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門的年們

這絕對是一段非常讓人慨的時間。

留下來的孩子大部分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在山中的好生活，對未來的展，還有自己數年後練就了一絕世武功縱橫天下，行俠四方，聲名遠揚，最後抱得人歸，為千古談。

至於被淘汰的那些孩子，有一部分覺得失落無比，但也有一部分仍舊不願意就此放棄，他們已經在心底打定了注意，屆時在外門好生表現，爭取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來山深造的機會。

縱然機會渺茫，但這至也是一種希。

三十四名年被分了男兩邊，跟隨著自家未來的師兄師姐前去溫泉池沐浴，那裡的確算得上是一的福地，大量的水流被地火煮開之後沸騰到河流表麵，與沖來的冷水混合，正好在此形了一汪寬闊又整潔的小池子。

池子裡的水是活水，所以即便是常有人來泡澡，但池水依舊非常乾凈。

四周的樹林雖然才經歷過肅殺之秋和凜冬之雪，但依舊有青的樹葉殘留，縱然談不上茂盛，卻也有幾分說不出的味道值得觀賞。

待得他們泡完了澡，一清爽，那名帶他們來溫泉池的師兄才起帶著他們重新順著山路鑿出的石階梯回到了宗門裡麵。

他轉，對著這些年們笑道：“師弟們，選擇師門的地方順著這條路直走就沒問題了，師兄我還要去做山門任務，就不陪你們了。”

言罷，他真就徑直離開，留下十幾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北照世朝著那頭走去，這麼一段路實在沒有繼續帶的必要了，目及之，前方等候的師兄師姐不過二三十丈的距離，後的年們見著了北照世上前，也都一邊跟上，一邊開始互相認識閑聊。

直到此時，他們纔有閑逸緻欣賞周遭的花花草草。

憾的是，閑逸緻的確是有，這一段路足夠他們想好些事，隻是花草不像樹木，被大雪蓋了一個嚴冬，也沒有什麼東西讓他們看了，即便是此時眾人空有一副好心，也隻能醞釀在自己的心底，獨自消。

路的盡頭便是院落，院落裡麵散散分佈了四批人，其中有一門基本全是俏麗人的小姐姐。

不用看北照世也能明白這就是靈藥門了。

江丹橘所在的朗山亭。

雖然有些宗門弟子收的不多，但是每年都會收取一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著打打殺殺的生活，譬如靈藥門，裡麵還是有那麼一些男弟子……至於緣由，或許應該認真詳細地剖析各位男同胞的心理狀態。

這當然談不上是好，隻是遵循著異相吸的基本法則而已。

在靈藥門裡麵想要過得浪漫快活，絕不是難事。

除非長得太醜，或是個榆木腦袋。

文試的這些年們相比於武試人數了些，兩邊加起來大約有八十人上下，聽起來似乎不多，不過在曳劍山門裡麵，一年收取八十幾人也不算了，這些人不斷在院落裡麵來回晃，瞭解著各個宗門的特點，而後仔細揣，最後選擇自己想進的宗門。

破劍門主修剛烈霸道的外功和劍，輔修功。

行劍門主修綿延不絕的家功法和劍，輔修外功。

靈藥門主修醫，藥理，家功法，輔修劍，外功。

鑄劍門主修冶煉之，外功，輔修功，劍。

曳劍山部四個宗門，各有其特點，其間的側重點自然也不一樣。

北照世一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眼前的這些年們興挑選著自己心儀的宗門，有些微微出神。

他又開始在想冥府的事。

蘭秋皎的仇他忘不了，這是信用問題。

用了人家的，就要幫人家辦事。

眼下時機未至，他需要盡自己所能學習劍和武功，報仇一事尚且需要從長計議，冥府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三流勢力，縱然北照世對其瞭解不深，但是從蘭秋皎來判斷，冥府多半也是類似曳劍山這樣的龐然大，想要扳倒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正在北照世恍神之際，第五第五那張臉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走到北照世邊盤坐，將袍非常講究地拉了起來，又拍了拍上麵的塵土，臉上出好奇的神：“照世小弟，你怎麼不去選宗門，一個人坐在這兒發什麼呆？”

“我是行劍門破格收錄的弟子。”北照世淡淡回道。

“破格收錄？”

“昨日下午酉時，我已經被行劍門長老棠收門中，今日來同你們一起參加考試，隻是走個過場。”

北照世這話讓第五的臉忽然古怪了起來，隨後他想起了什麼，咬牙低聲道：“所以你纔跟我打賭？你玩我？”

瞟了第五一眼，北照世平靜回道：“打賭是打賭……分明是兩碼子事，我記得我當時用的是一種征求的語氣，我詢問過你，賭或者不賭。”

“你回答我賭，最後你輸了。”

“所以不是我玩你，是你自己玩你自己。”

他利用自己鮮明並且讓第五挑不出病的邏輯，清晰地向他灌輸了‘你殺你自己’的觀念，說得第五麵憋得通紅，卻找不到反駁的話，最後隻能揮揮袖，咬牙罵道：

“汝等小兒，我乃……不與計較耳！”

北照世皺眉，看著第五，心理默默道：“說話就好好說，咋還突然飆出了文言文？”

默默等待一會兒，第五的心似乎又好了起來，他對著北照世笑道：“照世弟弟，我也了行劍門，為兄年紀比你大，所以日後你要我師兄了。”

說到這裡，他湊到北照世的耳畔用一種十分狡詐的語氣說道：“要很多很多年。”

這語氣裡麵似乎有一種謀得逞的味道，讓第五覺自己扳回了一局，他促狹地看著北照世，妄想從對方臉上發現些什麼。

然而這註定是徒勞的。

北照世像看智障一樣看了他一眼，沉默許久後回道：“你是不是傻？”

“這麼大人了還這麼稚，欺負一個小孩子會讓你到很快樂嗎？”

“我懷疑你這個人心理有點問題，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要早治，靈藥門有藥，還有餘國最好的醫生。”

第五第五的表凝固在臉上，忽覺得口氣悶，他僵地撇過臉去將目投向遠方，深呼吸了幾口氣，拚命忍住揍北照世的沖。

回想起自己在王城生活的這麼些年，他還沒有見過像北照世這麼欠揍的小孩。

一看就是沒有挨過江湖毒打。

二人就這樣坐在院子一角，看著麵前逐漸登記完的同門，似乎是到了北照世的影響，第五也開始出神，想著從前的事。

他想了很多。

“為什麼你會來曳劍山？”北照世忽然問道。

第五驚訝地看了北照世一眼，沉默片刻，回道：“學劍。”

北照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而後別有些意味地說道：

“寒山群是個好地方，遠離俗世，不但能學得一好本事，還能……避災避難。”

第13章 門的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