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是為了和死對頭一起好好學習》第24章

有好些同學按捺不住, 已經去了公告欄, 在那邊看績。

“我靠我完了比底考試的時候下了兩名!”

“這次數學還蠻難的……為什麼有148這種魔鬼作?”再往前一看名字——霍銳, 行, 閉了。

“幫我看看我多?”

“姜洲沒考, 班級第一是班長啊,但是年級排名不上前十, 這次老班估計得發怒……”

……

他們這次月考只考了語數外和理綜, 總分也才750分。

沈愈耳朵里嗡嗡嗡的, 都是前排傳過來的議論聲,他都聽見了霍銳的排名——班級第二十,如果語文不缺考,基本就是第一了。

差距太大了。

霍銳佝著上半拿了只筆, 出本筆記本在上面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沈愈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 一直偏頭看著霍銳棱角分明的側臉, 在等他的答案。

如果霍銳不愿意的話,他就磨到霍銳愿意——但是,還會像第一次那麼容易嗎?

沈愈眨了眨眼,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第一次霍銳那麼輕易就答應了, 但是后來, 他應該也有在慢慢接自己吧?

沈愈突然很不確信。

霍銳寫完最后一個字, 往后靠了靠, 兩人的眼睛正好對上, 外面的進來, 映著霍銳的眼底出了琥珀

“嗯?”霍銳淡笑了聲,眼底出點戲謔,和沈愈臉沖著臉:“我看了看,你的績,和宋揚應該能當同桌?”

他話說出口的瞬間,沈愈臉上一直保持著的,有時候虛假、有時候真實的笑意,差點沒維持住。

沈愈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堅定的人,因為帶著上輩子的記憶,知道上輩子霍銳為自己做的那些事,這輩子也很自私地想去占有霍銳的這份,一直覺得,他回來大概就是為了來找霍銳的。

但是現在他有些懷疑了。

重新來一次,是不是也是為了讓霍銳有新的生活呢?

如果沒有他,霍銳就不會雙殘疾,只要遇不到他,霍銳就不會再經歷以后的那些事

在這場里,從頭到尾,自私的是他沈愈。

他都二十八歲了,又不是真正的十七歲,這樣算不算是導霍銳走上一條不正規的路?

他不知道上輩子霍銳到底為什麼會上自己,但是這輩子,也許沒有了那個上他的契機,霍銳會正常地結婚生子。

沈愈下意識地攥了校服的下擺,無名指掐著大拇指的,應該陷進去了一塊,沈愈覺得還疼的。

但是應該沒有霍銳上輩子那般疼吧。

其實這樣也很好,霍銳就可以很好地過完一輩子了。

沈愈的了一條直線,隔了幾秒,又往上彎了彎,他轉過頭,拿了只筆,只是握筆的時候手微微有些發抖。

但是霍銳應該不會發現。

他小心地深呼吸了兩口,“那我不去找班主任了吧。”

他聲音有點小了,也不知道霍銳有沒有聽清楚,也沒有應他,只是又低頭在紙上開始寫寫畫畫。

沈愈沒有心思再去看他寫什麼。

他現在聽什麼都聽不真切。

只是在想,上輩子的那些日子,霍銳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喜歡一個人,單一個人,真的好難。

明明那麼艱苦的生活,他都熬過來了,但是霍銳的一句話,就能好容易把他擊敗。

他好想二十八歲的霍銳,告訴他,我在這里,我也喜歡你。

我們在一起就好了。

“你找他有用?”霍銳突然出聲,語氣里還帶了一點暗諷。

張建清再怎麼也是個班主任,一開始同意他倆同桌是因為沈愈是轉學生,座位也不怎麼好安排,但是這次出了按績排座位的政策,自然不可能再給他什麼優待,沈愈又不是什麼尖子生。

沈愈小聲嗯了聲。

他在抄寫英語單詞,筆尖在紙上印下一個i,頭上的帽子印的很深,都快把紙張給對穿了,了一個小小的圓。

好煩啊。

他好想回去,回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那樣霍銳就可以一直陪著他了,他也可以一直陪著霍銳了。

“老大!同桌!我們晚上去吃這個嗎?月考結束了應該好好——”陸疏行轉過來,早讀課都結束了,大多數人還都在討論著績問題。

“慶祝一下?”

他拿著手機,敏銳地發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啊?”沈愈抬起頭來:“吃什麼?”

他語氣還是和平時一樣。

陸疏行撓了撓后腦勺:“就這個什麼烤魚!開在隔壁那條街,新開的!聽說味道不錯啊,我們今天晚自習逃一下?”

陸疏行把手機舉到沈愈眼前,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就湊近了去看沈愈,片刻后,他手抖了一下。

“同桌,你眼睛怎麼這麼紅?發炎了嗎?”

沈愈低垂著腦袋,聽到陸疏行的話眼皮,握在手心里的筆轉了一圈,又在紙上留下一道痕跡。

“昨晚睡得太晚了,眼睛有點。”左手眼睛,“很紅嗎?”

他半抿著笑了笑,睜大了眼睛去看陸疏行,忍住了沒有把目瞥到霍銳上。

陸疏行搖了搖頭:“還好,昨晚老大也是,半夜還打游戲……我靠讓他拉我們都不拉,太狠了。”

關鍵是打完游戲以后,老大還爬起來用卷子住了門上的窗口,然后做了好久的卷子。

真的是人間迷行為。

為了讓陸疏行看清自己的眼睛,沈愈特意往前湊了一點,兩人離得近,原本在筆記本上寫東西的霍銳突然抬頭掀起眼皮看了陸疏行一眼。

陸疏行后頸。

嘶,有點發涼。

沈愈眨了眨眼睛,把手機遞還給陸疏行:“可以,晚上去吃,我請客。”

他還欠霍銳一頓飯,不如就此還清。

沈愈之前有了解過,聞禮高二下學期開始會進行分班考試,以績作為分班標準,當然有錢的話想進哪個班都可以,以他的績,下個學期也不可能繼續呆在理一班了。

這樣的話,應該對彼此都好吧。

他又眼睛,剛剛不,但是了一下之后就覺得很了。

陸疏行還在叨叨:“真的嗎?那多不好意思,聽說他們家烤魚啊燒烤啊味道都很不錯……”

“閉。”話還沒說完,被霍銳直接出聲打斷。

帶著命令式口吻。

陸疏行抖了抖,惹不起躲得起,立馬轉過去和戚榮討論晚上吃什麼口味的。

沈愈眨了眨被他了幾次的左眼,只覺得眼角特別干,只能半瞇著眼轉過去,視線也沒有完全放到霍銳上,甕聲道:“我還欠你一頓飯,晚上正好請你吃飯——”

話沒說完,抵在左眼的左手手腕被抓住,隔著校服襯衫和外套,好像都能到霍銳掌心的溫度。

“你是嫌還沒發炎?”霍銳半傾著子,扯開沈愈的左手,湊到了他的面前,盯著沈愈的眼睛。

沈愈沒料到他會這樣,愣怔了幾秒的時間,眼皮就上了帶了些許涼意的指尖。

霍銳的作很輕,只是合在沈愈的左眼皮上,著手底下眼睛微微的,隔了一會兒,發現沈愈沒有退開,也沒有推開他,才松了沈愈的手腕,輕輕用了力氣。

眼睛是很脆弱的。

沈愈的左眼被往上撐開了一點點。

霍銳的呼吸就在他的面頰,很近很近,他都能聞到男生上的沐浴味道,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

原本藏在淚腺里,很倔強的,甚至好久都沒有見過外面世界的眼淚,突然就順著眼角開始不控制地往下流。

他的眼睛更紅了。

霍銳放在他眼皮子上的手指抖了抖,停頓在那兒不敢再用力。

“你哭什麼?”關鍵是就他過的眼睛開始流眼淚。

媽的。

霍銳只覺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用力,他已經控制過力氣了,難不沈愈的眼皮子是水做的,還能一就碎不

他語氣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沈愈往后腦袋,也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干脆仰著頭,閉上眼睛,離開了霍銳的手,咬了咬牙彎著角鎮定地平靜地開口:“眼睛不舒服。”

霍銳呼吸頓了頓。

“麻煩死了,不就眼睛不舒服嗎?”他在桌肚子里找了會兒,才找出包紙巾。

沈愈還仰著頭,一副想要讓眼淚回流的模樣。

霍銳深呼吸一口,只覺得心頭突突突地猛跳,他說不上什麼覺,比煩躁更加煩躁,甚至帶了些燥熱。

大概就是因為他穿了外套的緣故。

沈愈真的不是故意想哭,生理淚水。

霍銳的手一上去,他就覺得眼睛更,甚至開始發燙。

桌面上突然傳來紙巾被扔過來的聲音。

沈愈,沒有到。

十幾秒后,他聽見霍銳冷哼了一聲,然后,一張干燥的紙巾上了他的鼻尖,順著鼻翼一直到眼睛。

“煩不煩。”

男生還哭。

雖然語氣很不耐煩,但是霍銳還是很小心地給他了眼淚。

沈愈愣了一會兒,乖乖低下頭閉著眼睛讓他

“謝謝。”

邊的笑意淡了下來,反而看起來比剛剛更加溫和乖巧了。

霍銳垂著眼,視線從他的邊再次掃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了眼淚,沈愈的有些干,也沒有剛剛那麼潤了,變得淺淡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霍銳心頭一跳。

他今天一定是瘋了。

他把紙巾扔進沈愈的手里:“說謝謝有用?”

沈愈紙巾,睜開眼睛,左眼比右眼紅了很多,有點可憐。

他眨了眨眼睛,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宋揚蹦蹦跳跳從前門繞到了后門口的位置。

“沈同學!!我們倆的績差不多!說不定可以坐一起呢!”為了避免被霍銳趕走,他還特意只站在了沈愈后的位置,靠著墻。

沈愈:“……”

他都缺考了一門,宋揚績居然還和他差不多……?

突然從宋揚上找到了自信。

沈愈回過頭:“看老師安排吧。”

宋揚點了點頭,他還是很喜歡新同學的,還給他抄作業,讓新同學和霍銳同桌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眼睛發炎了嗎沈同學?”

宋揚彎下腰看了看,“我有眼藥水!你等等我去拿給你!”

沈愈還沒來得及制止,宋揚不愧是育生,嗖地一下就跑回自己的座位了。

霍銳偏過頭看了沈愈一會兒,冷笑了聲,站起來勾著后門。

關門的聲音有點大,驚得好多人都往后排看了看。

看到霍銳臉超級臭,一個都不敢看了。

沈愈也被他這一下嚇了一跳。

他張了張,突然發覺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霍銳這個行為不好。

之前還能腆著臉皮,但是現在,突然想明白之后,就沒有那個勇氣了。

他雖然活了那麼久,但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關了門,霍銳一句話都沒有說,又重新坐回了位置。

沈愈也沒有再說話。

教室里依然鬧哄哄的,就是他們這邊突然變得很安靜。

宋揚也沒能再過來,沒隔多久,第一節課的鈴聲打響了,張建清抱著一堆卷子踩著鈴聲進的教室。

一進來,張建清就把卷子摔在了講臺上:“隔一層樓都聽見你們在那鬧!”

“看看排名表!你們好意思鬧嗎!”

原本的竊竊私語聲被他吼的沒了。

“我們班這次的總排名,年級倒數,自己好好反省吧,尤其是那些比開學考還差的,上課教過的基礎題目,教科書上照搬的題目,我們班還有人做錯!”

“那不是有人缺考了嗎?”

“就是啊張老師……”

“還有臉找借口?數學就了一個人,理科班排名還是倒數!你們怎麼好意思的啊?”

張建清順了順氣:“這次數學考試除了基礎題,其他確實難,錯了我也不怪你們,但是就基礎題錯了的,我也不多說了,課代表過來發卷子,反正分數已經看過了。”

數學課代表脖子,上去拿卷子。

第一張就是霍銳的,很明顯,被單獨出來研究過。

“其他我也不多說,之前也說過要重新排位置,這節課我們就搞這個事,我也不上什麼新課了,下午的班會課我再上新課。”

意思就是用來玩的班會課沒了。

有人嘆氣。

張建清呵呵笑了聲:“還有個事兒,姜洲轉學了,學委的位置空了出來,暫時由班長白卉兼職一下,人選到時候我和幾個老師商討一下。”

“姜洲怎麼就轉學了?”

“估計是因為惹了霍銳了吧?那天好像是霍銳帶著人去辦公室的?”

“誰讓他瞎說話,還誣賴別人。”

張文里握了拳頭,瞪著說話的人。

沈愈寫字的作頓了頓。

姜洲這幾天一直沒有來學校,他以為是因為傷太重了沒辦法正常上學,沒想到卻是直接轉學了。

沈愈垂下眼。

今天好像,是讓人很難的一天,明明外面的太那麼好。

“行了,有什麼話給我下課再說,再頭接耳就去外面站著!”張建清還在繼續說著。

數學課代表把卷子發到他們這兒,隔了一會兒又過來了。

霍銳直接手接過沈愈的數學卷子。

快速地掃了眼,和他想的差不多,基礎的題目都沒有做對。

沈愈正低著頭,視線下突然多出來一張卷子。

卷面上沒有分數,但是錯的題目都被做了記號,卷子上面還帶著一張小紙條。

是霍銳的字跡。

[和你沒關系]

沈愈抓了抓筆。

什麼和他沒關系?

姜洲的轉學嗎?

這個人怎麼這樣——明明就不愿意再和自己做同桌了,還說這種話安自己。

就因為——生死之嗎?

沈愈突然惡劣地想,如果他直接告訴霍銳,自己喜歡他,他們不是生死之,霍銳會不會比現在還要討厭自己?

還未來得及細想,張建清又拍了拍講桌,拉回了沈愈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還是做不到。

“之前已經提過月考績出來后要換座位。”張建清環顧了一下整個教室,視線落到霍銳那邊的時候微微停頓。

實在是搞不清楚,霍銳以前不都是懶得理這些麼?

沈愈的腳往椅子底下

這麼快就要換座位了嗎?

他還以為能等到下午的班會課。

霍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勾了勾角。

“本來是準備按照績來安排的。”張建清清了清嗓子:“但是有同學提議,可以以互幫互助的形式來安排座位。”

底下立馬熱鬧起來。

“什麼互幫互助的形式啊?”

“簡單來講就是一好帶一差,其實這種想法之前也有班級實行過,但是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很難確定到底是績好的帶的差的還是差的帶壞好的……”

“所以實行沒多久就被廢棄了。”

張建清的話音落,教室里的討論聲更大了。

“我靠真的假的……那我有機會和班長坐嗎?”

“你做夢呢吧?不允許男同桌。”

別歧視啊,男生和男生難道不出青春期的悸嗎?”

“這這這萬一沒有績好的愿意帶我可怎麼辦?”

“……”

沈愈覺得耳邊很嘈雜,張建清的話突然變得很難理解。

有同學提議。

那個同學,是霍銳嗎?

他早上早讀課沒來,平時也不會去辦公室找班主任,而且在辦公室呆了那麼長的時間。

這種想法在沈愈的腦海里瘋狂地滋生,生了發了芽,剛剛低沉下去的心緒一下子就被點燃。

霍銳是想和他繼續當同桌嗎?

那霍銳的那句話——

沈愈手中的筆再次在紙上印下了好深的一個圓點。

他差點就忘了,這個時候的霍銳,還是個別扭的大男生,所以,他可不可以理解為,霍銳是在吃醋?

沈愈沒有克制住,邊的笑意擴散開。

霍銳瞥了他一會兒,男生的側臉十分和,校服領口遮住了大半白皙的脖頸。

霍銳收回視線,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只是低下頭的時候無聲地笑了笑。

麻煩績那麼差,還得他出面去找張建清。

張建清還在繼續講著:“早上我和各科老師討論了一下,可以試行,也當做是一個嘗試,如果下次月考沒有什麼進步的話,就還是按照之前的績來排,聯考績就暫時不做考究了,目前我們還不清楚聯考的考試范圍。”

“哇!!!”

教室里比剛剛還要熱鬧了。

“行了,別的班還在上課,我這邊先報一下座位表,等大課間你們再搬桌子,現在上課時間,給我安靜點!”張建清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他一直不是什麼墨守規的老師,學生有什麼意見,他也愿意聽取,如果可以嘗試,那就嘗試一下。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也想一下年人的氛圍嘛。

“從第一列開始,金雯雯……”

張建清念了幾個名字,大家幾乎就清了,也不是讓績太過極端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可能也是怕形什麼反效果,一般都是績在十名二十名差距的。

“陸疏行,戚榮。”

張建清話音落,原本一反常態變得沉悶的陸疏行直接就跳了起來:“老張我你!!!”

戚榮:“……”

沈愈:“……”噗,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霍銳掀起眼皮冷笑了聲。

張建清呵呵一笑:“是嗎?那把你手機上來,上課玩手機!讓你們帶手機是上課玩的是嗎!”

“快點!表明意!”

陸疏行:“……”

糟糕,太激了,跳起來的時候忘記手里還拿著手機。

教室里瞬間發一陣哄笑。

“第二列……”幾分鐘后,沒收了手機,張建清繼續報座位。

“……”

“老大,你和禿頭說的嗎?”剛到講臺那邊逛了一圈回來,陸疏行就迫不及待轉過來。

除了老大,應該也沒人會幫他們說話了。

霍銳頓了頓,半瞇了下眼:“陸疏行。”

“老大我在!”陸疏行這會兒心好,原本還以為政策改了,他就沒法和戚榮同桌了,雖然和誰同桌他都不會學習,但是就是覺得渾不得勁。

“你話太多了,是不是太久沒挨揍了?”霍銳這話說的輕飄飄的,但是莫名帶了威脅。

陸疏行的好心立馬就被制住了,想起那天晚上,明明是老大把同桌抱回宿舍,還非要讓他在同桌問起的時候說是他們搬的。

這有什麼好瞞的?

奇奇怪怪。

沈愈一直含著笑看著霍銳。

這下他可以確定了,這件事就是霍銳做的。

“霍銳,沈愈。”張建清報到兩人名字的時候,底下還是難免有一些議論。

“他們倆又同桌?”

“靠,如果早知道和霍銳當同桌這麼容易我也要去啊。”

“醒醒,你看霍銳理你嗎?”

“……”

[你去找的班主任?]

沈愈咬了咬筆帽,隔了一會兒,又遞過去一張紙條。

[你提的意見嗎?]

霍銳低下頭,沈愈極快地回了手。

看得出來,沈愈的字已經寫得很認真了,一筆一劃,能認得出來他寫的什麼了。

見他不答,沈愈又遞過去一張紙條。

[為了繼續和我當同桌嗎?]

張建清還在繼續報名字,沈愈單手撐著下,偏過頭看了眼窗外。

十幾秒后,一張紙團扔了過來。

沈愈輕笑了聲,打開。

[?]

一個很大的問號。

霍銳還低著頭在寫東西。

沈愈抬頭看了眼張建清的位置,張建清正專心地盯著手里的座位表,沒有看底下的人,好多人都在頭接耳。

片刻后,沈愈湊到霍銳耳邊,帶著笑意小聲道:“我很高興。”

差點就以為,這輩子的霍銳不要他了。

兩個人離的很近,沈愈的呼吸噴灑在了霍銳的耳畔,雖然只是說了一句話就了回去。

霍銳寫字的作慢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嗤笑了一聲。

得寸進尺的典范。

半節課的時間用來安排新的座位了,陸疏行和戚榮往后挪了個座位,換到了原本霍銳和沈愈的位置,而霍銳和沈愈去了旁邊那排的座位,

雖然不是前后桌了,還能當個鄰居。

陳年一還是在原本的中排位置,離他們照樣比較遠,就是和白卉隔了兩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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