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萊】牧神午后》第四章

“所以齊格飛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嗎?”齊格飛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想。

地球教專門找出這個名字的醫生讓他頂替,萊因哈特皇帝也刻意提起——并且提到的容恰好和自己曾有過的想法類似(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在記憶深,常常被外力干涉腦部的自己早就被其他人影響了)。

在醫療中心任職的時候,齊格飛也曾隨口裝作自然地問起同事們這個問題,結果換回的卻是他們一臉訝異、諱莫如深的樣子。

難道這是帝國某個大人的名字嗎,但這和現在的自己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齊格飛覺得很頭疼,他起床吃了一片助眠的藥。接“催眠”治療以來,他就總是頭疼,很難進深層的睡眠。這種強迫干涉腦波的行為,對于人的神和兩方面的摧殘都相當大。

雖然地球教救了他的命,但是他們并不在乎怎麼折磨和利用他,以及毫也不在意他的死活。如果他不曾學會對抗催眠洗腦的辦法,將很難保持清醒的意識。或許將來會一直作為地球教的殺人工,在黑暗里生存或者突然死在某一次任務里。現在對自緒和意識能完全掌控的自己,只要稍微想一想這樣的可能,就到不寒而栗。

最初,齊格飛對地球教的不信任便是來源于此,他們對自己這種勉強算是教會部的人員尚且如此狠辣,不難想象他們將如何對待可能擋在他們的野心道路上的平民。自他蘇醒以來,先是花了兩年的時間被迫接殺手的訓練,才開始接教會安排的實際任務。在他最初被催眠洗腦期間,教會安排給他的任務基本被執行對象都是一些政府的要員。對時常將自己擺在平民立場來思考的齊格飛來說,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今晚和往常一樣,即使服用完藥,齊格飛閉上眼睛,眼前晃來晃去的仍然全是萊因哈特著吊墜的只影,直到凌晨五點疲力竭他才勉強睡著。

帝國圖書館是高登姆王朝時期修建的古德意志克風,墻上裝飾著繁復的花紋。

天頂上心雕繪的彩繪玻璃聚著一束線正好落在齊格飛的腳下,他仰頭便看見上面雕刻著圣母與金發的天使,正好過金發天使手中的鏡子落下。在短暫的恍惚間,那有著黃金之翼的小天使仿佛了他記憶深的琴弦,他覺自己似乎到了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思索,重重迷霧又再次席卷了他。

齊格飛自嘲似地搖了搖頭,等略微起伏的心緒穩定后,他才向圖書管理員出示了自己的份證件,走進了借閱室。

老舊的木質書架以一人半寬的間距排列著,因為年代久遠的關系,紅松木著一發霉的咸腥味道。

白天到這里的人并不多,齊格飛很快就在醫學區域找到了他需要的催眠方面和基因方面的參考書。

醫學區域背后是歷史區域,到這片區域來的人更,舊書架之間彌漫著暗冰涼的空氣。寒意讓齊格飛有些發涼,他抱著找好的書籍快步離開。在轉過最后的書架時,他眼睛無意識間瞥到最上層的一本薄薄的書,那本書的封脊印刷著黑底金箔的花字,標題是——《最后的王朝》。

鬼使神差地,他將那本書取了下來。翻開扉頁,簡介略介紹了本書容是高登姆王朝最后一世到新王朝間的短暫的歷史。

齊格飛隨手往后翻了翻,驀然間,有一張照片映了眼簾。饒是平素他極善于掩藏形,瞳孔也不免為之稍稍放大。他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將激烈起伏的心緒強行抑下去,握著書的手仍然在微微發

齊格飛心就此充滿了萬千疑問,最后他將這本書連同其他的醫學書一起辦理了借閱,帶回了臨時皇宮。

現在的齊格飛因為皇帝對隨醫的調任,已經搬進了臨時皇宮,住在二樓朝南的一間房間里。

作為皇帝的醫,每隔一天他需要到費沙醫學研究中心提關于皇帝的近日的狀況的觀察資料,跟進研究進度,參與研究討論。除此以外就是呆在臨時皇宮里守護在萊因哈特邊,提防各種突發事件。

他并非一個職業醫生,所幸目前需要他做的事也并不多。

在臨時皇宮的日子表面是安寧與祥和的,但他的職業本能讓他察覺到暗地里總有目在背后注視著他。他不清楚那些人是皇帝陛下的侍衛,還是教會部潛伏的人員,唯有讓自己的行事更加小心謹慎。

每天清晨,作為例行功課,齊格飛照例在早餐時分翻閱當天的報紙。

他對萊因哈特的消息以外的事件,都沒有太大的興趣。草草掃過標題以后,就專心將視線落在萊因哈特相關的新聞上。事實上齊格飛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皇帝開始,就對他產生了如此莫名的執著。齊格飛自認自己明明并非是一個淺的會對別人外貌心的人,何況再好看,那也只是個男人。但是他就是很難移走落在萊因哈特照片上的目。他久久地凝視著照片里的人,之后會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將它剪下來收藏。

金發的皇帝在公眾前的照片永遠神采飛揚,他的金發宛如天然的皇冠,在日下,在攝影師高超的技下流紛飛。

在公眾面前,他永遠是一個充滿生命力、端正、賢明的君主。皇帝他嚴以律己,寬以待人,政事勤勉,決斷英明,淡泊,確實每個地方都完得無可挑剔。

他還會在必要的時候,對他的民眾展現他顛倒眾生的溫和笑容,沒有人不會為此而瘋狂。

齊格飛也一樣。

但唯一和別人不一樣的是,過那些皇帝已經十分擅長的公式化的微笑,齊格飛看到了萊因哈特那素極薄的眼眸深仿若早已冰封在凍結了千年寒冰的海底。

皇帝他不快樂......

通常在下午,如果沒有特別的事,齊格飛會拿著他的醫學書,在臨時皇宮的花園里閱讀。運氣好的話,會看到萊因哈特偶爾出現在花園里。齊格飛總是會選擇正巧離他不遠,卻也不易被他察覺的位置。

萊因哈特可能在藤蔓纏繞著的樹蔭下喝一杯黑咖啡,用有限的時間快速閱讀最近的報紙周刊;也可能約了臣下,在水晶玻璃制的花房里商談國事;也可能躺在花叢中的長椅上作極短的休憩,他的金發閃閃發亮,引來蝴蝶停在他的額前發梢嬉戲。

齊格飛遠遠地看著他,貪婪地吸取每一分有他在的空氣。

每天夜里,齊格飛給皇帝送完藥后,會徘徊在政務室窗外的不遠守候。

即使像現在這樣連綿不絕地發燒,皇帝仍然每天常駐在政務室里。齊格飛所不能了解的國事政事確實堆積如山,但萊因哈特似乎完全不懂得休息與娛樂。他本人毫也不關心自己的,也沒有什麼可來往的朋友。冰冷的政務室就是他停留最多的地方。

齊格飛喜歡隔著窗看著萊因哈特的剪影。窗欞好像柵欄把他和萊因哈特分割了開來,窗外是繁花似錦,群星萃影,窗是靜默無言,孑然一人。齊格飛下意識地出手去,沿著玻璃冰冷的廓,描繪皇帝的剪影。一種無可言說的孤寂沿著銀河帝國皇帝萊因哈特優廓,緩慢滲進齊格飛的里。冰涼與苦沿著,和他自己脈的某些東西混在一,結了冰渣。等他發現時,已經沒辦法將它們與自再分割開。

萊因哈特的存在賦予了齊格飛敢于反抗暗夜的命運的芒,也同時也讓他這三年中虛無空白的心,第一次真真切切為一個人而疼痛。

這種疼痛才讓活著這件事有了實

讓他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敢于面對困境和未來的勇氣。

有時候他會選擇在送藥時,看準萊因哈特不太忙的時候,用溫卻小心翼翼的語氣打破空氣的寂靜,漫無邊際地尋找一些話題與他說說話。習慣孤獨的皇帝并沒有像他預料中的那樣可能生氣或者惱怒,相反,他淺淺笑著,對齊格飛回以了十足的耐心,直到齊格飛覺他眉間明顯出了些疲憊。

也許與人流對現在的萊因哈特的神來說,已經算一種需要負荷的重量。

盡管如此,齊格飛仍然迫切想幫助他走出閉的心靈空間。他自嘲地想,明明自己只是個冒名頂替的醫生,現在卻仿佛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混淆了角

看完那本歷史書當天的夜里,他本沒法睡著,后來迷迷糊糊中,齊格飛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是牧神,但和神話里不一樣,他沒有自慚形穢,他用全部的勇氣抱住他孤寂的維納斯,為他歌唱。*

于是他知道有些話他不得不對萊因哈特說。

所以像往常一樣看著皇帝吃完藥后,他故作輕松地注視著麗的皇帝,“陛下,我是一個從小長在費沙的人,舊帝國的事了解得不多,恕我冒昧,您可以給我講一講關于吉爾菲艾斯大公殿下的事嗎?”

* : 神話里羯座是牧神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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