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奇俠傳》第11章 太虛

馮季子道:“大概是四十多年前發生了一些事,使我突生歸去之,想找一合適的之地靜修,度過餘生,不再手世事,於是開始尋訪天下名山,聽聞此山甚有靈,是林木環繞,鳥群,且常有猛出沒,使得山下的居民不敢輕易上山,我便想此地或許適合,便前來探看。書趣樓()”

峰就奇怪了,問道:“林木環繞?可是我們這一路走來,除了在我們後的小湖那有看到樹叢,其他地方都隻見禿禿的枯木而已,怎麼會說是林木環繞呢?”

姚道:“這一路上也沒見到其他的人啊?哪有什麼居民?還是說這裡以前不像現在這樣?”

馮季子道:“這裡以前確實和現在非常地不同。”

峰道:“難道是發生過什麼天災嗎?不然怎麼會變這樣?”

馮季子嘆道:“是天災?還是?或者這二者本就是一兩麵,沒人知曉,可以肯定的是那件事徹底改變了此山的麵貌。”

姚想趕快知道,便催促道:“馮叔,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們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吧?”

馮季子道:“首先是乾旱,此兩年來沒下過一滴雨,水道乾涸見底,農田無水可灌溉,便發了荒,那時山上雖有猛出沒,但與相比,猛就沒那麼恐怖了,甚至可視為是走的食,於是有一批人膽大的人冒險上了山,知道山裡有食,可以活命,那些原本還留在山下的人便也想上山。”

可是山裡的食畢竟有限,如果一下湧太多人,不用多久,大家就又要挨,於是最先上山的那群人中便阻止其他人繼續山,或設定陷阱、或用言語恐嚇、或以食欺騙,將那些曾經在同村落生活的人,和同夥中想讓他的親人山的人一併給害了。”

姚道:“這就像一個快要死的人突然得到一碗飯,這時有另一個快要死的人過來討要,若分給他吃,那麼兩個人都吃不飽,最後隻能一起死,不分,那就是看著那人死,但吃飯的那人卻因此得到了更多的力,或許能找出活路。”

峰道:“可馮叔人說那些被殺死的人中有些還是自己的親人,怎麼也能狠下心看他死?”

姚道:“我聽說有些在很的時候會吃自己的小孩,我想在那種時候,人恐怕會比更加恐怖。”

峰嘔了一聲,道:“人吃人嗎……真是不敢想象。”

馮季子道:“人吃人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相傳在古代,會把犯罪的人當眾行刑,百姓們會將罪犯的削下來帶回去食用,那時人們還相信吃心能補心,吃能強壯,人與之間的區別恐怕也隻是一線之隔。”

峰道:“馮叔,別再說了,聽了害怕。”

姚則繼續問道:“那群人趕走了其他想山的人之後還發生什麼事嗎?”

馮季子道:“山裡有食的訊息終究是藏不住,別的村莊知道了,便也往這來,而且來的人更多,更有組織,更加,如此,先山的那群人就抵擋不住了,雙方打了一仗,傷亡慘重,這山就被後來的人給占據了。沒多久,夜裡起了大火,我也在那時候到了山下,見到那一幕著實令我難忘。”

二子同時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馮道:“一個麵板潰爛,五也被火燒壞的人,那人的樣子隻怕比間的鬼都還要恐怖。那人喃喃低語說著一些話”

口問道:“他說什麼了?”

馮季子想了一會,才道:“他說:好,好,你們不讓我活,那大家都別想活,都別想活……

了他幾句,他隻是不理,口中反復地說著這句話,如行般搖搖晃晃的走著。我見火燒的旺,急著救人,便也沒空理會他,山後,我才發現出的道路都被人堵死,加之火勢猛烈,饒我自負練了一功夫,卻什麼都無法做,隻能聽著哀嚎慘之聲漸漸變小。”

姚道:“難道是那人將路堵死,放的火……”

擔心道:“那怎麼辦?”

馮道:“就在這時候,天下了雨,這雨下的雖不大,卻著實抑製了火勢,使我得以山,就看到是燒焦的,找了幾遍似乎已無人生還,當我正要放棄的時候,依稀聽到嬰兒的哭聲,尋聲而去,發現這聲音是從一石頭下的隙傳出,那嬰孩就是大牛,從那之後,這山就多了另一個名字,無骨山。”

大牛聽到馮季子說到他,便傻指著自己道:“是大牛,是大牛。”

姚道:“難怪這山到了晚上這麼恐怖,想來是那些被害死的人作祟。”

馮季子道:“我帶了大牛繼續在山裡尋找,沒發現其他活人,可卻發現了這裡。”

馮季子每停下來,大牛就會傻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聽懂還是沒聽懂。

、姚二人原都以為自己不幸,但看看大牛,連個名字都沒有,腦子還不清楚,便起了憐憫之心。

馮季子續道:“這孩子有自己的福氣,長的甚是健壯,印象中幾乎沒生過病。”

大牛聽出來馮季子在誇獎自己,便昂起頭來,用鼻孔哼哼出氣。

峰說道:“如果巨人誇父有後人,那一定就是大牛了,這世上應該不會有比他更強壯的人了。”

說到強壯,姚突然想到一事,便問道:“可是大牛為什麼要去搥那個大石盤啊?”

馮季子道:“那是他在學我取水呢!”

姚不解,問道:“那樣取水不是很麻煩嗎?怎麼不直接去湖裡裝呢?”

馮心想這靠說的可講不明白,便道:“隨我來吧。”

馮季子領著三人到石盤前,說道:“這大石下的水就是你們昨天到的小湖,但這石頭甚是奇特,不會沉到水下去。”

姚說道:“所以大牛把石頭下去便會將石頭下的水給出來,石頭一鬆,那水才又被吸回去,是這樣子嗎?”

馮道:“你倒是知道這理。”

姚道:“這有什麼難的,和我玩過噴水的玩一樣,那石頭就是竹管水的棒子。”

峰問道:“可是大牛這麼有力氣都隻能把石頭下去一些,難道馮叔你力量能比他還大嗎?”

馮季子是笑而不答,一手按於石盤上,沒多久,就聽石盤下的水聲愈來愈大,跟著就見石盤浮起,水噗噗噗的從凹槽流出,可方式與大牛完全相反,馮季子是用力旋水,從下而上,以水力將石頭給抬起,使那凹槽的水滿溢而出。

大牛拍手尖道:“滿了,水滿出來了,大牛就說水會滿出來吧。”

二子也是驚呼道:“好厲害!這什麼功夫?居然能將這麼大的石盤給托起。”

馮季子笑道:“這功夫也不希奇,你早就知道了。”

姚驚道:“太虛!”

馮季子點點頭。

姚道:“師傅,要怎麼才能練像你這樣?”

馮季子道:“想學嗎?”

二子都道:“想!當然想!”

馮季子道:“武是外在的現,功是在的修為,沒有紮實的功底就難以練武,你們就先從功練起吧。”

而後馮季子就常與、姚二人講經書道理,二子對於經書道文聽的是懵懵懂懂,常聽的出神,大牛則是直接睡了起來。

但當馮傳二子渾元功,二子就用上了心。

渾元指的是天地自然之氣,渾元功就是將天地之氣納為己用之法,練此功,需屏除雜念,凝神調息,一呼一吸皆與自然同步,將神融於天地之間,風的吹拂、土的踏實、水的流,而後將此天地真氣凝聚於丹田。

過練功,二子纔有些理解經書上的一些含義,當二子練功時,大牛也跟在一旁有樣學樣,莫看大牛平時癡傻,但這渾元功練起來可比兩人還要純

、姚二人都還年,心不定,雖然一開始嚷著要學武,但終日麵對相同的景,一樣的作,很快就覺得膩了,尤其是姚心思敏捷,很快就掌握了訣竅,這時姚就不管峰進度如何,拉著聽他講些以前在茶樓聽到的故事,或是和大牛比抓魚與摘果的數量、拿樹枝於土上畫格子,比誰能以最的石頭丟滿整個格子等自創的許多遊戲以排解無聊,自從姚知道大牛的世後,就沒有再占過他的便宜,但若關繫到遊戲的輸贏,依舊是不會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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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四人閑聊時,突然想到姚說的故事中有一段提到高手能過音樂傷人,有些絕世武功還能從樂譜中學的,當時就想不說道:“音樂怎麼傷人?音樂是無形的啊,又沒有實際的接,樂譜上記載武功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便問了出來。

姚是說過就算了,沒想到峰居然將此事放在心上,便笑道:“你真笨,那些說書的講的故事能有一半是真的就很難得了。”

馮季子卻說道:“以音樂作武功這事倒不全是假的。”

姚不信,說道:“不會吧,馮叔!你什麼時候也跟說書的一樣編起故事了。”

馮季子不理會姚,直接說道:“古時候有一樂師做師曠,這個人是癡,且對音律即有天賦,有些有天賦的人雖然聰明,但也會因此過於自大,認為世上之沒有難得倒他,覺得無趣後便不再進,殊不知世上之大,道理之深,自己所學、所見隻能算是初窺門徑,便自滿不已。”

說到此馮季子是若有似無的看了看姚,姚也知道馮季子在說自己,便低下了頭。

馮季子續道:“但師曠不然,即便在音樂的技藝上當世已無人可與他相比,他始終認為自己未達境界,傳說上古有神樂做三清,便踏訪天下,數十年後,終讓他找到了清商、清微與清角等三清樂譜。

當其學清商時已經可以以氣弦,隔空彈樂,學清微時,所談出的音可牽之心,若師曠彈奏曲調是愉悅的,則樹上是百鳥齊聚,靜聲聆聽,若師曠彈奏的曲調是兇惡的,則草木皆枯,遊魚喪命,一人能達如此技藝已經不是舉世無雙可以形容了。

可師曠仍不滿足,還想征服清角,這清角傳言乃軒轅黃帝聚各路鬼神時所創,其中所蘊含之威力非凡人所及,可師曠不放棄,甘願熏瞎雙目,以換得常人無法達到的聽。

清角此曲因為軒轅皇帝鎮喝鬼神所作,故此曲帶有無比的狂與魔,當師曠彈奏此曲時,力便無法控製,泄而出,且心神亦被音樂牽著走,似乎不是他在彈樂,而是樂在他彈奏。

隨著其曲起伏,天上是烏雲蔽日,周圍是沙塵並起,幻化無數兵戈鐵馬,此曲還未彈至一半,師曠就知道不可以再彈下去,但其卻不聽他使喚,最後是自斷經脈,自廢武功才能作罷。

至此,他明白人的渺小,終有些界線是窮極一生也不能越的。

此後師曠便不再強求自的技藝,改以將其這一路從樂曲中所悟之道理,輔助君主,修賢德,施德政。”

聽完後,姚不免心想,這師曠的這麼厲害尚且如此,我連馮叔的皮都沒學會就這樣子,慚愧慚愧,此後姚就收起了驕傲之心,更用心向學,也開始和峰分他所掌握到的訣竅。

日復一日,二子從剛開始爬不上懸崖需大牛幫忙,到自己能手腳並用爬上去,到後來隻用腳便可登石而上,摘果原本隻會攀樹而摘,後來也可一躍至山壁,幫馮季子采些藥草。

一年過後,馮季子見二子渾元功基底已足,姚又常纏著馮季子教那太虛,馮才肯授之。

可這太虛不但與渾元功不同,與世上任何一派的武功也不同,首先是沒有招式與固定的作,使人難以掌握門之法。

江湖上各門派皆有其獨門招式,比方儒家的勢如破竹、墨家的鬼斧神工、墨守規等等,這些招式都有跡可循讓人一看便知,可這太虛不然,馮季子傳授此功的第一句便是:“道涵萬,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萬,由虛空乃至無窮盡的變化,無極故而無招,所以本無招可授。”導致馮季子每次運功的作也都不相同,二子本無從記憶。

其次是無形,所謂上善若水,水無固定形狀,全視盛水的容而定,如隨著地勢的起落,水可為緩緩溪流,也可為百丈瀑布,此功夫修為高低全憑個人悟,馮季子雖可從旁輔助,教二子其自息之流,但最終仍需靠兩子對道的領悟,所以二子會達到什麼境界,連馮季子也不知道。

二子這一修練便分出了高低,馮季子果然沒有看錯,姚劍軒確實是天縱之才,悟極高,這太虛首要練,如大海要納百川需先有廣大的量,纔可容納川流,此功亦同,要先將自化為可存放氣之皿,纔可他人之氣為己用。不過數月時間,姚已有小,當馮季子探姚的時,就姚的丹田已有如山穀般的深度。

反觀峰,則始終無法掌握此功的訣竅,盡管姚也和他說了自己所掌握的訣竅,峰仍是沒什麼進展。

可馮季子知道,道的變換無窮無盡,凡事皆有兩麵,沒有什麼方法一定是對,一定是錯,便順其發展,二子練功是各走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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