了?喂!”
這人怎麼那麼心大啊!
林鏡蓋著被子閉著眼,含含糊糊:“不然呢,今天爬山累死了。”
黃:“.......”
鄉村晚上很寂靜,這個清河村尤其靜,小蟲子的聲都沒有。
黃一閉上眼就是白天看到的那模糊的老人,他越想越覺得害怕,皮疙瘩順著手臂上爬。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看什麼都容易聯想到恐怖的東西。余看擺在角落里的鋤頭拖把,都像是一個倒立著頭發垂地的瘦長人。
黃搖搖頭,悄悄地往林鏡那邊挨了點。
林鏡睡的很,呼吸平緩。
旁邊有一個人多多收給了一點安,黃舒了口氣,也揪著被子進睡眠中。
但是半夜的時候,黃就醒了。
他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吱嘎吱嘎,像是人拿指甲在木頭上劃,有氣無力斷斷續續,聲音很小卻特別尖銳,從二樓傳來。黃起初還不清醒,那刮劃的聲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試圖劃破什麼東西。停歇一陣后,猛地響起了咚咚咚的敲打聲。
他徹底嚇醒,拼命推著林鏡的肩膀,聲音在黑暗里也帶著抖:“林鏡林鏡,快起來,快起來。”
林鏡沒啥起床氣,出手指了下眼睛,“怎麼了?”
黃怕得手都在抖:“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林鏡頭發,打個哈欠,往上面看了眼,然后不以為意地卷著被子蓋住自己:“聽到了,放心,死不了的。”
黃人都僵了:“放心?!”
林鏡困倦地安他的小伙伴:“本來就是靈異背景,有鬼是正常的。才第一天呢,我們老老實實啥也沒干,咋可能死。”
黃:“......”
黃深夜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他后悔了,他選的這個搭檔雖然平易近人,但是一點也不靠譜啊,還不如著臉去找徐哥呢。
整棟房子都是木制的,咚咚咚,那聲音漸漸微弱,最后消失了。
黃翻來覆去睡不著,生怕上面出一只手或探出一個頭。
林鏡被他來去搞得頭疼:“要不,你上去和它單挑?”
黃:“......”
黃終于安靜了一會兒。
林鏡手臂橫在眼睛上,神非常疲憊,閉上眼迷迷糊糊又有了點睡意。
只是黃突然又不知道發什麼瘋,一下子直坐起來,拿手指試探地他。
“大哥大哥。”
林鏡深呼口氣,拿開擋著眼睛的手臂,坐起來,深褐的眼珠子看著他:“又干什麼?”
黃的聲音委屈,聽起來快哭了:“大哥,我想上廁所,憋半天真的憋不住了。我一個人不敢,你陪我去一下吧。”
林鏡:“.......”
他是造了什麼孽,遇上這麼個盟友。
林鏡忍著困意把黃從床上揪了起來。
出了他們的房間就是祠堂,大晚上一片漆黑,了半天才找到了燈。
村長家的燈年久失修,剛打開的時候昏昏暗暗滋滋閃爍。
祠堂拜訪牌位的旁邊就是樓梯。
黃極度害怕,總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左看看右看看,視線瞥到樓梯口,瞬間腳了。
他在樓梯口的影里看到了一個站著的人。
看不清樣子,但知道很高很瘦,穿著下擺特別寬松的服,一不僵直站在那里。
黃死抓著林鏡的手,靠在林鏡耳邊哆嗦:“林哥,樓梯、樓梯那里有人。”
林鏡順著黃的話往那邊一看。
木制腐舊的樓梯上空空,只擺著一些凌的木材。
“哪有人啊。”林鏡回頭:“你怕傻了吧。”黃沒有被安到,只覺得一涼意從腳蔓延到頭,腐臭又窒息的氣味的他呼吸困難。
燈泡閃了半天后終于亮了點。
林鏡了下眼睛,開始去開門,祠堂的大門是那種陳舊的木栓式,只是他走到門口發現,木栓被拿走,大門已經被推開過一次,約出了一條。
有人在他們之前出去了?
林鏡吹了個口哨,安黃:“看來上廁所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廁所有人陪你,我先回去睡了。”說完就要往房間里走。
黃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痛哭流涕:“別啊大哥!別啊!我不能沒有你!”
林鏡:“行吧。”
農村的茅廁就建在屋旁邊,挨著的是牛棚。
兩者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林鏡一出門,吹吹冷風就徹底清醒了。
“我在外面等你,你快點進去吧。”
黃也實在是憋不住了,屎尿催人膽,捂著肚子、忍著惡臭就沖了進去。
茅廁里有兩個坑,用兩塊紅布做簾子擋著。黃心急火燎,進了靠外面的一間。
整個茅廁設計的非常簡陋,就在糞池上面鋪了兩條長木塊當做落腳的地方。黃完子蹲下后,著紙心慌慌地左右四顧。
廁所的墻是用轉頭砌,他和隔壁只隔著塊嵌進墻里的木板。木板下端沒到底,出一點空隙,能看到隔壁間那邊人的腳。
居然真有人大半夜也來上廁所?
黃吞了吞口水:“兄弟,你也是半夜拉肚子?”
只是沒有人回他。
黃就盯著那道里的腳。
月從上面照下來,慢慢偏移,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那不該是他們一行人的腳,倒像是一雙老人的腳,褐的、皮發皺,腳腕那里有著明顯的深的勒痕。
“村長?”黃已經有些怕了,又喊了聲。
只是依舊沒人回他。
他再仔細看,整個人瞬間臉煞白,呼吸停止。
不是一只腳,是兩只,并排站著,朝著他這邊。
黃手中著的紙一下子掉了。冰冷,頭皮發麻,他僵地抬頭。
木板不是很高,他往上看,看到了隔板上一張老人的臉。月照的青白,神麻木,眼睛直直盯著他。老人上帶著高帽,穿著寬大的壽,是死人棺時的打扮。和黃視線對上后,老人的眼珠子慢慢轉了下,五扭曲,出極深的怨毒出來。
黃:“.......”
黃:“啊啊啊啊啊啊——!”
林鏡在外面牛棚前看大黑牛。大黑牛已經睡著了,形極其龐大,牛角又尖又,尾有一搭沒一搭擺著驅蚊。
林鏡剛想手去一下牛的角,被黃幾乎要把瓦片震碎的凄慘聲給嚇住收回了手,堪稱魔音貫耳。
林鏡轉頭,就見黃邊跑邊提子的跑了出來。臉上眼淚鼻涕一起飛,一副魂飛魄散的樣子。
“哥哥哥,有鬼有鬼有鬼啊!”黃嚇得瘋了,手都是抖的:“廁所里有鬼!”
林鏡巧妙地避開了他的拉扯,想了想,還是疑地問:“你沒屁就出來了?”
黃一噎,但那壽高帽的老人給他刺激太大,他又崩潰地哭了起來:“不!這不是重點!廁所有鬼啊!嚇死我了!”
林鏡拍了拍黃的肩膀,以示安:“我去看看。”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村長怒氣沖沖的聲音就從后響起:“看什麼看?大半夜的鬼吼鬼,你們在干什麼!不想住了就給我滾!”
剛才黃的聲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從夢中吵醒。
一樓房間的燈基本全亮了,但是沒什麼人出來。
村長手里拿著蠟燭,氣得鞋子都沒穿,著腳出來,怒吼:“誰的?”
黃經歷了剛剛的一幕,現在看村長這狠的臉都覺得眉清目秀,哆哆嗦嗦:“村長,廁所里有臟東西。”
村長非常不耐煩,看他像智障:“廁所里沒臟東西那廁所嗎?!你拉的屎是干凈的?”
黃哭無淚:“不是那個臟東西。”
林鏡微笑:“村長別理他,他就是風,我們出來上廁所的,上完廁所馬上回去。”
村長看樣子是真的氣瘋了,吼道:“上個屁!給我滾回去,以后晚上都不準出來!”
村長材瘦弱干癟像柴一樣,氣勢卻跟個老瘋子似的。
黃還要唧唧歪歪,林鏡一下子捂住他的,拉著他后退幾步,討好地笑:“好的好的,謝謝村長,村長晚安。”
村長冷冷瞥他一眼,然后舉著燈,自己進了廁所里。
林鏡邊拉著黃回去,邊看著村長手里的東西。
村長左手提著盞燈,右手拿著的卻是一團紅的布。
被他拉回去的路上,黃人還是涼的,語無倫次:“那廁所里真的有鬼啊,是個老人,上穿著壽,還帶著很高的帽子。他看到我,眼睛還轉了一下,啊啊啊真的有鬼啊。”
林鏡了下,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兄弟,你難道還沒有發現,我們是個鄉村靈異副本嗎?”
黃一下子愣在原地,然后緒崩潰,又滋兒哇哭起來抱著林鏡的手臂:“林哥我不能沒有你啊!”
“哦,晚了。”
他林哥現在已經決定拋棄他了。
本來就咋咋呼呼擾人好夢,現在上完廁所不洗手也就算了,還不屁,這能忍?
林鏡帶著黃回去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徐挽之,微微一愣。
這位大佬估計也是被吵醒的,站在月下面無表。黑襯衫長,高長,氣勢凌厲。腕上的佛珠乍一看像是深紅。倚著腐朽的木門,徐挽之視線卻只是很快的在他們上掃一眼,馬上又看向了他們后。
林鏡本來就對他充滿好奇,總覺得他們以前可能認識。
現在又急著拜托一個臭烘烘的黃,在過門檻的時候,微頓便有了主意。
偏頭,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搭上了徐挽之的肩膀,他眼睛一彎,似清風朗月:“兄弟,能不能借你的房間打個地鋪?”
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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