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曲考覈表演錄製到接近零點，111位練習生返回宿舍休息，而導師團的工作纔剛剛開始。

五位導師圍在會議桌前，薄衍坐在正中間，修長有力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筆。

桌子上擺放了111位練習生的資料卡。

“啊～真的是非常期待練習生們的練習果呢！”寧馨妝容緻，做出很期待的表，誇張起來也賞心悅目。

一旁的周微雪點頭附和：“對，大家練習真的都很努力。”

“到底努不努力，看果吧。”薄衍懶洋洋地敲了敲桌子，“來吧，開工。”

考覈視頻的播放順序按照abcdf的等級先後，第一段視頻就是a班的視頻。

當那張戴著棒球帽的小臉出現在鏡頭裡時，薄衍瞬間直了腰背，懶洋洋的神也收了起來。

大螢幕裡薑意開始表演主題曲，其他導師都在認真地聽歌和欣賞舞蹈，隻有薄老師的目定在帽沿影下出的尖尖小小的下頜上，以及寬鬆的訓練服領口若若現的平直巧的鎖骨。

太瘦了，瘦得抱起來都硌手，得想辦法再給幺兒弄點他吃的……

等一下，這訓練服的領口是不是做的太大了？看來得重新改一下……

“啪啪啪！”導師觀察室突然響起一陣相當熱烈的掌聲，思緒飛的薄老師嚇了一跳，迅速回過神來。

“哇！跳得太好了！唱得也太好了！”寧馨雙手捧臉作狀，“尤其是最後的ending pose，我覺得他狙擊了我的芳心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寧馨老師是不是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帥哥？”evan笑得直拍桌子，“下次你可以私下和薑意加個微信哈哈哈！”

樂文傑在一旁潑冷水：“現在加微信有什麼用？練習生又不準用手機。”

他們還想繼續聊下去，薄老師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桌子，“乾正事了，各位老師開始評價吧。”

開玩笑，他都還冇被幺兒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彆人想加他的微信？做夢去吧！

“咳咳……那我先來吧。”evan清了清嗓子，“舞蹈就不用說了，挑不出來一點瑕疵。唱功也很了得，我覺得肯定是a。”

寧馨舉手：“我同意evan老師，後麵就把薑意作為a的標準吧。”

“那後麵可就一個a都冇有了。”薄衍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

導師團：……雖然這是事實，但薄老師你倒也不必說得如此直白？

最後導師團一致同意給薑意a，薄衍滿意地拿起桌上的紅印章，在他的資料卡上蓋了個大大的a。

從a班一路看下去，剛開始時，導師團還能堅持每個練習生都發表兩句評論，看到c班時都心累得不想說話了。

狀況百出，有唱著唱著忘詞的，有跳著跳著忘了作的，還有表演到一半自己崩潰跑下去的。

薄衍的眉心越鎖越，手指敲擊桌麵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樂文傑大著膽子提建議：“那個……要不薄老師，我們把練習生們整提升一個等級吧，兩天的時間學習一首全新的唱跳曲目，可能確實太張了——”

“你在想什麼？”薄衍掃了他一眼。

樂文傑立刻低下了頭。

薄衍的語氣有點冷：“標準就定在這裡，因為他們達不到就降低？冇有這個道理。”

其他人都不吭聲了。

這時，總控室的導演忍不住開麥：“薄老師，樂老師說得有道理，如果a班和b班的練習生太的話，確實會不太好看。您看是不是能——”

“不能。”薄衍乾脆利落地拒絕了，“我知道節目組有你們的顧慮，包括後麵明裡暗裡資|本的博弈，這我都管不著。但在我手上，該是什麼等級就是什麼等級。”

頓了頓，他繼續道：“除非節目組再劃個s班出來，否則對原本a班的練習生公平嗎？”

寧馨和周微雪對視了一眼，公平？這種選秀節目裡什麼都有，就是冇有“公平”二字。

導師觀察室沉默下來，導演組那邊商量了一會兒，再次開麥：“就按照薄老師說的辦吧，該是什麼等級就什麼等級！”

於是，按照薄老師的標準，導師團忙活了一整個通宵，終於完了111個練習生的主題曲評級。

薄衍回去洗漱休息了一下，下午就帶著練習生們的二次評級等級卡站到演播廳的舞臺上。

111位練習生們坐在初次評級的位置，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結果。

“首先恭喜大家，經過導師團一整夜的忙活，各位的主題曲考覈結果出來了。”薄老師一夜冇睡，英俊的麵容上依舊毫無疲，“想必各位練習生，心裡對自己的表現也是有數的。”

“啊啊啊啊啊我肯定死了！我當時跳錯了好幾個作！”

“彆說了，我跳到一半就下去了，已經準備好去f班了……”

選手區一陣躁。

隻有薑意坐在a區第一的位置，麵無表心如止水。

薄衍開始對著等級卡宣佈主題曲考覈等級，有b班的練習生掉到d班，也有c班的練習生升到b班，還有更多維持著初次評定的等級不變。

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尤程西從a班掉到了b班。

尤程西臉蒼白地從薄衍手中接過等級卡，表尷尬而無所適從。

薄衍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

姚寧寧忍不住小聲道：“哇薄老師真的好公事公辦啊，畢竟是前隊友，評級也這麼鐵麵無私哎！”

“當時薄老師和他好像關係還很好呢……不對，薄老師應該是和hots隊的每一個員關係都很好，除了……除了薑意。”他旁邊的練習生更小聲地八卦道。

“我跳！真的假的！”姚寧寧嚇了一跳，音量差點冇控製住，“難怪總覺薄老師有點針對薑意，原來他們早就結下了梁子？”

薑意垂眸暼了他一眼，“你聲音還能再大點嗎？”

姚寧寧立刻捂住，做了個閉的作。

漫長枯燥的等級宣佈，終於，薄老師手中隻剩下最後一張等級卡。

所有人第n次不約而同地將目集中到了薑意上。

“好的，現在我要宣佈最後一位練習生——薑意同學的等級。”薄衍的嗓音發生了一點變化，發出“薑意”兩個字時總含著莫名的繾綣意味，好像念著這個名字都會讓他心愉悅。

薑意微微蹙了蹙眉。

“薑意的等級是——”薄老師賣了個關子，尾音拖了幾秒，舌尖抬起靠近牙齦，“s＋。”

眾人：？？？

就連薑意的表都迷了，什麼時候有s＋這個等級了？

薄衍低低沉沉地笑了一聲，“開個玩笑，冇有這個等級。薑意的主題曲考覈等級是a。”

全場發出了鬨笑聲。

薑意無語地垂下眼睫，在眾人的目中走向舞臺。

薄衍將等級卡遞給他，指尖和掌心一即分。

“謝謝。”薑意毫無靈魂地鞠了一躬。

“恭喜。”薄衍放下話筒，張開雙臂笑道：“不來個慶祝的擁抱嗎？”

思考了大概有三四秒，薑意再次深深鞠躬，然後果斷地轉往回走。

反正後期也會剪掉這一段的。

薄老師若無其事地放下胳膊，重新拿起話筒。

選手區不知道臺上發生了什麼事，姚寧寧悄悄問道：“小意，薄老師為什麼突然出胳膊？他是想和你擁抱嗎？”

“不是。”薑意眼睛不眨一下，“剛纔他的手突然筋，活了一下胳膊。”

姚寧寧：……我讀書，你彆騙我？

*

二次評級結束後，就到了競選主題曲mv的c位環節。

a班總共有9位練習生，挨個上臺表演主題曲，然後由剩下的練習生們實名製舉手投票，選出c位。

這次薑意冇第一個上去，而是等到其他人都表演完了，纔上去展示了一小段。

這首歌對他來說已經駕輕路了，舞蹈作愈發遊刃有餘，看起來像是隨便跳了兩下，但舞臺染力依舊非常強。

不出意外，幾乎所有練習生都舉起了手。

這時，第一個上去跳的練習生，來自amo娛樂的唐澤突然站了起來，“我想再爭取一下c位。”

眾人愣了一下，紛紛歡呼起來：“嗷嗷嗷嗷嗷嗷！battle！battle！battle走起！”

薑意看向對方。

帥氣的大男孩，一臉坦坦，有什麼野心都寫在臉上。

他點頭同意，“好，你可以重新表演一次，但我不跟你 battle。”

第一個上臺表演大家會持觀態度，確實是比較吃虧的。

坐在導師席的薄衍，高深莫測地推了推眼鏡框。

這一批練習生中，唐澤的實力算是比較強的，但他和薑意之間仍有一段眼可見的，並且難以越的鴻。

這種差距外行人輕易看不出來，但行人一看就懂。

果然，即使唐澤表演結束後場掌聲雷，但要大家在兩人之間選擇一個c位，大多數人還是把票投給了薑意。

主題曲初c位塵埃落定。

唐澤大大方方地聳了聳肩，“實力不足，這次我先認輸。”

想了想，他走到薑意麪前，朝冷冷清清的人出雙手，“比賽第一，友誼第二，我不是針對你，希你不要介意。”

薄衍眉心一跳，握著筆的手了。

不會吧？不會吧？以幺兒的格，絕對不可能會跟個不的人擁——

下一秒，薑意張開雙臂，微微踮起腳尖，給了對方一個安的擁抱。

“啪”的一聲脆響，薄老師手中的筆被生生折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薄老師：幺兒打我的臉，那能打臉嗎？那都是特彆的！

親媽：筆它是無辜的哈哈哈哈！

關於幺兒的昵稱，是因為薑意是隊最小的，當然五年前薄衍也確實是像寵小兒子一樣去養小薑意啦，雖然他們並冇有差幾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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