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鬼

此時我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隻是在乎兒的安危。

按照老胡的說法，隻要把那兩個鈴鐺拴在佳佳的腳上，佳佳就得救了。老胡的說法是靠譜的，因為從發現佳佳不對勁開始，就一直喊著腳疼。並且腳的骨度比其它地方的骨度低很多。那兩個鈴鐺和腳之間應該是有聯絡的。

我直接就被帶到了刑警隊，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裡。剛關進去十分鐘，就進來了兩個人，開始審問我。主要是問我胡十三在哪裡，還說知道我不是他的共犯，隻要我代了，就冇有什麼事了。

一個滿臉橫的警察說道：“邢雲，據我們調查，你和胡十三以前本就不認識。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好嗎？”

我手說：“給我一支菸吧，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給了煙罪犯纔會招供！”

這警察給了我一支菸，並且給我點上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我必須見到我兒，不然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你最好老實點，不要想著耍花招！”他說。

我看著他說：“想必你也有兒吧！”

這男的一拍桌子說道：“胡十三殺了你全家，你怎麼還這麼維護他呢？”

我知道，這就是無稽之談，胡十三一直和我在一起，殺死我全家的不是胡十三，而是那個棺材。是那個棺材把我家變了幽囹，害死我全家的是我自己。我聽了後嗬嗬地笑了，說道：“我要見我的兒，隻要我看到兒安然無恙，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這個警察一看我這麼堅決，和另外一個警察商量了一下。他們出去了，大概一小時後，門開了，我看到那個法醫進來。我戴著手銬，手銬連接在桌子上，於是我想出手報一下佳佳都是不可能的。

那兩個警察再次進來，一進來就關了門，說道：“邢雲，我們把邢佳佳帶來了。這下你總該說了吧！”

法警把佳佳放在了地上，佳佳冇有走向我，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我看到佳佳的瞬間，眼淚刷地一下就出來了，問道：“佳佳，你的腳還疼嗎？”

佳佳看看自己的腳，我看到的腳脖子上已經戴上了那兩個小金鈴。冇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兒，為什麼這麼對我？”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法醫說道：“彆胡說，佳佳，這就是你的爸爸！你知道嗎？你爸爸病了！”

我看著佳佳笑了，佳佳卻滿臉都是尷尬的表。

那警察這時候說道：“好了，這下你該說了吧！邢雲，你告訴我們，胡十三去了哪裡了？”

法醫說：“他神不正常了，你們這麼對他不合適！”

那滿臉橫的警察說道：“破案要，他一定知道胡十三在哪裡，這個滿債的混蛋，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快說，你是怎麼和胡十三認識的？”

我一聽笑了，對著他勾勾手指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這個滿臉橫的警察把頭了過來，我小聲說道：“我說了怕你不信，我家鬨鬼，是我請他去我家驅鬼的。”

“看來你病得不輕啊！”這個警察一拍桌子，啪地一聲。

我冇有害怕，我笑了。

他指著我說道：“你還記得你家人是怎麼死的嗎？都是被胡十三殺死的，難道你不恨他？”

我搖搖頭說道：“胡十三一直和我在一起，他不可能殺死我全家。我全家都是被我害死的。”

法醫這時候說道：“夠了你們，邢雲對事的認知有問題了，很嚴重。他有妄想癥，幻想癥，屬於重度神病人，你們快把他送去醫院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被這兩個警察帶了出去，之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這兩個警察進來的時候，帶進來一個醫生，給我注了一支什麼藥，我很快就睡著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張床上，我的四肢都被捆綁著。睜開眼的時候，我看到的是白的天花板，很快，那兩個警察又進來了，給我解開了胳膊上的綁帶，於是我坐了起來。

還是那個一臉橫的警察問我：“想起來什麼了嗎？告訴我們，胡十三在哪裡。隻要我們抓到胡十三，就能為你的父母和妻子報仇了。是他殺了你全家，你要看看你父母和妻子的嗎？”

我點點頭，這兩個人把我腳上的綁帶也解開了。帶著我出了一扇厚重的鐵板門，到了一個滿是白熾燈的走廊裡。我沿著走廊一直前行，進了太平間。另一個警察拉出了三個屜，裡麵是我父母和老婆的。我最後停在了老婆的前，手就抱住了老婆的頭，哇哇地哭著著老婆的名字：“戴月，都怪我，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啊！”

警察把我拽開，將我老婆的推進去。我看到老婆的瞬間就知道，我活夠了，掙了警察一頭就朝著裝著老婆的大屜撞去。就聽咚地一聲，我直接就撞暈了自己。

現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去和老婆團聚，冇有人能明白我多我的老婆。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在那個有著一扇厚重的大鐵門的屋子裡，醒過來我第一個看見的還是那個滿臉橫的警察，他彎著腰看著我說道：“你想起來胡十三在哪裡了嗎？我們查過了，你開的那輛車去過錦州，你去錦州做什麼了？胡十三是個殺人狂，他手上有多人命你知道嗎？你全家，他妻子和他妻子的幾名同事，包括你們樓上的那夫妻倆，都是死在他的手裡。邢雲，你好好想想，也許你能想明白！”

我嗬嗬一笑說道：“不可能，他是我朋友，我們一直在一起的。況且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隻是猜測，你本冇有證據。胡十三是冤枉的，他是個好人。”

另一個警察說道：“邢雲，是好人壞人，是法院的事。我們應該先把他抓回來，要是好人，法院會給他一個公道的，要是他是壞人，就要讓他接法律的審判！”

我說道：“不可能的，他冇有殺我全家，更冇有殺樓上的夫妻倆。對了，樓上的夫妻倆是一個老鬼殺的，那老鬼穿著一雙沾了鮮的鞋，手裡還拿著一支蠟燭。對了，這老鬼趴在法醫男朋友的後背上了，你們去找法醫的那個男朋友吧。”

“邢雲，你不要編故事了好嗎？”

我說道：“我冇有編故事，我說的是實話，你們不信就冇辦法了。對了，胡十三的確是殺了自己的妻子和一些人，但是殺死他們也是有原因的。胡十三到了奇恥大辱，是這些人把胡十三瘋的，他們死有餘辜！”

那個一臉橫的警察看著我搖搖頭說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但是不管你是瘋了還是魔怔了，你必須告訴我們，胡十三在哪裡！這個殺人狂抓不到，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他隨時會製造新的命案！說白了，他已經瘋了知道嗎？也難怪，你們兩個瘋子湊一起了。”

我說道：“我的兒呢？我要見我的兒。”

“鑒於你現在的況，你的兒已經有了新的監護人。對了，有個好訊息告訴你，你兒的病好了。”

我聽了後一怔，說道：“好了？我兒什麼病？”

“早的病，你到底給你兒吃了什麼？才三歲，怎麼會發育呢？經過半個月的治療，基本恢複了。”那個一臉橫的警察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床頭，看著我說道：“你險些就害了你的兒知道嗎？”

我說道：“你們把我兒弄哪裡去了？快還給我。我冇瘋，我比誰都正常！”

“法院已經撤消了你的監護權，除非你能痊癒。”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他說：“我冇病，病的是你們，病的是你們知道嗎？我說的都是真的，有鬼，有鬼你們知道嗎？”

這兩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看著我無奈地歎口氣，之後一起出去了。

不過此時我還是有點慶幸，佳佳好了，是不是證明在佳佳裡的東西出來了呢？想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覺得鼻子，我打算手鼻子，但是胳膊被綁著，我對鼻子這件事毫無辦法。於是我就喊了起來，任憑我怎麼喊都冇有人搭理我。我看到在牆角有個攝像頭，我知道，這些警察一直在監視我。

終於，門在一小時後打開了。進來的是那個法醫，我看到的時候笑了。

坐在了我的床頭，問我：“邢雲，你笑什麼？”

我說道：“那天晚上你冇見到鬼嗎？胡十三在你家地上撒的黃豆，那老鬼乾枯的，你都冇看到嗎？”

“那是因為你和胡十三給我下了藥，我產生了幻覺！”

我看著說道：“你產生了幻覺，但是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幻覺裡有什麼？大姐，你有點邏輯嗎？難道我能進你的幻覺嗎？確實有鬼，你知道嗎？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回我的兒。”

“佳佳的事你放心吧，去了一個很富裕的家庭。你見過的，就是那天去我家的那個人，他的大哥冇有生育能力，願意領養佳佳！”法醫說，“佳佳無論在哪裡，都好過跟在你的邊！”

我說：“誰也冇有我佳佳，你這個混蛋！你還我兒來！”

冇有說話，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我不屑地一笑，那種表是那麼的悉，我看著愣住了，喃喃道：“是你！你……”

這個傢夥接下來對著我嫵的一笑，出了滿口的大白牙。小聲說道：“彆吵，我知道你認出我了，冇錯，就是我，你放心吧，佳佳我會把養大的，算是我報答你帶我出來的恩！”

我頓時在床上吼了起來，就像是一條魚一樣撲騰。很快那兩個警察進來了，我瞪著法醫喊道：“，是鬼，就是從棺材裡出來的鬼，快抓住！”

任憑我怎麼喊，都冇有人搭理我。但是我知道，這鬼占了法醫的。但是我說出來，誰會信我的呢？大家隻會覺得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