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為了和死對頭一起好好學習》第6章 冒
霍銳后背靠在墻上,服已經了,他自己卻仿佛沒有知覺。
“您和我說,有用嗎?”
他低著頭,語氣冷淡。
“我是你媽媽,我不和你說,我能和誰說呢?”對面的聲帶著哭腔。
霍銳了眉心,此刻冷靜到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學生:“等我回去再說。”
“可是……銳銳……”
舒惠還想再說些什麼。
霍銳聽見有人走的聲音,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了口袋,往后退了兩步,一個助力輕輕松松跳了上去。
……
沈愈走近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
他看了眼墻的高度,估算了一下現在自己的力,以及承能力,離開的時候,回頭了眼墻頭。
雖然剛剛因為離得遠,風大,沒能聽清,他也知道那是霍銳。
上輩子的時候,沈愈其實對霍銳沒有太多的了解,他也不清楚霍銳高中時期到底經歷過什麼。
現在這種覺,倒真的像是重新經歷一次人生了,慢慢地去了解這個人,去滲他的生活。
……
因為晚上淋了雨,第二日一早,沈愈起床的時候就有點鼻塞。
他租房子的小區就離學校兩個站點,小區門口就是公車站,通便利,昨晚回來沒多久,外面就停了雨,沈愈找了輛出租車,給門衛大叔看了請假條和請假原因,才把需要的東西搬進宿舍,然后又回了租的地方。
六點還沒有到,小區門口的早餐店只開了家包子鋪。
沈愈穿了校服,教務樓剩下的尺碼不多了,他長得有些瘦削,腰腹都沒有多余的贅,拿到的這套服明顯大了許多,襯衫穿著上松松垮垮的,袖的長度倒是正好。
“學生吶?”“還是聞禮的喲!新來的吧?”
天尚早,包子鋪老板倒是熱的很:“吃什麼餡的?幾個?”
沈愈垂著眼看了會兒:“菜的2個,豆沙的兩個,兩杯豆漿,一杯黑米粥。”
過了幾秒補充:“分開放。”
進了學校,又去校超市買了陸疏行他們要吃的。
聞禮的早讀課是六點半開始,沈愈過來的時候剛過六點,他把早飯放到陸疏行他們桌上,才去場跑步。
他現在很需要鍛煉。
這是件特別嚴肅的事,尤其是在和霍銳的力相比這件事上。
盡管這輩子不會把他當死對頭,也不能被比下去了。
場上地還沒有干,踩下去一腳一個淺淺的腳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冒了的緣故,沈愈只跑了一圈就有點頭暈。
剛踏上他們班級所在樓層,就聽到教室里傳來吵鬧的聲音。
“學委,這個有點過分了吧?”是一個聲。
“怎麼了?他們既然人來了,作業是不是應該的?早飯倒是知道吃,作業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姜洲的聲音,這話就帶著嚴重的嘲諷意味了。
“但是也不能翻人家課桌呀!”孩子說話明顯有些不滿,還帶了點焦急。
沈愈進教室的時候,正好姜洲正彎著腰,在他的桌肚里找東西。
他瞇了瞇眼,霍銳桌肚里的卷子全部都被扔在了桌面上,還聽見姜洲低聲的嘲諷:“抄答案倒是會的。”
“學委?”沈愈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悶,但語氣依舊溫和。
站在姜洲旁邊的生扎著漂亮的馬尾辮,原本有些焦急的神看到他的時候稍微好看了點。
畢竟敢和霍銳同桌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善類。
偏偏姜洲就是不信。
聽到聲音,姜洲偏過頭,直起子來:“昨晚布置的課后作業,要收起來檢查。”
沈愈又看了看教室里的其他人,早讀課時間還沒有到,來的人并不多,還有幾個人低著頭在瘋狂抄作業,姜洲偏偏不管,就是要抓著他們這邊。
班上的人都知道,這個角落就是個重災區域。
別人從來都不敢來這邊收作業,也就今天,數學課代表請假了,才讓學委過來代收作業。
讓他鉆了空子。
陸疏行和戚榮桌上的兩個煎餅果子已經被他們的書蓋住了。
雖然平時桌面上也的很,姜洲可能只是把這些書堆在了一起,但是沈愈現在的心很不好。
趁著人不在找別人的課桌是件品行很差的事。
沈愈能猜到原因,因為昨天他說的話把人刺激到了,他原本真的不想和未年的小孩子計較,大家相安無事渡過高二一個學期,下半個學期還要按照績進行分班考試,這樣好的。
而且他還了霍銳的東西。
沈愈的神漸漸冷了下來。
他雖然打不過霍銳,但是打姜洲這種比自己瘦還比自己矮,只會死讀書,不帶腦子的人,應該綽綽有余。
“學委,你道個歉呀,你這樣私自找別人東西真的不對。”生發現氣氛不太對勁,開口勸道。
姜洲其實有些懊惱,他太沖了。沈愈昨天的話讓他晚上的自習課一直在走神,一晚上都沒能睡好。
沈愈輕笑了聲,笑意沒有達到眼底,推開還擋著座位的姜洲,把自己和霍銳的早飯從一堆書下面拿了出來。
有些涼了。
他一邊整理書本,一邊解釋:“早飯是我帶過來的,他們人還沒有來。”
“嗯,但是就算他們人來了,現在人不在這里,未經許可別人東西,這就。”
他偏過頭,扯著角嘲諷一笑:“不知道學委的這個”東西“本事,是老師教你的嗎?”
說完,打了個噴嚏。
頭更暈了。
姜洲比他矮,被沈愈這麼一看,倒是有點被居高臨下的錯覺。
姜洲明白自己這事兒錯了,但是現在被沈愈這麼當眾指出來,如果道歉了,就是認了他是個“小”,更何況,像沈愈這種,一來就要坐在這種地方,一看就是不愿意好好學習只知道走歪門邪道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
生扯了扯姜洲的袖。
沈愈催促:“學——委——”咬了重音。
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不是老大,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冒了啊!去醫務室拿點沖劑?”
陸疏行打了個哈欠,剛好聽到沈愈的噴嚏。
“同桌也冒了嗎?你倆怎麼回事嗎?一起冒?”
跟在他后進來的霍銳拿餐巾紙塞著一只鼻子,聽到陸疏行的話,抬頭看了沈愈一眼。
隨后視線才落在自己的桌面上,掃過神張的姜洲和生。
“媽呀!這誰啊!我靠靠靠我一眼就聞到了煎餅果子的味道,是哪個王八蛋把我的煎餅果子藏書底下去了!”陸疏行直接從窗戶翻回自己座位了。
姜洲看了他一眼,剛想指責,又閉上了。
“你特麼眼睛能聞到東西?”戚榮吐槽:“這誰這麼缺德?把老大那些陳年的臭卷子都找出來了,不會想往里塞書吧?”
姜洲下意識想反駁,又閉了。
霍銳的視線重新落到了他上,有些不確信:“學委?”剛分班沒多久,他對班上人沒多大印象。
姜洲抬起頭:“怎麼了,就是我翻的!找數學作業!有什麼貴的還不起?”
霍銳反倒笑了聲,只是面沉了下來。
沈愈往墻邊挪了兩步,挪到了門外,左右看了看,都是三三兩兩來上早讀課的學生,老師還沒有過來。
下一秒,姜洲就被霍銳按著后腦勺,臉被迫在了桌面上,和沈愈桌上的兩個菜餡兒的包子來了個臉臉的接。
“故意的?”霍銳輕聲問,倒是聽不出什麼喜怒來。
陸疏行和戚榮對視兩眼,迅速擋住了案發現場。
霍銳的力氣大,姜洲彈不得,菜餡兒的味道直往他鼻尖鉆,雖然隔著袋子,就是給他一種,已經黏在臉上的錯覺。
“你放開我!霍銳我跟你說!你再不放開我就告老師!”
“不是啊,同學,都什麼年代了還告老師啊?”陸疏行吹了個口哨,啃了口煎餅果子。
其他看戲的人立馬轉頭專注自己的寫作業大業。
原本站在姜洲旁邊的生被戚榮拉了過去:“年狗還沒起來呢,說是等他來了給你買早飯啊,你要不先回座位去?”
生就是班長,白卉。
白卉擔心地看了一眼霍銳的方向,最后點了點頭。
“要跟老師怎麼說?”霍銳把旁邊的椅子往里一踹,正好磕在姜洲的彎。姜洲嗷了一聲。
“霍銳揍你了?還是——霍銳無緣無故揍你了?”
姜洲哪里吃過這種疼。
高一那會兒,他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放年級里雖然十開外,但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但是到了高二,剛得知自己和霍銳這群人同班的時候,他的心是崩潰的。
他向來自視清高,家里不富裕,就靠著他讀書出人頭地,偏偏高二開學考那次被霍銳了一頭,還不止一點的分數,以往在績榜看到霍銳的總績,最多就是碎兩句,真正會到了被的覺,心底的妒意就藏不住了。尤其是昨天被沈愈一個垃圾轉學生說了兩句以后。
“對不起!霍銳!對不起!”姜洲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霍銳下手是真的狠。
聽到這話,霍銳的表也沒什麼變化。
他松了手上的力氣,淡淡開口:“包子廢了。”
“我買!我買!要多都買!”
“別了吧,一會兒說我們欺負你呢。”陸疏行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出息,還男子漢,就這樣就哭了。
站在門口的沈愈又打了個噴嚏。
“包子就不用了,那些卷子,原來怎麼樣,就還是怎麼樣放回去。”霍銳開了口。
姜洲想拒絕,這本做不到。
彎被撞了那麼一下,現在站都站不穩,姜洲拒絕的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
隔了一會兒,霍銳拿著被扁的包子走了出來,扔進垃圾桶,頭也沒有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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