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老師，大庭廣眾之下大喊大是一件很沒有風度的事。

但是這一刻，印芳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李平在干什麼？

他在搶顧雪茭啊！！！

這可是接下來一年，最重的一個學生！

不是每一屆都能遇見天賦異稟的學生，上一屆有個程明澤，這一屆有個儲盛，本來印芳都已經絕了，但突然出來的顧雪茭，就是和李平接下來高考相爭的籌碼！

高考不僅是學生的戰場，也是老師們比拼的戰場。

李平現在要挖走的不是普通學生，這個學生代表著績、代表著獎金、代表著職稱和名譽。

印芳能不著急？

顧雪茭要是去李平班上，接下來的一年，就是李平把印芳摁著打的日子了！

印芳快步走過來，高跟鞋踩得很響，彷佛這樣就可以宣泄憤怒。

“李老師，您這是在干什麼？”

李平被捉了個現行，有些尷尬的了鼻子。

但看到旁邊站著的雪茭和滿臉心的李思桐，他也豁出去面子了：“就是問問雪茭同學愿不愿意換一個班，我覺得咱們班的氛圍比較適合雪茭同學。”

“我們班的氛圍就不適合了？李老師，要是我想要你們班的儲盛呢？”印芳住怒火，周圍學生和家長人來人往，這事他們也不敢鬧大。

李平開始無賴，聳聳肩笑著說：“印老師也可以問問儲盛，他要是愿意我自然不會說什麼？”

“你——”印芳又怒了，儲盛和李平關系一直很好，他怎麼可能換班？！

但瞬間，印芳想到了雪茭。

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從雪茭上下手，讓雪茭自己不愿意就行了！

于是，印芳扭頭看向雪茭和李思桐：“顧雪茭同學，顧雪茭媽媽，咱們一班一直很不錯，不比二班差，雪茭在咱們班能上升到現在的程度，自然也是比較適應我們班，為了孩子之后的高三一年，我覺得還是繼續留在一班比較好。”

印芳是笑著說的，李思桐卻有些遲疑。

大概也是看出的遲疑，李平又補了一句：“我們班和一班的教學資源是一樣的！兩個班的老師也差不多！只有個別科目不一樣！”

印芳扭頭瞪他一眼。

這一刻，印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開學的時候對雪茭的輕視，如果沒有輕視，和雪茭以及李思桐的關系也不會這麼尷尬。

原來每個學生都可能是潛力，以后……還是不要輕視任何一個學生了！

現在的印芳剛剛有了這個意識，在很多年后，徹底改變態度以后才發現——原來老師的冷待和輕視對一個學生竟然有那樣重要的影響！

人都是需要肯定的，給予關心和鼓勵，遠比給予冷漠要讓學生上進的多。

印芳一輩子影響最深的學生就是雪茭，沒有在的輕視中一蹶不振，反而為想要拼命留住的驕傲。也是因為雪茭，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李思桐想了想，還是覺得去二班比較好，于是緩緩張：“這個，我覺得……”

雪茭拉了拉，輕聲道：“謝謝李老師厚，但我已經習慣了一班的生活，以后也還是留在一班吧。”

與李平頓時垮下去的臉不一樣的是印芳那笑一朵花的臉，難得手了雪茭的頭：“雪茭同學，你放心，留在一班是你最正確的抉擇！”

“這——”李思桐還有些遲疑。

雪茭為什麼會想留在一班？印芳以前對可一點也不好，難道是因為……易天郁？

雪茭低聲音道：“顧詩韻在二班。”

李思桐像是想到什麼，瞳孔一，臉上立刻扯出一個笑容：“我也覺得茭茭還是在一班比較好，謝謝印老師和李老師了！”

兩人做好決定以后就告別兩位老師，一起去食堂吃飯。

印芳和李平并肩往辦公室走，印芳還在嘀咕：“李老師你今天的行為我可是記住了，以后也不會忘記的！你最好別給我挖墻腳的機會！”

李平沒說話。

印芳疑扭頭：“李平你在想什麼？”

片刻，李平倏的抬頭：“顧雪茭，顧詩韻，都姓顧，顧雪茭媽媽因為顧詩韻一下子改變態度，莫非這兩人有什麼關系？”

印芳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皺眉道：“總不可能是姐妹吧，再說了，關你什麼事啊，我告訴你，你今天……”

印芳還在碎碎念，李平也沒空想其他的了，瞬間將剛剛升起來的奇怪念頭棄之腦后。

李思桐和雪茭離開以后，二班前門顧詩韻慢慢走出來，眼神有些郁。

——

家長會過后，雪茭又將全部心思投學習當中，儲盛已經追上了，但凡有一分懈怠，必定會丟掉第一。

程明澤雖然即將高考，但因為已經保送了，力并不是很大。

他便和易天郁等人繼續待在校隊，七中的籃球隊也打了總決賽，即將和那所以育著名的高中爭奪省冠軍，贏了就是輝煌，輸了……則什麼也沒有。

這是易天郁上好大學的敲門磚，是他和雪茭距離短的捷徑，可想而知，這場比賽對他的重要。

比賽時間恰好是五一收假的時候。

“書呆子，你到時候去看嗎？”易天郁扭扭。

“去啊。”

頓時，易天郁的心飛揚了起來，咧開。

“我們全家都要去的。”雪茭沒有抬頭，只是隨意補了一句。

易天郁：“……”

是哦，程明澤也要比賽，雪茭全家當然都要去……

易天郁看著雪茭，有些抑郁。

——

“媽，我回來了。”顧詩韻背著書回到顧家，吳婉君坐在沙發上滿臉淚水。

顧詩韻趕將書包扔給阿姨，完全不顧自己笨重的書包將阿姨打得晃了晃，好艱難才接住書包穩住形，然后捂著肚子，皺著眉了。

“媽？你怎麼了？！”顧詩韻著急的在吳婉君邊坐下。

吳婉君哭得更起勁了。

“媽！”

吳婉君扯出紙巾，了眼淚。

“你爸被別的妖迷住了！”

“什麼？！”顧詩韻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你爸這個星期經常不著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吳婉君憤恨道。

顧詩韻松了口氣：“媽你不要想，爸對你還不夠好嗎？”

媽沒有證據，便理所當然的覺得是媽想多了。

“詩韻！男人心還在不在，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媽還能不知道嗎？！”吳婉君拔高聲音。

一瞬間，顧詩韻覺得有些尷尬。

是啊，媽本來就是這樣上位的，自然最清楚。

“媽……你確定？”顧詩韻聲音有點啞。

“確定！”吳婉君了眼睛，篤定道，“自從周一家長會后，你爸就不怎麼著家了！”

聲音突然一低，狐疑道：“詩韻，你說你爸是不是和李思桐又勾搭到一起了？”

“不可能！”顧詩韻拔高聲音，有程明澤爸爸那樣的男人，李思桐是瘋了才會和顧景旭勾搭在一起。

“我也覺得不是，那肯定就是其他小妖了！”吳婉君咬牙切齒。

顧詩韻陷沉默，原本沾沾自喜自己擁有的家庭，原來也不過就是這樣……

以前是那麼羨慕雪茭，自己得到后又是無比的慶幸，這一切不過也只是個短暫的幸福。

吳婉君還在哭，顧詩韻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

周四。

學校論壇突然出現一個熱帖，上面大大寫著——你們神原來是這個樣子！！

先是一連放了很多張顧雪茭的照片，是早期紅頭發化鬼的樣子，還有在夜店坐著，由于角度問題，最后那一張就像是在另一個胳膊上紋著虎頭的壯漢上。

看見沒？你們神喜歡泡夜店、隨便和男人開房，玩一夜！

又跟了文字——顧雪茭，這個拖油瓶跟著媽嫁進程家，和程明澤是了兄妹，繼父是小有名氣的有錢人。

又附圖，是一張聊天記錄。

容只有幾句話——

A：你最近怎麼不出來玩了？

顧雪茭：明澤在家呢。

A：你這麼喜歡他啊？

顧雪茭：當然，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最后總結——這就是現在的神顧雪茭，拖油瓶，喜歡繼兄，以前喜歡泡夜店、玩一夜，哈哈哈絕對是同一個人，不是樓主出門二百碼。

下面的評論也熱鬧的很——

“怎麼可能？”

“是真的，以前真的這個樣子。”

“樓主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不可能的！那和神本不像，哪兒來的傻子。”

“誰不知道顧雪茭只喜歡學習，你們冤枉誰呢？”

“我天，以前竟然這樣子的？”

“是真的，以前真的這個樣子，但開房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

中午吃飯的時候，拿手機的人就把熱度炒到最高，你告訴我，我告訴他，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年級乃至學校大部分也都知道了。

高嶺之花以前泡夜店玩一夜、上自己的繼兄……多麼震撼的話題！

“郁哥，回教室上課了？”滿頭大汗的一個球員撐著膝蓋問。

易天郁遠遠的扔進了一個三分球，這才說：“走吧，今晚再練練，收假就是決賽了，大家都給我打起神！”

“好——”異口同聲。

練球的人喊完，這才往旁邊凳子走去，拿起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椅子旁邊坐了一個，是他們球隊一個隊員的朋友，此時正拿著手機，刷得飛起。

孩見他們過來，立刻笑著站起來，往自己男朋友那兒走去。

“喂，你看你以前還說把顧雪茭當神，來來來，看看顧雪茭是個什麼德行！哈哈哈！”

易天郁喝水的手一頓，走過去，問：“怎麼了？”

“顧雪茭的消息，學校論壇現在可熱鬧了，要不是有些學生手機上了，怕是都刷了！哈哈哈，原來顧雪茭以前是這個樣子的，也太能裝了吧……”孩一臉嫌棄。

易天郁手一，將手機拿過來，迅速看完。

隨即臉黑墨。

“真的，我就覺得顧雪茭不是個安分的人，不就是……”

話沒說完，一力量將狠狠推開，摔倒在地上。

“干嘛呢？！”那人然大怒，吼完才發現推的是易天郁，甚至對方顯得比還要憤怒。

“你這種幸災樂禍的人真讓人惡心，顧雪茭比你好一百倍。我不打人，但你現在讓我很不痛快！”易天郁說完，將拳頭揮向扶那個人起來的男朋友上。

“啊——你怎麼這樣啊？！”人尖。

易天郁又揮了一拳，甩甩頭發，冷冷道：“我就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再說話，我就繼續打。”

說完，冷漠地轉離開。

他的拳頭得很，渾戾氣，以至于沒人敢攔著他，也沒人敢說一句什麼。

——

其他班也漸漸傳了起來，首先是普通班——

“你說真的？”

“不可能吧！”

“是真的，有圖有真相！”

“我的媽呀，我怎麼不相信呢？”

“顧雪茭也太能裝了吧？高嶺之花？”

“我也看見了照片，我去！簡直不敢相信！”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

……

其中，有個男生一直沒說話，聽見了沸沸揚揚的傳聞后，皺眉頭，

很快，他走進衛生間，翻出一個手機，敲下幾句話和一個鏈接。

——

高二兩個實驗班也知道的較早，二班有一些本來就看原來顧雪茭不順眼，自然立刻幸災樂禍。

一班則是因為雪茭在他們班，總有人找他們求證。

雪茭坐在位置上，哪怕沒有人直接跟說什麼，但時不時看過來的視線就讓人覺得別扭。

微微皺眉。

這是……怎麼了？

“喂，書呆子……”

“嗯？”雪茭疑地看向易天郁。

的眼睛很干凈，桌上的書上面的習題也已經寫了一半，在預習。

易天郁知道是一個多麼努力的人，這樣的心思只在學習上的固執，泡夜店？一夜？

呵，打死他也不信。

“沒事，看書吧。”易天郁輕輕笑。

“哦……”雪茭扭頭，總覺得今天大家都不太正常。

此時的二班。

“絕對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吧，顧雪茭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干出那樣的事？”

“快期末了，你們也別去看這些無中生有的事。”

“怎麼是無中生有的事？這人就是品質有問題。”

“對啊，他們男生啊，沒準兒就喜歡這種人！哼！”

“冤枉啊，這要是真的，我看一眼都嫌惡心！”

……

“夠了！”儲盛突然站起來，將書重重摔在桌上。

其他人頓時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學霸儲盛，一貫不說話，從來不肯大聲的說一句話，只知道埋頭學習。

現在這是……

儲盛手了，繼續抬高聲音說：“你們是作業做完了？還是期末考試都復習了？有時間討論這些還不如學習，你們想討論，我不想聽。”

說完，坐下，繼續刷刷刷寫著。

其他人愣住，眨眨眼互相看一眼，然后你推我，我推你，就全部散開了。

等人散開以后，儲盛著筆的手停了一下，筆下是七八糟的字跡，可見心思浮。

下午，易天郁找到校方管理論壇的人。

“把帖子刪了，你們這些人不作為！這樣的造謠也敢在論壇放著？！”他的聲音很憤怒。

論壇的管理人員只是兼職管理論壇，平時主要是負責學校教育問題的。

聞言，一個年輕的老師皺眉頭：“我們也不知道，中午所有人都在吃飯，等到飯后回來，這個帖子已經熱起來了，我們當時立刻就想刪掉，但不知道為什麼，帖子突然不見了，又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然后就刪不了了。”

這老師也是一臉愁容，論壇本來只是順應流開起來的，平時也就宣傳宣傳學習，熱帖也都是分學習經驗，突然而然的帖子掀起這麼大的風浪，在校長那兒，他們也是不好差的！

易天郁眉頭皺，刪不掉了？

“同學你沒事還是先回去吧，我們也還在為了這個帖子想辦法呢！別打擾我們！”

易天郁茫然地從辦公室走出去，回到一班門口的時候，和提著電腦的程明澤撞上。

“你怎麼來了？”易天郁皺眉。

“找雪茭想辦法解決這事。”

程明澤剛剛說完，易天郁下意識道：“不要告訴！”

程明澤眉頭皺，嘆口氣：“我知道你覺得這件事不該告訴，但你必須知道，雪茭是有權利知道的，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

說完，他邁著步子走進一班教室。

這時候正是晚飯時間，但吃過飯回來的人已經不了，見程明澤進來，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

程明澤的知名度自然不用說，再加上這可是故事的另一個主角！

程明澤完全不在意他們的視線，他走到雪茭面前，打開電腦，先讓看帖子。

雪茭疑地看向電腦上打開的帖子。

慢慢的，的眉頭皺，瀏覽完整個帖子，然后返回，從頭又認真的看了一邊。

看完后，沉默片刻，問道——

“鬧得很大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今天一天都有人用奇怪的視線看？

“在意的人都知道了，不在意的也從別人的里知道了。”程明澤眉頭皺。

易天郁跳進自己的位置，問：“這個人是你嗎？”

雪茭沉默片刻，點頭：“是我。”

是顧雪茭，也就是了。

易天郁有片刻的愣神，一雙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真的是書呆子？

“那照片……”

雪茭眉頭皺，在記憶中回憶事始末，片刻，說：“照片是真的，但容是造的，這一張……”

的手指點在夜店那一張上面，皺眉道：“是和李薇們去的，說是帶我去長長見識，一會兒就回。然后進去后被李薇們灌酒，有點喝醉了，李薇們就把我扔在那兒，我自己趁有點意識跑回去的。”

“是那次……”程明澤像是想要了什麼。

“對。”

“我靠！這是群什麼人！書呆子，李薇是誰？老子去……”

程明澤冷冷看著他：“你沒有證據，不要沖。”

易天郁氣得跳腳，又恨鐵不鋼的了雪茭的額頭——

“你怎麼這麼傻？什麼人都相信？！”

雪茭認真點頭，顧雪茭可不就是傻？

程明澤看向雪茭：“下午的時候我刪了帖子，但是后來我不明白為什麼帖子又出現了，我覺得是有一個黑客或者一個極其擅長計算機的人在背后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薇們一伙人。”

雪茭眉頭皺。

顧雪茭雖然混賬，但確實一直是李薇們引的。而且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麼不好的事，夜店總共也沒去幾次，那一次被李薇們丟在那里以后，就再也不敢去了。

“帖子多半是李薇發的，就算不是，也跟有很大的關系。”雪茭了眉心，只覺得天降災禍。

原真的……很會給添麻煩！

程明澤也再次翻了一下帖子：“我查了一下IP，是一家網吧，應該是們去網吧發的。”

“那我們想辦法讓李薇自己代出來！”易天郁憤怒的用拳頭錘在桌上，李薇如果現在在他面前，他絕對已經手了！

“是應該澄清，明天下午五一放假，我想辦法借到廣播站澄清。”

程明澤頓了一下，手指指著那張關于“雪茭喜歡程明澤”的“證據”，聲音有些不自然：“這個明天我出面就可以澄清了，主要還是夜店、一夜這方面……”

雪茭眉頭皺得死，不知道為什麼李薇這些人要這樣害顧雪茭，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易天郁呼出一口氣，制自己的憤怒：“上面這些只能從李薇那里著手，關鍵我們去哪兒找們？你知道們住在哪兒嗎？”

雪茭搖頭：“我只知道們在昌明街的中專讀書。”

易天郁突然站起來，跳出去，“我出去打個電話，那里有我認識的人，讓他幫我看著李薇，然后我們過去找？”

程明澤點頭：“這事只能從李薇著手。”

——

快要上課的時候易天郁才進來，眉頭皺得死，眼神帶著憤怒。

“李薇不見了，今天中午還在的，下午突然被人接走，下午的課也沒有去！”

程明澤和雪茭的眉頭同時跟著皺起。

找不到李薇，這事暫時陷僵局。

雪茭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被人用異樣眼看著是這樣不舒服的一件事。

盡量忽略別人指指點點的視線，也盡量不在意自己走過去，別人就立刻像是看見什麼臟東西一樣退開的作。

易天郁今天就像是炮仗，一點就炸，但凡有人說雪茭的閑話，他立刻就炸。

甚至他還給易大發打了電話，求他幫忙找一個李薇的人。

晚上，雪茭像往常一樣往校門口走過，路上有人嘀嘀咕咕，毫不避諱。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平時裝的還像的，那些男生還天天神神的喊。”

“你們說怎麼好意思？”

“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哥吧？”

“這有什麼干不出來的？”

“帖子真的是啊？”

“廢話，肯定是啊，不然你以為不是，為什麼不辯解？”

……

雪茭停住腳，扭頭看向說話的幾人，平靜道——

“你們這樣人云亦云，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們這不是在討論真相，是在發泄自己心的暗。”

說完，不顧幾人難看的臉快步離開。

雪茭和程明澤都沒給程朔他們提學校這事，一直到各自回房間的時候，程明澤才說：“茭茭，我已經找人去找李薇了，只要還活著，這事就一定會還你公道。”

雪茭沉默片刻，輕聲說：“謝謝你，哥。”

“嗯。”程明澤扯出一個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幾分苦。

合上門。

片刻，雪茭的手機微微一震——

【藺之華：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雪茭的“可以”兩個字剛剛出去，電話就撥了過來。

“茭茭，帖子是我留著的，李薇也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