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梟途》第三百四十五章齊頭並進(求訂閱!)

太原古稱晉,別稱幷州,也稱龍城,有著悠久的歷史,是中國北方一座文明古城。

不過——

此時的太原城已經不是晉古城——晉古城早在宋太平興國四年,被宋太宗趙匡義下令火燒了。

據說是因為晉古城有龍脈。

古有唐國之稱,唐朝實發祥於此,李淵父子定都長安後,便以「唐」為國號,並封晉為北都、北京,與京都長安、東都並稱為「三都」、「三京」。

五代十國時期,後唐、後晉、後漢、北漢,或發跡於晉,或以此為國都,一時間,晉名聲顯赫於天下,民間紛紛傳說這是一座「龍城」。

因此,趙匡義在滅掉北漢之後決意焚毀它。

三年後,出於防契丹之需要,趙匡義又子放屁命潘在晉故城東北三十裡汾河對岸的唐明鎮,修建新城池即太原城。

但此太原城的規模和形製比晉古城要小很多。

自十二月八日,貫率宣司撤離太原後,河東路安使兼知太原府張孝純與副都總管、河東宣司都統製、勝捷軍總管王稟,一邊組織城軍民準備迎戰,一邊派人出城聯絡附近諸州郡,請他們出兵增援太原。

十天後,完宗翰率西路金軍突破石嶺關,迅速抵達太原城下。

自進宋朝國境以來,西路金軍從沒遇到宋軍的有效抵抗,但在太原城下,他們終於遭到了宋軍的頑強阻擊。

首先前來增援太原的就是知朔寧府觀察使孫翊。

孫翊領兵雖不足兩千,但士氣很旺盛,作戰也很勇猛。

一到太原城下,孫翊就跟金軍打了大大小小數戰,雙方始終未分勝負。

這天,孫翊又與金人大戰於太原城下。

張孝純站在城樓上向孫翊喊話說:「敵已在近,不敢開門,觀察可盡忠報國!」

其實——

因為漢兒屢屢叛變,而孫翊部下之中也有不漢兒(孫翊的部下也是義勝軍),所以,不論是張孝純,還是王稟,都有些不信孫翊,害怕他是來詐城門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孝純、王稟他們才沒放孫翊進城,而是讓孫翊去跟金軍拚殺。

在這件事上,張孝純、王稟他們做的其實也沒做錯,隻能說這是特殊時期的一種無奈吧。

聽了張孝純的話,孫翊回答說:「但恨兵力乏!」

說罷,孫翊就率領部下與金軍拚殺起來。

孫翊是河東名將,守朔有威聲,金人亦憚之。

如今再見孫翊和其部下如此悍勇,此時屯駐在太原北陳村的完宗翰,眉頭鎖不已!

宗翰登高觀察戰場形勢良久,見孫翊勇猛難當、孫詡手下的將士亦悍不畏死,關鍵他們是馬軍,打不過還可以跑,遂決定用毒計對付孫翊他們。

宗翰南下之後,將很多雲地的人強行徵召起來,讓他們充當金軍的民夫和輔軍。

宗翰下令,將朔州的人全都找出來,然後驅趕到太原城下,用他們的命來威脅孫翊和孫翊部下的將士投降。

孫翊麾下多朔人,見自己的親人被押到戰場上用刀架在脖子上,軍心頓時大,接著便發生了軍變。

當時,孫翊正與金人激烈戰,忽被叛徒從背後所害。

可惜一代名將,就這樣慘死在叛軍刀下!

而孫翊所率之兵,皆盡為金人所殺。

前來太原增援的還有陝西軍隊,他們是府州(後世陝西府穀)知州折可求、鄜延路(後世陝西延安)守將劉世,另外還有職並軍馬使韓權、晉寧知縣羅稱等。

其中折可求與劉世是主力,分別率領兩萬多人馬,這樣共計有近五萬援兵從不同地方趕來太原參戰。

折可求是西北名將折克行之子,在與西夏的多年戰爭中,折克行護士兵,多次出奇製勝,戰功甚多,所部被宋人尊稱為「折家兵」。

從唐初至北宋末年,數百年間,折氏家族「獨據府州,控扼西北,中國賴之」。

楊家將佘老太君的孃家,其實就是這個折家。

宋朝河東路有三個州即府州、麟州、州,是民族雜居之地,其中以黨項族為主。

從宋太祖趙匡胤時開始,宋朝便對該地區實行特殊政策,因俗為治,任用當地土豪或數民族酋領為知州或蕃,加以羈縻,使其互相牽製,從而鞏固邊防安定秩序。

後來,夏州李繼遷反宋,其子李元昊建立夏國離了大宋。

宋朝接這個教訓,對位於河東前沿地區的麟、府、三州調整統治政策,進一步加強對地方土豪勢力的拉攏。

但是,因麟、府、三州況不同,故策略也各有不同。

州後來被西夏所陷,王氏便不再世襲。

而麟州楊氏也隻襲封了三代而已。

唯獨府州的折氏一直世襲軍權。

折家在大宋勢同藩鎮,這對於時刻提防著不要重蹈晚唐藩鎮之禍的宋朝來說,的確是個例外。

當然,這裡麵也是有原因的。

宋朝讓折家世襲軍權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其在此長期抗擊西夏。

府州東瀕黃河,西北臨草原大漠,南瞰河西諸州,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折氏家族也的確不負宋朝重,數代與西夏作戰,前後達百餘年,立下了累累戰功,而西夏騎兵始終未能東逾黃河。

正因為如此,西夏對摺氏家族可謂恨之骨。

(歷史上,北宋滅亡了後,西夏東侵,打下府州之後,對摺家挖墳鞭,可見他們之間的仇恨。)

折可求率兩萬援兵,自府州過黃河,經岢嵐州(後世山西岢嵐縣)至天門關,發現有金兵在此據守,於是轉道走鬆子嶺,來到太原西南的城(後世山西城)駐紮。

而劉世領兵從鄜延出發,一路向東北方向的太原開進,在城與折可求相會,分別駐防。

世在北伐攻取燕京之戰中曾未能及時到達燕京城下接應郭藥師,致使已先攻燕京城的宋軍失援而大敗,他因此到降分。

後來,在平定河北起義軍張迪之戰中,劉世立有大功,又復領承宣使,升任鄜延路馬步軍副總管。

城段的汾河北岸,宋軍與金軍展開大戰。

兩軍從早上打到中午,雙方互有勝負,戰事膠著,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誰能取勝。

後來,完宗翰派人迂迴到折可求軍的背後,突襲折可求統領的軍隊,使得宋軍突然落了下風。

世見此,帶著本部人馬就跑了。

本就苦苦支撐的折可求軍,立即大潰。

結果,羅稱、韓權死於戰陣,強大的折家軍兵將十喪七八。

這場戰役,宋軍總共損失一萬多人馬(其中大半是折家軍),而金軍在此以逸待勞,大獲全勝。

指揮這場戰役的金軍將領是完可和耶律餘睹。

順便說一句,此戰,參戰的金軍,大部分都是義勝軍,小部分是遼軍,真正的真軍,寥寥無幾。

……

此時,太原城,居民僅有兩萬餘人,士兵僅有王稟率領的勝捷軍三千人以及一些廂軍。

勝捷軍本是貫的親軍,是貫從西北招募的一支很有戰鬥力的隊伍。

貫在離開太原之前,任命王稟為副都總管即副帥,並留下一部分勝捷軍讓王稟指揮,令他負責守衛太原。

王稟是開封人,字正臣,出生於將門世家,其祖父和父親皆為西軍將領。

平定方臘暴時,王稟擔任步軍統製,立有戰功,後跟隨貫北伐,再後來擢升為河東宣司都統製,隨貫駐守太原。

為加強城防,彌補兵力不足,張孝純與王稟下令,太原城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編守城之列。

張孝純與王稟決心與金軍進行殊死拚殺,堅壁固守以待援。

張孝純對城軍民說:「金人雖在城下,卻奈我們不得,太原自古雄藩,城堅糧足,加之兵勇,我非不出師,當俟金人糧盡氣失,將驕兵惰,乃候援兵附近,外相應,使胡騎匹馬不歸,上為朝廷報復,下保汝等屬,可乎?」

眾皆唯諾。

金軍攻打了幾次太原城,可是在極為擅守的大將王稟的堅守下,金軍的攻擊,全都被太原軍民被打退了。

迫不得已之下,金軍在攻佔太原外圍諸縣後,以「鎖城法」將太原城圍困。

所謂的「鎖城法」,其實就是將太原圍起來,阻斷城中之人與外界的聯絡。

而因為有太原城這座極為重要的城市沒有攻下,西路金軍並不敢冒然分兵南下。

宗翰大怒,發誓,必取太原城,然後屠城,以泄他心頭之恨!

就這樣,之前一直勢如破竹的西路金軍,被拖在了太原城下……

……

宗翰率領的西路金軍,被宋軍頑強地阻隔於太原城下的同時,完率領的東路金軍,卻早已兵不刃的佔領了燕京。

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就拿下了至關重要的燕京,那是因為郭藥師叛變了,燕京不戰而降。

就在貫離開太原的那天下午,即十二月八日下午,郭藥師派人請蔡靖、呂頤浩、李與權、沈琯等燕山府的主要員來自己家中議事。

蔡靖等人並不知道郭藥師已決定向金人投降,並在家裡預設了伏兵,因此他們結伴而來。

蔡靖等人一進門,郭藥師便對他們說:「張令徽準備向金人投降了,他盜用軍中大印,已向金人遞了降表,我雖然已經派人將他派去的人追了回來,但現在況很危急,金軍旦夕將至,燕京危矣,依我看,咱們不如投降吧?」

蔡靖一聽郭藥師要投降,氣憤地說:「靖誓死報國,怎麼可能投降?相公負天子乎?天子可有對相公不起的地方?」

郭藥師低下頭,說:「陛下雖無對不起藥師的地方,但他誅殺張覺,不信我遼人,兔死狐悲傷其類,我與大人相甚歡,今就如實相告,不是藥師想投金人,而是遼人對大宋失,想投金人,藥師隻不過是順應民意、軍意罷了,畢竟藥師也是一遼人,焉知不會為第二個張覺?」

見郭藥師投降之意已絕,蔡靖取下佩刀就要自殺。

郭藥師一下子將蔡靖抱住,軍趙鶴壽上去抓住蔡靖的胳膊,常勝軍的眾軍一擁而上將蔡靖的佩刀搶下。

呂頤浩轉想逃跑,被常勝軍的軍們上前製止住。

郭藥師語氣很嚴厲地說:「誰都不許離開這裡,但有抗命者,殺無赦!」

於是,將蔡靖等人就被郭藥師了起來。

這天晚上三更後,燕京城裡忽然起火,不控製的常勝軍將士四燒殺搶掠。

很明顯,這時候的燕京、這時候的常勝軍,已經無人能控製了,其中也包括郭藥師。

十二月九日晚,有人向郭藥師報告,完已兵臨城郊,將要城。

郭藥師趕率領眾軍出城迎拜。

回來後,郭藥師對蔡靖等人說:「太子有令,南朝並不殺,令出城降。」

蔡靖說:「我們已經被拘執,何必再降?見時用何禮數?若有屈辱,我必死。我若死,舉家骨,請郭相公全部縊死,一坑埋之。」

蔡靖又叮囑兒子蔡鬆年要英勇不屈。

眾人都向郭藥師請求:「免見太子」

郭藥師說:「必須要相見。」

第二天,金軍正式進燕京城,將金國旗幟遍於燕京各城牆之上。

為了收復和治理燕京,趙佶與宋王朝自政和五年便開始運作,歷經十年,付出了無數心和錢財。

自宣和五年初,大宋從蔡仍手中接管燕京,至此還不滿三年。

沒經過任何抵抗,燕京就輕而易舉地被金軍佔領。

其罪魁禍首當然是負責燕京防務的郭藥師。

然而,更深層地看,趙佶與宋朝廷以及燕山府的一眾員也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十二月十一日,完派遣蕭三寶奴、王汭、張願恭來郭藥師家,會見蔡靖以及燕山府諸監司員。

蕭三寶奴是契丹人,王汭和張願恭都是漢人,他們原來都是遼國員,後投降金人。

他們對蔡靖等人說:「太子傳語,切不要驚恐,今日之事,蓋緣南朝失信。」

接著,他們談及宋朝違約收納叛臣張覺,以及在納歲幣等事上經常糊弄金人等問題,言語間有指責趙佶之語。

蔡靖聽完,辯解說:「趙皇乃堯舜之君,隻是為群下所誤。」

王汭說:「我們有筆可以作證。」

蔡靖繼續辯解說:「安知不是別人代趙皇所寫?」

王汭沒回答。

其實——

金軍進城後,將從張覺家裡搜出的筆,與郭藥師手中的筆做了一番比對,確認兩者筆跡完全一致,都出自趙佶之手。

張願恭卻不屑的說道:「既為堯舜之君,何故不知人善用,若當初留下遼東王,焉有今日之禍事?」

很多遼人都後悔當初讓蔡仍走和沒跟蔡仍走了,而這張願恭便是其一,因此,他才會在此時說出這番話。

蔡靖沉默了許久,纔回答說:「知人非易事,堯舜以為難。」

很顯然,時至今日,蔡靖也覺得,當初趙佶最好的選擇,不是走蔡仍,而是讓蔡仍來治理燕雲,如果真是那樣,金人哪有膽子南侵?

……

十二月十四日,完闍母派王汭請蔡靖與眾員先至燕山府集合,然後集來到宣和門外球場上。

闍母當眾宣佈:安使兼知府蔡靖留在燕京,轉運使呂頤浩、副使李與權、提舉沈琯以及鹽茶司勾當杜時亮、從政郎監稅陳傑等五人,隨軍同行,大軍繼續南下。

宣佈完決定之後,完闍母令眾員回去各自做準備。

當初,完在與完闍母、郭藥師商量隨軍人選時,本來也想讓蔡靖同行,可他們又覺得蔡靖這人很難說話,於是便放棄,決定讓其留在燕京。

臨行之前,沈琯去與蔡靖告別。

沈琯說:「自到燕山三年,不謂與人如此相別。前路使之招州軍,或留以為用,乃琯死所。但盡死節守燕,終始不忘者,惟大學與琯,大學他日得見主上,當與某明之。若某先得見,亦然。」

十二月十五日,完令郭藥師率千騎為先鋒,大軍出燕京,一路向南進。

起初,金人對郭藥師並不信任,甚至有所懷疑,所以隻令其帶一千騎為嚮導在前麵帶路。

郭藥師說,一千人馬實在太了,哪夠當前鋒的,萬一到大隊宋軍,恐誤事。

金人覺得有理,便又給郭藥師增加了一千騎,並命令他凡事都要請示報告。

郭藥師看出來了金人不信任他,知道再爭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而且,沒準會適得其反,反而被金人所殺。

於是,郭藥師便帶著兩千人馬充當金人的先鋒,小心翼翼的南侵。

此時——

宋朝北方邊關如鬆亭關、韓城鎮、符家口、石門鎮、野狐關、古北口等,全部失守,把守關隘的軍全都早已風而潰。

經州(即後世玉田縣,原屬薊州,宣和六年朝廷於此置經州)知州鬱中正,已被金人囚

景州(後世河北景縣)知州吳震,已從海上遁逃;

薊州(後世天津薊縣)知州高公斡、昉曾評,已率牙隊之兵往南逃奔;

檀州(後世北京雲)知州徐傑倅、黃文也相繼逃遁;

順州(後世北京懷)知州林良肱、倅路擴,則趨燕山;

涿州(後世河北涿州)知州葛逢,此前已先逃亡;

易州(後世河北易縣)知州黃烈,逃跑時墜城折斷左足,又不幸折斷右足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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