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宮》第五章慘烈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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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慘烈水戰

軍大船,在水麵上緩緩航行,向巨山島的方向駛去。

李小民穿水軍將領服飾,手按劍柄,昂然立於船頭,隻覺意氣風發,心中暢快至極。

在這艘大船周圍,是大批的小舟,上麵都坐滿了軍,個個手執刀槍,張戒備地看著四方水麵。

也難怪他們擔心,巨山草寇,慣於水戰,不知在這水泊之中,淹死了多前來進剿的軍。想起那些同袍的前車之鑒,由不得眾軍不膽寒心怯。

李小民倒是一點不擔心,他向秦貴妃請命,前來擔任水軍進攻的總指揮,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心裡倒還期待著敵人水軍出現,早點打完,早點收工。

低下頭,看著船下的水花,李小民暗暗嘆了口氣。隻可惜這水泊太過廣闊,而自己凝冰咒的時效也不過半個時辰,不然的話,自己凝冰咒一出,水麵如平地一般,直接帶兵在冰上走過去就行了,還管敵人什麼水軍不水軍?

正在尋思,忽聽一陣激烈的鑼聲在水麵上響起,李小民舉目看去,卻見在遠的水麵上,一支水軍自水流岔道駕著小船向這邊趕來,為首一人,年約三四十歲,滿臉鬍鬚,穿皮甲,高大壯碩,手執一柄鬼頭大刀,指著李小民大笑道:「李副帥親自來此,小人有失遠迎,還恕罪!」

旁邊有認得此人的兵,驚呼道:「是朱順!賊寇水軍統領朱順!」

李小民抬頭瞟了朱順一眼,也懶得多說,一揮手,軍便駕著大小船隻,向朱順那支水軍駛去。

朱順哈哈一笑,卻不接戰,回作勢,指揮著部下水軍,直向水麵岔道駛去。

軍見賊寇敗退,都是神大振,大聲痛罵朱順膽小如鼠不敢接戰,見了朝廷大軍征討,隻敢風逃竄。

李小民卻知道朱順純粹是想引自己追過去,見他費心設下圈套,也不好拂逆他的盛,便懶洋洋地揮一揮手,有氣無力地道:「追!」

追字出口,眾軍得了將令,一邊大聲應承,一邊飛快地劃著船,追向敵軍逃去的方向。

站在船頭,看著敵軍越逃越遠,李小民卻不著急,隻是下令部下船隻要跟在一起,不要被敵寇趁機殺出,從中截斷。

前麵的水麵越來越狹窄,大船漸漸行走不便。李小民便令停下大船,懶洋洋地道:「既然賊寇已經逃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兵聞言驚訝,既然出來打仗,怎麼還未接戰便要回去?隻是將軍既發了話,便不能不遵,都唯唯聽令,掉轉船頭,向後方劃去。

正在退兵時,忽聽一陣鑼響,在水麵上震開,旁邊的幾條水道中,幾支船隊一齊劃出,上麵站的都是巨山水寇,放聲大道:「狗,看妳往哪裡逃!」

兵看到中了埋伏,不由一陣慌喊。李小民卻回瞪了一眼,嗬斥道:「慌什麼?用箭他們!」

兵們聞言猛醒,慌慌張張地舉弓去,卻因距離甚遠,未到中途便落了下去,墜水中,倒引得那些舟駛來的賊兵一陣嘲笑。

李小民嘆了口氣,想想這支軍自己新帶,未曾好生練他們,而且大部分是初次水戰,能有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便了傳令兵來,讓他們去揮旗號,用旗語給各船將領下令。

在將領們的率領下,各船兵擎起強弩,瞄準遠的敵船,嗖嗖連聲,將弩箭了出去。

船頭的賊兵們正在大聲嘲笑,忽然看到利箭襲來,都大驚失,未及閃,便已被利箭在人群之中,迸現,當場便有幾個賊兵地倒在船上,或是一頭栽水麵之下,將水麵染得一片殷紅。

見到兵軍弩如此遠的程,賊兵們驚慌起來,一邊將舟駛近軍,以求接戰,一邊出弓箭,遠遠地向去。

船上的兵們卻大都是李小民從軍中挑出的箭手,見賊眾與己對,倒不懼怕,一邊由盾手舉起盾牌防護,一邊張弓搭箭,向遠的賊船。

利箭漫天,兩邊水軍相互對,逐漸靠近。在激烈的箭雨對中,不時有傷的士兵慘著摔下船去,相比之下,倒是賊軍傷亡要更多一些。

一個軍盾手正舉手護著後的同伴,偶一低頭,看到水下似有影子一閃,不由大驚,放聲道:「是水鬼,賊寇派水鬼來鑿我們的船來啦!」

兵都是大驚失,巨山草寇,一直能抵軍的圍剿而不畏懼,其中所恃的一條,便是水極好的賊兵。現在,敵軍已經使出這一絕招,讓沒有潛水兵的軍如何抵擋?

另一邊,李小民站在大船船頭,卻在皺眉納罕:「怎麼我部下兵裡麵,還有這樣的人才,我派出去的水鬼他都看得見?哦,我知道了,他們是管戰鬥潛水員水鬼的,張逆率領的就是巨山水鬼部隊,現在水鬼對水鬼,可有好戲看了!」

※※※

在水麵之下,大順水軍首領張逆凝神秉息,力向軍大船遊去。

即使是在水下,他依然瞪著雙眼,過清澈的河水,將水下的景看得清清楚楚。

久居水泊,他的水,已是好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每天裡麵倒有大半時間是在水中過的,常能獨力抱起一尾大魚上岸,讓部下和山寨諸位頭領驚嘆不已。

他的手臂力在水下劃,看著船就在眼前,當中通通,除了清水之後,再無阻礙。

強烈的興與自豪在他的心中浮起,在水下,他便是真正的強者,不管是誰,都無法在這裡擊敗他,巨山山寨的水軍頭領——浪裡黑條張逆!

每當軍來襲,這八百裡水泊,便是他的戰場,每一次都殺得軍落花流水,不知有多兵,被他鑿沉了船隻,恐慌地在水中撲騰,最後絕地淹死在大水之中。而他部下五百水兵,跟隨著他鑿沉了無數船,被軍恐懼地稱為「水鬼」,談而變。

現在,那臭未乾的軍副帥,親自率軍來攻,便要為他下一個犧牲品,為他縱橫水泊多年的功偉績,再添上重重的一筆!

正在興地想著,他赫然發現,自己已經遊到了船前麵。

仰頭看看上方,過流淌過的河水,張逆利用自己那極好的視力,約看到穿銀甲白袍的年敵將,正站在船頭,極目遠眺,不知道是不是在為戰況而暗暗憂心。

張逆冷冷一笑,在心裡為這個狂妄年判了死刑,正要遊過去鑿沉大船,讓這滿船兵將都去水裡喂王八,卻意外地看到,那年將軍似乎到了自己的目一樣,低下頭,沖著自己,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逆大吃一驚,這還是第一次,他藏在水下被敵將看到,這讓他不由尋思,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是那敵將本就隻是看著水麵傻笑而已?

一邊想著,手中卻不停下,手在腰間出鐵鎚鑿子,遊到船下方,便要開工。

跟在他後麵的幾個水兵,也都拿出了鑿子,便要和他一起手,將大船船底擊

水下的張逆著船底,忽然眼前一花,一個影緩緩浮現麵前,可以看清那是一張臉,正在著自己,森森地冷笑。

張逆猝不及防,幾乎被嗆得喝上一口水,慌忙一蹬船底,向後方遊去,倉惶地看著那影,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影也不追擊,依舊停在原地,形漸漸浮現,卻是一個滿的將領,那恐怖的笑容,看得幾個水兵都膽戰心驚。

張逆獃獃地看著他,覺到自己的心臟狂跳,似要從口中跳出。他細端詳那滿臉是的麵龐半晌,他忽然失聲狂呼,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可是是在水下,他的聲音,不能傳達出去,倒讓水流嗆進他的氣管,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恐怖鬼影森森地微笑著,輕輕地道:「張頭領,妳現在已經認出下了,是不是?」

驚慌恐懼之中,張逆大口大口地喝著水,拚命地咳嗽著,雙臂用力,驚悚至極地向上方劃去。

他的頭,迅速出水麵,帶起大片水花,水淋淋的臉上,滿是恐懼至極的表,張開,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何炯!」

船上的士兵,看到水下陡然冒出一個人頭,都吃了一驚,定睛看去,就有從當地縣衙徵召來認識張逆的兵驚呼道:「是浪裡黑條張逆!他來鑿我們的船了!」

李小民微笑著,饒有趣味地看著那恐懼的賊寇,卻見他一頭黑髮,臉龐黝黑,麵板也是黑得如同鞋油一般,不由大有趣,暗笑道:「果然是浪裡黑條,名不虛傳!」

船上的士兵懾於他的威名,都大驚大恐,張弓搭箭向水上咳嗽息的黑人。那黑臉黑的黑漢子,見箭雨來,慌忙向水下遊去,讓那些到水上的利箭,都了一個空。

剛躲開箭雨,李小民在水下未曾鬆懈,便見那滿臉都是跡的漢子出現在自己麵前,森森地道:「張逆頭領,妳在怕什麼?難道是怕我這個被妳害死的無能敵將麼?」

張逆心中震駭,無可言喻。想當初,他也曾經害怕水鬼報冤,卻被當時的四頭領公孫不敗努力安,道是他懷仙,鎮這些小鬼不過是易事。這些年來,果然一個來報仇的水鬼都沒有,這讓他安心不,因此作戰更是勇猛,不知把多兵變了水鬼。誰知現在何炯突然出現,讓他安能不大驚失

不遠,激烈的扭打聲傳來。張逆不由自主地向那邊看去,卻看到自己帶來的那幾個部下,已經被一團團的黑影圍住,揪住他們的脖子,利爪向他們上,將他們的皮,一塊塊地撕下來,扔到水中。還有些穿兵軍服的厲鬼,滿臉悲憤之,張開盆大口,狠狠咬住那些水下好漢的子,將他們的,狂吞腹。痛得水下的巨山好漢,都拚命扭掙紮,想要喊,卻不聲出來,隻是嗚咽咳嗽,被水嗆得死去活來。

看到這般慘烈景,張逆恐懼不解,卻無暇多問,丟開手中鎚子,手從腰間水靠拔出一峨眉刺,以迅猛無倫的攻勢,狠狠向麵前的何炯刺去!

見峨眉刺分水刺來,何炯不躲不閃,任由張逆刺穿了自己的,隻是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張逆,眼中滿含譏俏之意。

他的手,已經搭上了張逆的肩膀,輕輕一振,十道尖利的指甲自指尖彈出,狠狠向下一劃,將張逆上穿的水靠劃開,大片,在尖爪間綻翻開來,模糊,看上去甚是駭人。

霎時融水中,化為紅水霧,將張逆整個子淹沒其中。何炯的鬼爪,如人般溫上張逆的右手,握住他手中的峨眉刺,輕輕一,便見張逆痛苦地張口嗚咽,一隻右手,已經被得骨碎如泥。

何炯冷地微笑著,將滿臉流的鬼麵湊到張逆耳邊,低低地道:「張頭領,多年前承妳厚,今日必當回報。妳放心,我雖然會撕碎妳所有皮,卻不會直接殺了妳。我要妳這善水的頭領,淹死在妳縱橫多年的水泊之中,永永遠遠,做一個盡苦楚的水鬼!承主人厚恩,為我持咒超,我現在已經離了水鬼的份,可以離開水泊,回家去探老母妻小,然後再回他帳下聽令。不過,如果可能的話,我每年都會回來探,幫助留在這裡的兄弟們,好生照料妳這位有名的水下英雄!」

※※※

水麵上,激戰仍在繼續。

有幾支巨山水邊的小船,已經靠上了軍的船隻,好漢們舉起刀槍,與船上的兵猛烈拚殺在一起。

兵所用,大都是長槍,在水上出,刺一個個敵兵,將他們扔到水下。

巨山水兵,一麵戰,一麵驚訝,為什麼這一次作戰,水下的兄弟們還沒有把敵軍船隻鑿沉,害本方兄弟在戰中死傷眾多?

正在想著,水下浮起的一引起了好漢們的注意,便有人淒厲地慘起來:「小弟,妳怎麼死得那麼慘啊!」

那位好漢,縱撲下水去,不顧水深,拚命地遊到一穿著水靠的邊,抱住那模糊的兄弟,放聲大哭,聲音苦痛,引人聞而落淚。

這一聲驚,引起了戰雙方的注意。許多水寇都從越來越多浮上水麵的中認出了識的戰友,都驚惶大,不知道一向神勇無敵的水鬼部隊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軍之中,卻是歡聲雷,不敢置信地驚喜狂道:「水鬼完了!巨山賊寇裡的水鬼們,都死在水裡了!」

大船上,李小民怡然微笑,心中暗道:「他們算什麼水鬼,假水鬼遇到真水鬼,以後就真的得做水鬼了!」

巨山水寇心膽懼裂,雖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也知道今天自己這一方要倒大黴,都拚命劃船,向遠水道逃去。

劃來劃去,忽然發現船中有水,將傷的兄弟們都浸在當中。當下便有人驚呼起來:「完了,船了!」

水寇們拚命地拿起,堵著船的窟窿。可是讓他們絕的是,船下傳來陣陣劇烈的震,船底的大越來越多,甚至讓許多好漢的腳都陷進中,水下好象還有人用手死死地抓住他們的腳踝,讓他們無法拔出。

恐慌迅速在水麵上蔓延開來,水寇們驚慌嘶喊著,看著一隻隻的船迅速沉水下,最後自己也被整船拖了下去,象被一張無形的大口吞沒一般,在水麵上,一點蹤跡都未曾留下。

這個時候,朱順已經率部下,駕駛著最大的一條船攻上李小民主船前方,見此景,心膽俱裂,知道水下有了強大的敵人,自己是無法乘船離開來。從前自己和張逆用來對付軍的圈套,現在已經套到了自己頭上!

他當機立斷,雙腳用力一蹬船板,整個人飛躍起,落在大船的船板上,飛起一腳,將麵前一個兵踢翻,著明晃晃的鋼刀,直取李小民,便要擒賊先擒王,捉住他再說!

看著賊將滿目猙獰,刀撲來,李小民卻是一點都不著慌,臉上出古怪的笑容,拔出腰間寶刀,狠狠一刀劈過去,當場便將氣勢洶洶的朱順手中刀刃打上半空,隻留下一個刀柄,愕然相對。

他的子,在慣的作用下,一時收不住腳,仍向李小民撞來。李小民抬起腳來,狠狠一記窩心腳,重重踹在朱順膛上,便聽一聲悶哼,朱順胖大的子被踹飛出去,重重撞在後麵爬上船的一個水寇上,滾作一團。

後麵的軍見副帥大顯神威,一個照麵便將聲名震於水泊的賊將朱順打倒,都是神大振,撲上去按住朱順,將他牢牢捆住,又有許多兵舉刀衝到船頭,與那些拚命往船上爬的賊兵狠殺起來。

眼見主將被擒,那些對他忠心耿耿的好漢們,都紅了眼睛,順著兩船間的踏板,大步沖向船。可是對麵軍的抵抗也甚是激烈,眾多好漢在自己的船頭和踏板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前麵的兄弟與敵軍戰拚殺,不能前進一步。

突然間,眾好漢忽然同時產生了一個覺:對麵的船,好象變得更高大了一些,而且還在不停地上升,讓他們有一種高不可攀的無力覺!

冰冷的河水湧上腳麵,讓驚訝的好漢們找到了這一錯覺的原因:自己的船,正在迅速地向下沉!

驚慌的聲從他們口中發出,踏板上的好漢們,因為兩船高度相差過多導致踏板傾斜,一個個地掉水中,在裡麵費力地撲騰著。

船不停地下沉,好漢們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憤怒無助地看著水麵漫過自己的腰部、膛和脖頸,終於會到了,當初殘殺那些兵時,那些被淹死兵的覺!

整艘船,帶著上麵滿滿的巨山好漢,迅速沉水下。無數的水鬼嘶吼著,蜂擁而至,抓住那些害死自己的敵軍,將他們撕得碎,讓一篷篷的鮮,湧上水麵,將這一片水泊,染得鮮紅鮮紅。

※※※

巨山水泊附近的百姓,都在驚訝地傳誦著一個訊息:巨山水泊的好漢們,被遠征而來的軍打敗了!

據說,水天下第一的浪裡黑條,被軍淹死在了水裡,一同在水戰中死去的,還有他部下所有水極好的好漢。

水軍的另一位頭領朱順,被軍副帥親自擒住,也不上報,便在室中關了起來。待得眾人再看到他時,他的上,已經被斬了數百刀,傷口無數,整個已經看不出一點人形。

聽到這個驚人的訊息,百姓們也不敢出門,整日裡躲在家中,提心弔膽地看著風,也不敢再給巨山島上的好漢們報信。反正附近水上的好漢都被軍在這幾天掃一空,就是想報信,也找不到什麼可以報信的人。

「兔子不吃窩邊草」,好漢們雖然喜歡搶掠,卻不搶劫附近民家,有時還給他們些好,讓他們為自己提供安全保障。軍可就大不相同,有了搶劫的機會,哪肯放過,附近家底殷實的人家,就被軍掃了幾次,家裡的細都被搜走了。

幸好這次帶隊的,是秦老將軍的兒秦貴妃,軍紀森嚴,在的強力鎮之下,軍們還不敢做得太過份,隻發些小財,也就算了。

在幾天的掃之後,李小民已經率軍清除了外圍的水寇,蒐集了大量船隻,將大批的軍隊,運上了巨山島。

巨山島佔地廣泛,果然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島嶼。在島的西南側,一座巨大的高山聳雲端,巍峨壯麗,便是天下有名的巨山。

勒馬立於巨山腳下,看著滿目壯觀的山水風景,那披甲冑、絕代風華的麗人不慨嘆道:「如此好的風景,卻被賊寇佔據,真是可惜!」

最親近的宮中侍,大軍副帥李小民騎著一匹白馬,恭敬地侍立在後,看看別的侍從都遠遠地在外圍保護,便催馬上前,湊到邊,低聲笑道:「既然娘娘喜歡,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建一座行宮,在這風景秀麗的山水之間,雙宿雙飛,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娘娘說這樣可好?」

秦貴妃艷麵龐上,浮起一朵紅雲,想要手輕輕打他一下,卻又怕被侍衛們看到自己這般輕狂舉止,隻得抬手輕掩臉上紅暈,低聲道:「小聲些,若被別人聽到了,今天晚上,不讓妳上床!」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在乎的威脅,隻在心裡得意地想道:「敢對老公這麼說話,今天晚上,一定要活活弄死妳!」

秦貴妃努力抑製狂的心臟,抬起頭來,看著山上然揮的旗幟,嘆息道:「這山勢如此險峻,若要強攻,隻怕損傷必多。小民,妳可有什麼好的法子麼?」

李小民搔搔頭,微笑道:「一時還沒有。不過過幾天,說不定就能想出來了。可是,我想主意需要娘娘幫忙才行,娘娘說對不對?」

秦貴妃臉上紅雲泛起,輕咬櫻,恨恨地道:「每次妳都這般說,所有人的事都替妳做過了,妳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

李小民微笑道:「也沒什麼,隻是想到一個姿勢很有趣,今天晚上,定要與娘娘試上一試!」

秦貴妃被他說得窘不堪,再不理他,催馬馳開,一直奔到軍前,喝道:「秦宜福,妳可準備好要攻山了麼?」

秦宜福從軍中迎出,向自己最尊敬的姑母躬拱手道:「姑母在上,小侄已經準備停當,隻聽姑母一聲令下,便可以攻打巨山。」

李小民拍馬從秦貴妃後馳來,笑道:「秦將軍果然幹練,這麼短時間就能準備停當,佩服啊佩服!」

秦宜福慌忙陪笑道:「李副帥過獎,末將愧不敢當。小將這不過是一點小小聰明,哪裡及得上李副帥足智多謀,又英勇至極,連立大功,令人敬仰!」

李小民微笑謙謝,心裡卻在想著:「大家都是親戚,別銜了,乾脆就姑父,豈不甚好?」

秦宜福哪裡想得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姑母竟然跟麵前這小子有了一,仍是恭敬地向秦宜福請令,在一聲令下之後,便帶上大隊人馬,前去攻打巨山。

李小民攻山攻城並不在行,因此也樂得遠遠地呆在後麵觀戰,看著秦宜福自己去啃這塊骨頭。

攻山,都已準備停當,大軍正要近巨山之時,忽聽戰鼓震響,山門大開,一支軍馬,自山上下來,到山前擺開陣勢,數十名頭領,立於陣前,揮舞著兵,向軍大聲囂,討敵罵戰。

秦宜福率軍到了陣前,見賊寇如此張狂,被到山下,仍敢帶軍出迎,不由納罕,引軍近敵方,拍馬出陣,大喝道:「巨山草寇,見朝廷大軍來到,何不跪地投降,以保殘生?」

巨山頭領,都聞聲大罵。卻有一個道士止住罵聲,催馬走到陣前,冷冷喝道:「妳這小輩,大言不慚,今日到此,貧道便要讓妳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宜福遠遠見這道士,心頭微驚,知道這道士便是前日裡在山寨火併,殺了智猩猩二人,奪了第一把椅的出雲龍公孫不敗,凝視他的麵龐,見他材高瘦,年紀約有四五十歲,麵容蒼老,穿道袍,長須在前飄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公孫不敗冷笑幾聲,回向一個頭領喝道:「宋武,妳且上前,斬了那小輩首級來報!」

那頭領披一件虎皮大,雄糾糾地拍馬走到陣前,仰天大笑道:「吾十三歲便上高山,三拳兩腳打死一隻猛虎,爾看這虎皮,猶穿在某的上。爾這小輩,見了某家神威,還不跪地求饒麼?」

李小民陪著佳人遠遠在後陣觀戰,本來離得甚遠,卻因為耳聰目明,約聽到那人說話,不由暗自好笑:「十三歲的虎皮服,一直穿到現在,這好漢也太窮了點吧?無端打死老虎,要是在我們那個時候,被保護局的知道,說不定要拿妳抵命!」

秦宜福見此人材高大,也不敢怠慢,為振軍威,催馬而出,打馬盤旋,與宋武戰在一

他出武將世家,自習武,又久經戰陣,與宋武來回戰幾十回合,賣個破綻,引宋武來攻,趁隙狠狠一擊,將他擊落馬下,慘死當場,仰天大笑道:「打虎英雄,就是這般本領麼?想不到巨山草寇,都隻是會大話唬人之輩!」

公孫不敗在後麵看到將被殺,心中大怒,放聲喝道:「小輩休得猖狂,看道爺仙法厲害!」

他仰麵向天,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一手,高指天空,大聲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兵天將,助我神威!兵來!!!」

隨著這一聲斷喝,天空中,陡然烏雲佈,烈風狂卷,颳得對麵軍,一個個東倒西歪,心中震驚不已。

公孫不敗冷冷微笑,指著對麵秦宜福,森然道:「小輩,今日送命在道爺手中,隻能怪妳流年不利,到道爺這等世外高人!」

他的手,再度指向天空,大喝道:「神兵還不下凡,更待何時!」

天空中,風聲大作,眾軍掩麵躲避風沙之時,約可以看到,大批的兵馬,自空中遠遠飛來,朝著朝廷大軍,狂撲而至,兇暴殺氣,溢於天地之間。

朝廷軍兵,俱都心驚膽戰,茫然無措。卻見那些天空中飛來的兵將,人人都穿盔甲,一的土黃,臉上也是一片麵無表如同黃紙一般,下盡都騎著黃馬,厲聲嘶嘯,直向朝廷大軍殺來!

陡然見到這般天兵天將,眾軍都失魂喪膽,回便逃。若有逃得慢的,便被天兵追上,刀砍翻在地,慘呼不止。

秦宜福見而心驚,深知以人力無法與天兵抗衡,部下都已逃走,他也不敢留在當地,便率軍奔逃。

後麵的賊兵卻是大聲歡呼,公孫不敗拂塵一指,賊兵爭先恐後地向軍追殺而去,直將軍殺得大敗,奔逃不止。

李小民立於後陣,見兵敗如山倒,已是阻遏不住,慌忙命部下侍衛,護住秦貴妃向後陣逃去,自己立在當地,獨自麵對飛來的天兵。

看著天兵殺天麵前,李小民拔出腰間晶瑩刃,揮劍狠劈,與飛來的天兵戰在一。那些天兵的武藝卻不甚好,狠狠一劍劈下,便見那天兵飛飄而出,落在地上,卻是一張黃裱紙剪的符人,再一劍劈殺他下戰馬,飛落地麵,又是一張符紙剪的符馬。

李小民心裡明白,遠遠看著老道士在眾軍中仗劍狂呼,指揮著賊軍追殺兵,雖然有心破他法,卻力量不足,隻得一邊劈殺符兵符馬,一邊縱馬奔逃。

他不想自己的實力暴在眾目之下,也不召喚鬼衛,隻是自己逃開,反正這樣的符人符馬,在太照耀之下,很快便會自行退去。若是道士道法高強,還可多支撐一陣,待得消耗老道的仙力,符人符馬便無可憑依,再不能上陣作戰了。

不過半個時辰,果然看到符人符馬消失在空中。秦宜福心中微安,統領一些忠心的銳部下,立穩陣腳,與賊兵相抗。那些賊兵掩殺一陣,見占不了多便宜,也退兵回寨,得意洋洋地回去慶功了。

巨山島北部,軍大寨之中,秦貴妃端坐帥位之上,麵沉似水,凝視著下麵的將領,一言不發。

眾將垂頭喪氣,對剛才自己奔逃的行為愧不已,麵對威嚴元帥的怒火,也不敢抬頭。可是,麵對那樣可怕、天外飛來的天兵,難道可以用人力來抵擋他們的攻擊嗎?

秦宜福抑著中怒火,暗自等待小民子回來。麵對著會妖法的敵將,也隻有寄希於小民子的力量,能夠過妖道的法力了。

眾將也在暗暗等待,隻希李副帥能早點回來,指出一條明路,依靠他曾經平定金陵鬼怪的本領,擊敗妖道,平定賊寇,讓在場眾將都能有一場大功勞可以命。

許久之後,李小民終於在眾人祈盼之中,就象當初他姍姍來遲的小弟弟一樣,很晚纔出現在穿的眾人麵前。

眾將看到他時的表,也與當初他看到自己的小弟弟一般激,紛紛圍上去,也顧不上行禮,隻道:「副帥!敢問副帥可有妙計了麼?」

李小民得意洋洋,拿著一個箭匣,向眾將笑道:「各位將軍不要著急,我這裡已經準備好法寶,足以應付敵軍的妖法了!」

眾將看去,卻見那些箭頭上,都微微染上紅,下麵似乎還紮著一兩張符紙,也都是鮮紅之,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李小民也不解釋,隻是笑道:「這樣的箭,還有好多,我正在準備充足的箭矢,各位將軍,可將這些箭拿回去,一旦在陣上看到妖人用妖,用箭它,便可一擊而破,那時我軍殺出,可必勝!」

眾將雖然不明白,也心中大定,將希寄託於李副帥奇妙的仙之上,紛紛行禮退下,暗自高興地回營去等待李副帥派人送箭來。

見眾將退下,李小民又稟退左右親兵,寬闊的大帳之中,隻留下他和秦貴妃。

兩名元帥,凝目對視,緩緩走到一起,擁抱深吻,親無間。

秦貴妃被李小民那雙賊手上下軀火熱,不由癱在他懷中,昵聲道:「小民子,妳那些箭,上麵有什麼?」

李小民也不瞞,笑道:「都是用黑狗的,可破妖。不過,妳可不要說出去,要是大家都知道了,隻怕將來我的法也未必靈驗。」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在修道之士當中,已有許多人知道,倒也算不了什麼。要想在兩軍戰時借法勝券,還要多多修鍊,挖空心思想出新奇的戰纔好。

他的部下,正在到搜尋黑狗,箭,準備發給眾位將領。李小民將此事告訴秦貴妃,讓也放下心來,欣喜而笑。

辦完了正事,李小民便準備做些快樂的事來提提興緻,努力做到工作娛樂兩不誤。

他的手,不規矩地進了元帥的鎧甲和軍服裡麵,人慾火上升的纖腰,一邊輕聲笑著,雙手抱起這比他還要高好些的,按在帥座的桌案上,練地,放心大膽地,在這萬軍敬畏的地,與深景仰的元帥大肆起來。

※※※

第二日,軍再度來臨巨山腳下,討敵罵戰。

公孫不敗親率大軍下山,布好陣勢,決意要給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狠狠一個教訓,最好能將他們一舉擊潰,趕到水中去,徹底消滅這一支征討的隊伍!

為了今天的戰鬥,他已經修鍊了整夜,讓仙力遍佈周,以這等仙力護持,那些符兵符馬,可戰鬥一個時辰以上,給軍以致命的打擊!

秦宜福再度出馬罵陣,公孫不敗也懶得再派部下頭領與他單挑,直接召出符兵,在空中浩浩,向軍殺去。

軍一見天兵殺來,立即回便走,奔逃快速至極。

巨山好漢,早就憋著勁大殺軍出氣,當即率軍追殺上去,如痛打落水狗般,定要趕在天兵退去之前,將敵軍徹底擊潰!

軍逃出數裡,進兩個小山峰中間,大步向前逃去。

好漢們已經追得發了子,不肯停留半步,都率軍狂呼,隨著前麵衝殺的天兵,直趕殺而去。

陡然間,號令在兩峰響起,在山頂上,站起大批弓箭手,張弓搭箭,將漫天箭矢向天兵去!

這些箭落到天兵們的上,隻見中箭青煙冒起,天兵們登時子虛晃,整個人被風吹開,飄落地麵,卻是一張張的符紙剪的人形馬狀,再不復剛才那般神威凜凜的模樣。

賊眾大驚,瞠目四顧,不知道事怎麼會變這個樣子。公孫不敗也不大變,捶長嘆道:「軍之中,竟然還有這等高人!罷了,是我看走眼了,當初藍麵夜叉許久沒有音訊,我就該猜到,他是已經出事了!」

驚慌之中,軍大隊人馬,放聲呼嘯,自四麵八方攻殺而來。而秦宜福所率敗兵,亦返殺至,直殺得失去了戰意的巨山賊寇,堆如山,沃荒野。

公孫不敗仰天長嘆,隻恨自己剛才把仙力盡都貫於符兵之上,剛才那狗中符兵,讓自己本重創,現在仙力未復,敵兵已至,隻能徒呼奈何!

眾頭領雖然重圍,亦盡顯英雄氣概,揮舞刀槍護著公孫不敗,自軍中捨命殺出一條路,朝來路逃去。雖然後嘍羅慘連天,卻也顧不得了。

丟下了一路首,眾頭領逃回山寨,閉山門,絕不出戰。任由軍眾將在外麵大吼罵戰,也隻是裝聾作啞,當作聽不見。

秦宜福沒奈何,隻能率眾攻打。怎奈那山寨依山而建,地勢險峻,軍一路攻上去,死傷甚多,卻還是多次被悍勇的眾頭領率軍趕了下來,雙方戰,都傷折無數。

雖然山上賊寇已經被圍住,死一個一個,可是看到本軍死傷數字,秦貴妃還是心中不樂,在床上服侍小民子時,也了幾分幹勁,讓沒有到優質服務的小民子心生不快,隻得回自己營中,拿那對賊寇頭領母花泄火撒氣。

他也曾想過,要洪三娘這位山寨舊日頭領寫書信招降山上從前的部下,可是洪三娘甚是氣,就算被他幹得息息、連連,甚至白眼直翻、氣若遊,也不肯部下下山來投降,果然不愧是中豪傑,這樣激烈的嚴刑拷打,毫無法堅定的信念。

而且李小民也聽說,公孫不敗在山寨裡搞了次大清洗,凡是不聽話的頭領,不是被殺,就是被關,剩下的都是他這一派係的死忠之輩,洪三娘就算真寫了信,隻怕也找不到人看信。

持久的戰事,除了讓雙方士兵死傷眾多之外,巨山島上與好漢們關係良好的百姓,也遭了池魚之殃,被許多兵以搜查賊寇為名,闖進家裡把細都搜出來收歸軍有,其實就是收歸那些來搜查的軍爺自己所有,讓許多士兵,都小小地發了一筆財。

這樣的現狀,讓李小民很是沮喪。他原本想象那些時空穿梭的先驅們一樣,建立一支不搶人民的人民革命武裝,可是一上手才發現夢想與現實的差距,想建立這樣的一支武裝,在這個兵即是賊的時代簡直比登天還難。而李小民在那個時代又沒有真正用心學習過政治,尤其沒有瞭解到思想政治教育在異界生活中的重要,現在可是抓了瞎,沒奈何,隻得軍興嘆,除了用嚴厲的軍紀來約束士兵們不要幹得太過份以外,對通匪百姓們的悲慘現狀毫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看著雙方士兵接連慘死,百姓被自己急於發財的部下搶得苦連天,而自己費盡千辛萬苦逮到的洪三娘又對招降山寨諸頭領一點用都沒有,這讓李小民對現實很是不滿。所以在極端的無奈之下,李小民隻能在巨山山寨腳下,猛力乾著山寨從前的頭領和越來越的俏麗兒,以此來抒發自己憂國憂民的苦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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