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垓下鏖戰（二）「西楚霸王項羽在此！！！」

一聲長嘯震九霄，齊漢聯軍眾將士汗倒豎，號子也忘喊了，腳步也放輕放慢了許多，而且忽然覺得腳又麻又痛！

郝酒了一聲好，沒想到霸王項羽一聲吼就逆轉了形勢，楚軍士氣大漲。

「韓信小兒放馬過來！」

「劉季老兒放馬過來！」

……

楚軍將士信心大增，紛紛鼓譟起來，有霸王在楚軍絕不會敗！

韓信臉難看，隨即很快恢復如初，「傳令下去，讓左翼、右翼、前鋒軍三麵同時展開進攻，攻壁壘者重重有賞，斬項羽者封萬戶侯！」

很快，軍令傳達到前方三部兵馬，齊漢聯軍隨即開始攻城，韓信的主力大軍也隨之上，做好了支援準備。

「殺啊！」

「殺……啊！」

戰場之上喊殺聲慘聲不斷，齊漢聯軍雖然佔有人數優勢，但在有限的空間本施展不開，而楚軍又有壁壘居高臨下，一時間齊漢聯軍損失慘重，但韓信卻沒有半點喊停的意思。

「報！啟稟大王，孔藂和陳賀將軍請求停止攻城，再這樣打下去傷亡太大，而且楚軍在營牆上潑了水，結冰打，勾索攀登不易，全靠長梯登城，於我軍大大不利，兩位將軍還說，還說大王就算用人命填出了一場勝利，也會因此失去軍心，非名將所為。」軍兵單膝點地抱拳說道。

韓信冷哼一聲，「營牆潑水此乃小道耳，待會日頭高照，結冰自化。請轉告孔陳二位將軍，慈不掌兵，既然決定了今日進攻，豈能因為怕死人就半途而廢？怕死的話，直接圍困楚軍，等著楚軍的糧草耗盡豈不更好？

幾十萬人來了又退，是想被楚軍笑話嗎？漢王親臨戰場要看的可不是撤軍敗退，而是一場勝利！寡人今日勢必攻克垓下，令孔藂和陳賀繼續進攻，貪生怕死畏戰不前者，殺無赦！」

「喏！」

「哼，一幫廢。」韓信喃喃道。

項羽駐守的垓下壁壘有多難打，韓信是有心裡準備的，想戰勝項羽死傷在所難免，幾十萬大軍到此連次城都不敢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可若是攻城沒攻下來就退走了，不就應了酒神那句小負項羽？萬一真如酒神預言的那樣，圍困項羽之夜，四麵楚歌，楚軍崩潰。

擊敗項羽的功勞和名聲歸了張良大半不說，自己又將何去何從？難道真要繫結酒神反叛劉季嗎？

所以，此戰哪怕拚前方三軍，用人堆進楚軍壁壘，也必須要勝！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軍的傷亡也累計到了一個讓項羽心疼的數字，韓信如此不計代價的與楚軍置換，正是項羽最擔心的。

此種況下，想換防休息都不容易，而且外麵的越堆越高，總會有和壘牆齊高的時候，屆時喪失高度優勢，楚軍傷亡必將大增。

郝酒又對韓信有了新的認識，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炮灰戰吧，這十二萬炮灰消耗完之後，楚軍就算不崩潰，也要累個半死。

關鍵是心裡力會越來越大，殺完十萬對方還有三十萬，真要這麼拚下去能贏嗎？

橫飛，流河，山海，這些誇張的辭彙放在這個戰場上卻是那麼的切。

郝酒的靠近壁壘那邊看了一眼，結果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但就是想吐。

此時，劉季所在之，兩名漢軍小校正在哭訴。

「大王啊！那韓信本就不把我軍將士當人啊，死傷太慘重了。」

「大王仁德，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快讓那韓信停手吧，嗚嗚嗚……」

劉季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張良，「軍師啊，你看這，如之奈何啊？」

「大王，既然已經把這場戰役的指揮權給了韓信，那就應該相信他。不過，大王若是不想損失太大，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張良微微一笑。

「軍師快快講來。」劉季大喜，他也覺得韓信這種打法太暴了，關鍵是左右兩翼都是漢軍，如此消耗下去，肯定是漢軍損失更大。

萬一韓信真有了二心，趁機消耗他的軍隊，那可就不妙了，自己有係統不假，但韓信若想有也能有啊。

那個新係統雖然沒在韓信邊，但卻一直藏在其軍陣之中，黑龍也不確定對方是否發現已被監視。

如果已經發現了，對方就極有可能暫時先不繫結，藉機消耗漢軍兵力。

「有兩種方法，其一現在撤軍，在楚軍壁壘周圍建立防線，圍困楚軍，等楚軍糧草耗盡自然投降。但咱們的糧草也不太充足，每拖上一日，都要死不百姓。楚軍糧草再不濟也能吃上幾日，還要時刻提防項羽突圍，一旦讓項羽逃掉，後果可能要比此戰損失十幾萬兵馬更嚴重。」張良對項羽也很是忌憚。

「不錯。夜長夢多，現在正是一舉殲滅項羽和楚軍的好機會，哪怕多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那其二呢？」劉季問道。

張良揪了揪鬍鬚，「其二，就是暫時讓韓信停止攻擊，並約項羽出壘一戰，雙方出同等人數公平對決，項羽不同意就令人罵一番，堂堂霸王豈能願做頭烏呢？隻要項羽出城應戰，便可以突然發大軍將其圍住，就算圍不住，也能尾隨其軍營，此戰可定矣。」

「大善！就用第二條計策好了。哎呀，軍師，有此良策怎麼不早說呢？」劉季埋怨道。

「若是一開始就用此計，項羽未必會同意，但現在則不然。項羽見識了韓信攻取壁壘的決心之後，對能否守住壁壘也會產生些許搖，而且楚軍也死了不人了，項羽是會心疼的。若是能給守城軍兵爭取息的機會，穩固城防，並且還能在兵力對等的況下殺一殺韓信的銳氣，甚至將其擊殺，項羽必定會鋌而走險。」張良自信的說道。

劉季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項羽對其武力向來自信，別說是兵力相等，就是兩倍於他，項羽也敢一戰，哈哈哈……可萬一項羽不應戰或是韓信不同意呢？」

「此計對韓信而言隻有好沒有壞，他隻需如約以對等的兵力纏住項羽即可，孔陳二軍違令突然殺出包圍項羽，食言違約又與齊王何乾？就算項羽不應戰，韓信也能白得一個霸王不敢與之對敵的名聲，何樂而不為？

再者，倘若項羽不敢應戰，在氣勢上就弱了一頭，楚軍士氣也會跟著低落，甚至還會有人暗中怨恨項羽膽小惜命，防守較之前隻會更弱，繼續強攻便是。」

劉季掌大笑道，「哈哈哈……軍師此計甚妙，即刻傳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