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桐和雪茭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不算早，校門口停滿了車，他們只能把車子停在遠一些的地方，然后朝著學校步行過去。

和程朔父子分開以后，兩人往高二那一棟樓走過去，李思桐不忘說道：“你哥也算是塵埃落定了，茭茭啊，你可不要懈怠，只有沖過高考這一關，才能算功！”

雪茭點頭，當然不會有片刻的懈怠。

高考就是的夢想，絕對不會辜負自己！

“對了，你哥拿到一等獎可以保送清華大學，你也是一等獎，可以報送嗎？”李思桐突然扭頭，雪茭現在的績雖然很好，但總還是有些擔心，就怕哪天突然又變了。

距離高考還有一年多，要是能夠提前保送，不用走高考的路線，也就不會有這麼多擔心了。

“不清楚。”雪茭搖搖頭，“保送是有名額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送上。”

“你是一等獎，又是年紀第一，保送的話肯定還是優先考慮你的吧！”李思桐一下子就急了，聲音變得焦急，腳步也停了下來。

雪茭還是很淡定，事實上并不是很想保送，上輩子高考失利，重來一次本來就是賺的，自然要把憾全部彌補。

戰場，肯定還是要再上一次的。

“再說吧，現在說這些還早。”

“那好吧。”

李思桐點點頭，不再說話了，兩人并排朝著一班走去。

——

公示欄前。

“詩韻，你考得怎麼樣？”顧景旭踮腳，往紅榜上看過去。

他們這時候來得不算早，前面已經站了不人，全部堵在名單前面，本不進去。

顧詩韻也很著急，皺著眉踮腳往里面看，然而視線全部被擋住了，什麼也看不見。

“走走走，咱們進去。”吳婉君一著急，拉著顧詩韻往里面進去。

迫不及待想看見顧雪茭被詩韻著了！

“干嘛呢？”

“不要不要！”

“呀哎，你踩到我了！”

“你等下再看不行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沒看見有人嗎？”

“不要！”

……

顧景旭微微皺眉，沒跟著進去。

他看著吳婉君拉著顧詩韻往里面，這作讓他有些難堪。吳婉君是他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小時候家里都窮，顧景旭一門心思往上爬。

他很努力，績也很好，再加上長得好，剛在城市站穩腳就和李思桐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的李思桐是典型的白富，被寵長大的姑娘。顧景旭也不是不喜歡，他只是非常逃避自己吃飯、靠人上位的那些年。

他要捧著李思桐，對方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他什麼都不能說。而吳婉君是一個和李思桐完全不一樣的人，他不用捧著，反而會被捧著。

李思桐懷孕的時候，李家權勢正盛，顧景旭只能小心翼翼對待李思桐。在吳婉君那里，他才可以找到男人應有的尊嚴，吳婉君愿意為他做飯做家務，洗腳洗服。

也因此，和李思桐離婚不久，他就把“真”娶回家了。

然而遠香近臭，隨著兩人朝夕相，也暴了很多問題。

比如說有教養長大的李思桐，是不會拉著兒這樣沒形象的推開其他人，往人群里面。

吳婉君這會兒哪怕穿著昂貴的服，也讓顧景旭覺得丟人現眼，魯蠻橫。

吳婉君不知道自己剛剛一著急的作讓顧景旭開始厭煩，反而力的拉著顧詩韻到里面。

但等兩人靠近，頓時愣住。

姓名儲盛分數736排名1；

姓名顧雪茭分數736排名1；

姓名顧詩韻分數723排名3；

……

宛如晴天霹靂。

期中考的卷子，顧詩韻真的得很好了。這一學期努力到了極點，每一個知識點都沒有掉。

滿分750，足足考了723，相當于只扣掉了27分！

可是怎麼可能！

顧雪茭和儲盛怎麼還可能考736？！

他們的語文和英語一共只扣了幾分？還是十分？

為什麼？！

顧詩韻盯著績，猶如被天雷擊中，憤怒又痛苦。

“詩韻，你不是說你能考好嗎？！”吳婉君扭頭，對著顧詩韻憤怒地瞪眼。

的眼神恨鐵不鋼，帶著不可置信和失。

顧詩韻像是被扎了的氣球，一瞬加泄氣。

“我努力了……這是我能考到的最好績……”

吳婉君又氣又惱，用手了一下的腦袋：“算了算了，你比不過別人就算了，怎麼就被顧雪茭一頭呢？！”

是很想質問也很想罵顧詩韻不的，但看著兒傻傻看著績單，彷佛要哭出來的樣，就說不出話了。

“算了算了，顧詩韻，看來你還是不夠努力，接下來你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一定要考過顧雪茭，以前比你差那麼多都能為第一，你也可以！”

顧詩韻看著顧雪茭的名字重重點頭。

這個時候的顧詩韻還只當顧雪茭是的攔路石，是在下一站就會超過的小障礙。

是可以踢開下小石子。

但現在的不知道，顧雪茭會為人生路上的一座大山。

倘若不繞道，終其一生，顧雪茭都是不可攀登的高山。

看完績，兩人沉默的走出去。當們走到顧景旭旁邊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很難看。

顧詩韻呼吸一滯。

吳婉君也微微一震，停住腳，他知道詩韻績了？

扯出一個微笑，笑道：“景旭，詩韻雖然是第三名，但的分數在穩步上升，七百二十三，如果能保持這個勁頭，等到高考后，報什麼大學都可以！”

聽到顧詩韻的績，顧景旭的臉好看了些。

“詩韻加油，繼續保持，一點要做到勝不驕敗不餒！”

“好的，爸。”顧詩韻松了口氣，點點頭，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旁邊。

顧景旭的黑臉都算緩了過來，他沒辦法和自己的心小棉襖生氣。

“雪茭考得怎麼樣？多分？”

他的問題一落地，吳婉君和顧詩韻臉上的表僵住，一時說不出話。

顧景旭還來不及疑，突然，他看見越來越近的李思桐和顧雪茭。

人太多了，兩人的視線都在公示欄上面，毫沒注意到不遠的顧景旭等人。

“茭茭，這麼多人，怎麼看得見績？”

“待會兒等人散開吧，或者你先跟我回教室，印老師待會兒也會發的。”雪茭淡定地說。

李思桐看了眼在一起的家長，無論什麼年代，無論怎麼發展，高考在一天，家長對學生績的關注就不會有毫的減。

顧景旭呆呆地看著李思桐，今天李思桐細致打扮了一下，的模樣好像和他們當年離婚的時候沒什麼變化，但他卻突然覺得——李思桐是真的好看。

雪茭和李思桐長得像，一張臉致到了極點，李思桐自然也不會丑，當得上是一個大人。

這就是李思桐，從來不會魯的往人群中，以前顧景旭覺得這是清高，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是教養。

吳婉君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顧景旭竟然直勾勾看著李思桐！

他是什麼意思？！

靠男人的人沒家庭地位，哪怕吳婉君氣得抓狂，也只是扯出一個笑容，拉了拉顧景旭角。

“景旭，咱們要去詩韻教室了嗎？”

顧景旭視線跟著李思桐，還在出神。

李思桐沒有聽雪茭的，反而走到一個剛剛走出來的學生面前，笑著問：“同學，你好，請問第一名是誰？”

真巧，那個男生顧雪茭還認識——儲盛。

儲盛推了推眼鏡，旁邊站著他的母親，顯然也是一個氣質出眾的知識分子。

“您是顧雪茭媽媽嗎？”他輕聲問。

李思桐微微吃驚，“你和雪茭是同學？”

“我是隔壁班的儲盛，顧雪茭同學和我并列第一，736分。”

儲盛淡定地說完，他旁邊的人和李思桐同時瞪大眼睛。

儲盛又看向雪茭，推了推眼鏡：“顧雪茭同學，雖然還是沒有超過你，但是總算是趕上了，下一個月月考我會加油的。”

雪茭：“……”

扯出一個笑容：“好的儲盛同學，下個月我也會加油的，爭取不被你超越。”

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同學在背后拼命追趕的力真的無敵大……

雪茭敢肯定，要不是上輩子已經學過一次，節約了很多時間出來，按著儲盛的聰明和努力，早就被儲盛甩在了背后！

“顧雪茭媽媽你好，我是儲盛媽媽。”旁邊有氣質的人突然說話，和李思桐笑著握手。

李思桐也趕回握，做自我介紹。

的腦袋不是很聰明，禮儀卻是很不錯。

“我兒子天天為了追趕你兒拿到第一，就跟不要命似的學習，他以前哪會有這個勁兒？我和他爸可都要愁死了！”儲盛媽媽一臉憂愁。

李思桐也是一臉贊同：“雪茭也是，一天學到晚，從來沒有停過，大過年走親戚還帶個單詞本！努力是好事，有時候太努力我反而很擔心，會不會學書呆子了？”

儲盛媽媽臉上更憂愁了，看著儲盛一臉擔憂道：“你家孩子還好，我看落落大方，哪像我兒子，說個話聲音都快聽不見了！”

“唉。”李思桐嘆氣，和儲盛媽媽手拉手，互相藉。

“這兩個孩子的分數上什麼大學都可以了，儲盛以前拿過不獎，等高三的時候，兩個孩子應該都夠保送了，你說他們現在這麼拼命爭第一是為了什麼？”

“誰知道呢，茭茭的哥哥是高三的程明澤，剛剛保送清華大學，明澤年年第一，茭茭應該是有力！”

“哎喲，茭茭的哥哥是程明澤啊，我聽說了……”

兩個家長你來我往，握著手一見如故。

儲盛和雪茭站在一旁，對視一眼，頗有些無奈。

然后儲盛拿出一個寫滿了語文句子的小本子默讀了起來。

雪茭：“……”

誰還沒個小本本？

拿出英語單詞本，默默背誦起來。

兩個家長聊得很好，顧景旭本來想帶著吳婉君兩人離開，卻聽見了一句——

“孩子爸真的也很為他擔心，不過他一個管審計的，也本不懂教育問題！”

顧景旭腳頓時停住。

姓儲？審計？

莫非是那一位……

他扭頭，仔細看儲盛媽媽，突然眼睛一亮。

是！是那個儲家！

看著李思桐和對方相見恨晚，顧景旭有種莫名的——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李思桐這麼適合夫人外？

他扭頭對吳婉君說：“你們先在這兒等我，我去說幾句就走。”

吳婉君愣住。

“茭茭！你考了第一啊，真好真好！”顧景旭笑著走過去，看著雪茭笑得一臉慈。

雪茭和李思桐同時皺眉。

“這位是？”儲盛媽媽遲疑道。

“我是顧雪茭爸爸，儲盛媽媽您好！”顧景旭出手，笑容滿面。

“媽……爸他……”

顧詩韻愣愣看著站在李思桐旁邊的顧景旭，他們旁邊就是顧雪茭，像極了——一家三口。

一瞬間，被小時候的記憶刺激到了。

“這個顧景旭！是不是想和李思桐那個人再續良緣？那也要看我答應不答應！”吳婉君氣得有些上頭，剛剛顧詩韻的績被顧雪茭了一頭，顧景旭又看著李思桐眼睛轉也不轉。

現在這事再一刺激，的憤怒升到了極致。

帶著顧詩韻大步走過去，笑瞇瞇挽著顧景旭：“景旭，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顧景旭臉頓時一黑。

吳婉君沒仔細看，自己是小三上位，對顧景旭就看的比較嚴，現在的視線只放在李思桐上。

“茭茭，你考了第一啊，婉君阿姨還沒有恭喜你呢！”

吳婉君笑著，一副大度的正房夫人模樣，兒沒注意到顧景旭已經難看得不樣子的臉。

李思桐冷笑一聲，“顧景旭你別整天出來礙我眼，茭茭是跟著我的，你離我們遠點。”

顧景旭臉更難看了，還有些下不來臺。

“那個……雪茭媽媽，我就先和儲盛去教室了，咱們以后有機會再一起約著聊天！”儲盛媽媽趕出聲，看都沒看顧景旭。

哪個人能喜歡小三？

哪個人又能喜歡養小三的男人？

儲盛媽媽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幾人關系，不過沒說什麼，只是沒再看顧景旭一眼。

“哎！好的，那我下次再約！”李思桐也笑著回復，還互換了聯系方式。

儲盛和他媽媽離開后，李思桐冷冷看了顧景旭一眼。

“你們都離我和茭茭遠點！”

說完，帶著雪茭轉離開。

幾乎是李思桐一走，顧景旭就回頭，暴怒地吼了句：“你怎麼過來了？！”

還沒走遠的李思桐聽到這句，嗤笑一聲，邊走邊說：“茭茭，以后選男人一定要睜大眼睛，有些人渣沒必要浪費一秒鐘時間！他如果是個渣渣，哪怕暫時對你好，也不可能長久！”

雪茭：“……哦。”

您不覺得現在想這些還有點遠嗎？

而原地，被顧景旭怒吼過的吳婉君茫然地看著他，見他的憤怒前所未有，立刻嚇得噤聲。

“爸……”顧詩韻張了張。

顧景旭同樣瞪一眼，恨鐵不剛：“你們知道剛剛破壞了我什麼嗎？不止沒有結上人，還讓人徹底記住了我作風不好！顧詩韻，你媽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不是……我……”顧詩韻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麼。

“哼！”顧景旭憤怒的甩開吳婉君，轉就走。

“爸——”顧詩韻忙出聲。

顧景旭已經走遠，們不敢把靜鬧得太大，只敢茫然的站在原地。

片刻，吳婉君抓住顧詩韻的手臂，像是抓著最后一救命稻草——

“詩韻啊，你一定要給媽媽爭氣啊！”

顧詩韻看著苦苦哀求的媽媽，還有顧景旭離開的背影，一片茫然。

——

雪茭的位置相比于年前的最后一排，已經好了太多，座位也算是黃金位置。

但是——

“易天郁還是你同桌？！”李思桐的臉頓時不好看了。

雪茭一臉茫然。

李思桐看了一眼，又泄氣般地瞪了易大發背影一眼。

對方像是覺到了，回頭，一臉熱地站起來——

“雪茭同學和茭茭媽媽來了呀！快坐快坐！”

李思桐：“……”

易大發太熱，說話一套一套的，李思桐愣是沒把那句“你兒子還是別和我兒坐同桌”說出來！

易天郁蹭到雪茭旁邊，撞了撞：“書呆子，我就不恭喜你了，反正你一直第一。”

雪茭：“……”

沉默了片刻，問他：“你呢？”

“進半決賽了！我們校隊進半決賽了！！”易天郁激地手。

雪茭：“……”

聲音毫無緒：“我問你期中績。”

易天郁：“……哦，一百八十多名。”

“后退了？”

易天郁將頭死死低下去，愧不已。

雪茭了下：“也還行，只要你比賽拿到第一，這個績也有可能上很好的大學了。”

易天郁眼睛一亮。

雪茭又說：“但還有一年，你要是不全力以赴，到時候沒準兒想去的大學都去不了了。”

易天郁：“……”

耳朵頓時又耷拉下來。

——

今天的家長會很像一個雪茭的小型表彰會，幾乎所有老師上臺都會點著雪茭的名夸獎一番。

以前或許還會怕雪茭績不穩定，結果人家一直第一，甚至還拿了數學一等獎。

老師們自然大夸特夸，印芳更是左一句顧雪茭，右一句顧雪茭。

這樣一路下來，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雪茭和李思桐了。

這種被眾人艷羨的盯著，是李思桐還未有過的驗。

的下微微一抬，滿臉的笑意毫未減，聽著各位老師的花式夸贊。

這大概是李思桐這麼多年開得最高興的家長會了。

一直到家長會結束，都有不人在找李思桐聊天，兩人了個空擋就走了出去。

“茭茭，你力要是太大了，就一定要告訴媽媽喲！”李思桐看著雪茭慈的笑著，出手，溫地放在的腦袋上。

以前很對雪茭這麼慈，今天大概是雪茭太給掙面子了，覺得雪茭就是的寶貝！

雪茭：“……嗯。”

微微移開視線，低著頭，李思桐的手懸空。

李思桐臉上的表微微一僵，這一刻，突然明白程朔曾經說過的——傷雪茭的心，要再想暖回來，就難了。

李思桐突然有些后悔，回憶起自己以前懷疑、不信任、刺傷……

只覺得像是一把刀子扎了過來。

雪茭的冷漠都讓如此難，那當初該是讓雪茭有多傷心？

看著雪茭低著的頭，李思桐心痛如絞。

兩人之間陷沉默。

此時，隔壁班走出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

他本來是要從雪茭們旁邊過去的，卻突然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們。

李思桐一愣，疑道：“你是……”

雪茭趕抬頭，淺淺笑了笑，對李思桐道：“媽，這是二班班主任李老師，老師，這是我媽媽。”

“啊，是李老師啊，你好你好！”李思桐忙出手，笑著打招呼。

李平也手，握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雪茭媽媽你好，我是二班的班主任，是教化學的老師。”

“哦～”李思桐一臉恍然大悟，事實上非常疑。

這個老師……有什麼事嗎？

李平很快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微微靠近兩人，低聲道：“印老師是個嚴肅的老師，我和印老師風格不大一樣。那個……雪茭同學想要來我們二班嗎？”

“啊？”李思桐一愣，看向雪茭。

雪茭也是一頭霧水，滿臉的茫然。

“咱們班的平均績比一班高，學習氛圍也比一班好，雪茭同學如果想來二班，我代表二班歡迎雪茭同學！”李平笑得出兩排大白牙，“儲盛同學也在我們班，雪茭平時就可以和儲盛同學互相鼓勵，相互學習，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李思桐滿臉的遲疑。

換到二班？

其實覺得換到二班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剛開學的時候，印芳是給過們冷臉的。

最關鍵的是雪茭現在還和易天郁是同桌，如果雪茭去了二班，這兩人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分開？

“您要是愿意，雪茭同學去二班的事就給我來辦了，雪茭同學只要把東西收拾好就行，我到時候帶學生去幫雪茭同學搬到……”

話還沒說完，不遠傳來印芳的怒吼——

“李平你想干嘛？！”

作者有話要說：印芳：敢在師太頭上土！

易天郁：今天是個只出場一次的一天！

程明澤：今天是個只出現名字的一天！

藺之華：今天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