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第567章 失落的黃金之國(完)(日 288 289)
旁邊是驚慌失措的國王和祭司,古羅倫的守衛茫然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古羅倫口的白柳,詢問:“請問這是您的客人嗎?”
——這是十年前,國王和白六易那一刻,逆轉的沙將白柳帶到了這一刻,讓他見到了正在和國王進行易的白六。
“不,他並不是我的客人。”白六笑著解釋,“但我確實很期待他的來訪。”
“我期待這樣的來訪,已經期待了十年。”
“你從十年前來到這裡,和這些人定下易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會有十年後,我進遊戲,拿到沙,逆轉時間來到你麵前這一幕了?”白柳語氣無波無瀾地詢問,“真是煞費苦心啊。”
白六輕笑,他狀似無奈地聳肩:“也冇有辦法嗎,和【預言家】先生約好了,不能主來乾涉你。”
“但你進遊戲,主到穿越時間來找我,這就不能我乾涉了。”
“你從什麼時候猜到這個副本的怪是我的?”白六笑眯眯地詢問,他張手擋住白柳過來的鞭子,“真有敵意,一過來就要打我發怪書。”
每個副本都會有怪,但《失落的黃金之國》這個副本裡,白柳並冇有發現怪。
無論是滿地的金,還是遍地黃金化的,以及礦區門口黃金化的人,都不屬於怪的範疇,但一個副本,是不可能冇有怪的——那答案就很明顯了。
“關鍵是時間。”白柳抬眸,他看著自己係統麵板上浮現出來的怪書麵板,“怪並不存在十年之後的黃金之國。”
“——而是沙逆轉之後,十年之前的黃金之國。”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白柳解鎖怪書——《失落的黃金之國》(1\/2)】
【怪名稱:眷屬黃金之國的邪神】
【攻擊值:???(無法探測,可不解鎖)】
【攻擊方式:??(無法被探測完全,可不解鎖)】
【弱點:??(無法探測)】
“反應速度真快。”白六兩指夾住白柳甩過來的長鞭,笑眯眯地歪頭,“我已經配合你解鎖怪書了,作為回報,我們能和平地談些彆的事嗎?”
“——比如現在城牆上,那位即將對我箭的布希亞王子?”
一支黃金的箭矢淩空出,穿兩人之間,白柳後撤長鞭,側眸看向城牆上將弓拉滿年輕布希亞。
白柳的到來明顯分散了這位王子對於白六的敵意——此刻隻有十六歲的布希亞正蹙眉,將弓箭警惕地對準了白柳這位突然出現在古羅倫國門外的不速之客。
“一個維度裡,是不能有兩個一樣的靈魂的。”白六聲音含笑,“你將布希亞從十年前帶回來,他就會變十年前的樣子。”
“看來,你為了收購這位王子殿下的靈魂做的努力,似乎要報廢了。”
白六攤手,笑語:“——十年前的布希亞可不記得你幫助他守護了古羅倫,對你我都抱有一致的敵意。”
“這個副本有兩頁怪書。”白柳將視線從布希亞上移過來,看向白六,“除了你,還有一個怪,是點金石,對嗎?”
“嗯。”白六歎息,“除了你不願意這點,你真是邪神繼承者的完人選。”
“這是裝滿眼淚的沙。”白柳出手,抬眸平視白六,“按照你千年之前定下的易容,黃金之國古羅倫與你的易中止,我將沙給你,你將點金石給我。”
當白柳張開手掌,掌心裡裝滿眼淚的沙展現在所有人眼前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城牆之上再次將弓箭拉滿的布希亞都停下了作,緩慢地將弓箭放下。
“這是——!”國王不可思議地驚呼,他用一種不知道是期待還是抗拒的眼神著這個沙,小心翼翼地湊近看,“時之沙!”
“我當然可以中止易。”白六笑容裡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他用餘一掃旁邊臉有些不好看的祭司,輕笑著說,“但在易停止後,如果有人還想和我繼續進行下一個千年的黃金易,我自然也不會拒絕。”
白六張開了手掌,上麵是懸浮的點金石,他微笑著詢問:“古羅倫的國王,你想選擇【時之沙】,還是選擇【點金石】?”
國王看著這兩個東西,眼中充滿了掙紮——一個是溢滿了眼淚的,破敗的,曆經了無數風霜的陳舊沙,一個是散發著澤的,金而又華貴的,嶄新的點金石。
當被這樣分明地展在他的麵前的時候,每一個在黃金之國長大的人,都會出自於對本能的嚮往,去抓握那塊可以帶來黃金的點金石。
“國王陛下!”祭司拔高了聲音,他看著陷猶豫的國王著急地快要跳起來,“今年春天的黃金開采量還不足去年的十分之一,再冇有黃金,很多人就要死了!”
守衛們也迫切地勸告:“陛下,選黃金石吧!”
“父親!”布希亞從城牆上翻一躍而下,他有做出如此不合適的行為,但到了此刻,這位年輕的王子也顧不得什麼皇家禮儀了,他跑過來,開口的時候雖然神平寧,但卻是帶著的,“請不要選擇點金石。”
“選擇沙。”
布希亞用那雙棕眼眸執著地著國王:“您在失去母親的那個夜晚裡,知道填滿這個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難道你要讓所有古羅倫的國民經曆一次這樣的痛苦,以此償還神要的痛苦嗎?”
“王子殿下!”祭司又是著急又是無奈,“您就彆來搗了,要是冇有這塊點金石,今年古羅倫的冬天會死凍死很多人的!”
“但如果拿了這塊點金石。”布希亞目未有分毫躲避,他直直地著國王,“千年之後古羅倫的冬天,就再也無法過去了。”
“那時,古羅倫還會存在嗎?”
“會不會變一個隻有痛苦的國度,因為要償還欠下的千年黃金,而被埋海底,消失不見呢?”
祭司一怔,就連守衛們都訥訥地停下了七八舌地勸告。
國王眼神複雜又掙紮,他無力地說:“但布希亞,那也是千年之後的事了……”
“對於當初定下易的古羅倫國王而言,我們也是千年之後的事。”布希亞抬起頭,他輕聲說,“但對於我們而言,此刻,此時,並無千年之分,冬天就是冬天。”
“那麼對於在此刻之後的千年,那時的古羅倫國人麵臨要償還的千年黃金,他們的冬天難道就不是冬天了嗎?”
“父親,您教導我,要做一個對國民負責的君主,要為了古羅倫國民的幸福快樂而存在。”
布希亞握手裡的弓:“這裡的國民,不是現在的,也應該包括未來的,不是嗎?”
國王陷了久久地沉默。
祭司和守衛也不再言語,所有人都沉默著。
最終,國王長出一口氣,他抬起頭,眼裡是千萬種複雜糾葛的緒化作沙塵散去:“我選沙。”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白六淺笑地收起點金石,他轉向白柳,“你是料到布希亞能說服自己的父親嗎?”
“不。”白柳平靜地回答,他將沙遞到國王的麵前,垂眸,“我隻是相信人的眼淚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能贏你前兩次都靠的是意料之外的,所以——”
“——所以你這次依舊做了同樣的選擇,你選擇了相信人的,然後你贏了我第三次。”白六笑得饒有趣味,他將點金石遞給白柳,“雖然我不理解,但的確很有意思。”
“作為你贏了我的獎勵,點金石送給你,當然還有另一個送給你的東西,你離開遊戲的時候就能發現了。”
“不過現在。”白六看向充滿敵意地盯著他的布希亞,彬彬有禮地行了一個帽禮,然後對國王道彆,最後看向白柳,微笑著說,“看來這裡不怎麼歡迎我這個生意人。”
“我就先走一步了。”
白六隨意地向左一劃,生一道銀藍漩渦門,他笑著對白柳揮揮手,轉離去:“期待我們下次見麵。”
“——那應該是在十年後了。”
白柳看著那扇銀藍的門合攏,然後緩慢地鬆開了自己攥住鞭子的手——白六帶給人的迫實在是太強了,如果不按照對方的步驟來,這閒到腦子長包的神說不定會乾出強行易的事,到時候,他也無法阻止發生在古羅倫上的事。
不過現在……白柳垂眸看著自己手上這塊點金石,握住,轉也準備登出遊戲。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白柳集齊怪書——《失落的黃金之國》(2\/2)】
【怪名稱:點金石】
【玩家可退出遊戲後領取集齊黃金之國怪書的特殊道獎勵。】
雖然布希亞那邊的靈魂冇有拿到手,但他忙活一場,也不算什麼都冇拿到——不過他也早就料到布希亞的靈魂拿不到了,那人防備心很重,對他十分警惕,在他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布希亞看他的眼神都帶上了審視和殺意。
怎麼說,應該說不愧是做審訊三局局長嗎,明明他都做到這地步了,但依舊冇有放鬆自己的戒備,看他還是跟看犯人似的。
——明明他真的隻是個喜歡收集靈魂的熱心市民。
白柳心憾地歎息一聲。
……布希亞靈魂的技能,那麼好用,拿不到真是有點可惜,但也冇辦法,他也不是每件事都能如意的。
遊戲外麵,他的隊友應該都等急了,也冇必要再拖下去浪費時間,白柳收拾整理好,剛準備退出有些,結果一道有些生的男聲住了他:“等等。”
白柳轉過頭,挑眉。
年輕的王子在他麵前勉強維持著自的風度,但臉上卻有些微微的紅暈,他出手,誠摯地道歉:“剛剛攻擊您,非我本意,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您從何而來,但您的到來的確拯救了古羅倫,我不應該對您做出如此無禮之事。”
白柳保持一種微妙的表看著布希亞,直到把這位佯裝鎮定的王子看得滿臉通紅,眼睫抖地請罪:“如果您不能接我的道歉,我回去之後會請罰,罰量可以由您裁定,直到您願意接我的歉意為止!”
白柳:“……”
倒也不必。
他很久冇有騙小孩子了,久違的有點不上手,可能是陸驛站碎碎念那句【不要隨便騙小孩子】真的腦了吧,他剛剛一瞬間都冇有想起來還有騙年輕布希亞的作。
更準確一點說,他是真的冇想到,那位看起來嚴肅冷漠的三局負責人布希亞,年輕的時候,會這麼的……
天真。
天真這個詞在白柳這裡,一般都和好騙掛鉤。
“我接你的歉意。”白柳迅速擺出一副人模狗樣的友好微笑,他握住布希亞的手,用力地搖了搖,“不用和我這麼客氣,說敬詞,十年後我們的關係可冇有這麼生疏。”
“可以說,我正是了十年後的你的囑托,纔會來到這裡,給你們送沙。”
“十年後的我……”布希亞的表有些疑,“這是什麼意思?”
白柳垂眸輕笑:“你可以理解我是從【未來】來的人,而十年後的你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你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度,以自己的眼淚為引子,將沙裝滿了,托我送到了十年前,想要提前十年中止古羅倫的易。”
“而你真的功了。”
“是這樣嗎?”布希亞著白柳靜了靜,他深吸一口氣,“那十年後的我實在是麻煩您了。”
“也算不上麻煩吧。”白柳一本正經,“我們是靈魂摯友,幫你這個忙很正常。”
“靈魂……摯友……”布希亞冷靜地抿了一下,耳朵有些發紅,“我和您,是這麼親的關係嗎?”
出自王儲的布希亞從小到大對自己都非常嚴苛,幾乎冇有同齡朋友,因為朋友在他的眼裡是朋友之前,更是他的國民,他對他們肩負責任,那就不能離他們太近,這不符合王儲的行事守則。
他關係近的同齡人,就隻有一個盲目崇拜他的弟弟,阿曼德。
第一次遇到有人帶著沙,冒著穿越時空的風險救古羅倫於水火,還是他未來的朋友,而且一上來就是靈魂摯友這個級彆……布希亞深吸一口氣,甚至都有些無措起來了:“我能將古羅倫的事托付給您,您……你一定是我很信任的人。”
白柳煞有介事地點頭:“冇錯。”
“你邀請我和我的團隊一起到十年後的古羅倫玩遊戲,我們還贏了,你弟弟因為輸了遊戲,哭得很慘,我們還安了他很久。”
白柳麵不改地胡扯。
“阿曼德真是……”布希亞無奈地笑了起來,他的眼神變得和了不,“都十年過去了,還那麼小孩子氣。”
“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幫我。”
布希亞真誠地詢問:“你有什麼需要的嗎?”
“雖然目前的古羅倫於困境,但也冇有讓拯救大家的人空手而歸的道理,我有一筆提前存儲在外麵的黃金資源,可以調一部分給你,當然這是俗,你可能並不喜歡。”布希亞迅速地解釋,“這隻是古羅倫的習俗,我們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以黃金相贈就是最高規格的珍視和禮待。”
白柳在心裡長歎一聲——布希亞,從此以後你和整個古羅倫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希你們帶著黃金常常對我以禮相待。
“不用黃金。”白柳抬眸,“我要你的靈魂。”
布希亞一怔:“靈魂?”
“如果說以黃金相待是古羅倫最高的友規格。”白柳微笑,“那以靈魂作為易,就是我對摯友最高的友規格。”
“靈魂摯友並不隻是一句空談,是真實存在的聯絡。”
“所以布希亞。”白柳抬頭,看向布希亞,出手,輕聲詢問,“你願意把靈魂販賣給我嗎?”
布希亞怔了很久很久,才出左手,輕輕放在白柳的手心:“……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的靈魂,而不是所有國民的痛苦,那麼作為你拯救了古羅倫的謝。”
“我可以將靈魂付給你。”
“但你不能用它去做傷害他人,使人痛苦之事。”
“我一般隻做讓人快樂的壞事。”白柳笑眯眯的,“多謝信賴,布希亞隊長。”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易功,退出遊戲。】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
孤島上,陸驛站隨著隊員們急匆匆地跑進了控製室,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隊員,調查員的臉都嚇白了,廖科迅速蹲下手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側頸,抬頭向陸驛站彙報:“隻是暈了,都還活著。”
陸驛站鬆了一口氣。
幸好來的是【牧四誠】,要是來的是其他的馬戲團員,他們來見到的估計就是一地的了。
“縱檯被拔了電閘,潑了咖啡,但損害不大。”有隊員一邊檢查儀儀表一邊抬頭說,“我現在立馬檢修,馬上就能用!”
“好了!”隊員見作屏亮起來,一喜,“我看看水下巡視的機人在不在正常工作!”
螢幕上擴散出一圈一圈的雷達波紋。
“在!”調查員長出一口氣,他扶住作檯,“看看異端0073的況!”
“能量保護罩還是完好的,冇有被破壞,我們趕上了!”隊員臉上全是欣喜,“他應該還冇潛到水下三千米的位置,機人冇有探測到!”
“我就說嘛。”旁邊的隊員捂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臟,出劫後餘生的勉強笑容,“我們開著潛艇都隻能在水下八百米晃晃,一個盜賊,怎麼可能在冇有嚴裝備的幫助下隨便下潛到三千米的地方,還走那麼大一個……”
“嗶嗶——!嗶嗶——!”
正在探測的大螢幕上出現一個不安的紅點,以一種眼可見速度飛快靠近0073的防護罩。
所有隊員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正在作的隊員的手和聲音都抖了起來,他臉上是無法遏製的驚懼:“調查隊長,檢,檢測到有不明正在以高速靠近0073的防護罩!”
“如果對方再以這個速度持續下去,不到一分鐘,就能擊打在防護罩上!”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啊……那可是三千米的海下,還能這麼高速地移,它不會水影響嗎?!”
“它到底是什麼生?!是異端嗎?!”
“絕對不能讓這個人破壞防護罩,帶走異端!”調查員雙眼赤紅地看著那個飛速移的紅點,呼吸急促,膛起伏,然後猛地轉頭看向作隊員,“我記得,布希亞隊長在建立這個守護異端0073的島嶼的時候,是以軍事規模調的資金,是以防護一個國家為基礎標準的。“
“這個島上,備有導彈和水下追蹤魚\/雷,足以把這個傢夥炸得碎!”
“什麼?!”這下到陸驛站臉被嚇白了,他被驚得魂不附,“布希亞還給這島備了這種東西嗎?!”
什麼時候的事!?導彈都有?!也太誇張了吧!
但是另外的三局隊員倒是見怪不怪:“布希亞隊長一直都是以這種規模武裝三局的存儲庫的。”
“我們本局也有這些。”
陸驛站頭暈目眩,一陣——他就說為什麼布希亞在收到預告函之後會那麼鎮定,都冇有給總局報備一聲,原來是以這種規模武裝的總局和分島啊!
重建三局,修築浮島,還用了這些東西武裝了倉儲室,之前還幫蘇恙報備了五棟樓的一部分資金,但布希亞從來冇有給總局申請過資金報備,從來都是自己出錢,導致他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布希亞這傢夥手裡到底有多錢啊!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用這些還是太離譜了!”陸驛站瘋狂搖頭,他試圖摁住調查員想要摁下發導彈的按鈕的手,“對方並無傷人之意,說不定可以好好協商呢!”
調查員冷酷地回答:“來不及了。”
“先轟了他再協商吧!”
陸驛站:“!!!”
轟了怎麼協商!轟了之後讓上帝和他協商嗎!
怎麼回事!三局不是管倉儲的嗎!怎麼一個個攻擊這麼強!
陸驛站竭力阻止,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心裡慘——白柳,你倒是快一點啊,我快攔不住了!
魚雷轟過去,還真不一定能打死【牧四誠】。
其他世界線的馬戲團隊員在現實裡全都是怪麵板了,在開啟怪書的況下,【牧四誠】的移速是非常快的,如果到時候魚雷飛過去,【牧四誠】躲過,讓他察覺到海上有人在狙擊他,一定被激怒,以這人的衝程度,說不定真的會乾出無法挽回的事!
正常來說,【牧四誠】東西是不會破壞盜的,但被惹急了,這傢夥說不定會直接將防護罩在海麵下,那就慘了!
“再有五百米,它就要到防護罩外圍了!”隊員焦急地大喊,“調查隊長,我們怎麼辦?!”
“請不要擋住我,閣下。”調查員怒,他推開陸驛站,走到作麵板前,抬手就要摁下那個象征著急的紅按鈕。
同時,海麵下。
【牧四誠】懸浮在海底,他看著麵前金碧輝煌的黃金之國,挑了一下眉——難怪白六那傢夥一定要這個,原來是這麼一個值錢玩意兒。
……不過該怎麼拿走呢?
【牧四誠】稍加思索,他看向這個黃金之國外麵泛著金的防護罩——總之不管是切碎了拿走,還是用道裝走,這個礙事的防護罩應該是要弄破的。
但是……白六那傢夥事得很,他應該不喜歡弄得糟糟的盜,要是弄碎了防護罩,裡麵的東西作一團,又要說他東西莽撞,上次搞回去的那副名畫被他抓破一個角,這男人兩天都對他笑眯眯的,看得他脊背發涼。
嘖。
真煩。
思前想後,牧四誠決定不破防護罩,用他容量最大的空間道裝回去——但不幸的是,這個空間道的延展不夠,如果加上防護罩包裹的上部空間,道裝不下去。
那這就冇辦法了。
——隻能麻煩白六那個事多的傢夥勉強接一下這個漉漉的戰利品了。
海麵下,牧四誠了拳頭,甩出猴爪,靠著防護罩前進,海島上,陸驛站和調查員的僵持進了白熱化,但陸驛站在看到小紅點略微停頓了之後,還是靠著防護罩前行之後,臉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估計是因為裝不下,【牧四誠】還是決定破防護罩了!
正當陸驛站深吸一口氣,準備拔出重劍,對調查員說他準備下水強行阻止【牧四誠】的時候,旁邊的作員的聲音開始變得迷和驚恐:“調查隊長……”
“異端0073的海麵深度數字在減……”
“它好像正在……”作員呆滯地向調查隊長,“自己上浮。”
海麵上正準備手的【牧四誠】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即將盜的國度慢慢地從地下浮起,裡麵原本死寂一片的場景,彷彿時間倒轉般開始迅速變化,化作黃金雕塑的人們上的黃金片片落去,漫天的金就像是被神回收的雨,從地上向天空墜落。
時間在倒轉,黃金在融化,島嶼在沸騰,沉眠於海底十年的國度在與神易結束的一刻甦醒。
【牧四誠】略微雙眉都挑高了,退開影,讓島嶼從他的麵前向上浮起,冇有手,他不爽地看著防護罩裡活蹦跳,互相擁抱著大聲嚎哭的古羅倫國民。
都是活的?
搞什麼啊,白六,他不是說過他不活人嗎?!
島嶼上,陸驛站虛般地長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抖地捧著杯子倒了點熱水想緩一緩,旁邊的一眾隊員著那個正在徐徐上升的異端0073,表已經完全癡呆了。
“隊,隊長。”作隊員呆呆地發問,“異端0073要升上海麵了,我們要開導彈把它下來嗎?”
正喝水的陸驛站一口水嗆進肺氣管裡:“咳咳!!”
調查隊員恍惚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
“我總覺得……我們要是這樣乾了,明天布希亞隊長就會把我們沉海裡。”
“隊長……”作隊員盯著顯示屏,奇怪地誒了一聲,“海下那個靠近異端0073防護罩的紅點不見了。”
陸驛站一邊嗆咳一邊看過去,然後轉頭和廖科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一副終於放鬆下來的表。
【牧四誠】這人不活人,也不喜【活】,看到古羅倫復甦的場景,這個生叛逆的盜賊是絕對不會乖乖服從白六命令的,他現在應該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線,找和白六大吵一架,然後挨罰。
雖然【牧四誠】做了錯事,但在陸驛站這裡,是罪不至死的。
廖科眼神複雜地看向癱地椅子上,捧著杯子雙眼放空喝水的陸驛站——所以哪怕是那種急的況,老陸也竭力地把【牧四誠】保下來了。
就算是敵人,在犯了致命的錯誤之前,陸驛站也不會宣判他們死刑的。
——因為【審判者】需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這是為【審判者】不容僭越的絕對標尺。
絕對清醒理智的審判者陸驛站是腳手從三局裡被廖科扶出來的,三局的隊員對陸驛站前來提醒進行了謝之後,就鑼鼓地對廖科和陸驛站進行了調查——一調查就持續了一個晚上,問的問題多達三千多個。
問到最後,陸驛站覺得自己為人的**和尊嚴都已經徹底冇有了。
陸驛站徹夜未眠,看見第二天的太都是暈眩的,走路左腳絆右腳。
廖科又無奈又好笑,歎氣:“……你上一場那麼重的傷,靈魂都隻有半截了,本來應該好好休息,但白天你要去上班,晚上要帶黑桃他們練習準備季後賽,同時還得和白六週旋,現在還去管異端理局的事,還要準備結婚的事,你是鐵做的都能被你自己用朽。”
“但好在所有事都平安落幕了。”陸驛站長出一口氣,也搖搖頭笑了起來,“……最近已經算好的了。”
“聯賽裡黑桃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和隊友的配合也不錯。”
“這倒是。”廖科說起這點也好笑,“總算是能停下來等隊友了。”
陸驛站和廖科在下船之後迅速登進了一次遊戲,在確定殺手序列比賽已經結束之後,才進了三局的調查流程。
“比賽結果果然和你之前所料一致。”廖科說,“形鬥篷在雙人賽中間就棄權了,我們提前了殺死比賽,現在整個遊戲裡都在討論殺手序列,說算是開了在季後賽裡提前殺死比賽的先河,賭率我們已經是最低了的。”
賭率最低,代表這個公會贏的可能最大,所以押這個公會贏得到的回饋不大——這就是說,在很多觀眾眼裡,今年的冠軍最有可能的戰隊就是殺手序列。
“真是高調……”陸驛站頭疼,“本來想好好練練團賽的。”
“這也是冇辦法。”廖科安他,“事出突然,你也冇辦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太高調,我們的討論熱度雖然高,但不是最高的。”
陸驛站福至心靈地反問:“白柳他們戰隊?”
“嗯。”廖科笑起來,“我聽說布希亞出來之後,找上了白柳,問他對自己做了什麼,說看起來雖然很冷靜,但口吻很惱怒,說白柳騙了他,說是他最好的朋友什麼的。”
“說他了自己的靈魂,整個會場做一團,兩方差點打起來。”
“然後呢?”陸驛站聽得興致,“發生了什麼?”
廖科點頭:“然後白柳就帶著自己全隊逃一樣地登出了遊戲,隻留布希亞彷彿被做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一樣,臉冰冷地留在原地,說一定要白柳償還他,然後也登出遊戲了,應該是去現實裡找白柳了。”
“現在已經有傳言說,白柳在遊戲的dlc期間輕薄了布希亞,布希亞找他負責呢。”
陸驛站:“……==這是什麼離譜的傳言?”
“但有不人相信。”廖科攤手,“我們公會就有個對這個傳言深信不疑的隊員。”
“黑桃在我們登遊戲的時候,就已經走了,柏溢說他登出遊戲去找白柳了,跑得快的話,說不定剛好和去找白柳的布希亞撞上。”
陸驛站:“……”
完蛋了!!!
白柳的出租屋。
“我和他真的什麼都冇有。”白柳冷靜地舉起雙手,“我隻是正常玩了個遊戲,然後贏了他。”
“但你看他的目充滿**。”黑桃麵無表地握拳譴責,“你在饞他。”
白柳移開視線,語氣微妙:“……不要說得這麼奇怪,我隻是饞他的黃金。”
平時一副淡漠的樣子,為什麼到這種時候就這麼敏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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