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速五厘米》第2節

著應說的話語。

“不……明裏沒有什麽需要道歉的……但是……”

“我和家裏人說要借住在葛飾的叔母家那裏繼續留在這裏念書,但是爸爸說我現在還太小了……不同意……”

明裏拚命抑製住自己的哽咽,忽然我強烈地覺到,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忽然用強的語氣對明裏說道。_“……我知道了!”在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幾乎能夠覺到在電話另一端的明裏驚訝的表。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無法停止我的話語。

“已經夠了!”我堅決地說道,“已經夠了……”當我再一次重複的時候。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總會變這樣!

經過十幾秒的沉默,嗚咽著的明裏艱難地出“對不起……”三個字。

我拚命把電話的聽筒按在耳朵上麵。即便把電話從耳朵上拿開之後,仍然無法掛斷電話。剛才在電話之中我的話一定深深地傷害了明裏,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那個時候的我,還完全沒有學會控製自己的。和明裏結束那最後一次令人悲傷的通話之後,我一直抱著自己的膝蓋久久無法平靜。

在那之後的連續數日,我一直都在異常沉重的心之中度過。對於比我懷有更大不安的明裏,連任何溫的話都說不出的我,覺到十分愧。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們迎來了各自的畢業典禮,我就帶著這種別扭的與明裏分別了。就連在畢業典禮之後,明裏用溫的聲音對我說道“貴樹君,再見了。”的時候,我依然低著頭沒有回應任何話。但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即便現在已經長大人的我,也依然孩子氣地希明裏能夠永遠陪伴在自己邊。

而對當年還隻是一個孩子的我來說,忽然被那麽強大的力量奪走了一切重要的東西,任誰也無法繼續保持冷靜吧。即使隻有十二歲的明裏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我們卻依然無法適應這樣的離別。絕對……

X X X X X

還沒來得及收拾起自己破碎的心,新的中學生活便已經開始了,就算我討厭也好卻不得不去麵對那完全還沒有習慣的新生活。應該和明裏一起念書的中學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漸漸結了一些新朋友,而且還出人意料地參加了足球部開始了育運。雖然和小學時比起來每天都變得非常忙碌,但是對我來說這樣反倒顯得更好一些。因為每當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以前與明裏在一起的那些好時,接著心裏便會一陣陣地作痛。於是我盡量都和朋友們呆在一起,晚上做好作業之後就馬上爬到床上睡覺,早上早早起來積極參加足球部的晨練。

明裏一定也在新的地方、新的學校裏過著同樣忙碌的日子吧。希能夠在那樣的生活之中逐漸忘記我的事

我也應該忘記,我和明裏都是有過轉學經驗的人,所以應該學會忘。

接著就在夏天的炎熱逐漸開始的時候,我收到了明裏的來信。

當我在公寓的公共郵箱之中發現那封薄薄的信封,知道它是明裏的來信的時候,在到欣喜之前卻先覺到更多的困。為什麽現在才給我來信,我想道。在這半年間,我明明拚命地使自己適應在沒有明裏的世界之中生活。可是現在卻收到了的來信—失去明裏的寂寞,再次向我襲來。

是的。結果,我越是想要忘記明裏,卻對明裏越發思念起來。我越是結很多的朋友,越是發覺到明裏對於我來說的重要。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反複地、無數次地閱讀著明裏的來信。即便在上課時也悄悄地把的信夾在教科書中地看著。反複的閱讀,甚至能夠背下其中的每一個句子。

“遠野貴樹君”——明裏的信是以這樣的敬語開始的。令人懷念,明裏那整齊的筆跡。

“好久沒有聯係了,你還好嗎?我這邊的夏天雖然也很熱,但是和東京比起來就要好得多了。不過現在說起來,我還是更加喜歡東京那炎熱的夏天。那好似熱得要融化掉的柏油路,熾熱下的高層大樓,還有百貨公司與地下鐵站裏的冷氣空調。”

好像在很有大人樣的文章之中畫上了小小的圖畫一樣(太、蟬還有大樓什麽的),我不由得想象起還是的明裏漸漸為大人的樣子。隻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近況的簡短來信。搭乘公車去公立中學念書,為了鍛煉了籃球部,出人意料地剪短頭發出了耳朵。在的信中並沒有提起因為與我的分別而到寂寞,而且從信中所提到的事也能夠看出對新生活也漸漸地適應下來。但是,我卻能夠清楚地覺到,明裏想要與我見麵,想要與我聊天的寂寞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便不會給我寫這封信了。因為,我也有和幾乎一樣的覺。

從那之後,我和明裏以每月一封的頻率互相通信。有了與明裏的書信往來,我明顯覺到生活更加快樂了。比如說無聊的課程,現在我終於能夠很清楚地告訴自己那很無聊了。而且自從和明裏分別之後所參加的辛苦的足球訓練,以及前輩們過分的要求,還有很多痛苦的事,現在也都可以坦白地認識到那些痛苦。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越是這樣想越是發現這些痛苦的事反倒更加容易去麵對了。我們雖然沒有在寫給對方的信中發泄對這些日常生活的不滿與牢,但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中有另外一個人能夠理解自己,使我們都變得更加堅強起來。

就這樣,中學一年級的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來臨了。我十三歲,這幾個月來高增長了七厘米,格也比以前健壯,不那麽容易冒了。

我能夠覺到自己和世界的距離,正在逐漸近。明裏應該也已經十三歲了。我時常著學院製服的同學,想象著明裏現在的樣子,究竟會變什麽樣呢。那時明裏的來信之中還像小學時候一樣寫道,想和我一起去看櫻花。信中說,在家的附近,有一棵很大的櫻花樹。“春天的時候,樹上的花瓣大概也會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向地麵飄落吧。”

在升三年級的時候,我決定轉學。

春假時搬家,目的地是九州的鹿兒島縣,據說是距離九州本島很遙遠的一個小島。

從羽田機場起飛大約要經過兩小時左右的路程。我當時認為那裏也許就是這個世界的盡頭。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變遷,所以完全沒有覺到過多的困。問題隻是與明裏之間的距離。雖然自從升中學之後我們兩人就完全沒有過聯係,但是仔細想來實際上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並不算太遠。明裏所在的北關東小鎮和我所住的東京小區,乘坐電車的話應該隻有三小時左右的車程。我們完全可能在星期六的

時候見一麵。但是,在這之前我卻一次都沒有考慮過從這裏到明裏所在的小鎮見麵的可行

於是我在寫給明裏的信中寫到,在搬家前希能夠再見一麵。並且在信中寫了對地點和時間的一些提議。明裏很快便給我回信了。因為我們都麵臨期末考試,我還要進行搬家的準備,明裏也需要參加社團的活,所以我們兩個人都方便的時間就是學期期末放學後的晚上。我查了一下列車時刻表,於是決定在那天晚上的七點鍾在明裏家附近的車站見麵。那樣的話,我在放學後推掉足球部的活直接出發,時間應該來得及,和明裏能夠在一起見麵兩小時左右,之後再乘末班車回到東京都的家中。總之能夠在當天便返回家裏的話,家人便不會有什麽意見了。小田急線和崎京線,接著是宇都宮線和兩線,雖然需要進行多次換乘,但隻是乘坐普通電車的話,來回的車票隻要三千五百日元便足夠了。雖然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但是與能夠和明裏見麵相比,這些錢實在是不算什麽。

距離我們約定見麵的時間還有三周,我在這段時間給明裏寫了很長的一封信。這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寫這麽長的東西,大概這就是書吧。我所憧憬的未來,我喜歡的書和音樂,還有,明裏對於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雖然那也許隻是稚而且拙劣的表現—總之都毫無掩飾地寫在了其中。雖然容現在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但是至寫了八張信紙。當時的我想,如果這封信被明裏讀過的話,我在鹿兒島的生活即使再艱苦也能很好地堅持下來。這是我想讓明裏知道的,當時我的片段。

在給明裏寫那封長信的日子裏,有好幾晚都在夢中見到了明裏。

在夢中,我變了一隻靈巧的小鳥。穿梭於被電線覆蓋著的都市夜空,拍打著翅膀高高地盤旋在大樓之上。以比自己在場上奔跑的速度還快幾百倍的速度,向著這個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的邊飛去。在鳥兒那小小的,充斥著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筷,漸漸地向高空飛去。都市之中集的燈好似星星一樣閃爍著,列車的燈線好似都市的脈搏一樣跳著。很快,我的穿越雲霄,衝過灑滿皎潔月的雲海。月亮散發著通的藍芒照耀在雲峰之上,簡直好似在其他星球上一樣。那種獲得通往自己希之地的力量的喜悅,使自己覆蓋著羽唞起來。

隻一轉眼上天便接近了自己的目的地,找欣喜地降落下去,遠遠眺所居住的這片土地。一無盡的田園,人們居住著的屋舍,茂的森林之中穿過一條線,是電車。我一定就是坐在那輛電車之上。接著,我的目看到了在車站上獨自等待著電車到來的影。剪了短發出耳朵的,一個人坐在站臺的長椅上,在旁佇立著一棵巨大的櫻花樹。

雖然櫻花還沒有開放,但是我依然能夠從那堅的樹皮之中覺到春天的豔麗氣息。忽然覺到我的存在,抬頭向天空去。很快我們就會見麵了,很快—

3

和明裏約定好見麵的當天,從早上開始便一直下著雨。天空好象被誰滾的灰蓋子蓋住了一樣,細而寒冷的雨滴不停地從空中落下。即將來臨的春季似乎改變主意而回去了,周圍依舊充斥著寒冬的氣息。我在校服外麵套上了一件深茶的厚呢子外套,將寫給明裏的信收到書包的最深然後向學校走去。因為按照計劃回到家的時候應該是深夜了,於是我給家人留下字條說晚上要回來得晚一些,請家裏人不要擔心。家裏人並不知道我和明裏的事,所以即便把我要去和明裏見麵的事事先和他們說了,他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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