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萍客遊》第二章大生意

看著夥計黃小二將年郎攙扶到客棧的角落,餵了水,遞過去兩個昨晚吃剩下的饃饃,花掌櫃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中年富商的上。書趣樓()

花掌櫃並不是算是個好心人,一年四季,在這個紛的時代,倒是也會到那麼幾回,流浪客走投無路,昏倒在了自己的客棧門前。

大部分的時候,花掌櫃和夥計們都會選擇視而不見,死人累死人的事,實在是太平常。

半步多是客棧,是做買賣的地方,不是寺廟,不是道觀,客棧渡不了世間人,收不下這些流浪漢。

但是這個年郎不一樣,他腰間配著刀,又挨著

配著刀就證明有功夫,挨著就意味著手頭,這樣的人適合留在半步多,半步多的生意需要這樣的人。

「不知道功夫怎麼樣……」花掌櫃又掃了角落裡,那正狼吞虎嚥的年郎一眼,,心中嘀咕道。

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初江湖,又找不到正確方向的大好年華,隻要功夫不太差,隻要心夠狠手夠辣,調教調教,倒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不好意思,我們言歸正傳,讓客久等了。」輕咳了一聲,花掌櫃嫣然一笑,又對中年富商說道:「其實也不用我多費這麼多舌,客您既然找到了我,心裡其實早已有了打算,隻是良心上還過不去,其實這也沒什麼,我想您要殺的人,肯定對不起您。」

「當然。」中年富商終於下定了決心,狠狠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出一狠辣的幽怨之

「這該死的人是誰?姓甚名誰,在何?」這筆生意算是談了一大半,花掌櫃心裡樂開了花,趕忙問道。

大堂之上,瞬間雀無聲,那些等待著生意的亡命徒們,全都豎起了耳朵,因為很可能,這個名字,就是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鄱湖畔,劉玉亭。」中年富商表猙獰,咬著牙齒,將心中所恨之人的名字,一字一頓的,從牙齒了出來。

湖畔,劉玉亭。

聽到這個名字,一向淡定的花掌櫃不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出了為難之

原本安靜的大堂,頓時吵雜了起來,頭接耳之聲,驚訝嘆息之聲,此起彼伏。

「鄱湖畔劉玉亭……」花掌櫃輕聲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對中年富商說道:「那可是名已久的劍客,傳說一劍破百甲,霸佔了鄱湖幾十年,連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管的蛟龍寨,都奈何他不得,還生生的被這劉玉亭劃去了一片地界,蓋了樓閣。」

「我當然知道。」中年富商嘆了口氣,收起了之前的那一臉兇相,無奈的說道:「所以我纔不遠千裡找到了你們。」

花掌櫃搖頭苦笑,心想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為一介商賈,竟然想要這名已久的劍客的命。

花掌櫃很好奇,但是沒有問,這是這一行的規矩,不問客人是非原因,生意接與不接,值不值得,全看自己的判斷。

花掌櫃把玩著鬢間髮,心裡打著算盤,原本心想,這一副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帶來的生意,無非就是老婆人,姑娘,弄死個小白臉,常年守著客棧等飯吃的這些亡命徒的本事,綽綽有餘,可以輕鬆應對。

沒想到,這卻突然來了一樁大買賣,也不知道後的這幾蔥,到底啃不啃的下。

如若放棄吧,這幾年好不容易豎起的招牌可就砸了,況且,像劉玉亭這麼一個貨,一定能要上一個好價錢,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的好價錢,白花花的銀子就擺在眼前,不去賺,那就等於丟錢了一樣。

「五千兩!雪花白銀!」花掌櫃纖纖玉手一張,向著中年富商開了價錢。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花掌櫃一直都和後那些亡命徒挑明瞭價格,五五分賬,要得多提得就多,就算是名的劍客,在金錢的下,肯定會有那種要錢不要命的傢夥想要嘗試一下,指不定就真的要了這劉玉亭的命,做了這筆買賣。

「好!五千就五千!」中年富商不再猶豫,拍案定下了這樁買賣,畢竟他也知道這劉玉亭是什麼人,也打聽了不地方,這價格,不貴!

按照之前瞭解到的規矩,中年富商從懷中太掏出了一張銀票給了花掌櫃。

亨通錢莊一千兩的銀票,拿到九州大地任何城鎮亨通的錢莊都可以即刻兌換為現銀,市麵上流通最廣的銀票。

花掌櫃笑嗬嗬的將銀票工工整整的疊好,收進懷中,又道:「這是訂金,剩下的等事之後,我會派人到客府上去取,想必您也知道我們的規矩,可不要跟妾賴賬啊。」

「放心放心。」中年富商不打了個寒,花掌櫃語氣溫,卻著殺意,他聽過傳聞,曾今江南有位知名的富人賴過這半步多的帳,結果全家一十三口,在同一個夜裡,全都被死在了自家正廳的房樑上,連年紀最小的六歲娃娃都沒有放過。

親自送走了這中年富商,花掌櫃從新返回店中,收起了之前那一的姿態,客棧之中,現在除了夥計,便是那一群亡命徒了,對待他們,犯不著惺惺作態。

「老孃剛接的這筆買賣你們也聽到了。」和之前的溫婉相比,花掌櫃簡直可算是判若兩人,一臉的剽悍之相,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們一直講好了是五五開,今天老孃大放,誰敢淌這趟水,事之後,老孃願意拿出三千兩!」

「嘩!」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大廳,再次一片嘩然,三千兩,這些亡命徒,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財。

平時殺個漢子的婦,宰個勾引人家婆孃的小白臉,也就鬧個二十兩三十兩的,就算是刺殺的目標會些功夫,甚至是府中人,最多的時候,也不過百兩。

這一次就是三千兩的買賣,很大,但是一想到要刺殺的是鄱湖畔,人稱一劍破百甲的劉玉亭,卻又都打了退堂鼓。

有錢賺,總要有命花才行,自己幾斤幾兩,沒有別人比自己更清楚不過了。

「呸,一群沒骨氣的慫蛋!」見沒一個人敢站出來接這單生意,花掌櫃撇了撇,怒罵道:「老孃白給你們攬了這麼好的一個活兒,三千兩雪花白銀就擺在家門口了,也不懂得彎腰撿一下!」

「我來!」

「我接了!」

不知道是不是花掌櫃的諷刺有了效果,要麼沒人開口,要麼就是兩個人一同站了出來。

其中一人,是一位年紀三十五六歲的彪形大漢,一臉的絡腮鬍子,半赤著上,隆起的上,布滿疤痕。

在場的亡命徒們沒人知道他的底細,隻知道這漢子姓梁,平時不太喜歡說話,來到這半步多也有好些個時日,隻接一些相對危險,報酬厚的活計,但是每一次都能圓滿的完任務。

可是這梁漢子生好賭好,賭運卻又奇差,賺得多敗得也多,到現在也沒辦法離開這半步多客棧,隻能做這些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

別人不瞭解,但是花掌櫃卻是知道,這梁姓漢子,本名梁忠,在江湖之上雖然名聲不響,有人聽聞,落魄之前卻是大宛城的步兵教頭。

手中一把鑌鐵長槍凈重一百三十六斤有餘,一套瘋魔槍法使得出神化,是個有真本事的貨

可惜因一次酒醉,梁忠強行了大宛城太守那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被罷了職不說,還差點因為通之罪發配邊疆,最後憑著自己的一武藝逃了出來,幾經輾轉之下,流落到了此

花掌櫃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對付這劉玉亭,在這幫亡命徒中,這梁忠應該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而另一個站出來,說要攬下這筆生意的,卻是花掌櫃打破腦袋,也萬萬料想不到之人。

年郎已經吃飽喝得,滿臉風塵之角上,還掛著方纔下肚的饃饃的殘渣。

年郎抹了抹,看著花掌櫃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神,再次說道:「這活,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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