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雜貨店》第2章 回答在牛箱裏(2)
“不可能。如果是那樣,一看到這棟屋子就會發現不對勁。很明顯,這裏早就沒人住了。”
“那就是月兔的腦子有問題。煩惱過了頭,神經衰弱啦。”
敦也搖搖頭。“腦子有問題的人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這不是正在想嗎!”
“說不定—”翔太提高了聲音,“現在還在繼續?”
“什麽繼續?”
“煩惱諮詢呀,就在這兒。”
“這兒?什麽意思?”
“雖然這兒現在沒人住了,但沒準還在接煩惱諮詢。那個老頭兒住在別的地方,時不時過來收一下信,然後把回信放在後麵的牛箱裏。這樣就說得通了。”
“雖然能說得通,但這等於假設老頭兒還活著,那他早就超過一百一十歲了。”
“也許已經換了店主呢?”
“可是完全看不出有人進出的跡象啊。”
“他不用進屋,隻要打開卷簾門就能收信了。”
翔太的話不無道理。為了查個明白,三人一起來到店裏,卻發現卷簾門已經從裏麵焊死,無法打開。
“見鬼!”翔太啐了一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三人回到和室。敦也重新又讀起月兔的來信。
“那現在怎麽辦?”翔太問敦也。
“算了,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我們天一亮就走了。”敦也把信紙塞回信封,放到榻榻米上。
三人陷短暫的沉默。約有風聲傳來,燭焰微微搖曳著。
“這個人該怎麽辦呢?”幸平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麽?”敦也問。
“就是奧運會啊。”幸平接著說,“真的要放棄嗎?”
“誰知道呢。”敦也搖搖頭。
“這樣恐怕不好吧。”說話的是翔太,“的人可是一心盼著參加奧運會啊。”
“可是心上人都病得快死了,這個時候怎麽訓練得下去。還是陪在男友邊比較好。這也是男友真正的想法,不是嗎?”幸平很難得地用堅定的口氣反駁。
“我不這麽覺得。男友就是為了想看到參加奧運會的英姿,才和病魔頑強搏鬥,想要努力活到那一天。要是放棄了,男友不就沒有活下去的力了嗎?”
“可是信上也寫了,現在幹什麽都沒心思。照這樣下去,奧運會隻怕也沒戲。要是既沒能陪伴人,到最後心願又沒實現,那不是雪上加霜?”
“所以得拚死努力才行啊。現在不是糾結這糾結那的時候,為了人,也要刻苦訓練,奪得奧運會場券。這是唯一的選擇。”
“啊?”幸平皺起眉頭,“這我可做不到。”
“又沒你做,是跟月兔說的。”
“可是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是不會要別人去做的。翔太,如果是你呢?你做得到嗎?”
被幸平一問,翔太頓時語塞。“敦也你呢?”他賭氣似的轉向敦也問。
敦也看看翔太,又看看幸平。
“我說你們兩個,較哪門子的真啊,這種事我們沒必要心。”
“那這封信怎麽辦?”幸平問。
“怎麽辦……沒法辦。”
“可是總得寫封回信吧,不能丟開不管呀。”
“什麽?”敦也看著幸平的圓臉,“你想寫回信?”
幸平點點頭。
“還是回封信的好,畢竟是我們擅自拆看了人家的信。”
“你說什麽呢。這裏本來就沒人住,要說不對,也是往這種地方投信的人不對。沒有回信也是理所當然。翔太,你也是這麽想的吧?”
翔太了下。“嗯,這麽說也沒錯。”
“是吧?丟到一邊得了,別多管閑事。”
敦也去店鋪裏拿了幾卷窗戶紙回來,遞給兩人。
“好了,把這個鋪上睡覺!”
翔太說了聲“thank you”,幸平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
敦也把窗戶紙鋪到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就在他合上眼打算睡一覺時,卻發現那兩個人好像還沒,於是又睜開眼睛,抬頭去。
兩人仍然抱著窗戶紙盤坐在那兒。
“不能帶過去嗎?”幸平自言自語道。
“帶誰?”翔太問。
“那個生病的男友。要是集訓啊海外比賽啊都帶他過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訓練和比賽也都不耽誤。”
“恐怕不行吧。男友可是個病人啊,而且隻有半年的命了。”
“但我們還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如果可以坐椅行的話,不就能帶他一起去了嗎?”
“要是還能坐椅,就不會來諮詢了。八已經臥床不起,不了了吧。”
“這樣嗎?”
“應該沒錯啦。”
“喂!”敦也開口道,“怎麽還在扯這種無聊的事?不是你們別管了嗎!”
兩人訕訕地閉上,低下了頭。但很快翔太又抬起頭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心裏總覺得放不下。因為這個月兔好像真的特別苦惱,讓我很想幫一把。”
敦也冷哼一聲,坐起來。
“幫一把?別讓人笑掉大牙了。我們這種人能幫上什麽忙?要錢沒錢,要學曆沒學曆,要門路沒門路,也就能幹幹闖空門這種不流的勾當。而且就連這麽簡單的活計,都沒能順順當當地完。好歹搶了點值錢東西,逃跑用的車又壞了,所以現在才窩在這個地方吃灰。我們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還給別人出主意,怎麽可能?”
敦也滔滔不絕,翔太著脖子,垂下了頭。
“總之趕快睡覺!天一亮上班的人就都出門了,到時我們就混進人群裏逃走。”說完敦也又躺了下去。
翔太終於開始鋪窗戶紙,不過作很慢。
“哎,”幸平猶豫著開了口,“還是寫點什麽吧?”
“寫什麽?”翔太問。
“回信呀。就這麽置之不理,心裏總有點在意……”
“你傻了嗎?”敦也說,“在意這種事幹嗎?”
“可是,我覺得哪怕隨便寫點什麽,也比不寫好得多。有人肯傾聽煩惱就已經很激了—很多人不都會有這種嗎?這個人的苦惱沒法向周圍人傾訴,所以很痛苦,就算我們給不了什麽好建議,回上一句‘你的苦惱我已經明白了,請繼續努力’,也會多得到點安吧?”
“嘁!”敦也啐了一聲,“那就隨便你。真沒見過你這麽愣的。”
幸平站起。“有沒有寫字用的東西?”
“店裏好像有文。”
翔太和幸平去了外麵的店鋪,過了一會兒,兩人嘎吱嘎吱地踩著地板回來了。
“找到文了嗎?”敦也問。
“嗯。簽字筆都寫不出來了,不過圓珠筆還能用,而且還有信紙。”幸平高興地說著,走進隔壁的廚房,在餐桌上鋪開信紙,然後坐到椅子上,“那麽,寫點什麽好呢?”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苦惱我已經明白了,請繼續努力’,這麽寫不就行了。”敦也說。
“寫這個未免太冷淡了吧。”
敦也咂了下。“你怎麽寫怎麽寫。”
“剛才說的那個怎麽樣?就是把男朋友帶在邊的方案。”翔太說。
“要是做得到,就不會來諮詢了。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是說過沒錯,不過還是先跟確認一下吧?”
拿不定主意的幸平轉向敦也。“你覺得呢?”
“不知道。”敦也把頭扭到一邊。
幸平拿起圓珠筆。筆之前,他又看了看敦也和翔太。
“信的開頭是怎麽寫來著?”
“噢,得寫點客套話,什麽敬啟者啊,寒暄省略之類的。”翔太說,“不過這種用不著吧,的來信上也沒寫這些。就當電子郵件一樣寫好了。”
“這樣啊,當郵件一樣寫。嗯,郵件—不對,是‘來信已經讀過了’。來、信、已、經、讀、過、了……”
“不用念出來。”翔太提醒道。
幸平寫字的聲音連敦也都聽得到,一筆一畫寫得很用力。
沒過多久—“寫好啦!”幸平拿著信紙過來了。
翔太接了過來。“字真爛啊。”
敦也也從旁瞄了一眼,字果真很爛,而且幾乎全是平假名。
來信已經讀過了。確實很難辦啊,我完全理解你的煩惱。我有一個想法,能不能把你男朋友帶到你要去的地方?對不起,出不了什麽好主意。
“怎麽樣?”幸平問。
“好的啊。”翔太回答,“對吧?”他尋求敦也的讚同。
“隨便啦。”敦也說。
幸平把信紙仔細折好,放進收信人寫著“月兔”的那個信封。“我去放到牛箱裏。”說著,他從後門走了出去。
敦也歎了口氣。
“真是的,他腦子裏在想什麽呢?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主意,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連翔太你也跟著湊熱鬧,到底想幹嗎啊?”
“別這麽說嘛,偶爾一次有什麽關係。”
“什麽‘偶爾一次’?”
“平常我們哪兒有機會傾聽別人的煩惱,也沒人會想找我們諮詢,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所以說反正就這麽一次,有什麽不好?”
敦也又哼了一聲。“你們這不自量力。”
幸平回來了。
“牛箱的蓋子太了,簡直敗給它了。好久沒人用了吧?”
“是啊,現在早就沒人送—”敦也正要說出“牛”兩字,突然頓住了,“幸平,你的手套呢?”
“手套?在那兒。”幸平指了指餐桌。
“你幾時摘下來的?”
“寫信的時候。因為戴著手套很難寫字……”
“混蛋!”敦也刷地站起,“信紙上有可能沾上指紋了!”
“指紋?有什麽危險嗎?”幸平一臉迷糊地問。
敦也恨不得往他那圓臉上一掌。
“警察很快就會知道我們躲在這兒!要是那個月兔的的沒去牛箱取信怎麽辦?人家一查指紋,我們就全玩完了!你通違章的時候被采集過指紋吧?”
“啊……沒錯。”
“嘁!就說別多管閑事。”敦也抓起手電筒,大踏步穿過廚房,來到後門外。
牛箱的蓋子蓋得嚴嚴實實,就像幸平說的,的確很堅固。但敦也還是使盡全力把它打開。
用手電筒照進去,裏麵空空如也。
敦也打開後門,朝屋裏問道:“喂,幸平,你把信放哪兒了?”
幸平邊戴手套邊走出來。
“沒放哪兒,就放在那個牛箱裏。”
“裏麵沒有啊!”
“咦?不可能……”
“不會是你以為放進去了,其實掉出來了吧?”敦也用手電筒照著地麵。
“絕對沒那回事,我確實放進去了。”
“那它哪兒去了?”
“不知道……”就在幸平迷不解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翔太衝了出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敦也問。
“我聽到店鋪那邊有靜,過去一看,這個掉在投信的小窗下麵。”翔太臉蒼白,遞出一個信封。
敦也屏住呼吸,關掉手電筒,躡手躡腳地繞到房屋側麵,躲在影裏觀察店鋪門口。
然而—
那裏沒有人影,也沒有人離去的跡象。
3
謝您及時的回信。昨晚把信投進店裏的信箱後,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擔心,諮詢這種棘手的問題會不會讓您很為難。收到回信後,我總算放心了。
浪矢先生的建議很合理。可能的話,我也想帶他去我出國比賽和集訓的地方。但考慮到他的病,這是行不通的。因為一直在醫院裏積極接治療,他才得以暫時控製住病的惡化。
您或許會想,既然如此,不妨在醫院附近進行訓練。但他所在的醫院周邊沒有我訓練所需的場地和設施,目前我隻能在沒有訓練的日子裏,花很長時間去看他。
與此同時,下一次強化集訓的出發日也快到了。今天我去見了他,他讓我好好訓練,拿出好績,我點頭答應了。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我不想去集訓,我想陪伴在你邊。但我還是極力忍住了。我知道如果這樣說,他一定會很傷心。
即使分隔兩地,我還是希至能看到他的臉。有時我會幻想,要是有漫畫裏出現的那種可視電話多好啊。這是在逃避現實吧。
浪矢先生,非常謝您願意分擔我的煩惱,盡管隻是通過書信向您傾訴,也讓我心輕鬆了不。
雖然答案隻能由我自己得出,但如果您有什麽想法,請回信給我。反之,如果您再想不出什麽建議,也請如實告訴我。我不想讓您為難。
無論如何,明天我都會去牛箱那裏看看。
拜托您了。
月兔
最後一個讀完信的是翔太。他抬起頭,眨著眼睛。“這是怎麽回事?”
“我哪兒知道!”敦也說,“怎麽會這樣?這是什麽啊?”
“不是回信嗎?月兔投進來的。”
幸平這麽一說,敦也和翔太同時向他。
“為什麽會投進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為什麽……”幸平抓了抓頭。
敦也指了指後門。
“你把信放到牛箱裏,也就是五分鍾前的事。我們接著過去看時,信已經消失了。就算是那個月兔的的取走了信,寫這麽一封回信總得花點時間吧?可是馬上第二封信就來了,再怎麽想都很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但這千真萬確就是月兔的回信,不是嗎?因為很詳細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敦也無法反駁幸平的話,他說得確實沒錯。
“給我看看。”說完,敦也從翔太手裏搶過信來,從頭又讀了一遍。如果不知道幸平的回答,的確寫不出這樣的信。
“見鬼,這怎麽回事?有人在耍我們麽?”翔太焦躁地說。
“你說對了!”敦也指著翔太的口,“是有人設計好的!”敦也把信扔到一邊,拉開旁邊的壁櫥,裏麵隻有被褥和瓦楞紙箱。
“敦也,你這是幹嗎?”翔太問。
“我看看有沒有人藏在這裏。肯定是有人聽到幸平寫信前的對話,搶先一步寫好回信。不對,還可能裝了竊聽。你們倆也去那邊找找!”
“等等,誰會幹這種事?”
“誰知道,搞不好哪裏有這種變態,喜歡惡整躲進這棟廢棄屋的人。”敦也用手電筒照著佛龕裏麵。
翔太和幸平還是沒。
“怎麽啦?幹嗎不去找?”
被敦也一問,幸平歪起腦袋。
“嗯……我看不大像,不會有人幹這種事。”
“但事實不是明擺著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也許吧。”翔太看起來並沒有釋然,“那信從牛箱裏消失呢?”
“那個……是耍的什麽花招吧,就跟變戲法一樣。”
“花招啊……”
幸平又讀了一遍信,然後抬起頭。“這個人,有點怪啊。”
“怎麽說?”敦也問。
“你看,信上說‘要是有可視電話多好啊’,這個人沒有手機嗎?還是手機沒有視頻通話功能?”
“應該是醫院裏不能用手機吧?”翔太答道。
“可是還說‘漫畫裏出現的那種’,肯定不知道有能視頻通話的手機。”
“怎麽會?如今這時代,不可能啊。”
“不,肯定是這樣。好吧,我來告訴!”幸平朝廚房的餐桌走去。
“喂,你幹嗎?還要寫回信?隻會被人家耍啦!”敦也說。
“可是,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絕對是有人惡作劇。那個人聽到剛才那番話,又會搶先寫好回信—不對,等一下!”敦也腦海裏靈一閃,“原來是這樣啊。好了幸平,你去寫回信。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怎麽突然改主意了?”翔太問。
“沒事,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幸平擱下了圓珠筆:“寫好啦!”敦也站在一旁,看著信紙,字還是很爛。
第二封來信已經讀過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有能視頻通話的手機,各家製造商都出的。在醫院裏悄悄用,別被發現就行了。
“這麽寫行嗎?”幸平問。
“可以啊。”敦也說,“怎麽樣都行,快裝進信封。”
第二封來信裏同樣附了一個收信人為“月兔”的信封,幸平把信紙折好,放到信封裏。
“我也一道過去,翔太,你留在這兒。”敦也握著手電筒,走向後門。
到了門外,幸平一直看著信掉進牛箱。
“很好,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盯著這個箱子。”
“明白。敦也你呢?”
“我到前麵守著,看看到底是什麽人來投信。”
敦也繞到屋前,從暗窺伺門口的靜。此時還寂無人影。
過了片刻,他覺背後似乎有人靠近,回頭一看,是翔太過來了。
“搞什麽,不是你待在屋裏嗎?”敦也說。
“有人出現嗎?”
“還沒有,所以我還在這兒守著。”
翔太一聽,頓時半張著,出迷惘的表。
“你怎麽了?”敦也問。
翔太把一個信封遞到他麵前。“來了。”
“什麽來了?”
“就是,”翔太了,繼續說道,“第三封來信。”
4
謝謝您再次回信。有人能理解我的苦惱,我就已經到輕鬆了不。
不過很抱歉,您這次的回信我看不太懂,不,老實說,是完全無法理解。
可能是我學習不用功,沒什麽文化的緣故吧,浪矢先生為了鼓勵我特意講的笑話也理解不了,真是太慚愧了。
媽媽常跟我說,不懂的事不能馬上就去問人,自己要先努力查找答案。我也盡可能地這樣做。但是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搞不明白。
手機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因為您是用片假名寫的,我想可能是外來語,但沒查到這個詞。如果是英語,應該是“catie”或者“katy”(手機的日文發音是“ke-i-ta-i”),但似乎也都不對,可能不是英語吧?
不知道“手機”這個詞的意思,浪矢先生寶貴的建議就無異於對牛彈琴。希您能不吝賜教。
在您百忙之中還為這種事來打擾,實在萬分抱歉。
月兔
月兔的三封來信並排擺在餐桌上,三人圍坐在桌前。
“我們來理理頭緒。”翔太開口說,“這回幸平放到牛箱裏的信又消失了。幸平一直在暗盯著,但沒有人靠近過牛箱。另一邊,敦也盯著店門口,也沒有人靠近過卷簾門。可是第三封信卻放進來了。到這裏為止,我說的有什麽和事實不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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