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我們一家人以后會過得更好。”袁姝重新抬頭，展溫的笑意，握住顧明和時南的手，“你們兩個都是我最好的孩子，回到學校要好好學習啊。”

“媽，你去水鎮要多注意，別累到。”顧明憂心地叮囑著。

“袁校長，我會好好學習的，你放心就好。”時南到家的溫暖，心底非常，眼眶微紅著。

袁姝欣地點頭，淚水從眼角落，時南為輕輕去。

在時南的印象里，袁校長一直是個溫堅毅的人，這是第一次在顧明和時南面前，展出脆弱的一面。

這讓時南到心疼，也讓明白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是那樣容易和平順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疼痛，不過是不愿再去揭開傷疤罷了。

我們能夠做的，就是把余生的日子努力過好。

之后時南回到學校，更加用功學習，考上名校，獲得優越的工作，是改變人生的最好的出路。

多年不下雪的澄海市，意外的下了一場初雪，整座城市被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像是為了迎接圣誕節，上帝難得有興致地點綴一番。

滿街都充盈著圣誕節的氣氛，街邊的櫥窗掛著圣誕花環和銀雪花，還有幾家店鋪門前擺放著圣誕樹，走到哪里都能到圣誕節的歡慶味道。

時南在中午放學后，忍不住去臨街的飾品店逛逛，還是第一次圣誕節的濃烈氣息，以前在水鎮上，除了春節元宵那段時日，家家戶戶掛著喜氣洋洋的紅燈籠，放鞭炮吃湯圓，孩子們提著花燈去串門，歡笑聲，鞭炮聲，各聲音簇擁著，一改往日的靜謐。

平時的水鎮都如寧靜的山脈般，不聲，只有夜間睡前，能聽見溪水潺潺的聲音，穿過夢鄉。

時南還是第一次過洋節，以前也在電視劇看見過圣誕節，人節的片段，但那時雖然艷羨，可依然覺得離自己很遙遠，如今在其中，神難掩愉悅。

飾品店有許多圣誕主題的品，琳瑯滿目，讓時南眼花繚。

盯著一條銀質的項鏈很久，上面是一個綠的圣誕花環，用紅帶系著蝴蝶結，雖然是銀質款，卻做得非常致真。

時南詢問了一下價格，要一百二十六塊，這個價格對于來說，有些難于承擔，猶豫間決定還是放棄了。

轉瞧見一個圣誕圖案的加絨手套，想顧明想要一個送的圣誕禮，于是問了價格，二十九塊錢。

時南將手套買下來，店員問要不要包裝起來，想起和顧明拆一桌子包裝盒的景，還是作罷了。

離開店鋪往學校走，半路就見了顧明，他雙手兜地往這邊走，看見時南出招牌笑容，冬日照在他好看的面頰上，眼眸亮亮。

時南見到他后好像這寒風瑟瑟的冬天也不覺得冷了。

“你去干什麼了？找你半天，聽同學說在這邊見到你。”顧明笑呵呵地說。

“就是隨便逛逛。”時南拿著購袋，雙手在袖子里，想著該怎麼開口把禮送給他。

顧明倒是眼尖地發現了購袋里的東西，順手拿了過去，“哎？你買了什麼東西？怎麼突然會花錢了？”

“你是在嘲諷我嗎？”時南說。

“當然不是了。”顧明目和，“我是心疼你，我媽不是給你生活費了，你也可以像其他孩一樣，買點喜歡的東西啊。”

他說著，從購袋里拿出手套，“這是什麼？手套？”

顧明很不見外地將手套試戴，發現和自己的手掌尺寸正合適，“哇，時南，這不會是你送我的圣誕禮吧？”

“既然你戴著合適，那就送你了。”時南說得不以為然，其實耳已經泛了紅，疾步往前走，掩飾自己心虛。

“這明明就是男生手套，你不送我你打算送誰？你難道有意中人了？”

“顧明，你越說越扯了吧？”時南站住腳步，轉頭看他，正撞上他的膛，鼻子酸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喂，你別哭啊，我收回我說的話，好不好？”顧明手上還戴著手套，想去幫時南眼淚。

時南打開他的手，說：“手套洗洗再戴啊。”

“我正好手冷，先戴著。”顧明笑嘻嘻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又像對待好哥們似的，大臂將時南的腦袋一環，著自己的膛，“既然我們小南南這麼破費了，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麻辣燙。”

時南的頭靠著他，被他架著往前走，走路都不順溜了，“什麼小南南，太惡心了，你先松開我！”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去了常去的那家麻辣燙店，作為學生黨，既能解饞又能省錢，唯獨麻辣燙最為理想，因此學校門口開了許多麻辣燙店，但唯獨這家最好吃，很多學生結伴而來。

此時店已經滿了人，時南和顧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為了節省時間，兩人一人點了一份套餐鍋，十五分鐘后他們的麻辣燙出鍋。

時南很喜歡麻辣燙，自從來到城市里，才知道什麼做紅十丈，山珍海味。

從前在水鎮，只有阿婆的包，糯米糍粑，棗子，這些對時南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食。

但是到了城市里，各式食讓你目不暇接，時南才知道從前的自己的環境多麼封閉狹小。

“想什麼，趕快吃，麻辣燙要趁熱才好吃啊。”顧明拍拍的肩。

時南收回神思，“嗯，就是想起水鎮了，袁校長現在已經到水鎮了吧？”

“應該是吧。”顧明也若有所思。

“袁校長和顧伯父離了婚，以后見顧伯父的機會就了吧，你不去看看他嗎？”時南其實回學校之前，就想問他，可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顧明夾了塊蟹丸，咬了下去，又松了，“可真是燙啊。”

時南以為他不想聊這個話題，打算作罷，誰知他又說：“他都和別人過日子去了，我去了也是給他添堵罷了，反正我們這個家他從來不在意的，我又何必去在意他呢？”

“你倒是想得開。”時南還想安安他，發現有些多慮了，“你真的不難過了嗎？”

“我和媽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有時候他在家，我反而覺得不自在，現在好了，我們三個都解了。”顧明抬眼瞧，親昵地了時南的頭，把丸子頭都了。

時南躲閃道：“你不要弄我的頭發。”

顧明嬉笑著，出一排整潔的牙齒，說：“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會過去的。”

他又說：“你也是，不要總想水鎮，想以前，我們要向前看，而且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時南點點頭，發現顧明自從那次醉酒之后，好像一夜之間了很多。

真的很慶幸，如果不是邊有袁校長和顧明幫住，溫暖，也許不能夠這麼快釋懷那件事，不知不覺間，在某種意義上，顧明已經為了的神支柱。

“你今天洗的頭發嗎？茸茸的好像小貓一樣。”說著他又出手對的頭發一陣。

“顧明，你給我住手。”時南佯裝生氣，打開他的手。

尹甜悠從學校門口過來找顧明，一眼就看見麻辣燙店的落地窗里，顧明跟時南舉親昵，頓時氣上涌，大步朝著店而去。

尹甜悠走到顧明邊，毫無避諱地坐在他邊的長凳上，拽過他的胳膊，說：“顧明哥哥，你原來在這啊，可讓我好找。”

顧明和時南對不速之客的到來都愣怔了一下，顧明隨即將胳膊回，說：“甜悠，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禮啊。”邊說邊打開一個紅的袋子，將一副手套遞到顧明面前，“我看你不在食堂，八到這邊吃飯，也許是心有靈犀，我第一覺你在這里，這可是我心挑選的，你必須收下。”

時南看見那個紅紙袋上面的標志，頭痛拿手機百度了一下，是英國皇室用的皮革品牌，一副手套的價格是抵幾個月的生活費。

看了看那副致的皮革手套，再看向顧明放在旁邊那個線加絨的圣誕手套，顯得土氣又廉價。

尹甜悠也發現了那副線手套，將其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說：“顧明你別帶這種地攤貨了，一點也不保暖。”

“你干什麼！”顧明激的大喊，惹得旁邊食客側目，他不顧臟地將垃圾桶里的手套撿回來，對著尹甜悠訓斥道：“你干什麼扔我的東西！”

尹甜悠頭一次見顧明如此過激的反應，不明所以，倍覺委屈，站起來說：“你干嘛發這麼大火氣，我給你買了這麼好的手套，你還要那個廉價貨做什麼？”

“我不要你的手套！”顧明拍了拍線手套，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你發什麼神經病！”尹甜悠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一個驕傲的富家千金，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時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于是站起來，“我吃飽了，先回去了。”說完就離開了。

“喂，時南，你等等我。”顧明喊，可時南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只好去追，前腳剛走出店門，后腳就被尹甜悠拽住。

“你不許走，我好心送你圣誕禮，你憑什麼這樣對我，顧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尹甜悠哭訴著，話都有些說不清。

顧明最怕孩子哭了，一哭他就沒招，語氣緩和許多，“好了，甜悠，是我不對，我剛才言語有些沖了。”

“我不管，你給我賠罪，我不管！”尹甜悠越哄越哭得厲害。

“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