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茭呼吸一窒。

不能描述自己那一刻的，但那一幕，一直到一輩子結束，雪茭都再難忘記。

朝線漸亮，有些刺眼，雪茭半瞇著眼睛看著那個人影，眼眶潤。

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但角出了一個笑容，“你怎麼來了？”

藺之華一笑，“來讓你看看我很好。”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寂靜的清晨，雪茭還是聽得很清楚。

不知道說什麼，只眼看著他，藺之華也笑著看著，沒人說話，沒有聲音。

好一會兒，雪茭緩緩張——

“你……”

藺之華看著，發出聲音：“嗯？”

“路上……注意……安全……”被他的視線盯著，雪茭結結。

他笑得更加寵溺了，結微，揮揮手：“好，我開慢點。”

藺之華背著，笑起來讓雪茭忽略了漫天霞。

雪茭面著，霞打在掌大的小臉上，看一眼，心都化了。

他們的人生像極了此刻，一個是向著生長，一個是背著。

藺之華有了雪茭，到的溫暖。

雪茭有了藺之華，就宛如有了遮擋黑暗的一道墻。

這一次雪茭看著藺之華離開，盯著他的背影，了紅腫的眼睛。

對著初升的朝，雪茭許下一個愿——

愿這個在原文中還來不及展示能力就離開的男人，這一世，平平安安。

——

藺之華回到公寓的時候還不到七點，譚棋正站在門口，一臉焦急。

看見自家老板從樓下走上來時，他茫然了一瞬間，再看見老板“不修邊幅”的樣子更是傻眼了。

譚棋的第一個念頭是——

我靠！長這麼好的人果然怎麼都是帥的！

第二個念頭是——

自己沒照顧好老板，回到京市的時候陳書會不會宰了自己？？

譚棋頓時一臉著急地走上去：“老板你這是去哪兒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藺之華把鑰匙扔給譚棋，他趕打開門。

“譚助理，我覺得你還是盡快解決個人問題，我不是那些不講道理的老板。”

譚棋：“？？？”

你是那種能講道理的老板？？

哦對，你是講道理的老板……只要你講的，就是道理。

不能反駁，都得聽！

“好……”譚棋委屈應了。

他也想找對象啊，但是陳彥一天為老板服務24小時，他就必須為陳彥服務20個小時。

干他們這個工作的，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以前譚棋還是很開心的，你看，大老板這麼有錢還不是沒談！

要慘一起慘呀！

但最近……他的老板好像……了……

這他媽就扎心了。

藺之華點點頭，對著鏡子收拾自己：“幾點的飛機？”

“八點半飛往京市。”

“嗯。”藺之華繼續收拾。

他對著鏡子整理頭發，腦袋里想著一個人。

雪茭做了關于他的噩夢就哭了……也在意他的吧？

藺之華角微微上揚。

譚棋：“！！！”

他立刻扭頭，在一個剔除老板和陳彥的私人小群發布——

“Boss今天心很好！！！”

說完，下面立刻消息刷得飛起。

項目部經理：老王老王，趕準備資料，老板到了就去匯報！謝謝譚助理！

策劃部總監：啊啊啊，我去準備提議！謝謝譚助理！

技部經理：徐姐等等我，我們一起！謝謝譚助理！

財務部經理：昨天和今天沒有什麼大項目啊？老板怎麼突然心變好？謝謝譚助理！

人事部經理：管他為什麼，老板心好的頻率等于下紅雨，趕抓！謝謝譚助理！

……

譚棋出一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笑容，這群人絕壁不會猜到，老板可能……了！

他還是很有職業守的，有些能說，有些是打死都不能說。

“砰——”有條巾扔在了他頭上。

譚棋抬頭，藺之華又恢復了日常冷臉，“想什麼呢？走了。”

說著，邁著大步出去。

譚棋收起手機，夾著公文包趕跟上。

——

“茭茭，我們去陪明澤高考，快收拾一下！”李思桐一邊換鞋一邊喊。

雪茭放下筆，在二樓出一個腦袋：“我也要去？”

李思桐瞪一眼，“這是全家人的大事！”

“哦好，我這就去收拾！”雪茭回腦袋，忙換了服，又裝了兩本書，然后嗒嗒嗒下樓。

程明澤無奈：“你們不用麻煩的。”

“這是我們一家人的大事，明年你妹妹高考，你也得回來的！”程朔放下報紙。

“好好好，隨便你們，今天天熱，你們到時候就在車里等吧。”程明澤繼續叮囑。

“行。”程朔應了。

一家人收拾整齊，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出門。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家長，老師們掛著牌子維持秩序。

“明澤加油，維持平時水平就行，不要有心里負擔。”程朔笑著鼓勵。

李思桐也趕湊上去，顯得比程明澤還張：“明澤啊，你真的不要有心理負擔，不要張，反正都已經保送清華了。”

說到這句的時候，旁邊陪學生高考的學生家長驟然間回頭，嘀咕了一句：“都保送了還考什麼考……”

隨即眼神帶著艷羨。

另一邊的學生家長也聽見了，立刻扭頭。

“同學同學，嘿嘿嘿。”那是一位中年男，雪茭他們立刻看過去。

“怎麼了？”程明澤一臉懵。

“那個……你保送清華了？”

程明澤繼續茫然點頭。

“嘿嘿嘿，你給我兒子握個手吧！”說著，男人一把抓著旁邊男生的手，扯過來。

程明澤：“……”

僵的手握了一下。

“撲哧——”雪茭笑了起來。

隨即上前，拍了拍程明澤的肩膀，“哥，快進去吧，加油！”

“好。”程明澤手，了的腦袋，然后轉離開。

與他們這種況不同的是旁邊家長們不斷的叮囑，孩子都走進去了，他們還喊著——

“不要怕兒子！媽媽給你加油！”

“記得先上個廁所！”

“閨！要記得檢查答題卡是不是涂了！”

“先涂答題卡！最后還要檢查一下！”

“不要慌，就當平時考試一樣的！”

……

幾乎所有學子都進去了，李思桐從包里拿出幾樣東西。

三面寫著高考必勝的旗子，三個紅的抹額，上面還寫著金榜題名，以及三條紅帶。

“這是干什麼的？”程朔疑。

李思桐給自己戴上抹額，系上紅帶，手握旗子。

又把剩下的遞給雪茭他們：“來來來，快帶上。”

程朔：“……”

雪茭：“……”

李思桐瞪眼：“這是開過的，這兩年可流行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臉悲痛的接過，然后戴著。

這一瞬間，雪茭覺得像極了三個傻子，顯然，程朔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在他們往樹下走的這一路遇上無數同樣裝備的家長后，雪茭和程朔頓時昂起了頭。

既然都這個傻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三人好艱難的才在樹蔭下找到位置坐下，一人手持一個小風扇，和眾位家長坐在一起。

在這樣的日子，不管你家是開公司的，還是大領導，都是一樣的——都是高考學生的家長。

還不斷有學生跑過去，也有民警載著過來的學生。

6月7號，6月8號，每年這兩天都顯得很不一樣，尤其經歷過高考的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頗有嘆。

這是很多人一輩子命運的轉折點。

這一天彷佛全國人民都在為這群寒窗苦讀的學生讓路，民警們來來往往騎著電瓶車運送路上的學生，家長們不敢說話太大聲了，聲音全變了嘀嘀咕咕。方圓多公里都不許鳴笛，甚至封了這條分布著幾所高中的路。

這一天是一個學生，從五歲、七歲到十七歲、十八歲，十幾年日日夜夜的努力，也是一個家庭十幾年的期盼。

高考，這兩個字本就帶著沉重的力量。

開考的鈴聲響起后，家長們心口一，神態都變得張起來。

李思桐想說點什麼，扭頭，“明……”

雪茭拿出課本，程朔拿出報紙。

李思桐：“……”

撇，扭頭。

旁邊立刻就有人和搭話：“那是你兒啊，長得太好看了！”

李思桐立刻笑了起來：“是呀，這是我兒。”

“比明星還好看！幾年級了？”

“高二。”

“都上高二了呀，那今天高考的是……”周圍不人開始搭話。

沒多久，和李思桐說話的人都知道兒子在里面高考，已經保送清華了。兒今年高二，也在七中讀書，高二年級段第一，兒子和兒都是今年年初數學競賽的一等獎！

頓時，一大堆人都圍著討教教育問題。

李思桐下微抬眉飛舞，興致比逛奢侈品店高多了。

雪茭翻了個白眼，和程朔對視一眼，默默移開了一點。

然后——

雪茭繼續看書，程朔繼續看報紙。

——

程明澤剛出來的時間看見三人形象驚呆了，忍不住用程朔手機一連拍了好幾張。

他們都沒人問程明澤考得怎麼樣，只把他照顧得妥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高考結束。

隨著第一個學生又哭又笑的尖著沖出考場，這一屆的高考就結束了。

下一屆高考，就是雪茭這一屆了！

程明澤帶著笑，步子不急不緩地走出考場。

雪茭一看他的表，立刻松了口氣。

原文中程明澤被鬧得不安穩，再加上目標只是本市那所財大，可能并沒有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

這一次，雪茭期他像一只雄鷹，去自由搏擊自己的天空。

“考得怎麼樣？”李思桐迎過去，忍不住張問道。

程朔咧開笑，自信道：“全部實力。”

雪茭也笑了，眼眶微微潤。

接管了顧雪茭人生，擁有全部的記憶，也已經算半個顧雪茭了。

原文中在意的人，幾乎沒有人真的過得好。

哪怕是程明澤，走得也是自己不想走的路。

這一輩子，雪茭希自己微弱的影響，可以讓大家都好起來，過上快樂的一生。

——

高考一結束，程明澤志愿明確，也不需要留在家里研究志愿，便收拾了東西出去旅游了。

他是笑容滿面出去的。

這一輩子的程明澤，擁有年該有的所有樣子，而不是年老，著自己長。

而在這一天，雪茭開學。

也是期末以前最后一次月考。

像往常一樣背著包，一邊聽聽力，一邊往公示欄面前走過去。

還沒等靠近，就有人說——

“儲盛終于贏了顧雪茭了！”

雪茭一愣，儲盛分數比高？

其實雪茭早有一點心里準備的，但還是很難，這一個月在月初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但儲盛卻一直堅持著努力……

心口微微難，有點的，很快，搖搖頭，打起神。

勝負乃兵家常事，下次再繼續努力！

此時，儲盛從里面走了出來，臉頰微紅。

他向雪茭走來，雪茭也出一個笑容，“恭喜你。”

儲盛結結：“不是…是你之前心不好……”

雪茭無奈地笑了笑：“可是高考不會看心的，你這次確實比我好，不過我不會氣餒的！”

握了握拳頭，臉頰微微鼓起。

儲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就比我了一分……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說完，他跑開，估計就是努力去了。

雪茭搖搖頭，也跟著往教室走。

不是那種不能接失敗的人，儲盛其實一直很厲害，雪茭是用多的一輩子在“作弊”，儲盛卻是實打實的實力。

但也不會認輸，一次失敗并不可怕，可以承認輸了，但不可以認同。

這一次從第一落下來，也讓雪茭明白了，并不是可以一直第一，哪怕是重來一次，也會被別人過。

所以必須更加努力，上個月顧詩韻那件事影響了，這是心態的問題。

現在在準備高考的關鍵時間，絕不能被任何事影響學習！

雪茭腳步加快，回到教室。

“那個……書呆子……你……”易天郁結結，他已經知道雪茭績了，有些擔憂，也很想安。

他怕難過，也怕氣餒……

雪茭抬手，比了個叉，然后道——

“學習！”

說完，埋頭刷刷刷開工！

易天郁：“……”

得，他白擔心了。

學霸的世界，他還是不太理解。

——

雪茭和儲盛猶如比拼一般，一直到期末，兩人都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可以努力。

直到期末考試結束，兩人才能同時松了口氣。

了疲憊的眼睛，雪茭正想說什麼，儲盛已經回頭——

“顧雪茭同學，我媽給我報了一個補習班，你要不要一起？”

雪茭：“……”

頓了一下，“回去再看看吧……”

儲盛是個好對手，他不止希自己進步，還希的對手也進步，然后繼續比拼……

回到各自教室，收拾好東西，印芳夾著一大摞的卷子走了進來。

“安靜！”

頓時，悄無聲息。

“這是二十五套模擬題，大家回去記得每天都要做一套。”

“噢——”一邊哀嚎。

印芳皺眉，使勁一拍桌子。

“二十五套卷子多嗎？你們的假期足足40天！都不用一天一套！還有之前的錯題集，大家再重新做一遍，用一個作業本記下來，開學一起上來。”

“噢——”

看著下面的學生，恨鐵不鋼的表：“今年高考，高三程明澤同學取得了省理科狀元的出績！這是我們學校的驕傲，也是我們這一屆的力！大家千完不要松懈，校長下了命令，咱們這一屆，必須延續輝！”

是的，程明澤本省理科狀元，考了718分，這個分數就是放眼全國都是牛掰的。

學校是表彰大會就有三，當然，程明澤都沒有到場，只是錄了個視頻意思一下。

“噢——”學生一臉死魚眼。

確實，二十五張卷子，平均一天一套不到。

但是……接下來……

語文老師拿過來二十張卷子；

數學老師拿過來二十五張卷子；

理……

……

眾學生已經沒什麼表了，高中就是有這個本事，讓你放假也如同在學校，馬不停蹄。

這對雪茭倒是不問題，按照的節奏，這些卷子都不見夠這個假期寫。

“我靠，塞不下了！”易天郁罵了一句，自己的書包竟然已經裝不下所有的作業了！

雪茭把書也一本本往地上的箱子里面放，他們這些都是要搬走的，畢竟馬上就要換到傳說中三元會鼎、風水最好的高三教學樓。

“放不下就抱在手上。”

易天郁看向，一張帥臉皺起來，低頭，靠近——

“喂，書呆子，又有四十天見不到了，你又不出來玩……”

雪茭瞪他一眼：“玩什麼玩，都要高考了！”

易天郁眉頭都耷了下去，不斷念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雪茭：“……”

停頓了一下，又說：“記得把卷子做完，我不會給你抄的。”

易天郁：“……別啊！”

雪茭一臉嚴肅：“真的，所以你自己做。”

“哦——”易天郁一臉死魚眼。

雪茭的書收好了，易天郁自己的也收拾好了。

彎腰，抱了一下箱子，好艱難才抱起來。

太沉了！

突然手上一輕，一雙手接過。

易天郁抱著箱子說：“得了吧，你這個小胳膊小，別壞了。”

“算了吧，你自己還有箱子了，快給我。”雪茭瞪他。

易天郁不撒手，將箱子壘在自己箱子上，“我抱這個，你拿其他的。”

雪茭一愣，傻傻看著他：“還有什麼？”

除了書還有什麼，怎麼不記得了？

易天郁把桌上兩人的杯子遞給，隨即抱起兩個箱子往外走——

“你拿杯子，我抱到校門口去。”

雪茭：“……”

傻眼一般地看著手上的兩個杯子，趕追上去。

“喂！抑郁，太沉了！我們抬！”

邊喊著便往外跑，手上拿著兩個杯子，背上淡藍的書包一晃一晃的。

一路追到校門口，愣是沒追上。

易天郁將手上的箱子放在地上，邢叔和易天郁家的司機立刻上來抱起來。

學校不允許外人進去，他們只要把東西都抱出來，就算是解放了。

“累死我了！”易天郁了滿頭大汗。

“讓你抱著一直跑！”雪茭翻了個白眼，遞給他兩張紙。

易天郁接過，一邊汗一邊吐舌頭，籃球服已經。

“沒事，這是……知識的力量……”

剛說完，他自己就忍不住補了一句——

“靠！知識的力量真他媽沉重！”

“撲哧——”雪茭笑了。

易天郁愣了一下，汗的手都停了下來，只覺得更熱了、臉也更燙了。

隨即，他結結道：“書呆子……你多笑笑……”

雪茭：“……”這傻子。

但其實易天郁是印象很好的同桌，也一直在幫助。

雪茭是激的，所以叮囑他：“放假了也要記得學習！”

易天郁：“……”

“哦……”

——

雪茭一邊背誦單詞一邊往自家大門走，程明澤還沒回來，他的這個分數，讓他功從數學跳到了計算機系。

分數出來以后，他去國硅谷找幾個朋友，后來就留在那邊幫忙，一直沒有回來。

以至于、學校，都沒有找到人。

倒是學校公示欄上的那張照片上了熱搜——

帥這樣的學霸。

程朔說新聞聯播也提了一句，一直到現在，每天回家，家里都是喜氣洋洋的。

雪茭進門的時候李思桐正在打電話，看起來很高興。

“真的啊！那太好了，好的好的，我這就告訴！”

看見雪茭進來，李思桐對電話那頭說：“那謝謝秦姐了，茭茭回來了，先不說了。”

說完，掛了電話。

“你回來啦！”

“嗯。”雪茭一邊換鞋一邊點頭。

李思桐過來接過的書包：“儲盛媽媽聯系到了一個老師，是知名的補課老師，早年是專出高考題，現在退下來，今天暑假，準備再輔導幾個學生，我已經給你報名了，你和儲盛到時候一起去上課喲。”

雪茭愣了一下，還是說：“……好。”

上輩子沒上過補習班，還不知道補習班是個什麼樣子呢。

“那老師可出名了，要不是年紀大了，每年拜訪的學生都排不上號，秦夫人還讓低調一點，這位老師力不行了，帶不了幾個人。”李思桐一臉喜氣。

今年程明澤的績讓高興壞了，也給掙足了面子，自然希再接再厲。

雪茭想了一下，突然說：“再加一個人可以嗎？”

李思桐一愣，“誰？”

“易天郁。”

——

雪茭給易天郁發消息——

【在嗎？】

那頭，易天郁正在打籃球間隙，看了眼震的手機，激地跳了起來。

書呆子給他發消息了！

要約他一起玩？

易天郁激地了手，手指微微發抖，假裝淡定回復——

【怎麼了？在呢。】

【書呆子：有一個不錯的補習班，還有一個名額，你報嗎？】

易天郁：“……………………”

作者有話要說：易天郁（傲臉）：書呆子對我可好了！

藺之華（冷漠）：怎麼好？

易天郁（心虛）：……就就就…不給我抄作業……

藺之華（冷漠）：呵呵。

易天郁：還為了做了一件事！

藺之華（冷漠）：什麼？

易天郁（心虛）：就就…就…就報了個補習班……

藺之華（淡定）：那是當你弟弟。

易天郁（憤怒）：還當你師父！

藺之華：…………

易天郁：來呀，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