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力（下） 10 都市言 大衆 網

接下來好幾天舒念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謝炎也不知道是食髓知味呢，還是覺得這種嶄新的經驗很新鮮有趣，從那天起就沒有一天晚上會放過他的。

雖然是兩相悅的溫**，但對他這樣向來慾淡薄的人來說，每晚幾個小時的纏綿實在是太激烈了。原本就不備那種功能的地方，除了作痛以外，還殘留著鮮明的異，由此引發的回憶讓他一看到謝炎的臉就全不自在。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一副坦然自若的面孔。

真是不可思議，照理來說，在清醒的狀態下發生關係這種事，對原本不是同的那一方的衝擊不是應該比較大才對嗎？

虧他自己一直有著喜歡同的自覺，又對謝炎抱有那麼深重的，而真正有了親接，本來應該是欣喜若狂地對謝炎抓著不放纔對，現在卻愈加拘束不已。

一想到自己在神志狂的時候流出來的癡態都被謝炎一覽無，就覺得愧得擡不起頭。

“小念。”

原本因爲腰痠背痛而微微塌著腰，在放滿資料夾的書架前面翻找東西，聽到謝炎的聲音，不由自主就張起來，忙把背直。

“好一點沒有？”

“還好……”

“看起來好象很累的樣子，那裡會痛嗎？”

“……”被問到這麼直接的問題，舒念狼狽地避開他的眼：“不，不痛……”

“唔，好冷淡呢，是不是怪我這幾天做得太狠了？”

舒念手僵在半空中，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表尷尬。

而那臉皮厚得刀槍不的傢伙則一手輕輕托住他下把他的臉轉過來，在他脣旁邊用力親了一下：“當然啦，這是我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遇到真正的滿足的**，怎麼可能不失控啊。”

自己一直介意的事居然被他這麼若無其事地大聲地說出來，舒念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狼狽不堪地按住角，轉落荒而逃。

才逃了兩步就被謝炎攔腰抱住。

“小念，你還是這麼害啊。”

“不，不是。”

把之類的形容的詞放在他上覺很怪異。他覺得自己只是太張。

他本就是拘謹保守的人，太缺乏跟人進一步往的經驗，連主牽手都沒做過，要他大大方方跟謝炎親熱，他實在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積累勇氣，把臉皮磨得更厚一些。

往了一段時間，他的狀況已經比最初好很多了，不再會被謝炎一就全僵，也不會因爲靠近謝炎就聲音發抖，但要讓謝炎像這樣，大白天抱著他在線充足的地方上下其手，他還是沒辦法泰然之。

“真是沒辦法，你不要總是這麼生的樣子，得多多練習才行喲。”

“手……你手不要那裡……”舒念結著，連耳朵都紅了。

“但我想啊。”

“那，那個……”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舒念只能張口結舌任他的手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在口索。

“唉，小念，你這種表會讓我想吃你喲。”

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快就學會練地跟同調啊？！

“謝先生。”

敲門聲和破解魔法的咒語差不多，外面的人一推門進來，舒念就一把推開謝炎，逃命似的撿起東西慌慌張張衝了出去。

當然那天晚上他又被謝炎以“居然丟下我一個人跑掉”爲懲罰的藉口，折磨得都不出來。

他越是怕讓謝炎看到自己失控的狼狽樣子，謝炎就越是要逗得他完全無法自制。綁住瀕臨發泄的前端他求饒的事都做過不知多次，之後各種更惡劣的小手段就不用提了。

比如做到一半擒故縱地停下來，要他恥辱地紅著眼角低聲哀求“進來吧”才肯讓他達到頂點；故意一臉冷淡地玩弄他的敏點，看他一個人在沙發上狂的可憐樣子；或者特地選有大面鏡子的浴室當場所，讓他清楚看到自己被進的樣子而恥得脖子都紅地蜷起來。

總之，都是要欺負得他流出眼淚才肯罷手。

這種越來越強烈的甜的恥，讓舒唸對自己愈發覺得無力。

被這麼有點惡質地玩弄，反而很容易就全火熱起來。本就無法抗拒謝炎的一舉一，對謝炎迅速練起來的調技，完全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大概因爲謝炎無聲中流出來的溫吧。那種故作冷淡的惡劣姿態背後，漫溢著的溫，讓他簡直快沉溺下去，一點點自救的反抗都做不出來。

這段時間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和夢境差不多。

熱的，一天到晚在他耳邊不停重複告白的謝炎，還有在調教之下開始自暴自棄地放開墮落的自己，都太不真實了。

“小念……你好棒……”

浴缸裡的溫水在最後激烈的波之後，總算慢慢輕著平息下來了。

心滿意足地就著相連接的姿勢在他口上的謝炎放鬆地輕微息著，胳膊像圈著某種寶一樣把他摟在前。

被分開來搭在浴缸邊緣的雙開始覺得發麻了，舒念疲憊地著氣，費力地把回來。剛纔那種被迫完全敞開來接侵的姿勢，真是讓他慚得要暈厥了。雖然本能地拼命要用胳膊擋住自己因爲被激烈侵犯被變得扭曲的臉，謝炎卻把他的手臂拉開固定在頭頂，一手託著他的腰，讓他的和緒都全無遮擋地暴出來。

近來總是被謝炎這樣近乎挖掘地索取著。每一次都以爲自己快被榨乾了，卻總能在下一次又被髮掘出一些新東西。無論是的潛能，還是對謝炎的。

對謝炎的慕和依濃厚到讓他自己都覺得無力承的地步。以前的他還算於比較鬆弛的狀態，被用刀割，被劍挑，也許都還能撐得住不破裂，而現在，整個人像被完全繃了的弦，只要輕微用針劃一下就會徹底裂開來。

在被這樣下藥一般地甜對待以後，他真的是不能再傷害了。

謝炎每次對他說“我你”，他都只能點點頭表示明白，而無法再多說什麼。

謝炎本不知道他有多他，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被嚇壞的。

像他這樣沉默得近乎卑微怯的人，卻有著接近絕的強烈，表達不出來，就只能活活痛死。

“小念。”謝炎好象注意到他發的表，捧住他的臉一點點輕吻過去，“怎麼了？你還是不放心嗎？”

“……”

“還是不相信我嗎？因爲我做得不好？”

“不是！”舒念忙用力搖頭，他真心覺得謝炎做得夠好的了。

這種程度的和呵護，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敢幻想過的，從謝炎願意爲他用的那一刻起，他就義無反顧地屈服了。

他願意相信謝炎，願意捨棄一切來相信謝炎。只是幸福來得太猛烈太突然，讓他覺得自己好象站在雲端，腳不到實地。

“你啊……”謝炎親吻他額頭的作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來，快點跟我表白。”

“啊？”

“剛做完不都是要說點甜的話來知道氣氛嗎？說嘛。”

舒念因爲他的孩子氣而苦笑起來：“……我喜歡你。”

“只是喜歡不夠啦，我要更甜的。”

“……我你。”

“這樣纔對。”謝炎高興地咧開。

舒念頭一次知道謝炎也會笑得齒，調皮裡面還帶點耍賴的意味，讓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爺，一下子變得生可起來。

眼裡一陣發。他對謝炎，真的是越來越不可自拔了。一個人到心臟都發痛的覺……真是讓人想掉眼淚。

“小念！”

謝炎今天好象特別興，微微發紅的臉沒有半點他這個年紀和份該有的沉穩，推開房門衝進來的姿勢本就像個高中生。

“等等等等……我在打掃，你先出去，別把地板弄髒！”

舒念做家務的時候就會進忘我狀態。被冷落的謝大爺有點委屈地撅了一下：“什麼嘛，我有重要的事耶……”

不過還是乖乖閉上，等舒念專心清理房間。

“什麼事？”

手握吸塵，鬆鬆垮垮穿著家居服的舒念看起來實在很家庭主婦，謝炎把手進西裝口袋裡索著，邊忍不住笑起來：“小念，這種氣氛不大對耶……”

“嗯？”

“我有東西送你。”

“都說了不要浪費錢……”說到一半就噎住了。到自己面前的掌心上躺著個絨的小盒子。

毫無心理準備地僵著，本沒勇氣去猜裡面裝的是什麼。

“雖然調很差，但我還是想直接說啦，小念……”停了停，看著舒念一副呼吸困難的張模樣，謝炎又憐地笑出來，一把拉過他，把他手裡握得的吸塵丟開，然後摟著他，鼻尖抵著鼻尖地，“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舒念夢遊似的，木然著全無反應。

“我想跟你結婚喲。”

“謝，謝炎，”舒念結著，發抖的樣子都讓人覺得可憐了，“你……沒有必要……”

“嗯？”

“沒必要這麼做的，我，我沒那麼貪心……”

“嗯？”

“我沒有要一輩子……現在這樣就好了……我……我沒有你這麼做啊……現在這樣就夠好的了，我……”

“說什麼傻話，我是在跟你求婚耶，你給我一個肯定點的答覆啦。”

舒念頭上下移著，張得臉都扭曲了，好象在努力抗拒著什麼，可本說不出“不”字。

“乖，把手出來。”

舒念害怕似的遲疑著，又像抵擋不住一樣，慢慢把手擡起來。而後又驚醒地回去，在子上反覆用力了。

“有點髒……等一下。”這麼急促地喃喃著，還是沒辦法把手上打掃時候沾上的灰塵弄乾淨似的，“我，我去洗洗……”

“不用啦！”

“洗一下吧，會弄髒的……”

“我說不用就不用啊。”

眼睜睜看著謝炎把他的手握住，尺寸剛好的銀白圓環套進他的手指，舒念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怎麼了？”

舒念還是抖著，本說不出話。

“不喜歡嗎？”

舒念紅著眼角拼命搖頭。

不是的……

他只是太害怕了。

可萬一不是真的那怎麼辦？

萬一只是逗著他玩的，那怎麼辦？

可是……這麼大的許諾，這麼有力的許諾，他真的會相信的。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站得這麼高。

被謝炎用雙手託得這麼高。

真的很害怕。

這種他從沒幻想過的，簡直無法站穩的高度。

只要謝炎一鬆手，他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