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際]》第10章 生死之門(十)

小絮坐下后,說起了他們進林子深看到的一幕。

“林子深像是個葬崗,放眼去,挨挨都是土墳,我們沒敢往里面走,就在外面略看了眼。發現立碑時間都是在同一天,在兩百年前。”猶豫了一會兒,說:“更奇怪的是,碑上所有的字都是紅的。”

林鏡皺眉:“紅?”

小絮點頭:“恩,一般墓碑刻字,都是白碑黑字,黑碑白字,那上面字卻全是紅的。”

說完,馮浩中便洋洋得意地道:“現在知道了這個村子出現古怪的時間點,就好調查多了。我們今天白天先去街上,找幾個老人問問兩百年前發生的事,估計線索就出來了。”

在旁邊跟風:“對對對,馮哥英明。”

林鏡聞言,嗤笑一聲:“你去問村里人?”

馮浩中不爽:“怎麼?不可以?”

“.......”見識過村里人有多恨嫁的眾人沉默不言。別提兩百年前的事了,就算你問現在的,他們都會避重就輕,拐彎抹角扯到你的婚姻大事上來。

林鏡微笑:“當然可以。”

他又道:“我看村長估計要出門,我今天去二樓看看。”

瞪大眼:“啊?”

小絮不是很想跟著馮浩中,開口說:“那我今天去村子周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希希怯怯地道:“我跟著小絮。”

對二樓都快有影了,哪敢跟著林鏡去冒險,急忙舉手:“我我我,我跟著你們,給隊伍增加點氣。”

生對視一眼,哭笑不得,但還是接納了他。

林鏡扯了下角,知道黃慫,但沒想到他慫這樣。

徐挽之昨天好像沒睡好,得補眠,這位大佬的神狀態就沒好過。

看來今天二樓只能他一人去了。

馮浩中臉沉,對這個結果似乎很不滿意,戴上墨鏡,起:“劉我們走。”

愣愣:“好的,馮哥。”

村長把稻草擺弄完后,真的出門了,從牛棚里牽出大黑牛往外面走。

昨天剛下了場大雨,天氣卻沒有轉晴,還是沉沉的。

徐挽之回房補眠后,只剩林鏡一個人站在樓梯口。

線特別昏暗,木質樓梯雨后帶著很濃重腐朽的味道,林鏡拿著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木梯有兩個彎,上面基本上就是一片漆黑。他把袖子挽了下,往上走,那種陳舊撲鼻的臭味越來越強烈。

“村長不是住在上面嗎?都不打掃一下?”

林鏡把手電筒往上照,照到了布滿蛛網的角落。

樓梯盡頭是一扇木門,村長防他們防得,還上了鎖。

林鏡拿東西撬開鎖,推開門。

門只微微推開一條,他都覺得一陣冷氣傳來,里面像是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

“會是什麼呢?”林鏡自言自語地舉起手電筒,從近看。

門口擺著些七八糟的東西,針線、籃子、繩、還有些干柴稻草,燈慢慢挪,他看到了一堆紅布,已經洗干凈晾干卻還是那種暗沉的紅。

林鏡視線在上面停留的久了點。

第一晚看到村長拿著紅布進廁所,他覺不太對勁,于是進林子前從院子里的竹竿上了一大塊,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昨天砍了那小鬼的胳膊后,胳膊在他手里一開始還是會的,被紅布一裹才老實。

這布是用來做鞋子的?紅鞋束腳?防止死人走

林鏡把手電筒的往墻上一照,瞬間就不說話了,只覺得一寒意從背部升起。

墻上掛著很多等人高的稻草人,四肢都被做出來了,穿著廢舊破爛的服,用很長的木支撐著子。稻草人的五,眼睛是服扣子,是上下合的紅線,神作都詭異而恐怖。

林鏡數了下,大概有十多個。

“村長在二樓每天忙活的就是這些東西?”

林鏡在墻上索了半天,認命地嘆氣。

一樓的燈破舊不堪,沒想到二樓干脆連燈都沒有,那麼窮,怪不得連玩家的錢也坑。

往前走,把照到二樓最中央,哪怕是早有預料林鏡也還是被嚇了一下。

棺材。

足足八件漆黑棺材整整齊齊擺在這里。

房間安靜地可怕,但林鏡知道這些棺材可能都不是空的。

“現在是白天,應該不會出來吧。大哥們我就是路過,無意打擾,見諒見諒。”

他繞過棺材著墻往里面走。

靠墻的時候不小心手臂到一個稻草人,卻很奇怪,溫熱像是活。林鏡一愣,手去了下,但到的又是稻草的糙干冷。

剛才的是幻覺?

他仰頭看著面對自己的稻草人,咧著,紐扣做的眼睛反著

林鏡收回視線,繼續往前。

一樓的構造和二樓差不多,但二樓只有兩間房,門也被村長上了鎖。林鏡在低頭撬鎖的時候,總覺背后有人。可是拿手電筒往后照,只有一排棺材。

咚。

鎖終于被翹開。

林鏡沒有推門直,只是猛地把照到了旁邊的墻上。

墻上還是安安靜靜的稻草人。但是林鏡的記憶力非常好,他知道,稻草人的位置變了。

它們在

手電筒蒼白的燈照在咧著的稻草人上,像是燒給死者的紙人。

林鏡深呼口氣,沒有理它們,直接走進了房間

拉開窗簾,讓外面微弱的天照進來點。

這估計就是村長住的地方。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老舊的桌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陳貨。

林鏡把手電筒放在桌上,開始翻箱倒柜。屜里什麼都有,頭繩小刀幣等等。在最里面,林鏡翻到了一個破破爛爛本子,坐凳子上翻開,發現泛黃的紙張上寫著的都是人名。

最早開始是七月十四號。

“許鄉勝,許舒,許承悅,許山.......”

一排下去全是許家。

林鏡一愣,許家?許丫跟他們是什麼關系?

他往下看,終于在第四行左后,看到了許丫的名字,果然也在上面。第一頁許字就占了半邊,之后是一些的名字,“憶香,郤文倩,仲鶯”。

七月十四號的名單非常長,但這一天之后,就了很多,隔幾天才出現幾個,甚至是隔好幾個月。

“三月十五,容向明”

“六月七號,越宏義,單樂

這個本子也不知道記載了多年。

林鏡直接翻到最后,最后只有一個日期“二月二十七”,下面沒有人名。

“二月二十七,是大后天啊?”

林鏡嘀咕著,合上書他起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來自門外。咚咚咚,像是腳步聲,兩腳合并跳躍的走路方式,這腳步聲的出現,似乎喚醒了“它們”,整個二樓變得“生機”起來,窸窸窣窣,指甲種摳刮棺材板、稻草,此起彼伏,聽得人骨悚然。

林鏡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回原位,放輕腳步,快速到了門邊。

他貓著腰,只開了一條

二樓很黑但畢竟是白天也有點約約能模糊照清楚點影子。

他看到了一個扭曲的瘦長黑影在繞著棺材轉,四肢非常不協調,跳兩步就像是要摔倒似的,整個人彎下去,然后又起來,搖頭晃腦垂著手,恐怖又古怪。

“不能被發現啊。”林鏡把門掩上,門反鎖不了。他只能把自己的存在放低,不引起外面的東西注意,等那東西走了再出去。

“反正現在不能出去。村長的臥室里,應該不只這點東西,我再找找。”

畢竟是主要npc,上的和線索一樣多。

林鏡又輕手輕腳在村長房里翻了半天,一無所獲,最后視線落到了村長在墻上的一張圖上。

他走了過去,圖已經褪到模糊,雖然很多地方都掉了,但是大概能看出來,是清河村的一張地圖。地圖上標著很多東西,包括村西邊的那片樹林,這上面的名稱是“柴林”,以及懸掛棺材的那座山,圖上寫“靈山”。

“靈山,鬼山吧,那麼邪門。”在靈山上還標著一條斷斷續續人為畫的線,線延過去的地方被人撕了。

林鏡看著這張圖,想著許丫說的“詛咒”。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深思。

門外突然響起了近在咫尺腳步聲,那圍著棺材轉的瘦長怪似乎到了他的門前,木門年久失修,緩慢推開的時候,吱嘎——,聲音在寂靜的環境里特別刺耳。

林鏡猛地回頭,它知道自己在里面?不,應該不會。

林鏡迅速冷靜下來,在房間里找可以藏的地方,視線看到了一邊的大柜子。

“等等,我剛才是不是忘記翻柜子了。”

腦海愣住,林鏡的手已經握上了柜子的門,但他拉開的時候明顯覺到一助力。門被慢慢推開,眼看著那怪就要進來,林鏡一咬牙,直接把門拉開,然后和蹲在柜子里神猙獰的老人一下子四目相對。

那個被兒子送過來的老人?

吱嘎——

門被最后推開時,來不及多想,林鏡一把摁著老人的肩膀往柜子深懟,自己鉆了進去。

“咱倆。”

老人怒急似乎要說話。

林鏡怕他暴自己,干脆手捂住了他的

老人:“.......”唔唔唔!

那個怪走路都走不明白,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聰明的,腳步聲在屋子里響了一圈后,又漸漸離開,然后漸漸消失。它沒了,外面的靜也歇了,萬歸與平靜。

剩林鏡和那個臟兮兮臭烘烘的老頭呆在一個狹小的地方。

林鏡直接推開柜門,順便把一直蹲著的老人給扯了出去。

“你在這里面呆多久了?蹲了那麼久不悶嗎。”

那晚沒發現,現在近距離才看清,老人頭發看起來臟是因為沾了很多東西,石頭、草、凝結的塊,額頭上還有一個窟窿。像是被人用尖銳的石頭砸出來的......

等等!

林鏡猛地反應過來,想起第一天在派出所,黃說的話。

——所長在殺人,騎在一個快咽氣的老人上,手里拿著塊尖銳的石子神癲狂地往下砸。

那個老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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