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喜歡你的人設》第9章
第9章 破碎之謎
「好了。」
手銬順利打開,使命達的周自珩抬眼,毫無防備地對上了夏習清直白的眼神,他下意識皺了皺眉,撇開眼咳嗽了一聲,手腕使力將散開的手銬一甩,單手握在手心,啪的一聲放在了一邊的木櫃上。
夏習清笑了笑,著自己的手腕輕聲說了句謝謝,想起來自己剛解完的時候周自珩的表,「你也發現是斯碼了,對吧。」
周自珩點頭,手進口袋裡看了一眼時間,「不過我記不太清斯碼的對應了,解起來有點費勁,只能湊。」
夏習清將之前自己暫停的樂曲再一次播放起來,並跟著樂曲解釋道:「一開始是一個長時間的卡頓,然後是三個短停,短停之後恢復樂曲,[長、短、短、短]對應的是字母B,後面又跟著一個[短、長、短],是字母R。」音樂混雜著被安好的卡頓聲繼續播放著,「[短]——字母E……[短、長]——字母A……[長、短、長]——字母K ……」
BREAK——break
「break the mirror.」還沒等夏習清把後續的兩個單詞解釋完,周自珩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沒錯。」夏習清笑了出來,這一笑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有種爽朗的覺。
大概是錯覺,周自珩想。
「你為什麼這麼悉斯碼?」周自珩走過去將音樂關掉,拿起了之前一直沒有仔細觀察的黑膠唱片,眼睛微微瞇起。
「上初中的時候奧數老師講過,覺得很有意思,我當時還拿這個跟別人在考試的時候傳答案。高中去了文科班就沒用過了,剛剛也反應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夏習清的皮鞋尖輕輕地點著地,「不過節目組是不是設置得太難了點,如果不是恰好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本解不出來吧。」
「其實他們想得很周全。」周自珩將黑膠唱片遞給夏習清,上面寫著組曲的名字Mirror,「剛剛我在拼便籤的時候,你放了這個鋼琴曲,如果是像你這種對古典樂悉的人,可以直接聽出這是鏡子組曲,繼而聯想到留聲機旁邊的鏡子,如果不了解,看黑膠唱片也能找到,所以聯想到鏡子是必然的。」
「如果要聯想到打碎鏡子……」夏習清想到了之前那本書裡的書籤,「我及什麼,什麼就破碎。」
周自珩點了點頭,「我猜,便籤的碎片也是提示之一。所以節目組安排了好幾種思路,你選擇了最直接的一種。」
「但智力本最高。」夏習清小幅度聳了聳肩,「不過比起聯想效應的效率,數學確快速得多。」
周自珩納悶,一個學藝的怎麼會這麼擅長數學。夏習清此刻卻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了之前拼好的那個便籤上,「那個碼應該也是一組碼,不過可能是另外的解法。」他走了過去,拿起那張紙,「說不定這裡藏著我們房門的碼。」
這個想法和周自珩不謀而合,不過除了這個便簽,他總覺得房間裡還有許多其他的信息,只是他暫時找不到一個好的方法辨別哪個是有效信息,哪個是干擾信息。
兩個人再一次對上那個破碎之後又重新復原的便利簽。
夏習清將便利簽翻轉到寫有文字的那一面,仔細地端詳著,又拿出那本書裡夾著的書籤,忽然開口說了句在此刻聽起來不太有效的信息。
「你不覺得這兩張紙上的字跡不太一樣嗎?」
周自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書籤上的字看起來比較大氣,像是男人的筆跡,而便利籤上的則清秀很多,雖然不是天差地別,但從筆鋒的收放程度來看,的確不是同一個人的字。
他指了指那個書籤,「我覺得這個是書房主人的字跡。」
事實上,對於這個觀點,夏習清是認同的,但是為了節目效果和觀眾的接度,他還是非常良心地反問道:「那如果這本書是房間主人借來的呢?這裡面的書籤很有可能不是他本人的。」
周自珩搖搖頭,又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排書櫃,「第三排從左往右數,前六本都是和這本小說同一個系列的,這一本是完結本。除了這個系列,書櫃上還有很多別的系列叢書,我不覺得一個有收藏癖的人會去借書來看,何況是完結的那一本。」
夏習清做出一副十分捧場的專用表,「哇,我們家珩珩不去演刑偵劇真是屈才了。」
我們家珩珩???儘管這樣的表述方式周自珩在氾濫的微博已經司空見慣,但從這個人的裡冒出來,他一向優秀的表管理差一點失控。
看著夏習清臉上真切到不行的崇拜之,周自珩忍不住在心裡回懟。
[你不去演戲也真是屈才了。]
畢竟是上節目,也不好對著面前這個「」的熱臉太冷淡,周自珩咳了一聲,悶悶道,「不一定不演。」
說不上為什麼,夏習清竟然覺得這一刻的周自珩,有那麼一點可。
他在心裡搖搖頭,一定是自己昏了頭。
看見夏習清的腳快要踩到自己一開始雜碎的花瓶碎片,周自珩忍不住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心。」
夏習清也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哈,原來一開始就打碎了花瓶啊,差點忘了,我們這個房間的主題大概就是[碎片]吧。」
隨口這麼一說,夏習清卻覺得不對,剛才周自珩那一番關於「破碎」的聯想理論如果真的是節目組事先設計好的串聯線索,那麼同樣是易碎品的花瓶是不是應該也有打碎之後可以得到的線索?
周自珩似乎也從夏習清的話裡得到了啟示,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蹲了下來,默契十足。
地上是破碎的花瓶瓷片,還有一束散落在地的白。夏習清用白的花枝撥了撥地面的破碎,果然發現了一個被捲細筒的紙條,「果然有線索。」
他不在心裡吐槽,這個室逃的劇本撰稿人實在是心思縝,邊邊角角裡藏著這麼多的線索,如果想不到「碎片」這個主題,花瓶很有可能不會被打碎。
不,不對。他很快在心裡否定自己。
周自珩忽然開口,「所以節目組將我們用繩子綁起來,但是不設置任何的利,只有一個充當裝飾的花瓶,而且放在我的手邊,就是為了讓我們把他打碎吧。」
他的思維竟然和自己同步了。夏習清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地給出了回應,「嗯,應該就是這樣了,只是我們一開始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沒有發現花瓶裡的線索。」
就像是貪吃蛇的遊戲,不管你從哪一個開始吃,移路線是如何,遊戲初始化時存在的那些果子,你總是得一個不落地吃掉,否則就Game Over。
他忽然有點佩服這個編劇,是個聰明人,沒有將這個節目框死必須依次按照步驟才能進行下去的遊戲,否則可玩度就降低太多了。步驟並不重要,順序也沒關係,甚至連解題思路都設定多種,而且在室逃裡加了killer這樣的黑暗角,一下子讓一個純解類游戲變了智商戰心理戰的模式。
有意思。
兩人打開了紙條,上面寫了一首小詩。
我們曾是一。
命運將你從我的裡離,從我的骨骼,我的,我的心臟,生地將這些已經毫無意義的拼湊在一起。
與同被拆散重構的你,一前一後葬在了一起。
葬在這片生長著茂盛薔薇的圍欄之下。
只有重新拆解,
將你歸還給我,將我歸還給你。
從上至下,彼此相連。
一切才能重新擁有意義。]
看起來是一首有些哥特風格的詩,但夏習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將紙張翻了個面,發現上面寫了東西。
[2 you.]
「他把to寫2,一定是有原因的。」夏習清確定不了其他的東西,但這一點可以確信,這個遊戲玩到現在,唯一可以找到的規律就是不能放過任何不合理的細節。
周自珩的眉頭一直凝視著,似乎在認真地思考這首小詩。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思路被打斷,他們將手機拿了出來,屏幕上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請注意,首位玩家逃離原始房間,進其他玩家房間。]
「好快啊。」夏習清看了看四周圍,笑著將手機放回去,臉無辜又慶幸,「不過看來是沒有進我們的房間。如果這個人是killer的話,隨機進某個房間… …這節目好可怕啊。」
周自珩卻反問,「如果他是普通玩家,進了killer的房間呢?」
夏習清側過臉面向他,選擇了一個可以避開最近特寫鏡頭的角度,抬手,假裝出整理領口的樣子將麥摀住,懶懶勾起角,出一個完全還原他惡劣本的笑,做出口型調侃道。
「羊虎口,不是更刺激嗎?」
作者有話要說:周自珩:你一個藝生,怎麼數學這麼好?
小叔叔:夏家人的基因——好看、個兒高、數學好。
您的好友夏知許拒絕被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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