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給活幹

話說回來，那糞便怎麼清理，當料嗎？

真是夠了。

那地牢還是換個地方弄吧，一想到若是真的將那地方改地窖，恐怕也不敢放東西呢。頭痛的跟王小曾說道：“好，帶我們去看看吧。”

王小曾說道：“好嘞。”

蘇玉又扭頭看向蘇阿孃：“娘，你跟我一起進去瞧瞧吧，二舅，那地方小，你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吧。”

張二舅點頭道：“那好，我幫你們在外面看著。”張二舅說完，看了呂泥匠一眼，他又走到蘇玉邊，低聲問道：“真不讓那呂泥匠幹了？”

蘇玉嘆氣道：“那後宅地底下說是有糞，我都不想再建下去了，唉，要不是之前費了那麼多銀子，還買了磚……唉！”想想就鬧心啊。

張二舅也是無語，半響，他才說道：“那先去瞧瞧吧，看是啥樣再做決定。”

蘇玉點頭道：“二舅說得是，這些天麻煩二舅了。”

張二舅道：“都是一家人，客氣啥，不過每天過來瞧了一眼，沒啥。”

蘇玉認真的說道：“謝謝二舅，我可是知道衙門忙著呢，對了，二舅，衙門的事解決了沒？”

張二舅閉不談，只道：“這是機，可不能跟你說。”

蘇玉鼓著道：“原來還要保啊，看來這事牽連很廣啊。”

張二舅捂著的道：“可別再說了，小心惹禍上，咱們知縣大人已經將這事對知府大人了，咱們吧，最近只在管販賣人口的事。”

蘇玉笑道：“那二舅可比之前輕鬆了。”

張二舅也笑：“是啊，可不用再值夜班了，大夥都舒服了。”

蘇玉一臉高興的看著二舅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二舅，你啥時讓小桃也搬到鎮上來住啊？”

張二舅聽到這話，嘆了口氣：“真在找宅子呢，又不能坐吃山空，鋪子的租價可不便宜，你兩個表哥也該說親了，唉，都是用銀了啊。”

蘇玉疑道：“那就讓二舅娘他們暫時住在張家村唄，那還省銀子呢。”

張二舅聽到這話，卻是失笑道：“你舅娘心眼可不大，擔心我呢，就算是你表兄跟姐不來，也會來的。”婦人吃醋，這他是知道的。

蘇玉眼睛一亮，說道：“這樣，我鋪子裝好後，到時候想賣些吃食，若是人手不夠，到時候可以讓二舅娘過來幫忙，二舅，我們肯定會給工錢的！

蘇阿孃笑著了蘇玉的額頭：“你這孩子，就會使喚大人。”

蘇玉笑得眼睛彎彎的。

等等，還有那地窖的事，唉，一想到這個，心都不妙了。

蘇玉的語氣一下子就失落了不：“娘，咱們去裡面看看吧，王兄弟，你帶路吧。”之後，王小曾帶著蘇玉跟蘇阿孃去了裡面，那呂泥匠帶著人依依不捨的走了。

鋪子跟後宅的地基並沒有全部推倒，都是視況而定，反正這事那些專業人士清楚，話說回來，蘇玉跟著王小曾往屋裡走的時候，路上堆滿了東西，蘇玉跟蘇阿孃走得小心翼翼，那王小曾卻是走得很自在，估計是走過很多次了。

穿過鋪子，走過小院，終於又來到了那個大坑的位置，大坑其實被挖開了，因爲蘇找人的時候就強調，要挖一個大地窖，所以，工之後，這個地窖也算是重中之重，可是挖著挖著就出問題了，誰知道那底下竟是一個茅坑呢，還藏得那麼深。

蘇玉越想越覺得，那糞坑有問題！

王小曾指著了一半的深坑說道：“就是這，挖著挖著就聞到臭味了，不過那糞便都是乾的，若不是聞出來，那跟實地也差不多。”

蘇阿孃問道：“是乾的糞便嗎？”

王小曾點頭道：“是啊。”

蘇阿孃追問：“有沒有挖出來的，給我瞧瞧。”

王小曾在半高的屋裡轉了一會，然後指著磚旁邊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說道：“就是這個。”

蘇阿孃興沖沖的過去了，不僅瞧了，還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兒。

蘇玉離那裡遠遠的。

接著，便聽蘇阿孃驚喜道：“咦，這好像是牛糞啊，哎呀二妞，咱可撿著好東西了，咱去找個糞車來，把這牛糞全拉回家，這牛糞不僅可以田，還可以當炭燒取曖呢，雖說也可以當柴火燒，可是柴火在屋裡燒冒油，這牛糞雖說有點小味道，但是聞慣了就好了，在冬天的時候，比那乾柴還好用呢。”蘇阿孃喜滋滋的想道，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

牛糞？

這個倒是比普通的的糞便容易接一些，做料可以，可是當柴火燒，肯定會有怪味吧，冬天炭倒是不錯，可是以家的況是絕對不可能買炭的，炭，竹炭也是炭啊，們家就在山底下，那山上的竹子多著呢，可以燒竹炭，到時候還可以拿到鎮上去賣呢！

竹炭還有一竹香，比這牛糞強多了！

蘇玉暗暗想道，一定要將竹炭燒出來，打消蘇阿孃用這牛糞取曖的主意。

蘇阿孃站了起來，對王小曾說道：“挖，一定要將牛糞全部挖出來，對了，這挖牛糞的工錢可是算在你每日的工錢裡的，可不許再加錢了啊。”

那王小曾眼睛一轉，說道：“我家有糞車，可以便您將這牛糞送回村裡，到時候你可以看著給些辛苦費，您看如何？”

蘇阿孃問：“貴嗎？”

王小曾笑道：“一車收您十文錢，您覺得呢？”

蘇阿孃想了想，覺得這還真不貴，一般坐車在二文到五文之間，租車是十文到五十文之間，一般的車是不許裝這髒臭的東西的，這孩子只收十文，算是算劃算啦。

蘇阿孃忙點頭道：“好，好，就按你說的價。”

王小曾說完，又小心的問道：“這鋪子的活您能給我嗎，我保證，我一定比那呂泥匠還做得好！”

蘇阿孃可決定不了，看了蘇玉一眼。

蘇玉慢慢走了過來，一直盯著蘇阿孃的手呢，生怕蘇阿孃那過牛糞的手要去的服，可髒死了。

王小曾看蘇阿孃看著蘇玉，他也跟著看了過去，心裡卻是嘀咕，難道這事不是大人做主，而是一個孩子做主嗎？

蘇玉看著王小曾道：“呂泥匠在鎮上也算有些名氣，還是有保證的，你呢，你有啥？”

王小曾眼神堅定的說道：“我不比他差，我比他更用心，也不會坑主家的東西，您若是不放心，可是天天來看，進程我可以保證。”

蘇玉卻是笑了：“就你一個人？這活一個人可是幹不了的。”

王小曾認真說道：“我可以找到人的，請你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王小曾的眼睛還真是純粹的，像小孩子的眼睛，很乾淨。

蘇玉盯著他的眼睛看了會，這才慢慢說道：“好啊，給你三天，我倒想瞧瞧你能幹啥樣子，至於你的工錢，五十文一天，若是幹得好，還可以加，當然七十文是頂天了，你的工錢不可能比呂泥匠還貴，但是有一點，一定要做好，做得快，若是做得好，但是進度不快，那還會扣錢的。”

五十文！

王小曾笑得牙都咧到耳後了，他眼睛發亮的說道：“您，您就給我吧，我一定能幹好的！”五十文，三天就是一百五十文，十天就是五百文，比他跟著呂泥匠乾的時候多了快一倍呢，王小曾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

蘇玉又說道：“從明天開始算，今天你去找人吧，我會讓我二舅看著的，若是明天早上沒有開工，那這事就取消。”

王小曾激得語無倫次：“好，好，我就去找人，找人。”

蘇阿孃見王小曾要走，立刻住了他：“小夥子，還有這牛糞的事呢人，你可千萬記著。”

王小曾咧笑道：“嬸子，我記得，記得！這牛糞一個人就算沒天沒夜的幹，也挖不完啊，這還是得找人啊，您就放心，三天後結賬的時候，我保準把這牛糞全部送到您家，到時候還得麻煩您家閨幫著帶路，不然，我可找不到人啊。”

蘇阿孃點頭道：“好，好，那就這樣。”這樣好，這樣好。

王小曾一溜煙的跑得沒影了。

蘇阿孃想要牽蘇玉一起走，蘇玉還記著的髒手呢，哪裡肯讓牽，於是躲開了，蘇玉忽然看到院裡的水井，雖說旁邊堆滿了東西，可那水桶裡還有水呢，於是蘇玉對蘇阿孃說道：“娘，你看那水井邊有桶水，你去把手洗洗吧，等會咱還要買東西呢，你可別用這髒手別人的東西，要不，別人會嫌棄的。”

“你這孩子，咋這麼講究呢。”蘇阿孃邊抱怨邊往井邊走去，水桶裡還有半桶水，蘇玉過去幫蘇阿孃倒了水，蘇阿孃認真的把手洗乾淨了。

蘇玉這才滿意的帶著蘇阿孃走了出去，張二舅還在外面等著們呢。

蘇玉大步走了過去，問張二舅：“舅，你等會要當差嗎，若是不當差，就個空跟我們一道去吃飯吧。”

蘇阿孃是在蘇玉後面走過來的，聽到這話也說道：“二哥，咱很久沒一塊吃過飯了，你若是有空，就沒推辭了，你瞧瞧這鋪子的事，以後不還得麻煩你啊，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行不？”

張二舅猶豫半天，他聽到這話才點頭道：“我下午沒差事，正好，中午跟你們一塊吃吧，對了，咱買點菜回家做吧，阿留的油鹽啥的都還在呢，就別去外面吃了，費錢。”

蘇阿孃覺得這個好，於是笑道：“那好，二哥，你先回去，我跟二妞去買菜。”

這鋪子沒有看著，有從磚咋辦？

蘇玉正覺得麻煩呢，突然，又看瞧見了那兩個小乞丐，於是衝那兩個小乞丐招手道：“小傢伙，過來，過來。”

那兩個小乞丐聽到這聲音有些耳，於是便回頭瞧了一眼，啊，是那個大姐姐！矮個的乞丐扶著高個的乞丐慢慢的往蘇玉這邊走來，原來，高個的那個乞丐好像了傷，所以走得極慢。

他們走得慢，蘇玉跟蘇阿孃說了一聲，便朝那兩個乞丐走了過去，問：“你的咋了？”

高個的那個乞丐不說話。

矮個的那個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說道：“被人打斷了。”

蘇玉驚訝：“斷了？”

高個的乞丐搖頭道：“沒有斷，就是打壞了，沒斷，更的沒斷。”若是斷了，他只有死路一條，這小姐姐找他們，肯定是有好差事，就算他的斷了他不說會說的。

高個的乞丐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蘇玉一眼，他小聲的問道：“大姐姐，你是不是有差事找我們啊？”

蘇玉盯著他的看了一會。

那高個的乞丐忙說道：“大姐姐，您放心，我就是走路慢了點，絕對不耽誤辦事，若是，若是不行，還有小樂，讓你小樂辦吧。”高個的乞丐指著那個矮個的乞丐說道。

原來矮個的小乞丐小樂。

蘇玉問那高個的乞丐：“你什麼？”

高個的乞丐說道：“我姓高，阿平，您我高平就。”

蘇玉念道：“高平，那你弟弟是高樂嗎？”

高平重重點頭道：“是的。”

蘇主笑著說道：“好，我正好需要你們幫忙，這鋪子正在修建，因爲裡面的人出去辦事了，現在鋪子沒人看著，你若是幫我看著，我管飯一天再加二文錢，你看呢？”

高樂眼睛亮亮的看著蘇玉：“好，好！大姐姐，你人真是太好了！”

高平看了眼那鋪子，猶豫了一會，然後低著頭。

蘇玉挑眉：“你不樂意？”

高平搖頭道：“不，不，我想問問大姐姐，能不能，讓我們住在這裡，我們不要錢也可以的，只要能找個住的地方。”

蘇玉驚訝：“住在這裡？這裡沒屋頂啊？”

高平見蘇玉這樣說，忙說道：“沒關係，只要能打個擋風的地方就，您瞧那間屋子，還剩一大半呢，能湊和的。”

蘇玉看著兩人確實可憐，說道：“好，你們就在裡面住著，那裡面還有舊被子，不知道扔了沒，若是沒扔的話，就送給你們了。”這種小忙是可以幫的，其他的，蘇玉就無能爲力了。因爲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將人帶回家住著，孰話說，鬥米恩，升米仇，這世上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高平激得說道：“謝謝大姐姐，太覺您了！”總算有個容之了！高平高興得都快哭了，自從他的傷後，他原來住的地方被人佔了，那人將他們趕了出來，他也找過其他的地方，可是都是有主之地，沒人肯收留他們，甚至還有人打他們的主意，將他們拐去給賣了，他們好不容易纔跑了出來，幸好，到了這位大姐姐，讓他們能住個兩個，高平想的是，得快些將腳上的傷養好，這樣他們才能活下去。

還好找著容之地了，雖說住不了幾天，但是，有總比沒強。

蘇玉說完，卻又有些擔心的看著這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不算大，看得住這鋪子裡的東西嗎，若是有人磚，怕是……

高平像是看出了蘇玉的擔心一樣，他對蘇玉說道：“大姐姐，你放心，這差事我們一定會做好的。”

他說完，又拖著病往蘇玉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他小聲的說道：“這鎮上的流浪狗聽我們的話，它們會幫我們的。”

“你們還真厲害呢。”蘇玉稱讚道。

高平抿著笑了。

蘇玉想了想，說道：“這樣，這鋪子還得建一段時間，不了十天半個月，你們這段時間就在這吧，對了，白天會有人做工，到時候我跟他們說一聲，你們白天不攔著他們幹活就，知道嗎？”

十天，半個月？

高平樂瘋了，那他的傷一定可以養好，一定的！

“大姐姐，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幹活的！”高平跟高樂臉上的表特別特別認真。

蘇玉笑道：“好，那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買些東西來吃，午飯跟晚飯一起買。”

兩個小乞丐狠狠的嚥了咽口水，這幾天忙著逃命，找吃的都是順帶著的，都了很久了，他們的肚子開始了起來。

蘇玉說完，便朝蘇阿孃走了過去，蘇阿孃警惕的看了那兩個小乞丐，低聲問蘇玉：“你跟那兩個乞丐說啥呢，我可聽村裡人說了，鎮上的乞丐都是小小的，可別發那沒用的善心。”

蘇玉笑道：“娘，這兩個孩子我認識，之前得了府賞銀的事就有他們幫忙呢，打過幾次道了，人還不錯。”

“真的？”蘇阿孃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蘇玉說道，又說道：“娘，咱們現在人不是不在嗎，我準備讓他們幫忙看著這鋪子，免得有人磚，您說呢。”

蘇阿孃恍然道：“我竟忘了這事，還是你想得周全，好，就這麼辦。”

蘇玉又小聲的提醒蘇阿孃：“娘，你快些去買菜吧，這兩個孩子只用管飯，我去買些吃的給他們，對了，娘，你不是還有問二舅村人污衊我哥跟蘇寡婦有私的事嗎，二舅的時間可著呢，你……”

還不等蘇玉說完，蘇阿孃就拍著蘇玉的肩說道：“你去給那兩個小乞丐買吃的，我去買菜，我得快些回去做飯，二妞啊，你可千萬得跟他們待清楚，將這鋪子裡的東西看好了。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我走了，反正你心思比我細。”

蘇阿孃被蘇玉一提醒，又記掛著蘇被污名聲的事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問張二舅，張二舅在蘇玉找那小乞丐的時候，就走了，他下午有空，不過還得去衙門一趟，將假領了。

蘇阿孃匆匆的走了。

蘇玉卻慢慢的走了，先兩個小乞丐買幾個饅頭，再買幾個包子，買好饅頭跟包子之後，看到街上有一個小攤專買跌打損傷的藥，蘇玉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然後問了價，才一文錢，蘇玉想了想，買了三盒，反正不貴，這也是的一份心意。

蘇玉拿著吃食跟傷藥去了鋪子。

高樂還真在屋裡找到了兩牀破被子，他將其中一牀拉了出來，鋪在地上，然後讓高平躺了上去，之後，他又去打了水，準備燒些熱水將高平上的傷一，他們沒錢買藥，只能這麼拖著，本來是小傷，現在越拖越嚴重了。

蘇玉過去的時候，高平正在卷角，他們上的服全是撿的，也是髒兮兮的。

高平聽到腳步聲，他一臉警惕的擡頭，見是蘇玉，便笑了起來：“大姐姐，你來了。”

蘇玉說道：“我姓蘇，我蘇姐姐吧。”說著，便將那三盒傷藥遞給了高平，同時說道：“這藥是攤上買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先試試吧。”

高平看著蘇玉遞來的藥，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

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麼好……

高平低著頭，悄悄的將眼淚抹乾，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好好的幫蘇姐姐看著鋪子的，若是他跟弟弟能平安長大，一定會還蘇姐姐的這份恩的。

蘇玉又將包好的饅頭塞到了他懷裡，說道：“這是今天的吃食，明日我若是還在，到時候就給你們帶些米飯吃。”

高平小聲道：“謝謝。”

“沒事，好好養病吧。”蘇玉說完本來想走的，可是看著那矮個的高樂正在吃力的提水，於是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幫著高樂將水提了上來，高樂一臉寵若驚的看著。

蘇玉笑著問他：“一桶夠嗎？”

高樂老實的搖搖頭，“不夠，我想燒些洗澡水，給哥哥洗澡，再，不對不對，先將洗乾淨……”

蘇玉道：“你去找柴火生火吧，屋裡應該有鍋，我在這幫你提水。”

高樂眼睛冒著淚花，他哽咽道：“蘇姐姐，太謝您了！”

蘇玉了他的頭，忽然說道：“算了，不如你們去澡堂洗吧，我把工錢提前給你們，澡堂洗澡很便宜的，你們找個包間，就不會有人嫌棄你們了。”

那邊的高平聽到這話，一口拒絕道：“不行，我們本來活就幹得，能吃得上飯就不錯了，而且蘇姐姐還給你買了藥，可不能再要你的錢了！我們不要錢！”

矮個的高樂聽到高平那樣說，也喃喃道：“我們不要錢，我們自個能燒水。”

這兩個孩子非常堅決，高平甚至還說：“反正我們也是乞丐，要不就不洗了，小樂，我們燒些水將傷一就行。”

蘇玉失笑：“好，就依你們。”

高平又紅著臉說道：“蘇姐姐，你提了水就走吧，我們是男的，可不讓讓你看到洗澡……”他的話越說越小。

蘇玉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好，不看，我這就走。”蘇玉在走之前，還是塞了兩文錢到高平的手裡，然後在高平還錢之前，飛快的走了。

就當是的一點善心吧。

也許，等的鋪子弄好了，可以讓這兩個孩子打打下手，管吃住總是可以的，只要他們的心正，人不壞，留著也無妨，還可以幫家裡忙呢。

等過些日子吧。

之後，蘇玉就回了家，所謂的家，就是之前蘇租的院子，現在張二舅在住。

蘇玉回去的時候，蘇阿孃正在竈房裡炒著菜，看到蘇玉，還抱怨道：“你這孩子，咋回來得這麼晚呢，去幹啥了，不就是買幾個饅頭嗎，至於費這麼久嗎？”

蘇玉說道：“那高平，就是高一點的那個乞丐了傷，我幫他們提了幾桶水，總得洗洗傷口吧。”

蘇阿孃卻是皺眉道：“不會用冷水洗吧，這傷可沾不得水啊，就算洗也得用熱水洗啊。”

蘇玉失笑，娘就是這樣，上雖說不滿意，但是心裡卻是擔心著。

蘇玉說道：“我走的時候他們正在燒水呢，對了，我說了，讓他們就住在那裡幫忙看鋪子。”

蘇阿孃再說話了，開始抄第二盤菜，買了，這可是請二哥吃飯，當在得買，對親人好著呢。

蘇玉也去廚房幫忙了，沒一會兒，飯菜都發了，蘇玉幫忙將菜端到了屋裡，蘇阿孃也將飯盛好了，隨後也端了過去，足足有四菜一場呢，有葷有素，算是一頓好菜了！

張二舅看到這菜，卻是說道：“大春，你又瞎花錢了，不是說讓你把留著，帶回家給孩子們吃嗎，你咋不聽呢！”

蘇阿孃說道：“留著呢，二哥，那衙門不是給了十五兩的銀子嗎，我好不容易請你吃回飯，若是一點都不給，我心裡覺得臊得慌啊。”

張二舅想起那十五兩銀子，心裡一鬆，看著這好菜也覺得舒坦了不，也對，大春現在手頭寬裕，買點是可以的。

張二舅拿起筷子，對蘇玉跟蘇阿孃說道：“你們也別愣著，一起吃啊，再發呆這菜可就涼了。”

蘇阿孃笑道：“好好。”

蘇玉則是非常自覺的拿起了筷子，對張二舅說道：“舅，你別當筷子不吃啊，你也吃啊。”

三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起來。

纔開始吃，蘇阿孃就將蘇寡婦的事與張二舅說了，同時一臉擔憂的說道：“阿又不在，他們平白污衊他，可愁死我了，二哥，你說這事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